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地来回走了十多分钟心情烦躁不堪。//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穆森说:“宽子我觉得咱们跟他们说说改个时间再约场子吧?”
我很为难地看着他说:“丢人啊绝对丢人。那我就活不下去了。”
穆森只好咬牙切齿地说:“好你这个死逼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今天算我瞎了眼陪着你个逼一块死。”
廖东然看了看表脸色惨然地说:“已经六点了。现在去的话六点二十分好赶到。”
我定了定神说:“各位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要是熬过去了我说句恶心人的话以后我真的会跟你们生死与共。如果这次去发现他们的人非常多的话那你们就先看我的眼色——要是他们一拥而上把我往死里打我身上有两把刀子可能最后会把一两个离得最近的杀了然后我能杀几个杀几个一直到没气。你们只要看见我拔出刀子就说明这个事儿没办法补救了就都快跑吧。”
巴小武听到我说得这么惨就好像旧社会农民起义一样忍不住说:“哥没这么严重吧?别要死要活的他们要是仗着人多打咱们两下就忍忍吧。”
“我不!”我眼睛突然一疼我估计是翻得太用力了眼珠子差点挤出来。我恨恨地说:“谁也不能打我谁打我一下我就杀谁!”后来的三年内有一天爸爸曾经带我去咨询了一位心理医生他说我有因为“被迫害妄想症”引发的狂暴症。
隋洁有点扛不住了脸色发青轻声说:“宽子你别这样。咱们大家都只是为了帮你打架才留下的你可不能做得太过啊……”
我抓了抓头发不耐烦地说:“行了!别说了。要不你们都别去了。我现在很乱……不知道怎么说话……行了我决定一个人去你们过会儿去给我收尸就行了。”
我突然一招手钻进一辆出租里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也没追得上。我从后窗能看得出来只有尹希、巴小武和孙靖是真的在追我其他的都只是在表示一下。但是我仍然很感激他们因为他们总算经受过最后的考验。
我在车上又开始考虑打架的事情司机问了我好几遍我都没听清他在叽咕啥子。那个司机在后视镜上贼眉鼠眼地观察我大概觉得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就没敢再多问。我愣了好半天才说:“哦!大叔给开到小雁山公园。”
司机的眼睛很不自然地又从反光镜掠过我的脸我们就这样闷声了半天那个司机总算良心好憋不住说:“小伙我劝你别去找砸——我刚才打那里经过了好几十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聚在那里都挺激动的还带着棍子你要是去跟他们打架我劝你趁早别去。”
我听了怎么可能不害怕?脸色立即变得煞白但还是忍住颤抖故作镇静地说:“谢……谢。【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但与此同时我心里竟激起了远比刚才还要旺盛十倍的巨大怒火:“你们想以多欺少你们以为我是个人人可踩的垃圾……大不了我跟你们拼了!我最少能着杀两个人!”
那个司机没有看到我的表情似乎很替我不值又问道:“小兄弟刚才那几个学生是你的哥们吧?”
我猜他是想要批判一下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但是首先我没有对他们尽到义务也不想单方面让他们付出尽管我认为我们的性质是不同的我从不欺负人只为自己的尊严而战。
司机见我不回答有些不甘心又问:“是你的哥们吗?”
我有些按捺不住了但是很快又归于平静只觉得心跳也开始慢下来了随即我就冲着司机笑了笑然后把两把新疆长短刀亮出来映着寒光对他说:“你看清楚这是我哥们。”
也许是有点猝不及防司机突然把车向一个宾馆的停车处滑去我以为是他给吓得没开好车谁知道他稳稳当当地停住后很明确地跟我表示:“小兄弟你看在我都是快五十岁的人了上有老下有小你别让我把你送去到时候你出个三长两短还得我负责任。车费我不要了你另找一辆车吧!”
“我用你负责任?活够了吗?我***开车!”我突然觉得他的年龄和我的父亲差不多心里又有些发酸说:“叔叔对不起我不该骂你。可是我现在已经绷得不能动弹了下了车我就得亮刀子。你就帮个忙接近小雁山公园五十米我就下车。”
“你说你……”那个司机也有些激动来他以为我随时会捅他但看到我还是很尊重他的也于心不忍说“小兄弟我家里的儿子也有你这个岁数有时候也不听话……唉你们这个年龄的孩子真让人揪心哪!……就为了一口气?你好好想想这又不是抗日战争你对他们真的就这么恨吗?”
我几乎要痛哭流涕但我立即抛开凌杂的思绪心烦意乱地说:“别说了别说了!我替我自己谢谢你!快点吧再有十分钟就到了。大叔我是绝对尊重你绝对不想伤害你的可你要是自以为对我好前报警的话我就对不起你老婆孩子了。”说完我高声音喊道:“快开!”
他颤抖着踩离合器看反光镜也不敢看。不知为什么越接近小雁山公园我的心里就越平静甚至空无一物。尽管接近这个地方无异于接近地狱。我心里在暗自盘算:你们人多怎么了?我二话不说上来就先杀一个你们哪个不傻眼?……不行这违背我做人原则我必须被迫还击。可是……如果他们人太多一拥而上我个反击的机会也没有。不论如何他们只要一触即我的身体我就立即把刀子刺过去!“我把小刀子放进衣兜里把接近0厘米的厚刃长刀拉出鞘放到手试了试感觉然后用准备好的胶带把自己的右手跟刀柄绑得严严实实。接着我用命令的口吻说:“大叔放个歌听。有没有激烈的那种?摇滚的?”
