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哈利,大约没有哪个学生记起了了比赛和比赛之间还有圣诞节舞会这件事情,直到麦格教授严肃的声音在整个教室里回荡,所有人才陷入一种天降横财的惊喜中。
“一定要穿礼服。”麦格教授强调。
哈利从一周以前和龙较量完毕的时候就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了,他并不想要尝试再一次去邀请同一位女士了,而且他觉得自己有更棒的想法:“麦格教授。”他举起了手。
“请说,波特先生。”麦格教授优雅地点了点头。
“男孩子也可以吗?”哈利问。
麦格教授似乎没有听明白他的问题:“什么?”
“我是说,我可以邀请男性做我的舞伴吗?”哈利很认真地将自己的提问补充完整了。
麦格教授看起来似乎被吓到了,但是她还是非常诚恳地解答:“我也不是很清楚,抱歉波特先生,三强争霸赛上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例子……不过我想我可以去咨询一下三位校长和魔法部官员们的意见,如果他们不介意,我想应该是没有关系的。”
“好的麦格教授,非常感谢您。”哈利想了想,又问:“那已经从霍格沃茨毕业的学院呢?也可以邀请吗?”
“这个是没有问题的。”麦格教授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只要他曾经属于霍格沃茨,他就永远属于霍格沃茨。”
赫敏注意到麦格教授用了“他”,就好像哈利已经百分之百会带一个男孩子来一样。
“你真的要邀请一个男孩子?”一下课赫敏就追问他,罗恩虽然没有开口,但是显然也对此充满了好奇。
“如果可以的话,是的。”哈利显得洋洋得意,“虽然我还没有邀请到他,但是我想他并不会拒绝这次露面。”
“露面?”赫敏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是的,”哈利大笑,“他可是个——名人啊。”
于是等到当天的课程全都结束,哈利在收到了麦格教授的传讯表示没有人对此表示反对后就趁晚宴还没开始的时候爬上了六楼:“你们听说过三强争霸赛的圣诞舞会吗?”
“那个让参加比赛的倒霉蛋走得愉快点的愚蠢舞会吗?”小汤姆随口问。
哈利觉得这个形容并没有什么问题:“……严格来说就是这个。”
“是的我知道。”汤姆将羊皮纸卷起来,严肃地看着哈利,“然后,我希望能够了解一下是什么让我们伟大的哈利·波特打扰我这个小写手创作?”
哈利不理会他的挖苦:“你愿意做我的舞伴吗?”
“什么?!”里德尔从不知道被塞在那个角落的冠冕里钻了出来,“你们两个谁跳女步?”
“额……好问题。”哈利确实没有考虑过这个。
汤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在邀请我参加舞会?以你的舞伴的名义?”
“对啊。”哈利理直气壮地回答,“你们总不能一直窝在这个地方,是不是?你们需要一个身份,相信我,黑魔王蹦跶不了多久了,你们总要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
“你的用词会让我误以为你正在向汤姆求婚。”里德尔相当中肯地说。
哈利真的是不懂这些斯莱哲林的脑回路。
小汤姆倒是真的开始考虑起了哈利的建议:“但是,还有邓布利多,哈利,你准备怎么向他解释?”
“我准备实话实说。”哈利说,“那可是邓布利多。”
“那是,那可是邓布利多。”小汤姆冷笑一声。
哈利劝解他:“我知道他曾经对你有一些偏见,小汤姆,但是你总不能因为这个把这份偏见保留到现在才还给他。”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小汤姆难得好脾气地问,不过他的微笑看起来相当危险。
“唔……用事实打他脸?”哈利对于危险的直觉一向非常敏锐。
“好办法。”小汤姆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我可以跳女步,哈利,但是我需要一个盛大的开场。”
“足够盛大了,”哈利嘟哝,“整个霍格沃茨四年级及以上的学生都在——当然,”他补充说,“我会好好将你介绍给所有人。”
小汤姆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着哈利愉快的背影,里德尔有些意外地问:“你竟然同意了跳女步?”
