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看到秋月守在门口心里一咯噔。瑟手瑟脚的从屋子钻出来,报告,我要去趟山上
“去吧。”
顿时就溜了个没醒的萧腾安回想起这事不对,秋月似乎心情不好。说话有气无力的而且什么抖没说就让他出来了。
“管他呢,出来就行。”
萧腾安一路飞出就跑到曾经来过的山上,此山危险但是有可治内伤的龙衔草在,能帮春花缓解痛苦。
三月一次的骨痛,他无能为力,只能帮她找来草药让她好受些。
萧腾安一路轻车熟路的找来山腰,看着对面的龙衔草,似乎少了谁在采药。“又是幻觉。”手揉了揉眼眶,画扇掀起连根的药草,隔壁的吸血王都没有发觉。
“奇怪,我怎么会知道龙衔草旁边有吸血的东西在。”
糊涂归糊涂,这种情况实在发生太多次,可是每次都找不到原因。渐渐的他也不再去找原因,顺其自然,明天就忘了。
踏马飞燕的萧腾安的使用轻功时偶尔发现一缕红,下意识的就去追寻那缕红。结果就忘了看路,一头撞到树干。
再找时,什么都没有,那红似乎只是幻觉。
“睡觉不足老眼昏花了都。”
萧腾安摸着怀里的龙衔草心情又变好,往山下赶去。时间还早还能去打听打听那红衣女子的事,她究竟是谁呢?
叫什么名字?
武器划破空气发出细小的声音,萧腾安脑袋偏了一点,避开偷袭的武器。在一看,银针上挂着细丝刺进树里。
“偷袭算什么好汉。”
脑子里就开始搜寻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思前想后都没有人的武器是银针。
这回头一看,竟是他胡思乱想的红衣女子。此时气势汹汹,手中握着细丝另一头,并未打算收手。
“扇君真是雅兴,算好时间一分不差。”
萧腾安举起手,“本君什么都没干。”
“还我。”
“什么?”
如果不是这张脸他见过几次,而且这声音没变化他是真不敢相信这女子就是那个道长叫做夫人的女子。
这样的她有血有肉,也有情绪会生气会骂人会说话。
红衣抽回银针,“还能是什么,我的龙衔草,养了三个月,今天刚好收获。你要这草有什么用,快还我。”
萧腾安这下明白了,为什么他每次都能找到龙衔草,原来是有人种植。难道他采了三年的药都是偷她的?“姑娘,本君不知道这是你养的,还以为是山林之物。还是不能还的,这药本君要来救人。”
姑娘?
红衣皱起眉毛,仔细端详。试探性的问道,“你不认识我?”
萧腾安不能说不认识,但是也不想欺骗她,就折中说了句。“我只认识从前的姑娘。”
红衣浅笑,“行吧,不就是拿你点人呗有什么好生气的。以后你需要什么消息问我要就是,别废话了快把龙衔草给我,我还有用。”
“尸体?”
红衣一副你还狡辩的样子,说什么不认识,这不是调查的很清楚。“澳,果然是怪我。没错就是研究尸体。”
萧腾安捂着胸前的药草,这次更加不能松手。“你别一错再错,人死不可能复生的。伤天害理迟早会让你自己自食恶果。”
红衣听着点点头,可是没有要改的想法。“二选一,你要草还是带我进天机阁?”
天机阁地形隐蔽,机关众多,特别是外人不可能进入,里面人一旦进去就不可能再出来。为了保守秘密,基本上都是死局。
她不知名不知底细,带进去肯定不行。
“那就把龙衔草还我。我虽然抢不回来但是有办法让你也用不了,扇君你一个生意人何必做这亏本买卖。”
见红衣生气,萧腾安忙解释,一边护好怀里的药草。“我陪你去采其他的龙衔草!”一边偷看红衣的脸色,见她情绪渐渐平稳,“整座山这么大不可能只有一株,我们去其他找找?”
红衣当即收起银针,一阵红色闪过就不见了地方。那手速快的连萧腾安都没看清她究竟藏在哪儿。
萧腾安跟着红衣,路上就想着打听些消息。“你叫什么名字?”
“做什么?”
“天机阁查不到你信息。”
红衣停下脚步,当真的从头到脚开始仔细端详眼前的人。一番打量,盯上他的画扇,手狡猾的偷来画扇。拿在手里那沉甸甸的手感让她反问萧腾安。“这画扇你哪儿拿的。”
“这就是我的。”
“一直都在你手里?”