他颤抖的声音里面带着对我的极度失望:“没有!没……只有小虎队……”
我还以为他想在这种场合里说一句自以为幽默的笑话缓和气氛但这时候说出这种话无疑会让我勃然大怒但我立即看到他很聪明地把录音带伸到后面我见真的是小虎队的古董带也就没说什么。
终于车子离公园大约不到八十步的地方停住了。我把车窗缓缓地摇开远远地看到三十多个高个子平均五六个人一圈围在一起抽烟而且很多人手里都拿着钢筋或者空心钢管一个个都气势汹汹。我知道用不着他们一拥而上只要其不少于十个人一起打我我就不一定能活下来。早知道如此我真的应该买下那个新疆小贩的土喷。但我是个站着尿尿的男人我怎么能临阵退缩?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真地面对死亡了尽管在很多读者看来我们这只不过是很可笑的学生之间的斗殴小流氓的级别也算不上可是我并不在乎眼前的敌人是谁就算是成四海姚金顶甚至是兰愣子只要谁敢于侵犯我的人格尊严我就把他千刀万剐!
我一脚撞开了车门跌跌撞撞地跳下了车这让眼前那帮子在警惕四周动静的小子全都吃了一惊。我这时候只觉得脚下的步伐有些不稳也许是血气全部冲到了头顶我的眼睛翻得太厉害布满猩红血丝的眼白一直占据着瞳仁主要的空间一时竟也看不清眼前是什么。我想张开嘴喊一声装装胆气但是第一声居然在极度的悲愤失语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沙哑地“呃……呃……”了两声仿佛一只苟延残喘的僵尸。紧接着我仰起头来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陷入了可怕的疯狂像战场上最绝望最卑贱的顽固生命一样吼得惊天动地几乎要咳出鲜血来鼻子里似乎也辣得难受嘴里止不住残涎四溅也许这个样子就像一个刚从深山老林跑出来的野人充满了恐怖而又恶心的成分。这时候离我最近的十多个学生竟然都木立当地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用双手紧紧地攥住了长刀的刀柄继续着我无法抑制的狂吼对准第一个人全力冲过去那个学生究竟长什么样子我到现在也没有记起也许我一直也没有看他的脸。来也许他们只是在决定如何同心协力把我放倒并没有决定谁先上毕竟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看到我敢一个人来也都是怒气冲天打算把我砸挺。但是我这一刀是迎面刺过去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明白也许我是想杀人。
那高个子难以掩饰心的恐惧惊叫了一声向后跑去。一个离他较近拿着钢管的学生有些不甘心一棍向我打来我的额头。当时我就有一种鸡蛋破壳或者是螃蟹盖被打碎的感觉一股硫酸一样**的血液淌下了额头带有腐蚀性的巨大疼痛流过了我的眼角、鼻子和嘴。我索性用左手把血一抹涂了一脸接着一转身一刀把他的牛仔服刺破当场插进了他的左臂那小子疼的狂喊一声当啷一声把棍子丢掉。这时候那些体育生居然哗啦啦逃开了十多个人其他的也只是在原地不动没有一个人敢于以移动来刺激我脆弱而敏感的神经。
我只觉得脸部除了两只眼睛其他部分全都是血红色。我没有丝毫犹豫举刀又劈了过去这一刀还没刺过去我前面的七八个人竟然转头向四面八方狂奔还有一个手里拿着自制铁板的学生把铁板就地一摔扭头就跑。我绕着僻静的公园转了十来圈像个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上来呀!打我……杀了你!啊……啊!”
远远地我听到那些学生叫着:“这人疯了!”我以为事情会这样结束了可是出乎我意料的一个看上去像是领头的体育生把被我刺伤的那个小子送进出租车以后竟然冲我过来了。我以为他也是一个敢玩命的家伙马上攥紧刀子打算一刀扎倒他。那家伙虽然胆气壮可终究不敢靠得太近就在我眼前二十步之外停住了伸出手说:“小哥你先别激动咱们跟你也就是一场开片你没必要这么拼死拼活的!我哥们已经给你刺伤了送了医院要是有过路的报了警咱们都得倒霉。再说我看你流了不少血别闹出人命回去吧!咱们就算扯平了……我第一次看见你这么威的人我真他妈赞你了!”
我当时也觉得天旋地转也许真的失血挺多?我浑身都觉得酸痛而且有点呕吐的冲动不过我还是忍住了向一旁的一辆神龙富康的后车箱靠了靠这才站稳用被鲜血糊住的双眼睚眦欲裂地刺着他们半天才断断续续地问:“段海坤……宫昌威……还有李欧清……哪儿?”
“他们都没来……”另一个比较壮实的体育生开了口又试探着问:“你是……‘菜刀宽’?”紧跟着剩下的**个体育生也开始议论:“菜刀宽不是拿菜刀么?”“不是他吧我听说菜刀宽一个月以前杀了人跑东北了!”
我一听这么恶心透顶的绰号尽管当时形势很严峻但还是差点背过气去这他妈了个逼谁起的外号?
也就是这个时候大约刚好六点半一辆尼桑蓝鸟停在眼前沐春叔叔和另外三个三十余岁的光头男子下了车。我这时候已经坐到地上了鼻子虽然没受到攻击可是也因为过度的暴怒而开始淌血。我模模糊糊地听到沐春叔叔喊了几句什么那些体育生便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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