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开首饰盒,只见里面放着的一枚玉佩在闪闪发光,她把玉佩拿了出来,玉佩的光一下子就不见了,显得和别的玉佩没什么两样。
她将玉佩放回首饰盒中,斑驳的月光洒在玉佩身上,玉佩又闪出了清光,她一愣,透过雕空的窗桕看向夜空中的月亮,顿时,她灵光一闪,“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你不用管了,只管把白玉令牌拿走吧,”眸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
他忽然又看到了曾经那个冷艳动人的南宫云瑶,冷淡的神情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是她,冷冰冰的一个人仿佛没有一丝感情。
他有了许久之后她的面色才逐渐舒缓下来,此刻的她才知道,原来在自己沉默的时候竟是那般冷漠疏人,苍白的脸像是附上了一层冰霜的面具,她有的是一张冷艳、沉默的脸,充满了距离感。
早上,天方破晓,东方的地平线泛起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浅蓝色的天幕。
她睁开眼睛,撩开晕红的帐幔,从床上走下来,眼睛没有一丝睡意的她貌似一晚上没睡。
走向檀香木制的梳妆台,置在梳妆台上的铜镜照出她精致的容颜。
她坐在梳妆台前,拉开玳瑁彩贝镶嵌的首饰盒,在里面找到了一块白玉制作的玉佩,色泽细腻通透温润,形状与那白玉令牌有几分相似。
这时,云璃跟往常一样端着茶水轻轻把门推开,看到云瑶已经坐在梳妆台上,有些惊讶,“大人,您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天都才刚亮。”
一边说一边走了进来,把茶端到云瑶身边。
她将那枚玉佩握在手心,想了一会儿对云璃说:“你去给我打一盆冰水过来?”
“冰水,”云璃有些被难住了,“大人,现在是烈日季节,冰水很难找的。”
她倒是往了,古代时没有冰箱的,要想一下子拿到冰水,是有些难。
“哎,我去冰窖拿着冰块出来,放在阳光底下晒会不就是冰水了嘛,”云璃突然说。
“这儿冰窖?”她凝道。
“嗯,”云璃点头,说:“大人您等着,奴婢这就给你取去。”
“等等,”她叫住了云璃,“我跟你一会去。”
打开冰窖的大门,一股刺冷的寒意就扑面而来,跟着云璃又了进去,只见里面白茫茫的一片,四面墙被寒冷的冰气给凝固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就像一大块透明玻璃一样,能够照出人的面样。
连阶梯地面也是白花花的一层厚冰,整个冰窖好像就是巨型的冰块建起来的,走在里面便冷得发抖,两人不禁把气哈在手上搓起来。
云璃指着那些大小不一的冰块问:“大人是要哪一块?”
“不用了,”她一边搓手一边说:“就在这里吧,这里的冰块可比冰水好多了。”
说完,她把那枚玉佩拿了出来,放在冰块上面,静静的等着。
“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云璃疑惑的问。
她沉思了一会儿说:“我昨天晚上看到这枚玉佩能够吸收月光,我想把她它放在冰块之上,看它是不是也能够吸收冰块的寒气。”
云璃呆呆的看着冰块上的那块白玉,不解的说:“可是,这块白玉和一般的玉没什么区别啊,看着都很普通。”
“如果它真的能够吸收寒气,那么把它按照白玉令牌的外形雕刻,没准能够假冒一下白玉令牌。”
听到她这么说,云璃惊住了,这才注意到她腰间的白玉令牌不见了,“大人,你的白玉令牌呢?”
她早就猜到云璃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毕竟,白玉令牌不见了是很大的一件事。
她嘘了一声说:“不要惊慌,我这不是想办法再做一块嘛。”
云璃吓得脸色突变,压低声音说:“意思是你把白玉令牌弄丢了吗?”
她不说话,表示默认。
云璃一下子不该如何是好,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大人,白玉令牌是长白山上的百年寒玉所造,令牌虽小,但是里面储存了强大的寒气,不仅有驱魔避邪祛病之功效,而且还能解百毒,这是南宫家的传世之宝,天下仅此一块,你怎么把它给弄丢了啊?”
云瑶一愣,一直以为只是一个出城的通行证,没想到是南宫家世代相传的传家宝,还有那么大的作用,那不就是稀世珍宝了。
“这次祸给闯大了,要是被玉姑娘知道了她肯定要打断我的腿,”眼泪在眶里不停打转。
“别怕,”云瑶安慰她说:“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云璃露出一脸委屈的样儿,“大人怕是不知事情的严重,白玉令牌丢了事小,若是被外人捡到出了城,那事情就严重了,到时候君上怪罪下来,怕是大人你要受牢狱之灾啊!”
