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5 浅露端倪(6000)(1 / 1)

黎翰天和钟倾城去警局交了保释金,黎啸当日晚上就回到了家中。

两日后,黎府大宅,书房里,黎啸靠着皮椅抽着烟。

“爹,关键证人莫成源的弟弟听说被李显勇(李会长)的人找到了!“黎翰天神情凝重。

“找到了?”黎啸目光森冷,抽着指间的烟,“想不到还是被翻了出来!李显勇真有两下子,从哪里找到人!”

“爹,我感觉这件事有人在帮助李显勇,不仅找到了证人,就连当年那笔账目的去向,那些工人的去向都被挖了出来。”

黎啸冷哼一声,”这一群忘恩负义的小人!“

黎翰天赞成地开口,“那些工人当年受到爹的恩惠,当年爹可是为了给他们出气,莫成源才会死,那笔账目成了他们的安家费,爹可是一分都不剩下,也不知道那些工人受了谁的挑拨唆使,这会都倒戈相向,一致认为爹吞了大笔的钱财,他们只是得到一小笔,现在那些工人都站出来指证爹!”

黎啸摆了摆手,“这些都不是关键,那些工人虽然可以指证,却没有实质证据,主要证据还是在莫成源那个弟弟手里,你可记得他那个弟弟叫什么名字?”

“叫莫荣斌,年纪三十有余,是个酒鬼!”黎翰天沉声开口。

黎啸眸色森幽,”你确定这人在李显勇的手上?“

黎翰天迟疑了片刻,“爹,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看着李显勇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猜测的!而且也有些风声。”

黎啸勾唇冷哼,“这或许是他故弄玄虚的把戏,你派人去跟踪他,看看他都和什么人见面,总会揪出来!“

“是,爹!”黎翰天点了点头。

黎翰出了书房,钟倾城和黎季月迎面上前,钟倾城最先开口,“翰天,怎么样了?那莫成源的弟弟找到了没有?”

黎翰天摇了摇头,“娘,现在还不确定,我要赶紧出去,尽快找到这个人,他手里有关键的物证,更是关键的人证!”

“那你快点去,别耽误了!”钟倾城催促道。

“大哥,你小心点!”黎季月紧蹙眉头开口,黎翰天已经走到楼梯口,回头朝着黎季月扬了扬手,示意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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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文献街上人来人往,一番热闹的景象。

黎季月陪着钟倾城去采办补品,黎季月看着身后的保镖抱着成叠的燕窝,开口问道,“娘,你买这么多燕窝做什么?”

钟倾城走进一家干货铺,四处挑看着,“再过几日,你堂叔家办喜事,我寻思着你堂婶就喜欢这些滋补的东西,就多买一些,我们也可以留些自己吃!”

“哦,我都忘记了,他女儿小琪要订婚了!“黎季月缓缓地开口。

钟倾城拿着一盒灵芝看了一阵子,看向黎季月,“是啊,他女儿小琪比你还小一岁,才十七岁,就订婚了,我们家的月月是时候找个人家了!”

黎季月眸色闪了闪,避开了话题,“娘,你说爹这个案子的关键证人,大哥能找到妈?那个李会长处处和爹过不去,这样让人好担心!”

钟倾城眸色暗了下来,忧心的愁丝染上眉间,随即浅笑着拍了拍黎季月的手背,“月月,没事的,我和你爹再大的风浪都经历过了,这点事情还真不算什么,我相信就算没有那个证人,事情也会有解决的办法!”

“黎太太,您要的野山参和鹿茸都到了,要不要上二楼去看看,还有上好的灵芝!”店家老板上前打断了钟倾城。

钟倾城朝着店家点了点头,“好!老板带我上楼去挑些!”

钟倾城在店家的带路下朝着店铺二楼走去,去挑拣些顶级山货。黎季月站在一楼,望着店门外车来车往的街道,陷入沉思。

这个时候,店门外闪进一个穿着白色汗衫黑色布裤的男人,男人在货台上随意挑拣,突然一张纸条塞进了黎季月的手心中,黎季月抬头看去,那个男人已经转身离开!

