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孤寂慢慢侵蚀着酒意沉沉的男人,成司漠覆在女人身上,一点点地嗅着她的清香,缓缓地吻着女人的脖颈,顺着她柔软的脖颈一点点下滑。。
衣衫凌乱地褪去,周琪浑身酥软的发颤,颤抖得瑟瑟,眸子迷离昏昏沉沉,她想要推开男人的胸膛,一滴滴咸咸涩涩的泪珠滴在了女人的精致的锁骨。
凌乱的思绪中,周琪抬起了手臂,手指头轻轻地摩挲着男人的脸庞,触及那一滴滴泪珠,温热的温度。
窗外的月光静静地流淌,纱帘微微被晚风吹拂卷起。。。
男人的唇卷起女人的舌尖,脑子里头尽是大红色的床帐,大红色的床纱,她的月月,嫁给了他,和他引入合欢酒,和他缱绻春意,厮守一生的光景。。。
梦回百转中,这是多少次的画面,在自己脑海中回放。。
成司漠手指触碰着女人光滑青涩的身子,鼻息间吐着湿热的酒气,一念之间,沉身而入。
“啊!!”疼痛声冲破了女人的喉咙,回荡在空寂的夜里头。
“月月。。。月月。。。我的好月月。。。”成司漠紧紧地环住了身下的周琪,激动地颤声。
紧窒的触感,令神智恍惚的男人,带着一丝丝畅快淋漓的享受,想要冲破许久的压抑,想要倾泻万里。
周琪双臂紧紧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臂,指尖近乎嵌入男人的皮肉中,泪水溢出了眼角,整个昏沉的脑子因为那一声月月,猝然清醒了大半。
女人颤抖着双唇,颤声溢出字眼,“月月是谁。。。她是谁?”
“月月。。。我好想你。。。好想你。。。”成司漠咬着女人的耳根,轻柔地舔砥着。
夜色冗长,时间一分一秒地转动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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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晨曦微露,天色还有些昏暗,窗外吹进些许清凉的晨风。
金丝地毯上,洒落了一地凌乱的衣衫,琴房里头,一架钢琴一柄古筝紧紧地摆放着。
钢琴和古筝之间,男人的身躯翻身朝下,半压着女人的身子,一阵晨风吹来,成司漠微微动了动,整个人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周琪微微睁开了眸子,撑着酸痛的身子,慌乱地坐起来,四下看去,慌乱地拣起地上的衣衫,捂在了胸口,看着yi丝不gua的成司漠躺在地毯上,侧着身,周琪脸蛋一下子发烫得快要灼烧,整颗心沉落了一截。
周琪慌乱地穿上衣衫,双腿发痛,踉跄着脚步,快速地冲出了琴房。。
楼下,周琪头发凌乱地撞进一堵墙,抬头看去,竟然是上次放自己进来的先生。
吴路看着眼前的周琪,看着她一脸迷惘慌乱的神情,衣衫有点凌乱。
“你。。。你昨晚在这里留宿?”吴路异常惊奇地开口。
周琪慌乱地推开了吴路,整个人朝着大院外头奔去。吴路站在后头,看着周琪飞奔逃离的背影,再转头看向了鸳鸯阁的二楼,若有所思了片刻。
周琪忘记是如何回到寝室,寝室的好有莎莎刚好起床,看见脸色苍白的周琪,讶异地开口,“琪琪,你昨晚去哪里了?怎么一夜没回来?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周琪抬眸看了一眼莎莎,缓缓地摇了摇头,“莎莎我很累,要休息,帮我给请假,早上的课程我不去上了。”
莎莎看着周琪倒头躺在床上的光景,蹙了蹙眉头,没有再多问,端着水盆出了寝室。
周琪躺在床上,眸光泛散开,脑海中尽是她和成司漠纠缠的画面。。。她的心口剧烈地跳浮。。怎会如此糊涂,自己连他叫什么做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会如此就和他发生这样的事,他在她眼中像是一位可怜的叔叔,原本只是同情,是怜惜,为何会演变成今天这样。
