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边摇头边无奈的笑着,“世间平衡法则便是互相克制方能长久,朕夺兵权害老四,结果无守将。朕打压洛家结果其他势力崛起,老夫人气朕害她孙女,哄抬物价不再救济贫民,民心混乱。权的确集中在朕一人身上,可是又有何用,国破民不安。”
连海不知说些什么好,只能垂着腰来句,“皇上~”
“去吧,朕杀了个孩子,给她侧妃位也算补偿。以后太子后宫朕也管不到了……”
“老奴遵旨。”
让人伺候皇上歇息后,连海让人去去挑个礼物作为贺礼送洛妃。
“公公,今天都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
连海一看大家个个精神不济的样子,手上那张圣旨沉重万分,面上一笑,“原来如此。”
那宫女纳闷,“什么如此?”
“没你们的事,睡去吧,杂家守夜。”
今天晚了怕耽误王妃睡眠,所以才让明天宣旨。而今晚还赶过来这是怕王妃多受一点罪。
太子狠毒,四王爷柔情,这谁当帝王都不合适也难怪皇上头疼。连海想归想一个字都不敢说,这皇宫实在是水深。
连海亲自宣旨迎关雎出牢门,送出皇宫。“王妃,您受冤了。”
关雎怎么都想不到皇上会放她走,“公公,怎么我忽然无罪呢?”
“王妃本来就是含冤入狱,现在查清楚自然是该还您一个公道。”
糊里糊涂就出了牢门还得以沉雪,只是这集市上到处都是流民,见一个抓一个讨要饭吃。
洛家停止救济贫民吗?
“走,回府。”
还未进门就听见鞭炮霹雳扒拉的响,流在门口点的炮仗,还用艾草洒水去晦气。
大夫人在里等候多时,迎关雎进屋,“来,去去晦气好吃饭。”
热闹如斯,张灯结彩,鞭炮的废纸挺多的。关雎在大家的热闹欢迎下进了饭厅,手里拿着筷子戳着桌子。
大夫人出声询问,“饭菜不合心意吗?”
关雎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挺丰富的。”还是没有下筷,探头探脑的的找着谁。
“找谁呢这菜都快凉了,动筷啊。”
听到动筷关雎就知萧腾安不在王府,“哦哦”夹了两筷子食之无味。
看看秋月春花,流都在,高高兴兴的,心里这不舒服越发难受。连大娘都来给自己洗尘,他不知跑去哪里。
一定又是看郡主了!禽兽,就不怕假装恩爱被人揭穿吗?
饭厅里只有几个贴心人时,关雎就问,“多谢大娘救关雎出狱。”
大夫人吃的也差不多了,“我不过是听命行事哄抬物价,扰乱民心。”
关雎放下筷子,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那多谢祖母,还是祖母好,没有弃我于不顾。”
大夫人刚想说什么,话到嘴边画风一转,“年关将近,府里有事要忙,你给的战略已经研究通透,不日下发至各大掌柜的那儿。”
相互寒暄几句后,大夫人辞行,关雎一心感动,还是祖母好。这么忙也差人来看望她,给她面子让天下人知道她洛关雎背靠洛家。
只是萧腾安实在混蛋,一天都没看到人,吃晚饭还是她一人。“秋月!那混蛋去哪了!夜不归宿怎么照顾都不打。”
秋月不懂混蛋是谁。“王妃,你骂谁呢?”
“除了萧腾安还能有谁,嘴上说的好听,什么你一定没事,结果呢我还不是进了牢门,他倒好……”
“出征了。”
“他倒好……”关雎听的一句话卡在喉间,“你说什么?这马上过年了出什么征,何况他身体都没有医治打得过谁!”脑子里浮现出那天萧腾安腰上的伤,差点被人拦腰斩断,动作过于猛烈都会气喘需要药。这样去战场不就是去送死!
秋月放心的挥挥手,“谁知道敌军突袭,守将损失惨重,王爷只能亲自出征。过年,王爷哪一年不是在军队过年,京城过年琐碎事多还不如在边疆喝酒吃肉。”
关雎心里憋着气,感情好。拿到虎符走的麻溜,命都不要。好,既然你不要本小姐才懒的管你。
秋月不知说错什么,就看到关雎气冲冲的走了。一脸懵逼,“这什么情况!”
自回了王府,个个都高兴。关雎坐在门口看着外面人群走动,接受了某人带队离开京城的事实。
流也不跟秋月打闹,春花照旧管理上上下下事务。“你怎么不回家过年?”
