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府的郡主,要求自己的夫君不纳妾,的确不会有人说什么。婉宁长公主嫁进庆国公府,虽没有明说,但老庆国公却是自愿只要她一人。
“你不说他不问,于是误会便这样产生了,元儿的女人一个接一个,可是你呢,你又得到了什么?如果当年你愿意跟他把误会解释清楚,把话说明白,像爵儿的心上人一样要求,你又如何能确信庆元不会做按照你说的做呢?”
“德宁,女人这一辈子其实很短,前半生为丈夫,后半生为儿女,你的前半生已经浪费大半了,难道你打算要后半生也如此过吗?爵儿马上将大婚,到时候你还打算一辈子住在佛堂里,你的儿子没有娘亲让你的孙子没有祖母吗?”
婉宁长公主的语气有些严肃,话理也很糙,但德宁郡主本就是聪明之人,又如何能听不明白?她站在原地怔怔的,嗫嚅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这样一直站在原地。
“且不说爵儿看中的那个小丫头品性身家如何,但她至少有这个勇气,本宫便欣赏她。而且就目前来说,她有约束爵儿的那个潜能。”长公主也不催她,像是自说自话一般的碎叨着。
“本宫也老了,还不知道有多少年可以活,如果你打算继续蜗居在佛堂里,本宫也并不能逼你出来,只是苦了爵儿这孩子。”
见德宁郡主一直站着原地不动,嫁人宁长公主留下一声长长的叹息声,扶着宫嬷嬷的手走回了安宁远。
不远的青黛走到德宁郡主的的身边,轻轻悄悄地提醒她:“郡主,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回哪儿去呢?
德王府已经不可能再回去,她之前住的院子已多年未曾打扫,那么她现在唯一能回去的也就只有佛堂,可如果回了佛堂的话,那么下一次出来又是什么时候呢?
母亲说的对,这些年来她只顾着收拾自己的情伤,却忘记了她还有个孩子!这些年来痛苦的是他们母子两个,那个罪魁祸首的男人,却是一个一个的女人抬进府里,快活了他,痛苦了她自己。
战天爵,从正元院里出来,便直接回了胜风院,只是一回到胜风院,从房间里拿了宝剑出来,就开始练剑,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暴虐气息,哪怕是亲近如团子和果子,也不敢轻易的靠近她。
一招一式都透露着凌厉之气,一转身一抬腿,都是杀伐之风。
战天爵迟此时的情绪很差,心情也很不好,他对德宁郡主的感情很复杂,既埋怨德琳郡主只生不养,可是又同情她。
对于亲生父亲的做法,他是不屑的。他听府里的老人说过,父母成亲那会是很恩爱的。
可不管怎么样,他娘亲这些年闭门不出,可是闹腾的却是他那个父亲。所以他便直觉的认为一定是父亲做了对不起娘亲的事情。
所以他才觉得自己需要,一份真挚而纯净的感情!最初小丫头提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时候,他是反感的,可是在之后却是觉得,原来生活还能换一种活法。
如今小丫头还小,他便迫不及待的想将小丫头娶回家来,他甚至开始期待等小丫头嫁给他之后,又开始幻想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他的世界里他的思想里,根本就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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