周琪感到身下传来一丝丝痛楚的撕扯之意,她的心很疼,她的耳边清晰地记得,他喊得是一位叫月月的女子,而不是她周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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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阁,太阳已经绽放出炙热的光芒,普照着大地,四周散发着生机勃勃的景象。
二楼琴房里头,成司漠动了动身躯,感到身上一丝丝凉意,伸手敲了敲昏胀的脑袋,睁开惺忪疲倦的双眼。
喉咙上下翻滚了一下,感到干涸的味道,昨夜的梦境在脑海中滑过,成司漠勾唇柔笑,笑得一丝丝苦涩之意。
成司漠撑起身躯坐了起来,双目徒然震住了,看着浑身yi丝不gua的自己,整个脑袋都懵了。
成司漠看向身侧,钢琴脚边处,撒乱了一地的凌乱衣衫,成司漠剑眉皱了起来,感受到身下粘稠的感受。
到底发生什么事?昨晚喝多了?梦里头的感觉太过真实,太过让自己沉醉。
成司漠穿好了衣衫,起身,踩在金丝地毯上,目光停滞住了,他弯下腰,指尖轻轻触碰金丝毯上,那一块暗红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成司漠喃喃自语,这块金丝地毯颜色简朴质地华丽,如此暗红的液体染在上头,看着格外显眼。
“叩叩叩!”这时候,琴房的门敲响了,吴路推门而入,看见蹲在地上的成司漠,吴路先是一惊。
“少主,您昨晚睡在这里?”吴路进来,看向琴房四周,鼻尖嗅到一股腥膻的味道。
成司漠缓缓地站起来,清了清干涸的嗓子,感到浑身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少主,您昨晚睡这里,那。。那位小姑娘是睡在你房间吗?”吴路随口好奇地问道。
“小姑娘?”成司漠听得一脸疑惑。
吴路听着,同样很是疑惑,“少主,今儿大早上,天还没亮,我就看见那个小姑娘从楼上下来,我看她慌慌张张的,她。。。她昨晚是留宿这里吧?”
成司漠听了,双目猝然间睁大了,一双手掌紧紧地按在了钢琴盖上,目光冷峻。
成司漠脑袋里头开始细细地回想,昨夜的情景,一点点地倒回,太多的凌乱和模糊。。。依稀记得听见钢琴声,推门而入,看见了月月。。。抱着月月亲吻。。。然后。。然后她心甘情愿。。。
这样的梦境曾经有过,却没有一次像昨晚那么真实。。。成司漠突然抬头,看向了吴路,又回头看向那架钢琴,他很清楚记得,那位小姑娘也会弹钢琴。。
难道?难道昨晚都不是梦!!是真的!!而梦里头的不是月月,而是。。。
成司漠不敢再往下想,他现在需要尽力去求证一件事,那就是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少主,有什么不对劲的吗?”吴路看着成司漠不停变幻的表情,好奇地发问。
成司漠整个人靠着钢琴坐了下来,摆了摆手,“吴路,你先出去,我想安静一会。。。”
片刻之后,成司漠回到了房间,走进浴室,剥去了身上的衣衫,对着镜子,看着胸膛上留下一道手指划过的伤痕,昨夜一幕幕开始在脑中拼凑。。
成司漠整个身躯浸入水中,靠在浴桶边缘,闭上眼睛,开始慢慢地回想,昨夜一切的一切,越来越清晰的呈现。。
午后,成司漠用过午饭,走进客厅,吴路上前,“少主,有何事吩咐?”
成司漠手指头轻轻地扣了扣,“吴路,你知道那个小女孩叫什么名字吗?”
吴路愣了一下,缓缓地摇了摇头,有点诧异,“少主,我不清楚,她难道没告诉你吗?”
成司漠目光沉了沉,“有说,我忘了。。。”
吴路听了,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少主,我感觉那小姑娘还会再来,上次她有说想和你交个朋友,说是欣赏你的琴声。”
成司漠转目看向了吴路,“是你吩咐张伯把她放进来的吧?”
吴路懵了一下,神情有点局促,干笑道,“少主您多虑了,我怎么会这么做!”
“若不是你,鸳鸯阁向来没有外人进来,她岂会屡次进来,来去自如,你不用解释,我心里清楚!”