黎季月留意了一旁的保镖,见着他们没有察觉,偷偷地打开纸条,黎季月看着纸条上的字,一下子呆住了,好一阵子恍过神来,心想着怎么会有人知道我们黎家现在要找的那个证人。

黎季月将纸条揉进衣袖底下,佯装没事,直到钟倾城挑了好大些的补品从楼上下来,黎季月迎面上去,“娘,我突然想起我上次宴会答应了心怡,要去她新家看看,我想先走一下!”

钟倾城听了没有太多的怀疑,“心怡是你的好朋友,她找你你就去看看她吧!让司机和保镖送你过去!”

黎季月点了点头,带着两个保镖上了汽车,黎季月看着纸条上的地址,心想着这地址看着和黎府很近,鸳鸯阁?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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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南区那条种满黄杨树的路旁驻停下,保镖为黎季月拉开了车门,黎季月下了汽车,深锁眉头看着眼前偌大的府院,深锁的宅门,门牌上赫然写着鸳鸯阁三个字,墙头上爬着一株株金银花,花朵迎着阳光绽放。

这个时候,铁门打开了,一位守门手下从里头出来,开口道,“黎小姐,请进来!”

黎季月显然愣了一下,“你知道我姓黎?”

“黎小姐,快请进!”守门的手下催促着。

黎季月带着保镖正欲进门,守门的人一下子横手拦住了那两个保镖,“黎小姐,您一个人进来就好了,你的保镖在门外候着!”

“不可以!!我们必须跟着我家小姐!”两位保镖一致地拒绝。

黎季月同样心有疑虑,只见守门的手下继续开口道,“黎小姐,若是想见到你想见的那位人,请你一个人进来!”

黎季月听了一下子明白了意思,眸色沉了沉,朝着身后的两名保镖吩咐了下,随着守门的手下进入府邸。

黎季月看着府邸前院喷水水塘里一对对石雕而成的鸳鸯成双成对,和这座府邸鸳鸯阁的名号完全相符。

黎季月穿过长廊,来到后院,白色的凉亭里,亭子顶上依旧爬满了盛放的金银花,黎季月环扫了一眼四下的环境。

“黎小姐,请在这里稍等片刻!”守门的人摞下这句话,就走开了。

黎季月抬头看了一眼午后刺眼的阳光,踩着高跟鞋走上白色的凉亭,看着垂落在凉亭四周的金银花藤,眸光泛着疑惑。

黎季月站了片刻,直到天色渐渐染上了余晖,还未见到这座府邸的主人。

黎季月坐在石椅上,单手托着侧脸,另一手揉了揉有点疲倦的眉心。

“月月。。。”一双胳膊猝然环住黎季月的腰肢,低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黎季月惊颤了一下,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黎季月一下子扭过头去,“钟成御,怎么又是你!你在搞什么把戏?”

钟成御一把抱起石椅上的黎季月,放在双腿间,环住她的腰肢坐下,“月月,想我了吗?这几日不见,想我了吗?”

黎季月挣扎着双手,“你放开我,我不想你!放开!”

“你不想我,可我真的很想你!让我抱一会!”钟成御不管不顾地将头埋在女人的后颈,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体香。

黎季月静止住动作,清冷的声音,“钟成御,你让人送纸条给我,说你知道我爹案子的证人在哪里,这你如何得知?还是你是故意骗我过来?”

钟成御的唇瓣落在女人的后颈,探出舌头轻柔地扫过女人的肌肤,低哑开口,“月月。。。这事我需要骗你吗?”

黎季月正想做怒,听见这么一句回话,立刻忍住,“那。。。那个人在哪里?”

钟成御的手掌摩挲着女人纤细的腰肢,“被我关在破工厂里!”

黎季月心惊一下,“你怎么会找到那个人?你怎么知道我爹的案子?”

钟成御的唇绕过女人的脖颈,落在女人的耳根处,撕啃着女人的耳垂,“问到点上了。。。你猜猜。。。”

黎季月脖子受不住那样湿热的痒意,微微一缩,“你不要跟我打哑谜!你为什么插手我爹的案子?”

