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异口同声,“这是王妃自己说的不能说谎。”
关雎豪气地将身旁的酒倒了碗,大口喝下,一条腿迈上床板,指着几个人“屁大点事啊,不就是你们八卦吗?等着啊你们。相识啊那简直是一场灾难,那时我想要逃出府采药,结果被狗吓的一脚上了墙。然后……下不来墙,接着你们王爷就出现了。”
秋月双眼冒星星,似乎看到英雄救美的场景,满满的思慕与羡慕之情。
那小婢女就羡慕的望着关雎,“英雄救美,然后王妃与王爷一见钟情,真是一段浪漫地爱情故事。”
关雎笑而不语,实在不忍心打断这群小姑娘春心荡漾。
话说一半是缘分说全那是呕血。
“孽缘。至于太子跟你们王爷来比,有可比性吗?看看太子,一后院的莺莺燕燕,而你们王爷多么钟情多么柔情。”
人家那是有能力,而他没有那能力去宠爱女人。所以只怜惜肖巧巧,怕耽误人家性福。
“哇哦!”一阵子吼吼声都快震破耳朵,连春花都极其不淡定的发出声音。
小姑娘抱着秋月感动的鼻血往下涌,“好幸福,我又开始相信爱情了。王妃你说的没错,太子就是根棍子,搅水棍,什么玩意都要。”
四个女人一台戏差点将屋子捅破,而屋子隔壁某人手里拿着本书,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翻过页。
“十七是本小姐救的,其实啊事情根本就不大,是太医院那群老古董怕死不敢救。来,喝酒!”
关雎端起大碗就是对饮,“这酒还是不好喝,下次我教你酿葡萄酒。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对着月光可谓是人生一大幸事。”
秋月也喝的不够尽兴,这酒的确好喝,总觉得缺了什么。一听关雎说上葡萄酒夜光杯,“哎,夜光杯我去给你偷几个回来,说好了不许反悔。”
春花一杯酒堵住秋月嘴巴,“你上哪儿偷?你是会飞檐走壁还是轻功无敌?身为王妃的婢女保护王妃安全才是你该做的。”
关雎眼睛一亮,端着碗酒当做不经心,“就是,喝酒喝酒,继续打牌。”
萧腾安进门时扑鼻一股酒味,几个女人东倒西歪,一床被子抢来抢去。
“女人,起来。”
关雎睡的死,连被萧腾安抱起都没有反应,直到出门被冷风吹的冷,扒开人家外衣手就往里头钻。
萧腾安一声闷哼,“嗯啊~”撸起女人往上挪上一点。
又细心将人脱去外衣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这才掀开外衣,瞧了眼腰,“看来本王这伤是好不了了。”
人往太妃椅上一坐,翻开兵书。
睡到第二日太阳晒屁股,关雎这才摇着脑袋,绰着鸡窝似的头发,扯了扯一身酒气的衣服。“春花啊~”
脑子里迷迷糊糊,觉得房间好像变了,在一看一尊佛坐着,吓得连忙裹紧衣服,又瞧了瞧地上的衣服,“禽兽,你对我做了什么?”
关雎回想着昨天,在打牌,然后喝醉了,再然后找到个暖炉钻了进去,怎么醒来就到了萧腾安房间,外衣都被脱了。
萧腾安兵书一放,一瞅,“刚才不是还想脱吗?现在遮什么。”
外面太阳都出来了,关雎衣服一拉披上披风,“懒得理你。”
跟太子约好今天在凉亭见面,晚了可就拆招。还未踏出半步,刚才还坐着的人就已经拦在门前,“萧腾安,别打扰我办正事。我不反对你去找肖巧巧,你也别耽误我”。
“你要见谁?”
“太子”
“他能办本王办不到的事吗?”
“是。”
关雎见他没有继续问,就从旁边绕着出去。也不知怎么这一路见到的下人好像都在笑,再开门,地上的人还在睡。
关雎一人一杯水,浇个透心凉,“起来起来,还说保护我,结果我都被人撸走你们还在睡。”
“阿嘁”
“阿噗~”
关雎捂住脸,眼珠子飘向右。她们在地上睡了一夜……“赶紧的起来,洗澡。”
厨房莫名其妙见到四个女人接二连三打水洗澡,还打着喷嚏。
而王妃神清气爽喜不胜收,之后就明白了。
她们是靠不上了,关雎自己洗漱一番就奔赴凉亭。
这条河……
很是熟悉。
太子只带了个人。
手里攥的信写了当时他并不是轻薄自己,只是误会一场其实他仍旧爱慕自己。
关雎故意化个病容,在不足十米的地方匆匆赶去。“殿下,我……我来了。”
太子本来等的窝火,可见到关雎那病态的一张脸失去水分增添让人怜惜的可怜状就不忍心责怪,而是扶过关雎,“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四哥打你。”
关雎摇头,脱开太子那只手扶上嘴巴,抱住柱子。“没事,太子殿下。时间紧迫,你还是先说正事。”
太子想想也是,现在不是**的时候。“关雎,本太子知道你受苦了,所以有个办法可以救你出苦海。”
“什么?”