成司漠声音平淡地说着,眉心却是皱着,心里头一下子像是被堵住了一块石头,昨晚的事情,虽然他已经猜出了几分,可是他急切想要得到证实。
直到吴路转身出去,成司漠照常朝着花房走去。
花房里头,成司漠端起一盆天宝花,置在手掌心,细细端倪着,突然想起上次那个小姑娘在花房絮絮叨叨说话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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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连过了五日,周琪恍恍惚惚地过了五天,这三天她不停地回想那晚上的事情,她一直在等待,等待那个男的回来找自己,可是她发现等了五天也没看见他的影子。
转念想起,他只知道自己在中文大学念书,至于自己叫什么姓什么,是否都不记得了,现在想起来,周琪突然觉得自己究竟是干了什么蠢事,怎么稀里糊涂地和一个男子发生那种亲密的关系,还傻头傻脑地在这里干等。
鸳鸯阁,成司漠依照惯例,周而复始地每天抚琴,养花,似乎没有一点波澜,心里头却是有点焦急,一到午后,成司漠都会呆在琴房里头,直到夜幕落下。
前些日子,那个半点不大的小女孩总是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是已经过去了五日,还是没有看见她的影子,成司漠对自己那夜发生的事情越来越确定了真实性。
午后,阳光带着些许娇艳,金银花开满了墙头。
周琪终于忍不住,又一次来到了鸳鸯阁,拍响了这里的大门。
张伯开了门,一看见是周琪,立刻笑了,“小姑娘,你来了?我家少主说了,你要是来了,去二楼琴房!”
“琴房?!”周琪一听见琴房,一双水眸都怔住了,撒腿就要跑。
这时候,吴路刚好从外头回来,汽车刚刚在门口停下来,远远地看见周琪的身影,连忙下车,上前抓住了周琪的胳膊,“小姑娘,你要跑去哪里?我们家少主找你,你快点进去!”
周琪缓缓地回头,看着吴路,喃喃出声,“他。。。他找我什么事?”
吴路摊了摊手,“这我不清楚,你还是去琴房吧,这个点,少主在琴房,他这些天一直在等你过来!快去吧!”
周琪听见说是等自己过来,整个人都不好了,心口扑通扑通地跳动。
“快上去吧!”吴路一再催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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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房里头,成司漠坐在钢琴前,目光严峻地凝视着琴键,目光深邃,思绪幽幽。
这都第六天了,那个小姑娘,该不会真的不来了?若是如此,成司漠心里头思忖着是该去上次送她回去的中文大学寻她,还是就此不了了之。
不了了之?成司漠心里头却是不乐意就这么算了,只能怪自己那夜喝了太多,记忆只有零碎的一半。
周琪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揉搓着,走在走廊上,轻手轻脚地靠近琴房。
成司漠耳根微微动了动,余光扫向了门外,他听见了脚步声的动静。
周琪站在琴房门口,久久没有推开房门,只是怔怔地盯着房门,心里头七上八下跳动着,该如何面对他,究竟该如何面对?
成司漠目光锐利地射向紧闭的房门,大跨步上前,一把拉开了房门。
四目瞬间相对,一双亮晶晶无辜的水眸撞入男人那双深邃淡漠的眼睛里头。
周琪的心口越发跳动的激烈,成司漠动了动唇,“进来!我有话问你!”
周琪手心冒着汗,低着头缓缓地走进了琴房。
身后的房门合上的声音,成司漠看向了那架白色的钢琴,又看向垂着脑袋的周琪。
“那天晚上,我和你。。。是不是。。”成司漠声音低沉平淡地落下。
周琪整个心口都跳浮得剧烈,连连摇头,“没。。。没有。。。”
成司漠看着周琪紧张的反应,眉头微皱,走上前,正视女人垂落的脑袋,“抬起头来!”
周琪缓缓地抬头,一张脸颊已经涨得通红,连着耳根都烧红了,水眸闪烁着紧张和慌乱。
成司漠看着眼前这张稚气的脸蛋,声音低沉,“我再问你,那天晚上我和你究竟有没有。。有没有发生夫妻之实?”
