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相见她还是国母,而此时只是一位母亲。关雎温言道,“娘娘,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来人,提热水,准备温糖水。”
下人拿进热水,等候下一步指示。皇后接过宫女手里的锦帕,“关雎,你说需要本宫做些什么?”
“温手,然后给他按摩。我需要做其他准备,还有让人去请太医,在外面等着。”
看他气息紊乱,出气没有进气多,情况十分不利。
点上琉璃灯,关上窗户。一边给他按摩一边开始调制良药。
“娘娘,你跟病人说话,别让他睡着了。放心,他听得见。”
趁皇后全心照顾十七的时间,关雎从戒指掏出注射器。
恢复体力最快的办法就是静脉注射。
“娘娘,看他动了。你先出去接下来我要给他治疗,不能分心,千万别让人打扰!”
皇后一说话就被关雎堵上,“哎呀,病人又要开始难受了,刻不容缓!”
啪的一声关门,门外瞬间安静下来,呼吸声都能听见。关雎将人裤子剥落,往里注射糖水。“本来应该用葡萄糖的,但是时间紧迫,你将就一下。”
针插入屁股一点点就插不进去,关雎又试了一下,只能拔出针头。“肌肉冻死,十八年真是辛苦了。”
还好这房间暖和,关雎索性将人衣服全扒,留下亵裤,全身按摩。顺便给人喂进去糖水,动作粗鲁,糖水沾了一身也不在意。
关雎再探脉搏,好了一点。人没有苏醒的迹象,冲外大喊,“有没有太医会针灸的,进来一个!”
那太医一进来就是看到这幕,连忙捂脸。“罪过罪过。”
关雎上手就是一巴掌拍人后背,将人打到床边上,“快点,按我说的做,这……这……这……入针疏通经络。”
太医战战巍巍,“王妃,这可是大穴。十七皇子身子骨弱恐怕会承受不住。”
“还有没有会针灸,是个哑巴的!”
太医扑通一声下跪,“王妃饶命。”
关雎索性不想解释,拎着人衣领,“一切由本王妃担着,快点动手。”
不愧是太医院的人,下手稳准。“最后一针了。”
太医吞了口口水,眼睛眨也不敢眨,那一针落下……
关雎拽住太医的手,往内偏上分毫,稳稳的扎在该扎的地方。
太医全身冒出冷汗,后怕十足。“差点就血崩了!差点差点~”
关雎给太医递上一杯糖水,拍了拍他脑袋,“多亏了太医,十七皇子才得救。没有偏,看很好。”
太医仍旧心惊胆战,又好奇,“王妃,既然你会施针为什么还会找我们?”
关雎又走到十七床边,观察情况。“不懂,我要是会还用得着听你唠叨。行了,没事就出去,刚才的事不许透露。”
一天一夜,关雎彻夜不眠守在十七床边,就怕自己一个睡着让人丢了性命。皇后从国库讨来一块极大的暖玉又在隔壁的屋子烧热炭,维持这间房间的温度。
“没想到你这个快死的人还有这么多人关心你,睡上一夜明天就该醒了。”
琉璃灯调理身体,加上她银针放血活络筋脉,又是按摩的。
四王府。萧腾安看着黑漆漆的房间目光如冰,“人呢?”
“回王爷,听宫里人说王妃今夜会守候在十七皇子那里。”
冷风吹过,萧腾安身体都晃了一下,面无表情,嘴角却是溢出鲜血。手扶着腰,紧盯着黑乎乎的屋子。
流连忙走到萧腾安身旁,“王爷,你受伤了!属下立马去找王妃回来……”
“站住,不许声张。”
“可是……”
“难道你要让所有人知道本王没有失去武功吗?”
流哑然。
“那王爷,你的伤……老将军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萧腾安擦去嘴角血迹,直起腰板,眉头皱了一下。“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