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哈双手上多了一副手铐,他穿着睡衣赤着脚被押上了一辆马车。阿西斯在车内等着他,车门关上,塞拉目送马车及其卫队离开。是时候做笔交易了呢。亚哈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车窗外火把的光透过车窗洒在阿斯西那张无法看清阴晴的黝黑的脸上。
真是直接的一拳呢,亚哈面门上结实挨来阿西斯一记直拳。亚哈感到一阵头昏眼花,鼻子里火辣辣的疼,血顺着鼻孔淌了下来。亚哈举起拷住的双手捂着鼻子,还好鼻梁骨没断。亚哈盯着面无表情的阿西斯,阿西斯正瞪着他。沉默的对视呢,亚哈擦去鼻下的血迹,轻轻醒了一下鼻子,血止住了呢。亚哈想要说些什么,但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他还是一脸微笑的盯着阿西斯。尴尬的谁先开口就输了的气氛呢。阿西斯似乎也对幼稚的举动无可奈何,他哼笑一声问:“我的妻子呢?”
亚哈不回答,他还是一脸微笑的盯着阿西斯,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些不屑。阿西斯再一次冷冷的问道:“我的妻子呢?”
亚哈转过头看着窗外,呼出一口气,低头俯下身子卡着脚下铺的毯子。
阿西斯缓和了口吻:“请你告诉我,我的妻子现在在哪里?”
亚哈这时抬起头,笑了一下,搓着手说:“我要是你,是不会关心一个看起来没什么价值的伴侣的……”
阿西斯一下瘫坐在座椅上,他双手捂着脸疲惫的垂下那高傲的头颅。他俯下身子,抬头盯着亚哈,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的错误。
“她是我的筹码呢……”亚哈的手在比划着,“我一直不理解,你有这么大的魄力搞出这么大动静,还会在乎一个除了爵位外,在皇都政治圈里除了是个吉祥物存在的再无实际价值的妻子……现在我懂了,她还是有价值的呢……”
阿西斯苦笑一声:“你还是有点脑子的呢,我还纳闷一个穿越者怎么会有这么详细的谋反者的名单,上面还有一些在隐秘部门不公开的人……看来这名单是有人给你的呢,给你名单的人是谁?”
亚哈反问:“塞拉得到这样一份名单,会轻易的交出来?”
阿西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我真是小看了你了呢……”
“我只是要活命……”亚哈回答。
阿西斯郑重的说:“那好办,你只要告诉我我妻子在哪儿?”
亚哈知道这生意是谈不成了。他再次沉默了,他背靠在座位的靠背上,打了个哈欠,“等我睡醒了就想起来了……”
阿西斯明白这是在拖延时间,他也清楚这么问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的。他也懒得问下去了。他看着亚哈就这么坐着睡着了,眼神中充满了杀机。
塞拉的庭院被一群灰衣布甲骑士围住了,是裁判所驻守皇都的第一机动部队,专门应对叛乱的特殊戒严部队。一个军官在门外宣读一份文件:“帝国西部要塞总指挥官塞拉公爵未经允许私自还都,现根据帝国军法予以就地圈禁,以待审查。”
估计现在塞拉很想把亚哈枪毙100次呢。
黎明时分,亚哈被从马车上拽了出来。是一座的荒废的建筑呢,亚哈费力的睁大眼睛看清四周的环境,但被戴上了头套。亚哈被拖进了建筑消失在幽深的通道,亚哈被带进一个隐秘的地牢里,在靠里的一间牢房门前停下了,门打开亚哈被丢了进去。
亚哈挣扎着坐起来,摘下头套。真是个阴暗潮湿的环境呢,牢房上方的长满青苔的青石天花板间隙滴着水,亚哈爬到门边看着外面,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对面的牢房角落里有个熟悉的身影——是医生呢。
亚哈冲对面喊:“喂……死妹控……”
医生木然的抬起头看看亚哈,然后便继续低着头。
“喂,我知道你妹妹的下落……”
医生还是没反应。
“别白费力气了,他被喂了脑虫,脑子早就被吃光了……”旁边的牢房里传出熟悉的沙哑的一个声音,“过不了今天我们都得死呢……”
亚哈想探出头看看看旁边牢房的人,确实徒劳的,自己打脑袋大小你自己没点逼数嘛?亚哈懊恼的擦着脸上的铁锈,“这位先生,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是呢,我放火烧房子的时候你还在里面呢……”那个声音回答。
“对了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救贝因特?”亚哈问。
“我只是奉命办事,烧房子,把女的的活着带走……”
“你是什么时候接到的命令?”
