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璇还没来及将脸上嫌恶鄙视的表情展现出来,就听见刚才还在打凌珲主意的女人问:“你怎么了?”
然后就听见她的惊叫声,跟着就是椅子倒地声以及女人挣扎的声音,“孙建刚,你在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你不明白吗?”男人哑声问,“你整天对着我装聋作哑,要为那个邬嵘智守贞,现在竟然对一个陌生男人感兴趣了?那男人在我们货仓里的车厢里呆了三天两夜,你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而且在被发现时居然能轻而易举成功逃过我们人的围攻,你还有心情去勾搭这么个不明身份的人!那我呢?我守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我算什么?嗯!”
男人恶狠狠地问。
躲在卫生间的亦璇,心都要跳出胸腔了,一边担心此时外面那凶狠的男人不会因爱而恨就在这儿把这女人给杀了吧?那我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一边还不忘替被罗菲燕惦记着的凌珲感到厌恶。
她使劲用手按住自己狂跳的心,从卫生间门缝隙向外看,紧张的思量着如果那男人真要下手杀罗菲燕,自己也只好冲出去救人了,外面的工人和办公室的人都还在,那个孙建刚不会太放肆吧。
外面的罗菲燕被男人压住趴在办公桌上,反剪在背上的双手竟然是用那男人的皮带捆住,男人一只手捂住拼命挣扎着想叫喊的女人的嘴,另一只手伸进她裙子里面,只听见“嗤”的一声是衣物撕裂的声音。
亦璇正在纠结着现在该不该出去救人,却已经听见外面被捂住嘴的罗菲燕发出“嗯嗯”的呜咽声。
此时亦璇再紧张也反应过来外面的人在做什么,恶心的捂住自己的嘴,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但耳朵里面却清晰的传来外面的声音,此时罗菲燕的声音已经不是最开始抗拒的呜咽,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她那绵长激情的呻吟,
“建,放了我的手。”女人呻吟的间隙娇柔无力的求道。
“宝贝,听你的。”男人充满情欲的声音低声哄着。
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外面复杂的声音重又传进卫生间,藏在卫生间内的亦璇悲哀的发现自己翻墙爬窗找证据的行为虽然不光明至少还算得上正大,却瞬间就被外面那对偷情男女变成性质恶劣的偷听人家床脚。
忍着恶心,捂着耳朵,亦璇用毕生最大的毅力强迫自己不要冲出去逃跑。
外面的声音终于渐渐消停,只剩下女人极度快乐后呢喃的哼唧声,“我还想……。”
“乖,我抱着你呢,”男人说。
然后新一轮的运动又开始,各种刺激耳膜的声音再度传进卫生间。
亦璇突然认清事实般的冷静下来,后退几步,坐在抽水马桶上耐心等候。
危急关头,她竟然恶作剧的想:要不给他们计算一下时间?
就在她快要坐着睡过去的时候,外面响起说话声音:“宝贝,我抱你进去帮你洗洗。”
片刻的愣怔后,坐在马桶上的亦璇几乎跳了起来,洗就代表要进卫生间,我藏哪儿啊?
四顾张望着巴掌大的卫生间,觉得今天上帝肯定睡觉去了,她就怎么倒霉得这么彻底?这一次再不会有人蹦出来救她了。
脚步声已经到了卫生间门口,亦璇全身冷汗淋漓,急中生智的蹿到浴帘后面伸手将浴帘扯过来团成一团挡住自己的身形,现在能躲就躲吧,不能躲也不过一死而已。
卫生间的门打开,啪的一声,明亮的灯光照射得一切清清楚楚,还好,进来的两个人完全没有心思注意这卫生间内,男人抱着女人将她放在洗手台上,女人浑身瘫软得像一根面条一样依靠在男人身上,男人一手抱扶着她,腾出另一只打湿毛巾给女人擦拭着。
女人却不依不饶的凑到男人脸上又开始“吱吱”有声的亲吻起来,男人粗粝的笑声响起:“你这是渴了多久了?喂不饱了?宝贝,回家再满足你,嗯?我们回家再战?”
女人并不回答,只是哼唧着在男人脸上乱吻乱啃。
“乖宝贝,好,我投降。”男人声音又变得粗重。
一边吻着一边伸手爱抚着女人。
浴帘后躲藏的亦璇,不可避免的再一次听见了不雅的声音,她此时就像一个过量食用某一食品的人直觉得胃部不适,恶心想吐,她拼命的捂住嘴,害怕自己真的张口吐出来。
时间一秒一秒的爬着,度时如年。
再等一会儿就可以了——亦璇安慰自己并继续僵立在浴帘后面。幸好浴帘外面的两个人都沉浸在欢娱中而降低了警惕性。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一片安静中,亦璇终于反应过来房间内没有其他人时,虚脱般蹲在地上,还没等她缓过劲来,毫无征兆的就开始翻江倒海的呕吐起来,直到搜肠刮肚吐得最后只剩干呕都还停不下来。
当亦璇面目浮肿,气若游丝的从卫生间一步一步挪到外面房间时,
TMD。
亦璇骂出了生平第一句脏话。
忍着恶心,在沙发上坐着调匀自己的呼吸。
悄悄打开门却发现外面天色已黑,借着路灯昏暗的光线瞄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要到九点了?
她又想骂脏话了。
走下办公楼再一次悲哀的发现大门已经关上了,整个仓库区静悄悄的,只有门口保安室亮着灯。
亦璇靠墙呆立着,更加笃定今天出门前忘记贿赂上帝了。
不可能又退回罗菲燕那间还充满着各种复杂气味的办公室过夜吧?亦璇宁愿在走廊上坐一晚上也好过回到那间办公室。
此时夜深人静,她不敢再像白天那样大模大样的到处走动,她靠着办公楼墙壁慢慢向旁边移动,想离门口保安室远点。
转到办公楼侧面,她向旁边仓库走去,希望能为自己寻觅一个能避风的位置过一晚,等到明天工人上班就又可以趁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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