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从房间里走出,披着件外衫。流下意识就低下头,退到一旁。
“我洛家学子寒窗苦读,这就是证明他们实力的时候。我想不想他们都会有一席之地,撑起一片天。”
萧巧巧笑她实在天真,“你以为现在是谁当政,最新消息皇帝伯伯头疼难愈,现在大事全权由太子做主。外面人不知这翰林书院是谁的天下,我不信你也不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事我不信你不知,怎么样,现在要同我谈谈吗?”
翰林书院,明里是一家退休官员开的陪养学子的地方,豪华富丽占领京城最大面积,招收最有钱最有权利的富家子弟。前不久又请去当朝太傅,太子的外公为其讲课,鼓舞人心。
实际上就是太子暗箱操作,笼络势力。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萧巧巧回她一句,“你若输了萧哥哥就只能名不正言不顺的当上皇帝,所以,你就是死也只能等到春试过后。”
关雎同样开怀大笑,伸出手来,“我就喜欢你个潇洒的性格。等此事完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保证是你想要听到的。”
郡主爽快握住她手,“行,走起。”
流再次目瞪口呆,原来还有这样的操作。“你们不是情敌吗?”
关雎同郡主同样疑问,“情敌就不能是朋友吗?”说着就往外走去,吓的流赶忙去禀报他家王爷,大事不好。
萧腾安听后虽不理解但是也没说什么,“去天机阁一趟,让人查这次的命题者。”
流有些迟疑,“王妃已经在行动。”
“一人成虎,俩人成猫,去吧。”
流不知何解,哪个是虎?郡主吗的确够彪悍,可是她家王妃又是贼贼的性格,实在难分上下。那王爷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流没有离开,萧腾安问道,“还有话?”
“属下不懂王爷意思。”
“小流儿,你不再姓萧,属下两字你不配拥有。”
流扑通一声跪下,放下佩剑,“王爷,属下的命是王爷给的,你要我去死都义不容辞,我姓萧哪怕是死都姓萧。”剑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第二生命,他放下剑就是放下身家性命。
又有点明白他为什么不懂王爷意思了,因为王爷把他当成外人,不让他懂。
“出去,以后不用再来汇报。”
流仍旧跪着,双膝跪地。
他可以死,却不能背叛主子。王妃是个可怜人,王爷没了他还有其他暗卫,还有整个安家军,而王妃除了他一无所有,没有依靠,所以他可以死不能不管王妃。
“你喜欢跪就跪着。”
萧腾安衣袖一挥就从房间离去,面无表情。
而在城墙的外面,关雎同郡主越走越顺畅,如果没有萧腾安他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知心好友。因为同样爱吃水晶玉米饺,还喜欢边走边吃,不顾路上行人的表情。
“哇~”关雎一口吞下个饺子享受玉米崩裂,汤汁在嘴里绽放的快感,“啊,爽。”
郡主见关雎吃的如此爽快,也是一大口下肚。“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水晶玉米饺,你怎么知道这林家铺子的。”
这林家铺子位置偏远,跟那条吃食街差的很远,一般人都不会来这,加上店铺装潢也十分普通,价钱便宜,真想不到会有如此美味。
关雎得意的打了个响指,“林师傅,记得还差我一顿小食宴。”
郡主更加的惊讶,“你认识他?”
林师傅竖起大拇指,忙着去招呼去其他客人。
“认识啊,我挺喜欢这些地方的,简单随意,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不像你们心思多的比水还长还绕还多。”她本来就是农村小镇长大的人,不知道什么富贵荣华,只知道喜欢就是喜欢。
但是这古代真是让她大开眼界,老爹不管事,老妈死翘翘,后母欺负人,太子要退婚,连萧腾安都骗她。皇后要置她于死地,除了这些地方她真不知道做点什么好。
“我有时候经常想,如果我没嫁给萧腾安,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了。”
关雎一不小心就把心里的困惑说了出来。
郡主接过茬,“你如果没有嫁给萧哥哥,早就死千回了。”
面对关雎探视的目光,郡主继续说道,只是看到那挂红灯笼的地方十分好奇。就换了话题,“洛关雎,那是什么地方好奇怪,大白天的也挂着灯笼。”
关雎甩开那些奇奇怪怪的烦恼,趣味十足“怎么要进去看看吗?”