“那天早上,说是那个小酒馆里有一男一女,在下面的酒窖里,你只管烧房子,到后面等着,女的是长生种受不了烟味很快就会晕倒,男的很在乎女的,你直接跟男的要那个女人,他就给你了……”
亚哈一下子懵了,那晚在酒馆还有暗线?要不他们怎么知道自己跟贝因特在酒窖里?还有他们一直监视着贝因特,所以才会第自己这么了解,如果他们一直监视贝因特,那说明贝因特一直是他们想要的,或者说是要独占的。从伯爵府邸的一些列阴谋也就说得通了,医生不是要杀掉贝因特,而是在那晚要劫持贝因特。袖珍枪是个烟雾弹,拉菲娅也是烟雾弹,甚至自己都是烟雾弹,艾米莉亚是躺枪。安多德也是奉命劫持贝因特,那次一概是自己破坏了计划,他们才没按预定动手。然后回皇都一直都是……等一下贝因特为什么又到了阿西斯手里?
“那个,没人告诉你要你把贝因特送到哪里嘛?”亚哈问。
“他们只是让我送到接头地点会有人来打走,为了让那个女的一直昏迷,他们还给了我一些镇静剂……我把昏迷的女的送到接头地点
后就离开了,再后来我被人偷袭昏迷,醒来就在这里了……”
真是完美的手法呢,如果贝因特是阿西斯的目标,那么他已经达到了目的,为什么还要……
等一下,艾因菲尔德大主教的独家别墅是内部有内奸的配合,而贝因特也差点被杀死,对了塞拉说,那些僵尸兵只会对预定目标动手,所以自己才能平安无事的进到别墅里,但是攻击他们后,他们也毫不留情的对自己出手,也就是说杀贝因特是贝因特攻击僵尸兵后僵尸兵条件反应。但就算是这样讲好不容易到手的贝因特置于危险的境地也是说不通啊。对了阿西斯还在吗,要不是自己多事,当时英雄救美的是阿西斯了,然后的剧情就是大圆满的碍事儿的老太婆没了,阿西斯带着白富美贝因特劫后余生,掌握帝国的大权登上人生巅峰,想想还真是羡慕呢,羡你妈个头,老子的思绪全乱了,就差脑补出床戏,生一堆娃了,打住。
“你怎么了?怎么没烧死?”
“行啦,套话的话就别套了,当时烟那么大我看不清你,你看不清我,我全是凭声音判断你是那时候的那个人,我又没说话,我来的时候戴着头套,连装束都变了,你怎么就认出我是那时候在酒窖里的那个人?”亚哈看着自己那身睡衣发现事情不对头。
那边不说话了,吱呀旁边铁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人,听脚步声是向外走的呢。
“靠……这帮人脑残吗?”亚哈更确定了一件事,贝因特对他们很重要。
不知过了多久,亚哈觉得肚子空了,肚子里发出咕咕的声响。亚哈背靠着门坐着。
“拉菲娅……”对面传来医生那颤巍无力的声音,“拉菲娅……”
亚哈不耐烦的回那个死妹控:“拉菲娅,是呢拉菲娅真的挺棒呢……”
医生突然发狂的抓着铁栅栏门狂啸起来,“嗷呜——”
亚哈转过身看着,疯疯癫癫的对着铁栅栏门又扑又咬,弄得嘴里血淋淋的满脸血的医生,亚哈发现他的牙都没了,门外的石板通道上散落着几颗沾血的断牙。亚哈觉得毛骨悚然起来。看着又使劲的在门上装自己头撞得血肉模糊的医生。亚哈下意识的瘫坐在地上,觉得一股尿意袭来,不敢想这是不是就会是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当当当”医生越来越猛烈的撞击着的门上的铁栏杆,亚哈明显能看到破损的头皮下白的头盖骨,看着它一点点的凹陷,最后破裂,接着一声沉闷的铁器敲打声中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大量的白色的像蛆一样密密麻麻的虫子在已经趴在地上抽搐着的医生的破碎的头颅跟周围的地上白花花的一片蠕动着。
亚哈捂着心跳不断加快的胸口,他从未感到如此的压抑与憋气,他扭过头去,不敢再看这惨烈恐怖的情形。一股浓烈腐败的臭味传了了过来,亚哈瞥见那些虫子爬满了的医生的尸体,还有一些正向自己爬来。他害怕的慌乱的先后挪着身子,知道碰到身后的墙壁。
很快医生的尸体像腐败的肉汤一样溶化了,只剩下一件衣服泡在地上那滩白色的腐臭的肉汤里,那些虫子也化作了那些白色的腐臭液体。浓烈的腐臭气味刺激着亚哈,他本来空无一物的胃中吐出了大量酸水。整个囚室里弥漫着一股呕吐物跟腐败物混合的难闻气味。亚哈躲在角落里蜷缩着,他不敢看外面的情况,他彻底崩溃了。
