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郝若初又是她最犯忌的情敌,夺走了萧瑾晟也就算了,现在要是再把赤刀勾走,她怎能容忍。
“我想跟娘娘分享的只有男女之事,再无其它。”赤刀一步走至贞岚身边,伸手揽在她腰上,一副暧昧的贴着她。
“放肆!”贞岚面色一冷,发出一声低吼,“别以为本宫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可以在本宫这里为所欲为,如若被本宫发现你跟那个女人有染,你可别怪本宫翻脸无情。”
贞岚一脸冷意,凶怒的双眸中噙着狠戾的厉色,语气更是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娘娘这是在吃醋吗?”赤刀并没有因为贞岚的警告而变得严肃起来,因为他根本不会去跟贞岚解释任何有关郝若初的事情。
贞岚嗤之一声冷嘲,“本宫看你是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在本宫眼里,你不过就是个还有利用价值的利用品罢了,千万别让自己想多了。”
贞岚孤傲的姿态,将自己伪装的一副目中无人的架势。
任谁人听了贞岚这些话,心里恐怕都不爽快,赤刀也一样。不过正如贞岚所言,他们不过是利用彼此的身份地位,相互利用了罢了。
“娘娘放心,鄙人该想的会想,不该想的绝不会放在心上。”赤刀冷冷的说道。
贞岚瞥了他一眼,从他的冰冷的话语中,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废话少说,赶紧想法子让那个蠢货去动手。”贞岚又不肯低头去说好话,心里也就更生气,语气当然也好不到哪去。
“放心,这件事我会去安排,娘娘只需帮鄙人夺来出征西南那块边土即可。”赤刀这才变得严肃的说道。
“你确定你已经准备好了?”贞岚带着怀疑的口吻看向他。
“去试试不就知道了。”赤刀嘴角一勾,玩味的说道。
看赤刀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贞岚心里也放心了不少,要是她的人能拿下那块风水宝地,那么在萧瑾晟眼中,包括万千百姓心目中,那都是完全不一样的地位。
“如果你此次能顺利夺下西南那块宝地,本宫保证南北朝大将军的位置就是你的。”
“一个大将军的位置算什么,难道娘娘不想要其它的吗?”赤刀一副无谓的说道。
贞岚脸色一沉,下意识的瞟了眼赤刀,他这话,貌似话意深长,但是她不能明目张胆的泄露自己的目的。
“本宫只要荣辉顺利继位,再无他求。”贞岚冷冷的说道。
“据鄙人所知,娘娘也曾是出生皇亲贵族,只可惜,被一场打乱毁了美好的家园,从此落魄于青灯下,好不容易才得来了如今的位置;比起娘娘所受的苦,难道娘娘不觉得这些都太不足挂齿了吗?”赤刀转眼看着她,像似在寻求她的答案。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居然敢调查本宫?”贞岚眉头一皱,深邃的眸子深缩了一下,目光阴冷可怕,就如同被人侵犯了她最敏感的禁区,所以她表现的异常谨慎。
“娘娘千万别误会,鄙人只是在意娘娘,想知道更多关于娘娘的事情。”赤刀扬着嘴角说道,他将眼眸中的笑意表露非常明显,像似故意在表现给贞岚看的。
因为贞岚的敏感和谨慎,让他心里也隐约感到惧怕,生怕触犯了贞岚的底线,会遭到她毒手;他可不想在自己事情没完成之前,先被贞岚下了黑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接近本宫到底是何目的?”贞岚依旧是阴冷又严肃的问道。
既然已经调查到了她的身世,贞岚丝毫不敢有任何马虎,万一她异国公主的身份别捅破,不知道要面临多少不可想象的再难。
“娘娘不用太紧张,正如娘娘那句话,咱们身上都有彼此利用的价值,就这么简单。”赤刀说的很轻松,他希望能给她一颗定心丸,毕竟贞岚的防备,不利于他的计划发发展。
“如果让本宫发现你有不良居心,本宫第一个不放过你。”贞岚走至在赤刀身边,压低的音声中充满了警告。
“娘娘放心,就算我有不良居心,那也是为了娘娘好。”赤刀无动声色地说道。
贞岚冷眸瞥了他一眼,并不想再纠缠下去;但是她心里还是感到不安,因为她不确定,赤刀到底知道她多少身世,或者他只是在试探她。
宣明殿内,传来一阵咳嗽声,这段时间以来,这种咳嗽声出现的貌似特别频繁。