“查出萧腾安私自藏兵的证据,到时将余党一网打尽,你放心,你是功臣父皇不会怪罪于你。”
关雎咬着下颚,左右为难,“这……”
“你不想当太子妃了吗不想跟我长相厮守吗?你只需要一点点努力就可以达成所愿,我答应你,将来许你为后。”太子见关雎动摇立马加码诱惑道。
关雎思虑许久,终于道“那太子殿下给关雎一样东西,以后凭此信物就如本人。可调动人马行事否则关雎一个弱女子如何行事?”
太子取下随身玉佩,“哪,这块玉佩是母后小时候给我的,说保安康。给你,上面有本太子名字,太子府的人会听命于你。”
关雎甜甜一笑轻轻点头,太子不禁看迷了眼。当时怎么就糊涂没娶她呢!“来年青荷盛开定不再美。”
关雎不解,这苗子都没有怎么就看出来来年荷花开的不美。“为何?”
“人比花娇。”
好一张蜜里调油的嘴,难怪哄的洛莲不顾家族廉耻与他苟合。也多亏她,洛家面子受损,皇上放宽心。
关雎低着头,一拳捶到太子胸口上,力道不重可捶的位置刚好能让人微痛微痒。“那关雎就先走了,免得遭人看到起疑心。”
太子痴痴的望着关雎行走的背影,越看越入迷,“唉,真是乱花迷眼不识宝,可惜了可惜。”
侍卫报告,“太子,你回去晚了恐怕洛夫人又得生事”。
太子紧锁眉头,一脸的烦躁,“走走走,真是泼妇。庶女就是庶女,上不了台,要不是为了讨父皇开心,鬼才娶她。”
关雎这得了玉佩好不高兴,以后多了一项筹码。得意得像个孔雀,在看到房门打开时,整个人就焉了。刚想走就听到一声,“王妃。”
靠,还有人质!
玉佩悄悄往身上一放,装的若无其事,“咋滴,天气冷地上凉快呢。”
春花秋月站在萧腾安身后,而地上跪着昨天跟自己打牌的那个小婢女。面色潮红,呼吸急促,鼻子不通气嘴巴在呼吸。
一看就是感冒,“起来。”
小婢女瑟瑟发抖没有起来的动作,关雎看向萧腾安,“你又想做什么?”
“聊了什么?”
“谈天谈地谈生意,这件事我告诉过你。如果你还有所不满,麻烦找本小姐我秋后算账,姑娘我随时奉陪,别找不想干的人出气。”关雎一把拽起那婢女,探了额头,还好没发烧。
“自己去抓点药吃了,必须吃否则扣你工钱。药钱本小姐担了,对了顺便弄碗给她们两。”
小婢女点点头就踹着步子跑的飞快。
还有两个人,关雎指了指外面。春花秋月就了解情况的自行退下。
没了外人,关雎脸色一变,脸笑开花。“来,王爷你想知道什么你说,臣妾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臣妾!萧腾安似乎很是受用,整个人往太妃椅一靠,“私会太子为何还要告诉本王。”
关雎笑笑,“你知道了啊,咱们是盟友自然不能瞒你。”其实是太子送信进来全府上下都知道,能瞒住谁,还不如自己主动一点,借流的手说出。
“那太子又与你说些什么?”
萧腾安看起来心情不错,整个人慵懒无比。倚靠在太妃椅上,这个角度看去都能看清那精致的五官,没有毛孔的皮肤。那双手宽厚却没有布满老茧也不丑,真的是将军吗?
萧腾安等了片刻也没听到回复就睁眼看看,谁知被人盯着,垂涎万分。
“咳咳。”
关雎收回视线,“就是商量陷害你事,太子真是看得起你,他说你有自己的军队~”
萧腾安剑眉一挑,气场突变。如疾风压抑着关雎脖子,出气不得。“别试图揣摩你不该知道的事。”
大难临头,关雎揪着脖子连忙点头,等那气场一散便逃出房间门。“靠你老妹,再敢这样搞我看我不搞得你个天翻地覆!”
萧腾安踱着步子似听不见任由关雎胡说八道,大破喉咙。
秋月端来莲子粥,那笑意不绝。“春花,王爷脾气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