“没事,”她神色自若的说:“按你的话来说,城中百姓都应该知道白玉令牌,若是有人捡到,肯定送还府上的。”
“城里每天有那么多外来人口,万一被他们捡到呢?”云璃焦急的说。
云瑶沉默了片刻,“总之我答应你白玉令牌会找回来的,你也不会有事,在找回白玉令牌的一段时间,暂时用这枚玉佩冒充一下。”她指着冰块上的那块玉佩说。
云璃苦着脸,“这玉佩只能糊弄旁人,若是被玉姑娘和君上看到,他们肯定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那就不要让他们看到好了。”
“怎么可能看不见,白玉令牌是大人的贴身之物,平时都会系在腰间,突然不见了,肯定会引起怀疑的。”
“好了,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我自然会妥善处理的,”说话之际,那块白玉忽然冒出寒光,像流萤一般在黑夜里翩舞时的荧光,把周围的寒气全都吸了进去。
云璃大惊,“这……这块玉……好神奇!”
云瑶也是看呆了眼,这白玉瞬间把二人的眼神锁住了。
“云璃,你还记得白玉令牌长什么样儿吗?”她问。
“记得,”云璃微微点了一下头,“奴婢从小就服侍您,每天都会看到白玉令牌,它的样子早已刻在奴婢脑子里了。”
“好,那待会你把她的样子给画出来。”她把那块白玉拿在手上,兴许是白玉刚刚吸取了许多寒气,她的手一下子变得冰凉起来。
回到屋里,云璃把白玉令牌的样子用沾湿墨汁的毛笔在纸上画出来,小心的用嘴把纸上的墨迹吹干,拿给云瑶。
云瑶接过云璃手上的画纸,仔细看了一下,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模样。”
虽然白玉令牌一直挂在她身上,但是从没仔细看过它一眼,可能一转眼她会忘了白玉令牌具体是什么样,但是只要一看到她即刻就能认出来。
她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对云璃说:“备马!”
马夫牵着马已经在门外等候了,云瑶和云璃快速走上马车,马车往夕水街方向方向驶去。
“大人,这块玉我总感觉不一般,从冰窖出来那么久了,它还一直透着寒气,”云璃指着她手上的那块白玉说。
确实,她也感觉到这块玉不一般,她的手握着那块白玉此刻犹如还置身冰窖一般,手里直发凉。
“这块玉是在我首饰盒里找到的,你知道它的来历吗?”她问。
云璃垂眸,眉头皱起,仿佛进入了一阵思考中,半晌之后才抬眸说:“我记起来了,那是当年老爷送给老妇人的定情信物,老妇人把它送给了你,平时身上已经挂着一块白玉令牌了,所以一直把这枚玉佩放在盒子里珍藏,从未拿出来过。”
“那你知道这枚玉佩是什么材质所造吗?”
云璃摇了摇头,“这个奴婢不清楚,老爷送老夫人这枚玉佩的时候奴婢还没出生呢!”
线索中断,她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
“也许,或许有一个人知道?”
“谁?”她眸中闪过一丝光。
“玉姑娘,”云璃顿了顿说:“老夫人生前和玉姑娘是很要好的姐妹,也许她应该会知道。”
好,那就改天去拜访拜访玉姑娘,问问清楚。
马夫突然勒住马,“大人,到了。”
云璃撩开帘子,先走下来,然后在下扶住她的手,她小心翼翼的从车上跳下来。
只见这玉器店门口有一伙计手里捏了跟银条,拿着锤子,东一锤,西一锤,一直敲打着,十分有节奏感。
云瑶一下子看得入了迷,忽然想起苏州的观前街有那么几家首饰店,音乐开得炸天响,好几个小伙坐在门口拿着打银小锤,有节拍的捶打银条,伴着音乐传来很有节奏的敲银声,吸引了很多前来观望和看热闹的人们。
原来,这样的生意窍门早在古代就有了,她看着看着脸上露出了一抹暖如骄阳的笑容。
云璃见她入迷的样子,叫了她一下,“大人,你怎么了?”
她被云璃的叫声拉回了神,轻叹了口气,“我们进去吧!”
从打银伙计身边走过,来到了柜台,把画纸和白玉放在老板面前,“掌柜的,将这块白玉按照这副画给我雕刻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