那小婢女摇头,可是眼睛一直看着外面,“王爷给了银子的,不能让王府冷清。”
“什么狗屁道理,他出征多年,哪年这府里有人。”关雎本是嘲讽,可话一出口自己都吓一跳。
想想也是不可能,她被处死刑,他也能心安理得拿了虎符去打仗赢民心。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为她着想。“回去吧,告诉大家,这银子给你们的新年红包,过年就是应该一家团圆,哪还做事呢。告诉大家都回去,没有家的就留下。”
秋月得知关雎要让大家回去过年,连忙赶来,“王妃,他们走了府里就剩我们四个了。”
“节省开支,这么多嘴不得吃饭哪。以后我掌勺带你们吃大餐。”
说到做到,除夕夜,关雎炒了三个菜,一个汤。四个人围在饭桌上,喝酒吃菜,谈到往年的风花雪月,杀敌饮血。
气氛忽然就变了,流心不在焉,“我不在谁照顾王爷。”
秋月也是长叹口气,“是啊,王爷谁也不带,万一出事都没人照应。”
关雎吧啦着碗里的饭,漫不经心的问道,眼睛一直瞥旁边坐的人。“那你们怎么不跟去。”
没人说话,三双眼睛盯着关雎。
吃饭没胃口,打牌都没心情,整个王府似乎都空了。关雎摸到流的房间,一身夜行衣,还蒙面,手里拿着把刀,踹开门,就是一句,“打劫!”
谁知看了一眼,翻个身继续睡。
一次不成再来二次,关雎又冲到秋月房间,看到床上滚着条毛毛虫,只露出双眼睛。顿时没了心情,“你睡吧。”
春花房间跟人一样简洁,都找不到多余的物件,屏风都没有。关雎直奔床,一棍子下去,扑了个空,“人呢?”
房梁上春花跳下,似笑非笑,“问吧。”
关雎高傲的扬起头,“问什么?”屁股却是诚实的坐了下来。
“王爷从来不打无把握的战。”
关雎翘着二郎腿,“谁要听他了。那老李头的甜心铺明年春天就要回家养老,挺好吃的呢。”
“如果王爷没有中毒,还是能赶上的。现在苦战两三月应该就能回朝。”
关雎放下二郎腿动作迅速到了门口,春花将其拖住,“别去连累王爷,你如果不放心就守好王爷在京城的后盾。”
“切,谁要去前线,危险的要死。吃不好睡不好,我要回去休息了。”
大年初一团圆饭,关雎错把糖放成盐,吃的自己都犯恶心,再喝口汤那汤也是苦的不成样。
“不好意思啊各位。”
“没事没事,以前受困那次我几天没吃饭,饿到差点昏倒王爷跟我还一起吃生肉。虽然后面拉肚子,不过活下来了。”流吃的骨溜骨溜,毫不介意,提起过往也是一脸回忆,津津乐道。
秋月啊了一声,“怎么我从来没遇到过,春花你见过王爷沦落成这样吗?”
“别说了。”
秋月又啊了一声,“为什么?有没有外人。”
直到春花在桌上踢了她一脚,然后看到关雎心情低落的样子,立马闭嘴。又觉得需要安慰安慰,“王妃,你别担心,王爷去了一定能鼓舞士气,赢不过是早晚的事。”
关雎吃了口苦瓜,苦的人整张脸都皱巴巴。“苦瓜真苦,以后不吃了。明天回洛家,你们就可以吃好吃的了,今天留着肚子好了。”
关雎先走一步,留下饭桌上的人,秋月实在吃不下去,“唉,王爷一走咱们生活这么凄苦,与其担惊受怕还不如上场杀敌来的痛快。”
春花拿出密报,纸张与平常的纸都大不相同。在上面撒了些粉末,才渐渐显现出字来。
三人看过后立马将纸烧成灰烬,秋月担心的握着手,“竟然需要求助天机阁的情报局,苦战一场,可怜王爷一个人在那么冷的地方。不管了,我要去帮王爷,天天待在这里又没什么用。”
流瞪着秋月,“你以为我不想去,王爷留我们在这是保护王妃的。切莫再被害人去,否则再进次牢房王爷怎么救,不是腹背受敌吗?”
向来吊儿郎当的流正经起来,也震慑住秋月,只能不满不敢有所行动。
寒风刮的凌冽,三人都看着乌漆嘛黑的天空若有所思。
按照习俗,今天回娘家那是要赶去吃鸡蛋喝甜枣汤的。关雎起的早,化了个淡妆抹去一脸的疲惫色,在大厅等秋月起床。
“再慢点就没有鸡蛋了。”
秋月冻的神志不清,眼皮子还在打架,从来没起这么早过,尤其回了京城以后。
这大门一开就是一柄剑飞来,幸好流机智与秋月搭档合拍,一人将关雎往后拉,一人迎上那把剑。
这刺客好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