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众人也都差不多到正院的时候,云拂晓才混在人群中站好。因为正院中之前就有不少的人在,再加谢府的少爷和战天爵主仆,一时间正院厅堂里或坐或站了人。
作为一家之主,家里发生了这样丢人的事情,而且还是在宴请宾客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谢博深觉很丢人。此时坐在主位上,面色阴沉,望向两个始作俑者的眼神似一把把地利刀。
谢思彤自打进了厅堂,目光就一直落在战天爵身上,见他一袭大红锦袍坐在谢博身边的主位,心里暗自猜测着此人的身份定是极高,不然也不会让她爹这样的敬重。
与谢思彤不同,谢羽彤的心里是悲凉的,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只要她跟谢思彤撞上,吃亏的总是她的。是以,当她爹暴吼着“跪下!”时,她想也没想的便直接跪了下去,低着头一言不发。
“爹爹,女儿刚刚差点就要被淹死,还请爹爹为女儿讨回公道。”谢思彤见她爹脸色不好看,而谢羽彤已经跪在地上,便以为这次又是她赢了。谁想,谢博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手边的小几上,指着她怒喝:“孽畜还不给我跪下。”
于是,谢思彤不得不也跪下。谢博这才沉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谢思彤便又哭诉一遍,为了增加逼真,她还特意挤出两滴眼泪来。
“楠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回父亲的话,这件事情孩子带着弟弟们赶过去的时候,两位妹妹的吵闹已经结束了,是以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谢楠作为长子,说出来的话自然是谨慎考虑的,哪怕他再相信自己的亲妹妹,便当时毕竟有很多双眼睛看见的。
谢思彤很珍惜这次机会,于是跪着上前两步,道:“爹,刚才母亲称赞云知县家的拂晓姐姐冰雪可爱,而我们家的姐姐却是像只皮猴,姐姐便生气跑了出去。女儿想劝姐姐回主院的,却被姐姐误会是取笑她,姐姐一气之下便将女儿给推入湖中。”
“女儿说的话句句属实,姐姐还说女儿只是个卑贱的庶女,没资格劝她。不是战公子他们去的及时,女儿刚刚差点就见不着爹爹了。”
云拂晓觉得,谢思彤能在谢府里如此吃的开,并不是没有理由的。看她说这么一大通话,不但将谢羽彤刁蛮无理、心胸狭隘的性格特意深入人心,更是在无形中将自己能得救的功劳都归功于战天爵的身上,间接地讨好战天爵不说,更是摆明了她跟战天爵之间关系的亲近。
“羽彤可有此事?”谢博认真的看着嫡女,这个孩子平时爱闹腾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地不知事,因着谢思彤的演说,谢博已经对她的话信了五成。似乎就等谢羽彤认罪了一般。
谢羽彤认真地打量了她爹良久,见那眼里丝毫没有半分信任,而她娘更是直接在脸上挂满斥责。她忽略觉得自己辩解与否都不重要了,就连她亲娘都不相信她,活在这样的家里,她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认了就认了吧,反正难逃一死。
见谢羽彤不说话,谢思彤更是惊喜万分,觉得如果再加上一把火,今天定是能让谢羽彤的名声差到极致。要知道虐待庶妹什么的,一旦传出去,以后说亲都会很困难的。
“爹,这件事可是战公子亲眼所见,不信你问问战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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