“一直都在。”萧腾安刚说完这句,面上就生疼,忙伸手捂住脸。“你这女人怎么那么粗鲁疼死我了。幸好是我不是别人,不然你这样早就被抓起来暴打一顿,说不定还要把你卖入青楼。怎么样怕了吧!”
这一通威胁没听到任何回复,萧腾安撤开手,看到木楞的红衣时,他也慌了。“姑娘,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吓你的。你那么厉害谁能加害你,你不害人就该谢天谢地。哎呀,姑娘你怎么还是不说话?我长得很丑么?”
良久,红衣才发出一声嘲讽的笑,笑的后仰一根银针从手里飞出挂在树上,摆出条横线。整个人扶在细丝上。
“竟然是你!”
萧腾安连忙堵住脸,他忘了他不能露出真面目的。
“不是不是,姑娘我不是萧腾安。”
一边从手缝中偷瞄红衣表情,疯了么?还是自己曾经做过伤害她家人的事,这幅杀人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被红衣盯了许久盯的挡无可挡,脸皮也变厚了,与其这番躲闪还不如正面迎击,若真做错了就好好的承担责任。
“姑娘,从前我可是得罪你了?”
红衣盯着这张脸,那是她见过无数次的脸。同时也恨了无数遍的人,“忘了就忘了,都过去了。说得罪也没有,只是你告诉了我一个真相。”
三年来,她无数次从梦中惊醒,每次哭醒都发现这一切都是梦境。痛苦的只有她一人,三年的时间过去没有人会记得她。
“我叫红衣。”
红衣语气平淡,看来情绪已经稳定下来。萧腾安哦了哦,“红衣,真像你。”
红衣将手中人死面具扔回萧腾安手里,“戴上。”
萧腾安接住面具,往身上藏了去。又看到红衣步伐走的飞快,在这遍地毒草的地方脚步如飞。他只能使用轻功追上红衣,“红姑娘你走那么做什么,这里危险。”
说话时脚就缠上一根藤蔓,萧腾安只是微微蹙眉什么都没多想解开就往红衣身边奔去。“红姑娘红姑娘……”
“你叫什么!”红衣耳朵实在受累,忍不住疾声喝道。
被喝住的萧腾安眼巴巴的望着红衣,浑身一颤,定在原地,弱弱的说道。“我叫萧腾安。”
红衣嘴巴张了张,终究还是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去,只是这一走速度慢了下来,随着萧腾安一起走。
“红姑娘~”
红衣忍无可忍,“我已嫁作他人妇,姑娘二字不受用。”
萧腾安弱弱的哦了声,威武的身躯比红衣高出两个头的个子做出这样的表情,竟然还有种莫名的和谐。
“红姑娘,我们从前很熟吗?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有那个叫做洛关雎的人是不是跟你长得很像。”
“像却也不像。她死人而我活着,你想活就别再多说。”
这样明显的拒绝让萧腾安微微受挫,不过想到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就觉得可惜。还是想着能再多说两句。“那你喜欢吃什么?喜欢去哪儿玩,平时有什么爱好?”
萧腾安不停的说话红衣那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安安静静的观察周围情况,神色越发严肃。“喂,你轻功有多好?”
“很好的,可以从这边飞过去那边。”
红衣点点头,手搭上萧腾安的手臂,“准备好。”
就在萧腾安纳闷时,四周的树木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纤细的树枝从地里伸出。比人类的手指还要灵活,迅速的朝他们飞来。
“走!”
红衣一声令下萧腾安果断抱住红衣腾空从树枝飞走,精湛的轻功真不是说谎,任凭树枝再灵活也无法追上。
红衣松口气,回头看了看这树林。
“真是老妖怪。”
萧腾安抱着红衣心情和平,这感觉就像是在沙漠见到甘泉。熟悉感,明明之前从未这么近过,“红姑娘,我们从前关系是不是很好?”
“普通朋友。”
萧腾安脚腕发疼,差点从空中跌落。强撑着才从树上跨过,直到跑到安全地带。才将红衣放开,自己退到合适距离。
“气虚?”
面对红衣别有深意的笑意,萧腾安忍着痛,装作若无其事,“你才气虚。”
红衣的笑稍纵即逝,“既然没事,那就走吧。还有几处沼泽地,外加流萤窝就能到了。”
萧腾安心都开始活跃,刚刚这么诡异的事他还是第一次见。竟然还有危险,这座山究竟是有多大,多危险。
“去哪?”
“龙衔草,忘了?”
红衣手指揪着衣袖,威胁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