“皇上,您喝点梨汤润润喉咙吧。”万福给正在批阅奏折的萧瑾晟端了一碗梨汤递在他面前。
“不喝了,一点作用都没有,朕反倒觉得咳的更厉害了。”萧瑾晟虽然放下了笔,但是并没有接过梨汤,倒是语气因为病情的加重,变得有点不好。
“咳嗽乃是慢性病,皇上得多坚持一阵子方才能看出效果。”万福轻声细语的劝说道。
“拿下去吧,朕看了就心烦。”萧瑾晟不耐烦的推开那碗梨汤。
因为他动作有点大,梨汤从碗里洒在桌上,他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皇上赎罪,老奴该死。”万福惊慌的后退,颔首说道。
“摆驾红枫殿。”萧瑾晟起身拂袖走了出去。
红枫殿内——
郝若初坐在软榻上,萧瑾晟躺在软榻上,懒懒的枕在她腿上,享受着郝若初的轻轻柔柔的按摩。
“皇上近来脸色好像不大好,可要注意龙体才是。”郝若初担心地说道。
“朕老了,很多事都开始力不从心了。”萧瑾晟长叹感慨道。
要说老,郝若初真的发现他发髻中隐约藏着白发,但她很清楚那不是老,而是另有原因。
“皇上只是近来朝务繁忙所致,待过了这阵子,臣妾陪皇上好好放松放松,想必便没事了。”
“人活一世,就要时刻接受年龄的增长,朕并不是害怕变老,只是担心突然老了,怕不能陪你走太远。”萧瑾晟握着她的手,叹息道。
郝若初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因为萧瑾晟最后的那句话,猛地触动到了她内心的心弦。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萧瑾晟起身,担心的看着她。
郝若初面色变得苍白,她勉强的笑了笑,“没有,只是最近总有手抖的习惯,许是皇上说的,我们都老了。”
“你还是那么美,只可惜朕先老了。”萧瑾晟微微抿着嘴角,一张略显沧桑的笑脸,看着令人心里不是滋味。
“皇上别这么说,就算皇上老了,臣妾一样不离不弃的守着皇上。”郝若初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有点彷徨的说道。
这一刻,是她第一次害怕面临离别,第一次对失去感到恐惧。
萧瑾晟笑了笑,把她揽在怀里,却不由而然的叹了口气;最近因为身体的不佳,他没有少烦心;江山的社稷,军心民心的安定,朝政中的黑暗,以及皇宫中的残忍。
这些,无一不是他每天脑海中都要过目一遍的东西,长期如此,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心力交瘁。
“对了,枫儿近来怎么样,听说他一直都在岚菱殿学习,不知这段时间学的怎么样了?”萧瑾晟又说道。
郝若初从他怀里挪了出来,有点惊讶他的话,“原来皇上都知道了。”
“初儿真的以为朕会那么狠心关枫儿这么久嘛!朕只是希望他能明白,没有人会没有原则的宠着他,惯着他,即便是他的父母;更何况,生在我们这种特殊的家族,如果没有一定的智商,起码要学会先保护自己,但如果没有智慧,也保护不了自己,那么很容易遭人利用,甚至陷害,所以朕担心他会遭人蒙骗。”
萧瑾晟又不是看不出来郝若初和贞岚不和,而贞岚却能好心收容郝若初的孩子,这一照顾,就是几个月,换做任何人都会琢磨,贞岚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听得出萧瑾晟这些话,都是好意在提醒她,郝若初何尝不是担心枫儿会遭贞岚利用,只是一直见不到枫儿的面,屡次都是被拒之门外,她也不想常去送笑话给岚菱殿人看,只要枫儿平安无事,开心就好。
“皇上多虑了,枫儿随说是住在岚菱殿,但是每天都是和荣辉皇子一样的起居,而且贵妃娘娘对枫儿也极为疼爱,只要枫儿开心,臣妾可要忍一时思念之痛。”郝若初面目含笑地说道。
不管怎么说,萧瑾晟能提醒她提防着贞岚,她还是打心底感到开心的。
“枫儿那边,朕也会派人盯着,你若有时间,多帮沫儿监督一下学业,朕这阵子实在是分不开身,总感觉自己突然就垮了。”萧瑾晟满脸倦意的揉了揉太阳穴,脸色有点发白,苍白中又略显暗淡。
“皇上千万别这么说;南北朝还得指着您呢,您可千万不能倒下了;至于沫儿那边,臣妾一定会时刻监督,争取让沫儿早日为皇上分忧解难。”看着萧瑾晟眼前这副疲倦的样子,郝若初心里内疚的开始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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