是呢自己太高估自己了,自己在塞拉家提的那个建议就是自寻死路的建议,贝因特在塞拉手里,真正掌握谈判主动权的人是塞拉,她一定清楚贝因特的真正价值,而自己呢?既然自己要去当炮灰,人家何必拦着呢?现在大主教死了,皇妃被炸了。那些候选人在没有皇妃的主持下成不了气候。真正的博弈还是阿西斯所代表的那些人跟旧的贵族势力之间对峙,大主教死了旧贵族的筹码越来越少,塞拉现在是改变态势的关键呢,现在她手里又有了贝因特。她完全可以争取到更多地主动权,而自己呢?除了自一些关键节点碍事外真的是一点作用都不起呢,也就是阴差阳错的把贝因特这个大礼包送到了塞拉手里。真是可笑呢,自己果然是炮灰呢,在那边的世界是,在这里也是呢。
亚哈不由得回忆起,老大出国前对自己说的话:“小子,公司就交给你了……好好干啊……”
好好干?呵呵,老大走的第二天财务也出国了,然后留下一个空的保险柜,财务自认为保险柜的密码没人知道,却不知道出纳早留了个心眼,当出纳拿着辞职报告来告诉自己实际账上的还有多少钱时,是自己,告诉出纳:“你先撑着,等我把人年的差不多了,你最后走账上剩下的钱的你看着花,最后剩下的是你的……”
于是一个秘而不宣的协议就达成了,自己一面把一帮老人都气走了,一面打国际长途问着远在天边的老大:“哥,没钱了,我要撵人了……”
“随便你折腾……”对面回复的如此干脆也是明白的告诉他,这破公司早完了。
好吧,这时候最不能先跑的果然是自己呢。当时留下以为把人撵光了还能拣点洋落,现在看来自己真是蠢呢。出纳在自己撵完最后一个老员工后,也留下一封离职信,转走了剩下的钱拜拜了。留下的是一个空壳,自己也是本来打算早跑路呢。
呵呵呵,他嘲笑着自己的愚蠢。
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头套扔了进来。外面看不到一个人。亚哈配合的捡起那个头套戴上。门打开了,亚哈被拖了出去,亚哈被押上了马车。马车里亚哈带着头套,他想要打听一下这是去哪里但是他知道没人会回答他,他便默不作声。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亚哈被从马车里粗暴的拽出来,押到了一个昏暗的小房间里。被按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并在脚上绑了脚镣。亚哈的头套被摘下,面前是一张桌子,桌子对面右斜坐着一个头戴黑色面具,身穿黑衣的人,那人面前摆了一份饭食。亚哈揉着手腕,背靠着椅背,扭了扭僵硬的脖子。
黑衣人,把那份饭食,推到亚哈面前。亚哈看清是丰盛的一餐呢,一个藤根面包精粉精心烤制的白色面包,一碗林果碾碎调制的粥糊,一碟切片火腿,一杯红色的甜酒。对于几天没好好吃一餐的亚哈确实相当有诱惑力呢。
亚哈苦笑一声看着那个黑衣人:“想知道什么?”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拿起那叠火腿在亚哈眼前晃了晃,扔在了地上。
亚哈直接把把那份饭食全打翻在地,“你们脑子有坑啊……”亚哈震怒了,“你们是真蠢呢,还是真蠢呢?老子不是没见过吃的的饿死鬼……”
黑衣人愣住了,他退出了房间。很快一帮人进到房间,给亚哈又带上了头套,这次又会是什么蠢招儿?亚哈很想放弃说出贝因特的所在,但是就他们这无头苍蝇的不着边际的问询方式来看,他们应该还认为自己身上有更多地更有价值的情报,也许自己死不松口,能活的时间久一点吧,现在能做的就是祈祷他们别用刑了。
亚哈再次被换了个地方,一个洞穴。洞壁上的壁龛里点着油灯,昏暗的光线中,亚哈的头套被接下,这次他是被关在洞穴角落里的一个铁笼子里,这次要玩什么花招?为什么不干脆的喂药呢?既然有医生这样的手下,难道不会有第二个医生。亚哈搞不懂这三番四次的折腾有何意义,如果要他来审问,肯定选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的浪费时间?或许这就是他们的目的?亚哈觉得自己的思路越来越乱。首先他搞不懂阿西斯为什么要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毕竟他已经是掌控帝国决策的大执政官……亚哈突然意识到这也许就是根源,候选人的出现打破了阿西斯继续执政的可能,他这是在为了自己地位啊。破坏候选人认证大会的目的就在于此,不论是偷艾米莉亚的探测器,还是毒杀圣十字骑士团保护的候选人,甚至炸掉皇妃,谋害大主教都是破坏这个大会。单纯的破坏大会是不行的,这件事早晚会暴露,所以他更需要联合不同的派别跟势力让他们继续认同的自己的执政资格,所以他必须有更多地筹码拉拢控制任何有可能反对自己的政治势力跟派别,让他们不要去深入追查此次事件,再进一步干脆直接自己代天而立成为终身执政。也许自己让塞拉拟得名单是最好的拉拢对方甚至排除异己的筹码,更有可能自己也是阿西斯的新筹码,所以他才不急于把自己处理掉?说不定还有希望也说不定?搞不好这个老辣的阿西斯已经开始照着名单对名单上的人进行威逼利诱了呢。
