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冷没有说话,整杯酒被灌了进去之后,她便被如同一块烂抹布一样的扔到了床上。
“五分钟之后,将她手上的绳索解开,相信我再回来的时候,慕冷,你会求着我上你!”苏以明俯身到了慕冷耳边,邪笑着说完这句话,转身带着人走出了房间。
慕冷再次睁开眼,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想呕吐将那些酒水吐出来,趴在床边努力着,却只吐出了一口口水。
那么一大杯酒,吐也吐不干净啊。
手臂被绳索嘞得很疼,苏以明知道她的身手,这是故意的。
“呼……”慕冷吐了一口气,酒气夹杂着一股特殊的香味让她的脑袋有些昏沉。
她是知道这种香气的,效力如此之大的这东西,苏以明居然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嘴角勾起冷笑一声,慕冷扭头看了一眼周围。
眉头蓦地一挑,原来这是酒店,而且就是上一次黄嘉慧生日宴会时所包下的那个酒店,里面的装饰,慕冷记得很清楚。
身子有些燥热起来,慕冷目光落在了金色纱幔之上,她记得那里是玻璃窗,想要逃跑,恐怕只有从窗口。
趁着身体里的东西药效还没有发作,她必须逃!
慕冷额头已经开始冒汗,有些哆嗦着从床上挪下来,战力起来之后,双腿不自觉的酥软,似乎支撑不了她此刻的这具身体!
该死!这不是她曾经的那个经历过军人洗礼的身体,这个含苞欲放没有半点药物淬炼的身体是那么的脆弱,药物才刚刚进入食道两分钟,就已经反应如此强烈。
慕冷艰难的一步一步朝窗帘处走了过去,身体里的悸动一波一波的袭来,她咬牙坚持,张嘴咬着窗帘移动,拉开了一个窗口的位置,低头一看。
三十层高的楼房,从这里看下去,院子里的人就像一只只渺小的蚂蚁,若她没有喝下那杯红酒,凭借着自己的身手,或许还能够从这里顺着管道攀爬下去,但现在……
慕冷双腿一颤,站立不稳,直接滑了下来,成为了一滩烂泥一样的瘫在地上。
身体已经在药物的作用下温度越来越高,以这样的状态如果爬出窗子,掉下去,就是死。
杜兰馨的牛奶还在眼前晃动,慕妍还在身边伪装,她还没有复仇,怎么能够就这样死了?
慕冷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咬破了舌头,鲜红的血蔓延在嘴巴里,让难以忍受的身子有了丝痛楚的清醒。
“咔擦……”房门被人打了开,慕冷睁开邪魅的眼睛瞥了一眼,两名黑衣保镖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她,直接伸手将人拽到了床上,小刀一弹割开了慕冷身上的绳子。
灼热的温度燃烧着慕冷的理智,慕冷迷糊的看着两人离开,如同离开了水的鱼一样瘫在床上,混杂着汗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好热,热,她知道自己要克制,紧紧的蜷缩成一团,想要用泛白皮肤的痛来缓解这样的感觉,可是越来越强烈的药效催动着感觉,慕冷紧紧闭上眼蜷缩着,只能继续咬着舌头增加脑袋的清醒度。
口腔中早已经满是血腥味,那样的痛苦早已经不能够给慕冷带来清醒,她开始迷乱,撕扯起了身上的衣服,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带着一分清凉的刺激,却还是不能够抵挡身体的渴望……
露天阳台上,沐修优雅的抿着手里的咖啡,目光淡淡的看着星空,天幕上面的星星一闪一闪的,莫名的像极了一个人的眼睛。
带着三分冰凉五分沉静的眼睛。
眉头微微一蹙,沐修的心莫名的有些烦躁。
一副蓝天海景的少女背影图出现在脑海当中,少女回头,带着星星一般的眼睛看着他,微微一笑。
沐修承认,当初见到慕冷的时候,他的确有些不寻常的举动。
比如说愿意跟慕冷攀谈,更比如说将那副画送给了慕冷,而那个背影却总是在心里挥之不去。
然而,那天晚上的宴会,当他看到苏以宸揽着她往外走去,心莫名的烦躁。
明明不关他的事,却很不舒服。
碧绿色的眸子微微一眯,沐修微蹙着眉头,莫名的就想起了慕冷那张轻轻微笑的脸。
或许那张背景图不应该送给她,而是应该自己收下,在这样微凉的夜空之下,还能够展开欣赏。
沐修有些后悔送出那副画了。
看向远处夜空的目光带着三分颓然,低下头蓦地看到了几道不寻常的身影。
苏以明,沐修是知道的,前面几个黑衣保镖正推搡着一个人从后门进来,向酒店过来,那人被迫带着头套,身材高挑明显是个女人。
莫名的,沐修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
眸子微微一眯,沐修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但很快几人已经走到了酒店楼下,不见了身影。
“沐晏,你去查一查刚刚那几个人挟持的女人是谁。”不知道为什么,沐修莫名觉得不放心,将屋子里正打游戏打得开心的沐晏打断。
“哦哦!”沐晏从来不会拒绝自己的叔叔,无论此刻在做什么事,叔叔的吩咐一定是最优先解决的。
放下游戏机,沐晏便离开了酒店房间,沐修所说的那几个人,很快他就在监控当中看到了。
目标锁定,沐晏便开始动作。
很快,沐修这里便有了答案。
“叔叔,是那位姐姐!”沐晏惊讶的瞪大眼睛,看到自己查到的这个消息,也不敢置信。
什么人竟然要伤害那位姐姐?
咖啡在桌上已经凉透,屋子里没有了其他人。
慕冷房间门口,两名保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突然而来的飞针刺入了皮肤,仅仅刹那,飞针上的毒素便游荡到了血液,没有挣扎,两人直接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沐修径直来到房间门口,早有人替他打开门,里面有淡淡的低吼传了出来。
踏出去的脚步微微一顿,沐修扭头看向身后的人道,“你们在这里等着。”
“是。”几人恭敬的抬手行了一礼,正襟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