三娘却置之一笑:“天命?父亲可知当初先帝召我入宫侍疾同我说了些什么?”
王文胥哪里知道,便摇头:“说了什么?”
她还记得先帝同她说的那个秘密,本来是没有想着要说给谁知道的。因为毫无意义,邺越笙必然会夺取政权。
“先帝告诉我,他并非真龙之脉,乃是他的生母与旁人所生。”
“什么?”王文胥都快惊掉了下巴:“祁瑶啊,事关皇室血脉,可不能凭空造谣。”
三娘道:“我自然知道兹事体大,况且我造谣能有什么好处?若他真是皇室龙脉,为何非要置贤王于死地?如果当初他真是凭借遗诏顺理成章的登上皇位,为何又要将从前那些朝中旧臣一并换掉?难道他们不是留下来辅佐他的么?”
如此说来,当初先帝登基时确实做了很多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王文胥心下思索,如果先帝都不是真龙血脉,那齐王也不是,那如今的大邺岂不是早已易主了?
想想王家先辈,尽心竭力为太祖皇帝效劳,王家也将“忠”字列入祖训。他曾一直觉得该效忠大邺天子,故而当初在淑妃的拉拢之下犹豫不决,可惜后来睿王不成事,他便成了如今这般光景。
齐王、睿王皆是先帝的儿子,那他们也都不是正统血脉,如何能袭承皇位?
王文胥一想觉得荒唐,这不是那国事当儿戏么?
三娘见他想得出神,知道他的在思索,便又煽风点火:“您且想想,如此祸乱朝纲之举,难道不该制止,让一切回归道原位么?”
他知道三娘是在煽动他,故而抬手道:“你且等我思考一下,乱得很,乱得很......”
何止是乱,这等于是改朝换代。
想来王文胥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三娘继续道:“您好好考虑考虑,若是想明白了就来同我说,我会代为转达。”
王文胥一惊:“你...你跟他们......”
三娘老老实实的点头:“我同他们早有联系,不光是今日,从前也有。不过我今日不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了您。我自来到王家之后便事事为了您着想,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站在您的角度去看,这回也一样。”
王文胥对有些事情当然知晓,比如去年冬日那些粮食,赵氏同她说过。如果她不为他们着想,没必要做这些事情。
“可这么做,王家......”他始终还是放不下王家。
“有一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您看看王家现在的状况,即便不是朝堂上的事情,恐怕也迟早散伙。您处处为他们想,他们何曾放在眼里过?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兴许咱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王文胥细细品了一下,一知半解:“是要把他们往火坑里送,然后再拉他们一把?”
“非也......”三娘道:“如今二叔、三叔皆在朝中为官,正处在水深火热中而不自知。二叔觉得何裕仁是他的伯乐,三叔觉得齐王是他的主子,光靠嘴劝是劝不动的。唯一的办法,是咱们脱离出去,这样各不相干,也不牵连。”
王文胥更是惊掉了下巴:“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一个闺阁女子,怎么对外头的事情知道这么多?”
要把这个解释清楚,那得说上一天一夜,而且说完了王文胥也不一定相信,还不如不说。
但什么都不说又很难服众,三娘便道:“这是他们让我转达的,我也是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们”指的自然就是邺越笙他们了,只是三娘现在还不能明着跟王文胥说,得拉他下水之后让他们自己去接触。
王文胥心里虽然清楚这个“他们”说的是老贤王那一帮人,可他去我不知道有邺越笙这个人的存在。
“你方才说那个可行是可行,只是咱们突然从王府脱离,很难不让人怀疑,到时候不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一点三娘想过,也是顺了她最初的想法,让长房脱离王府。
只是现在被迫提前了时间,但也不影响。
“咱们这一大家子的矛盾,估计北街无人不知。要想顺理成章的分离出去很简单,让王家大闹一场,咱们便能金蝉脱壳。”
王文胥仔细思索了一番,点点头:“这倒是......”
王二爷对王家主位觊觎很久了,只要给他个门道,他不可能观望不前。
但王文胥还有放不下的事情:“此计可行是可行,不过让我把王家交给你二叔是肯定不行的。照他那性子,王家交到他手里,恐怕更垮得快。”
三娘自有法子,胸有成竹道:“这就不劳您费心了,只要您肯答应,这些我都会办好。”
时至今日,王文胥也不会再把她当个孩子看,毕竟她的思维简直不像个孩子。
“那你且等我想清楚,毕竟是大事。”
三娘却置之一笑:“天命?父亲可知当初先帝召我入宫侍疾同我说了些什么?”
王文胥哪里知道,便摇头:“说了什么?”
她还记得先帝同她说的那个秘密,本来是没有想着要说给谁知道的。因为毫无意义,邺越笙必然会夺取政权。
“先帝告诉我,他并非真龙之脉,乃是他的生母与旁人所生。”
“什么?”王文胥都快惊掉了下巴:“祁瑶啊,事关皇室血脉,可不能凭空造谣。”
三娘道:“我自然知道兹事体大,况且我造谣能有什么好处?若他真是皇室龙脉,为何非要置贤王于死地?如果当初他真是凭借遗诏顺理成章的登上皇位,为何又要将从前那些朝中旧臣一并换掉?难道他们不是留下来辅佐他的么?”
如此说来,当初先帝登基时确实做了很多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王文胥心下思索,如果先帝都不是真龙血脉,那齐王也不是,那如今的大邺岂不是早已易主了?
想想王家先辈,尽心竭力为太祖皇帝效劳,王家也将“忠”字列入祖训。他曾一直觉得该效忠大邺天子,故而当初在淑妃的拉拢之下犹豫不决,可惜后来睿王不成事,他便成了如今这般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