“月月。。。跟我回南洋好不好?我什么都告诉你!”钟成御的手掌缓缓地上移。

“不可能!你快把那个人交出来,你带我去见那个人!”黎季月焦急地开口,整个人坐在钟成御的身上,不停地打着颤,男人的动作越来越放肆。

“好!答应我回南洋,我带你去见他!”钟成御在耳后轻柔地吐字,手掌猝然擒住女儿的柔软,揉搓了起来。

“啊~!你放手!”黎季月小手抓住了男人的手掌,阻止他轻薄自己的动作。

“月月。。。我们去床上好不好?”钟成御另一只手攥住了女人的手腕,手掌又一次擒住女人的柔软。

“放手!”

“跟我回南洋,我现在就放手!”

“钟成御!你怎么像只畜生,可以随时随地发情!放开我!”黎季月在男人的双腿间扭摆着腰肢,双手奋力地挣脱。

“畜生就畜生!畜生就喜欢对你发情!月月,你可知道我为你受了多少罪?跟我回南洋,什么都好说!”钟成御双掌一把攥住女人的手腕,背在女人的腰后束缚住。

黎季月停止了挣扎,思绪打转,“那人在哪里?带我去,我答应你,跟你回南洋!”

“呵呵呵~”钟成御阴沉地笑了,“月月,你这算是在和我谈交换吗?”

“对!快点带我去见那个人!”黎季月镇定自若地开口。

钟成御唇贴在黎季月柔软的脸侧,“跟我去楼上,好吗?”

黎季月心怔了一下,“都答应跟你回南洋了,你就这么心急吗?”

“哈哈哈!”钟成御猝然大笑,松开了束缚的手掌,黎季月逃脱一般从男人腿上起来,闪身到一旁,避开钟成御。

“月月,你一变得这么冷静,我就知道你在打着鬼主意!”钟成御纤长的手指敲了敲一旁的石桌,目光泛着几分轻笑。

黎季月一阵愕然,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能够这么了解自己心里所想的,“钟成御,什么时候带我去见那个人,或者你把那个人关押的地方告诉我!”

钟成御站了起来,手指轻轻捞过一旁的一小簇金银花,轻轻地拨弄着,“明天我带你去,你爹的当年做空的那笔账目在他手里,他亲眼见证了自己哥哥被你爹弄死,所以这个人,按照常理,留不得!”

黎季月听了,一下子反应过来,“不!钟成御,你把他交给我爹,他只有办法处理他!你不能擅自做主,杀人灭口!”

钟成御一把摘下那一簇金银花,走向黎季月跟前,手掌抬起,黎季月微微后退,男人的手臂朝着她的腰肢往身前一带,那一簇金银花别在了黎季月的发丝上。

“真漂亮,这么普通的花插在你头上,看上去格外好看!”钟成御浅声落地,一双眼睛好似欣赏珍品一眼凝视着黎季月。

黎季月挣脱开男人的手臂,“钟成御,别绕弯子了,那人在哪里?”

钟成御单手插入西裤中,闲然地转动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晚上好好和家人话别,明天来码头,我带你去南洋,那人在哪里,我会留下口信!”

黎季月整个震了下,半晌回不过神来,“我没见到人,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骗我!”

“明天来码头,我会让你见到,那份证据你可以亲自销毁!至于人我可以让人扭送给你爹!只要你跟我回南洋!”钟成御的眸光划过一道狡黠,泛着精光。

黎季月看着眼前的钟成御,不知道他的话可不可信,本想着假意答应他,先知道那人的下落,再反悔,可是这么一来,自己岂不真的落了套。

黎季月紧蹙着柳眉,思来想去,沉重地应了一句,“好!我答应你!钟成御,你不可食言!”

钟成御笑了笑,清幽地吐字,“那是当然!”

黎季月看了一眼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我要回去了!”

钟成御一反常态,没有多做阻拦,浅笑着,“好!我送你出去!”