“你总不能让三强争霸赛的勇士跳女步,”小汤姆斜着眼睛看着他,“我很需要这个机会,我不介意为了这个机会稍稍做一点牺牲。”
里德尔对他这种广阔的胸襟表示了赞叹。
“再说了,”小汤姆突然露出了一个天真而灿烂的笑容:“我都还没有成年,理应享受胡闹的乐趣呀,叔叔?”
莫特·奔三的·里德尔突然很想把他塞回日记本里去。
等哈利回到休息室,他发现休息室里除了赫敏和罗恩竟然一个人都没有:“都还没有人回来吗?”
“他们去找自己的舞伴了。”罗恩回答。
“那你们呢?”
“已经找到了。”赫敏指了指罗恩,“凑活着用吧。”
哈利有些懵逼,他还以为赫敏这一次依旧会接受维克多·克鲁姆的邀请,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就这样内销了?
“没有其他人来邀请你们吗?”哈利不死心地问。
“谁?”罗恩一脸茫然,“为什么会有人来邀请我们?”
“有啊。”赫敏欢快地说,“维克多·克鲁姆来邀请过我了。”
罗恩震惊地看着她:“你说谁?”
“维克多·克鲁姆。”赫敏微笑着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不过我拒绝了他。”
“发生什么了?”哈利饶有兴致地坐在他们对面,随手抓了一把桌子上的怪味豆一颗一颗往嘴里扔。
赫敏抬高了她的下巴:“我可不想和那个芙蓉站在一起。”说着,她还瞪了一眼罗恩。
“噢——”哈利拖长了音调,这让他的口气显得充满了揶揄。
“那你呢哈利?”罗恩看起来完全没能听出这种揶揄来,“你真的准备邀请一个……男性的舞伴?”
“是啊。”哈利说着,然后因为吃到了一颗黄金辣椒味儿的怪味豆不停吐着舌头:“哈……哈……是男孩子,没错。”
这下就连赫敏都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了:“我敢打赌你是三强争霸赛历史上第一个带着男性舞伴参加圣诞舞会的男性参赛选手了。”
“我想确实是第一个。”毕竟就连麦格教授都说这毫无前例。
“他是谁?”罗恩更加关心这个。
“你不认识。”哈利回答,“敏也不认识,不过我敢打赌你会对他很感兴趣的。”后半句他是和赫敏说的。
赫敏想不到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位人物。
“如果你们可以为我保密。”哈利神神秘秘地说。
“我发誓。”赫敏回答。
“我也发誓。”罗恩跟着说。
“好吧。”哈利笑了笑,把声音压得更低了,虽然休息室里面除了他们三个并没有其他人,但是这样更能够营造一种充满了神秘感的氛围:“我会邀请我的一位朋友来,他前两年一直在刊物上连载小说,笔名是IKOWTOM。”
赫敏果不其然发出了一声兴奋的尖叫,而罗恩,他和哈利预想的一样一脸茫然。
不过事实上后来练习开场舞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小汤姆在被制作成日记本的时候已经十六岁了。虽然哈利和里德尔一直小汤姆小汤姆地叫他,但这掩盖不了他比十四岁的哈利高出一个头的事实。
“这个事情太让我伤心了。”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没能拥有傲人身高的哈利·波特像是被施展了去骨咒一样瘫倒在地上:“你就不能变矮一些吗?”
“噢,确实可以。”小汤姆欣然回答,“但是我不想那么干。”
好吧,哈利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那你们有什么办法让我变高一些吗?”哈利对于自己的思维模式善于变化感到满意。
里德尔抽出了他的魔杖:“相信我,让我把你腿部的骨头全部打断然后叫他们重新生长一遍,你起码能再长五公分。”
“谢谢你我的朋友不过真的不用了。”哈利飞快地爬了起来。
里德尔回给了他一个恍若哈姆雷特一般迷离的微笑。
等到圣诞夜的那一天,哈利挽着小汤姆——或者说被小汤姆挽着——走进大厅的时候,他分明听到了无数椅子被人撞倒在地和撞倒这些椅子的始作俑者们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爽吗。”哈利维持着一个他已经很努力了的、得体的微笑,偷偷从双唇间挤出了几个单词。
“爽呆了。”汤姆幸灾乐祸地回答,然后两人相视,难得同时露出了一种恶作剧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