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吧,你怎么找到回来的路?”苏以宸惊醒一看,车子平稳进了军区车库,他这是一路睡到了军区啊!
这路程少说也有一个多小时,而且弯弯曲曲岔路口极多,就算是肖军则跟着他去一次也不一定能够找到回来的路。
“记得自己走过的路线,不是你们特种兵最基本的训练吗?”慕冷挑挑眉,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苏以宸被噎了噎,可是你是特种兵的正式成员吗?
明明只是个刚刚要考大学的学生,却懂得这么多?慕冷给他的疑惑感越来越强,不过他聪明的选择了没有去问。
有些东西,时间应该会告诉自己答案的。
下午吃过饭,慕冷便在苏以宸深邃怨念的目光中,和东子老婆跟大家告别离开了军区。
车子飞驰在路上,慕冷看着窗外的风景,心从之前的平静,又缓缓的变得冰冷。
如果说军区给她的感觉是平静祥和,那慕家就如同坟墓一样冰冷。
杜兰馨,慕妍,你们以为我慕冷就这样死了吗?
慕冷嘴角缓缓的勾了起来,刚进市区,跟东子老婆告别之后,夏星的电话便已经打了过来,“慕冷,你让我监听的电话有动静了,我等下便将她的电话连接到你的手机上,以后你都能够随时监听她的电话录音。”
“好,谢谢你夏星。”慕冷回了一句。
“咱们俩还需要说谢谢?”夏星挑挑眉,随即想到什么又嘱咐道,“你一切小心点,你让我监听的这个电话,似乎跟一个叫做裴哥的黑社会有所联系,你知道的那些黑社会本身产业就不太干净,甚至于还在做非法的事情,你要是对上他们,一定万事小心!”
夏星的语气没有了平常开玩笑的意思,很正经很郑重。
慕冷点点头,“我知道了。”挂了电话,慕冷手机上便传来了一段通话录音。
“夫人?”一道慕冷从未听过的声音先响了起来。
“阿春,妍儿不见了!”杜兰馨慌张的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显然她还在翻找着什么,里面传出“噼里啪啦”的异响。
妍儿?她说的是慕妍,慕妍不见了,是从她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吗?慕冷皱了皱眉,就听之前那道男声也紧张起来,“怎么回事?怎么会不见了?那地方那么偏僻,她不见了能去哪里?”
“我,我也不知道!”杜兰馨似乎有些没有主意,抽泣了两声道,“妍儿说她很难受,想吃零食,我看她实在是太痛苦了,就解开了她的手链,这里门窗都是死的,我没想到她会逃跑,等我给她买了零食回来,铁窗已经变形,妍儿也不见了。”
杜兰馨颤抖着身体,她知道毒瘾发作时候的痛苦,那如同万蚁噬心的感觉让人想活不成,想死不得,她曾经也是费尽了千辛万苦,才把这该死的毒瘾给戒了的,至今虽然还有那个**,却生生忍着。
她以为她可以戒了,慕妍也可以戒了的,却高估了女儿的忍耐力。
杜兰馨哭泣起来,显得十分无措,裴春沉默了片刻,这才低沉着声音开口道,“你先不要着急,我有弟兄在那个附近,我先让人去找,你也回慕家看看,万一她回去了也说不定,等有消息我们再联系。”
“好,好……”杜兰馨抹了抹眼泪,将电话挂了以后,似乎才有了主心骨的模样,站直身体,在郊外小屋当中环顾一周,这才愤愤的摔门出去。
慕冷看着手机当中已经关掉的通话记录,嘴角缓缓的勾了起来,慕妍从杜兰馨的戒毒方式中逃出来了,也就是说,她放弃了戒毒吗?
前世她染上毒瘾,自己将自己绑在床上,忍受着万蚁噬心的滋味,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能行,可是慕妍却带着她做梦都想远离的货和几个男人破门而入,将她毁了个彻底!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今世她也要让慕妍尝尝那种滋味……单就一个邵子业,不够!
裴春的手下在郊外小屋到市中的路上一路搜寻,却还是没能够找到逃跑了的慕妍,这女人就好像凭空消失在了郊外小屋,杜兰馨听到消息,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没想到自己机关算尽,最后却让自己的女儿毁在了这条路上!
她没有心思再管慕冷,唯一想的就是赶紧把自己的女儿找到,然后好好戒毒,再然后如同以前一样送她上学放学。
而此刻的慕妍,正窝在一辆装满了稻草的拖拉机上,瞪着一双愤恨的眼睛,满身血红的伤痕,蓬乱的长发仿佛一个活生生的女鬼。
这一切都是慕冷所赐,可是现在的她就连最基本的容身之所都没有了。
她身上的毒瘾还没有解除,慕家不能去,这偌大的市中,似乎并没有什么地方真正属于她慕妍,都是慕家的呢,都掌握在杜兰馨和慕老爷子手里。
她深深地蜷缩成一团,恨意在脑海当中缠绕盘旋。
突然身体深处一丝异样升起,一种渴望伴随着这股异样越来越强烈,紧接着皮肤开始瘙痒,痒入骨髓……
可是,没有药,这里没有药!她只是孤身一人,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缓解身上的痛苦!
她紧紧的蜷成一团,脸皱的紧紧的,手开始不住的往身上抓挠,在稻草车里发出一阵阵不一样的动静。
车子很快停在了市边上的一个稻草仓库,老汉下了车,将车上的稻草一捆一捆的放在了码进了稻草仓库,很快,衣衫不整的慕妍便暴露在了老汉的眼中。
因为难受,她本就破烂单薄的衣服紧紧遮盖住了几个重要位置,白皙的肌肤上却充满了诱惑的抓痕,让人一阵心痒痒!
老汉单身几十年,就靠收稻草勉强维持生活,哪里看过这样漂亮的小姑娘,咽了口唾沫,罪恶之手伸了出去。
“乖乖,这是哪里来的小妞,知道老汉几十年都靠手来生活,白送来的?”
摩挲着慕妍光滑的手臂,老汉咽了口唾沫,将人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