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潇见她这装可怜的模样儿,压根就不屑于和她多说,丢下一抹冷笑,直接就出了偏厅。
她和她们就没共同语言,没必要再在一起闲聊。
刚好站在距离偏厅不远处的裴景宸看到林潇潇独自一人离开了偏厅。
“景宸,你这是去哪里?都快要开饭了。”裴景宸大步准备离开的时候,身侧的温媛连忙开口叫住他。
温媛得知今晚林家有聚餐,左右撒娇的跟着裴景宸来了。
“我去一下,很快就回来。”裴景宸回应着,淡脚步却没有因为温媛的话而停留。
这一刻,他的心早已飞向那个走出去的人儿身上。
“潇潇,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裴景宸赶过来的时候,林潇潇只是一个人站在林家别墅的后花园里,她的身侧没有湛冰川。
看来湛冰川对她的关注也不够,人都出来了,他却不知道。
不知为何,他心里竟腾升起一股喜悦。
心里那根紧绷的弦也松了下来。
男人有时候挺霸道的,明知道他和林潇潇之间如今怎么也不会有好结果,但他却还是见不得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看到她和湛冰川在一起的画面,每每,他的双眼都会有种被灼伤的刺痛感……
种植着一大片百合花的花园里,夜风微凉。
一身鲜红色抹胸裙的林潇潇,在这样的景色下显得尤为突出。
裙底下,林潇潇那双因经常锻炼而弹性纤长的腿,被风一吹,若隐若现,白皙的光泽,在花园顶棚灯的照射下,有些晃眼,轻易便能勾引男人的心思,想要去触碰一番,看看这肌肤是不是如细滑嫩白的水豆腐那般的滑腻……
有那么一瞬间,裴景宸看着林潇潇的纤长—美—腿,陷入了挣扎中。
“屋子里太吵杂了,出来吹吹风。”林潇潇没去看裴景宸,只是望着夜色出神。
裴景宸上前,走到距离林潇潇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潇潇,你和湛冰川结婚,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只要你不结婚,我也不……”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潇潇打断了。
她讥讽的笑道:“哥,你现在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
话虽是这么说,她的心却是猛地跳了两下。
她承认,她是个俗人,单独面对裴景宸时,她还是无法做到心静如水。
从裴景宸这个角度看林潇潇,俯下头便能看到她那张上了淡妆的精致小脸蛋儿。
今日的她,和六年前的她,确实有显著的区别。
褪去了那份单纯如朝阳的明媚,眉宇间多了一份自然而然就显露出来的妩媚。
她,今晚真的很美。
但是如今她的这份美,却让他心痛得发憷。
如若当初……是不是如今拥有她这份美丽、品尝她这份美好的男人还是他……
这样的认知让裴景宸的心绪起伏较大,没控制住,大掌快切准的抓住了林潇潇的右手腕。
被抓住手腕的林潇潇,抬眸就冷冷的扫向这个已经站到她身旁的高大男人,也不挣扎,而是勾唇冷笑道:“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大晚上的,想牵妹妹的手去哪儿?”
被她这冷笑盯着,裴景宸心里如被毒蛇咬了一口,准备松开的手却又一次握紧,拽着她就往花园深处大步走去。
林潇潇没想到他还动真格了,当即就和裴景宸打上。
“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就让大家来看好戏了!”林潇潇不是裴景宸的对手,三次交锋,都挣脱不出他的手掌心,极为恼怒。
她来花园只是想吹吹风,可不是想和裴景宸搞暧昧!
更何况,她今天带了湛冰川这个醋缸子过来,要是这事儿被湛冰川给知道了,她简直无法想象结果!
所以,她也急了!
又急又恼!
奈何在力气上,即使她比一般男人要强悍很多,但是较之裴景宸还是打不过。
裴景宸手一甩,便将林潇潇扔在花园爬满绿油油的爬山虎的围墙上。
身子也随即覆压过来。
林潇潇一脚用力的踩在裴景宸的鞋面上,冷嘲道:“怎么?哥,你现在是发现你爱上我了?不过,可惜,我已经为人妻,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都一清二楚,还希望哥不要让大家都为难!否则,你那个妈妈,可会为你伤心的!”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怎么怒吼对裴景宸来说都没有用,只能不断的用激将法逼他放开她。
这男人也真奇怪,当初她回国之后,在家里见到裴景宸,裴景宸也没表现出对她有多大的想法,怎么?现在她和湛冰川结婚了,他就开始来表现他的占有欲了?
还要不要脸了!
麻痹的,她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的锻炼身体,否则,遇到个男人都只有被逼的份,太不爽了!
湛冰川她打不过,也就算了,至少他是她老公。
裴景宸,她打不过,他不来招惹她,也没事,可恰恰是,看裴景宸这样儿,是打算招惹她了!
她林潇潇还真不是被人欺凌只知道哭的女人!
然而在两人没发现的一处花丛里,一只宽屏手机开启了夜间静音拍照模式,将裴景宸低头想去亲林潇潇的画面给拍了下来,由于位置挑选得当,让人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裴景宸强吻林潇潇,而是两人动情接吻。
“啪——”的一声响,林潇潇一巴掌就打在裴景宸的脸上,抬起腿就朝裴景宸的双腿间踢去,趁着裴景宸捂住双腿间痛苦闷哼,她逃走了。
裴景宸没有强吻到林潇潇,在要强吻她的时候,被林潇潇甩了一巴掌。
林潇潇逃走后,气息未定,没有直接回屋子里,而是去了和刚才所在位置相反的一处花园。
刚站定,后面就传来了拍掌声,她回头一看,只见林珂双眼含笑的朝她走来,“精彩,好一出兄妹恋。”
林潇潇眸色一凛,明白林珂是看到刚才她被裴景宸欺压的一幕。
她冷哼了声,对于林珂对她的误解,她压根不屑于解释,扭回头,就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