“走。”
还是熟悉的鸭公,艳丽的妆容,关雎微微笑,不着痕迹避开他那只手。“找个会跳舞的来。”
醉酒微熏,关雎越喝越想知道郡主说的那句是什么意思。
但是郡主此时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婀娜的男人,舞纱遮面,半露香肩。
“萧巧巧~”
郡主推开关雎那只手,继续研究那舞姿。这就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男人还能妖娆到这种地步。
因此看的更加认真了,如此不是那平坦的胸部,绝对会以为这是个女人。
关雎一杯接着一杯,这酒淡的跟白开水一样。“喂,你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啊!”
郡主不耐烦的叹口气,回火脸陪关雎对饮一杯,又继续去看。
“哎呀,你急什么嘛。反正时间还早,出来玩就要痛快,呐呐呐,给你银票。”
一张千两的银票就打赏给了那舞姬,关雎拦都拦不住,只能看到那张银票入了那人的腰包。
舞姬连声道谢,那娇嫩的声音哄的郡主心花怒放,若不是关雎拦着恐怕估计连家当都丢了。“你傻了吗?这可是一千两,平常百姓一辈子都拿不到的钱哪!”
郡主忽然想起,恍然大悟,于是又从腰包里掏出一大把银票跟碎银子,“可是我没有其他银票。我跳场舞皇……送了我观音像……翡翠镯家里都堆不下了。反正多了也是多了,给他一张而已。你跳的辛苦了,这天气挺冷的吧。”
舞姬听郡主那话,猜测也是其他地方的舞姬。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让他把腰包里的钱又拿了出来。“姑娘,这银票挣起来实在是难,你给我一个碎银子吧。”
这样的剧情发展让关雎更加是匪夷所思,还有这样的操作。刚才这不是在炫富吗?怎么就成了挣钱难呢?
她头一回看到有人推脱银票,还是一千两的银票在俩人手里推开推去。
“我说,你们不要给我好了。”
郡主将银票推到舞姬身上,“行了,我又不缺你这一张。”
说着霸气的将那一叠收回口袋,望向关雎,“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关雎……我……你……
“没什么。”
这舞也看够了,郡主让他退下,开始聊正经事。“别瞎玩了,我带你出来是有正事。”
“我在玩?”
郡主摇摇手里的空了的酒瓶,“还没完?你要是喝醉了我肯定扇死你。说正事,刚才路过的那翰林书院你看到没。”
“看到了,咱们既然内幕还看什么书院,赶紧去查此次命题考官。严刑拷打考官看有没有泄题。”
关雎的话让郡主如梦初醒,“是啊,咱们看什么书院。赶紧去皇宫才对,不过现在是太子当政,咱们进出皇宫恐怕有点难度。”
“你还进不去?”
关雎不太信,皇宫的宫门虽高,可是以她的武功绝对不是问题。加上她的性格问题,皇宫禁卫军就算是冒犯也不会多说什么。
郡主拍着桌子,“我肯定能进,是你怎么进去?”
“山人自有妙计,走?”
关雎一个起身头有点晕乎,手撑着桌子好半久才恢复些神智。郡主嘲讽道,“看吧,让你喝。”
“走吧,你想好怎么做没有?”
“没有”。
“那你拖着我出来做什么?”
关雎揉着头,努力去思考这来龙去脉。太子的作风无非就是为了赢,安排他的人马进朝成为他的天下。而官员考题就是关键,她要做的就是查到考官,那时她一语成名,皇上肯定有所准备,那时考官肯定在秘密筹备。而郡主此时跟自己唠嗑就是知道太子肯定没找到考官,也不知道考题。
脚打着颤,走路都不稳。
“这酒喝得跟白开水一样怎么还晕人?”
郡主拖着个人出门,还打赏了笔银子才被放出来。“哎呀,真是的让你出来办事你还喝酒,喝花酒,让萧哥哥知道你死定了。要把你休了。”
说着就把关雎往王府拖去,脸上笑的得意洋洋,仿佛看到她被休弃的样子。
听到萧腾安,关雎神智清醒许多。想起她一直惦念的事。“你为什么说如果没有萧腾安我就死了?”
郡主看着关雎,心里替萧腾安不平。甩掉关雎那只手,甩的人站都站不稳。
“洛关雎,你这人究竟有没有心!”
熟悉的话,熟悉的语气,她曾经也这样跟萧腾安说过。那时她的心痛到什么地步才说出这句。
萧腾安,你究竟有没有心?
“你胡说什么?我洛关雎上不愧天下不愧地,怎么可能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