黎季月也觉得有点意外,心里想着这男人肯定是因为自己答应了他跟他回南洋,他想得太简单了,我黎季月失踪了一次,流落南洋,岂会平白无故又失踪一次,黎季月眸色复杂,心里有了主意。

钟成御手臂揽过女人的腰肢,朝着外头走去。

来到前院,黎季月推开了钟成御的手臂,“外头有我家的保镖,被他们看见不好!”

钟成御松开了手臂,“听你的!”

黎季月目光落在前院的水塘里,那一对对精雕细琢的石鸳鸯,黎季月抬头四下又一次看了这座楼房,“钟成御,这房子你何时住进来?”

钟成御笑得温润,“太想你了就住进来了,这里离你家很近!”

黎季月听了,心弦一拨,回想起这些日子,经常看见他在自家楼底下,一下子恍然大悟,立刻撇过头去,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钟成御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女人的背影消失在那扇铁门,目光落在了那一对对石雕鸳鸯,墨黑色的瞳仁一点点地倒映着这成双成对的鸳鸯,眸光越发清亮,唇角扬起一抹深笑。

黎季月出了鸳鸯阁,坐上了汽车,汽车很快扬尘而去。

紧随着,后头一辆汽车开了过来,黎翰天推开车门下了车,黎翰天站在路中间,看着前头开去不远的汽车,若有所思。

“翰少爷,那辆汽车好像是我们府上的!”一旁的跟班阿炳开口道。

黎翰天目光森幽,看着消失的车影子,下一刻,转目落在门牌的鸳鸯阁上,“阿炳,你打听清楚了,钟成御住在这里?”

“打听清楚了,他就住在里边!”

“进去会会他!”黎翰天沉声落地,迈步朝着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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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府大宅,黎季月回到家中,钟倾城已经早一步回到家里,正在整理那些买回来的补品,分装着准备送出去。

钟倾城看见黎季月,目光落在她的发丝上,“月月,你头上戴着金银花,这哪里来的?心怡新家种的吗?”

黎季月一下子意识到,立刻摘掉头上的金银花,丢在了茶桌上,“嗯,她家种的,娘,我有点累了,先回房休息一下!”

钟倾城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只见黎季月已经快速朝着楼上走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月月她又怎么了?她下午不是和你去逛街了吗?”黎啸走了过来,目光落在消失在楼梯上的黎季月。

“不清楚,她和我逛街就逛了一会,然后说是要去心怡家看看,回来就这样了!”钟倾城心绪有点不安。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黎翰天从外头风尘仆仆地回来了,手里掂着一簇金银花,哼着小调。

黎啸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了一眼黎翰天,“打听得怎么样了?莫荣斌有下落了吗?”

黎翰天朝着沙发跨腿一坐,唇角扬笑,“爹,你肯定猜不到这些事都跟一个人有关!”

黎啸弹了弹烟灰,“谁?”

“我们那位南洋来的好亲戚钟成御!”黎翰天沉声落地。

黎啸目光森冷,扯唇冷笑,“果然来者不善!”

钟倾城端着洗切好的水果过来,正好听见,一下子停下了脚步,随即又走上前,坐在沙发上,“阿啸,看来钟成御他还记恨着当年他父亲的死!”

黎啸一把拧灭烟蒂,“钟齐麟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钟倾城沉吟了片刻,转向黎翰天,“翰天,那你知道那个人被藏到哪里?”

黎翰天一手转着那一枝金银花,一手拣起盘子里的一块水果,丢进嘴里,“目前还不确定,钟成御那个助手我们派人盯着了,他们好像包下了一艘去南洋的客船,我派人打听了下,明天会离开香港!”

“离开香港?”钟倾城喃喃重复了一句,疑惑道,“这有点奇怪!若钟成御想要为他爹报仇,为何迟迟不将那人交给警方或者是李会长,而是藏着掖着,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我也不清楚!”黎翰天继续转动着手中的金银花,目光随意一扫,落在了茶桌上那一小簇金银花。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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