周琪听着,一下子又埋下了头,小手背在身后不停地揉搓着。
成司漠见着,剑眉紧皱,转念一想,换了个话问道,“我的意思你可听得懂?可知道何为夫妻之实?”
周琪埋着脑袋,微微点了点头,静默不语。
成司漠见着,沉默了片刻,“我知道那晚上你来过,第二天早上才离开的,那晚上我喝多了,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大部分都记起来了!”
周琪听着,一下子抬头,紧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哆嗦道,“我。。我。。你记错了!我们没有。。”
“没有?”成司漠皱着眉头,正视女孩稚气的脸蛋。
“对!”周琪坚定地点头,“我和你并没有真的发生夫妻之实,我们。。我们只是亲密了一些,你喝多了,我也喝多了。。”
成司漠心口疑虑了一阵,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见着她已经羞涩地低头,没有再问下去,他有一点确定了,自己的确和她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她太过羞涩,不愿意承认。
片刻的沉寂之后,成司漠沉声开口,“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周琪抬起眼眸,歪着脑袋看着成司漠的眼睛,“你这是在关心我了吗?”
成司漠征了征,微微点了点头,“嗯,算是吧!”
周琪听着,咧开唇瓣,笑得纯净却很开心,“我叫周琪,我写给你看!”
周琪拉过成司漠宽大的手掌,在他的掌心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转而抬眸看着男人,“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
成司漠目光深邃,抽回了手掌,声音冷沉,“成司漠!成功的成,各司其职的司,淡漠的漠。”
成司漠平淡地介绍自己的名字,周琪心间却是浮动起激动的情绪,唇角抑制不住地柔笑,“成司漠。。我终于知道你叫什么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年多大了?”成司漠心里有着笃定的想法,却是不予以揭穿。
周琪闻言,缓缓地开口,“嗯。。我今年十七岁了,我上次有告诉你,再两个月我就十八了!”
成司漠脸色冰冷了几分,心里头若有所思,十七岁。。想不到自己竟然和一个半点的大的孩子。。做出那种事。
周琪看出了男人暗沉的脸色,心口一紧,紧张地开口,“成叔叔,你怎么了?”
“成叔叔?”成司漠低头看向了周琪,整个眉头都蹙在了一块,“你觉得你叫我叔叔妥当吗?”
周琪脸色尴尬了几分,低头很是歉意开口,“对。。对不起,我叫习惯了,喊错了,我不该喊你叔叔。。”
成司漠盯着周琪垂落的脑袋,声音平淡落下,“为什么不该?说说你的想法。"
“我。。。”周琪抬头看着成司漠,心里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究竟是怎么了,总是叫错,其实心里头很想直接喊他一声司漠,可是总觉得自己和他才见几次面。。。可是几次面而已,就发生那种事。。。
周琪脑子里一片浆糊,完全凌乱了。
成司漠见着周琪那么为难的样子,猝然勾唇轻笑了,“也对,按照辈分,我三十有二,你十七年华,该称呼我一声叔叔,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周琪好奇地抬头,追问着眼前欲言又止的成司漠,她想知道他接下来想要说什么。
成司漠盯着周琪的眼睛,微微低头,声音透着几分嘲讽,“只不过你不觉得,你和我发生那样的事情,已经逾越了辈分吗?”
周琪听了,整张脸色都刷得通红,双眸闪烁着,唇瓣颤抖着,“你。。。你。。。你都记起来了?”
成司漠勾唇笑了,“记了一半半,不过你现在不是承认了吗?”
周琪听着,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整个人很是紧张地看着成司漠,对上那双深邃清俊的眼睛,一下子,局促羞涩地低头。
“告诉我,那晚上为何不拒绝我?”成司漠声音不浅不深地落下,似乎在问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周琪却是整个心口剧烈地跳浮,手心沁出了冷汗。
周琪近乎将脑袋埋在了脖颈间,声音发颤低落,“我。。。我不知道!”
成司漠脚步沉稳,缓缓地靠近周琪,深邃的目光落在周琪那一头乌黑的长发,细细地端倪了片刻。
“事情都发生了,就用不知道来敷衍而过?”
周琪听了,整个人都羞恼地闪烁着眸光,语无伦次道,“发生。发生都发生了,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了!我也好烦。。好乱!”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