亚哈换了一种思路,那么贝因特在这里面的作用是什么呢?亚哈始终是无法理解贝因特重要在哪里。亚哈的肚子又咕咕的叫了起来,是彻底的空了呢,亚哈开始对自己打翻食物的罪行忏悔起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睡觉吧,节省点体力。
亚哈找了个平整点的地面躺下,好凉!石头地面很潮湿,根本没法睡呢,亚哈无奈的只好倚着笼子的铁栏杆坐着,让屁股受点委屈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眼哈懒得回头。
“你都跟塞拉说了什么?”身后传来阿西斯的声音,“她失踪了……”
亚哈并没有显出着急的样子没有回头:“我就说你谋杀了大主教,还策划炸掉了皇妃……”
“有证据吗?”阿西斯又问。
“没有,全是推测……”亚哈回答。
“你是怎么推测的?”
“先说大主教被杀,我在哈尼亚脖子上发现了你的戒指的印痕,然后大厅的电话线被剪了,而你又跟可能是谋杀那边卫士的间谍一起出现……”亚哈顿了一下,“你嫌疑很大呢……”
“什么叫嫌疑很大,你不是认定……”
“哈尼亚的可能是因为跟你有偷情的关系,你完全可以这样开脱,杀死哈尼亚……”
“哈哈哈哈……我宁愿我杀了大主教……”阿西斯对这个天真的回答感到很可笑,“而不是什么为了儿女情长……”
“拉菲娅是你的女人呐……”亚哈似乎明白了什么。
阿西斯更是觉得无稽之谈的大笑起来,“你在在瞎说什么……那可是贝因特嘴心爱的婢女我会……”
“你不能对贝因特出手呢……”亚哈打断她,“一个在清教徒的人在合法婚姻下不碰触自己的妻子,再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吧……”
“你……贝因特跟你说了什么?”阿西斯蹲在他的身后抓着铁栏杆问他,“你胡说些什么……”
“大主教的养女,你的夫人,我越想越觉得奇怪,那些天在伯爵家,艾米莉亚告诉我你跟贝因特结婚到现在居然没碰过她一根指头,我真是觉得你是性无能呢还是性无能……”亚哈苦笑道,“我想的太简单了,你们是政治婚姻,贝因特所有的身份都是掩护,目的在于掌控与贝因特相关的秘密政治资源,所以你才那么在乎她……”
阿西斯这时把手搭在亚哈肩上,“你喜欢过她么……”
“我很想喜欢她呢,不过看到你之后我觉得我还是别动这样的念头……”亚哈说。
“为什么?”
“我跟你说‘你老婆真棒’这句话时你的反应很奇怪……”亚哈说,“那是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情感,你不是生气,也不是害怕,甚至你居然能不起波澜……你让我很害怕啊,你在掩饰自己的内心呢,如此的不动声色你真是个可怕的人呢……对了,不觉的拉菲娅跟贝因特一样有一种有一种怎么说呢特别的吸引力?”亚哈突然转过身去看着已经低下头的阿西斯,阿西斯缓缓的抬头看着亚哈,“是呢……所以这就是你怀疑我的原因?”
“贝因特在哪里我是不会说的……”亚哈把头转过去继续背对着他。
阿西斯把放在亚哈肩膀上的手拿开说:“在在塞拉那里吧……”
亚哈没有回答。
“我一开始就知道她在塞拉那里……”阿西斯回答,“但我无法带她离开……”
“塞拉当时的处境,你硬抢也是可以的……”亚哈回他,“你在车上担心的是贝因特的死活呢……”
阿西斯一声苦笑:“你是在提醒我作为一个合格的政治家需要的资格吗?”
亚哈回答:“不是,我只是在提醒你,你干不了大事……你的回合已经结束了……”
阿西斯站起来离开:“我还有些事情要做,至于胜负不到最后时刻是无法揭晓的……”
亚哈转过身冲他喊:“最起码要活着跟贝因特说声再见……”
阿西斯举起右手消失在黑暗中。
看来今天会有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惨烈争斗呢,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时间内。自己就在这里老老实实的等着属于自己的结局吧。是死是活都由不得自己了呢。
啊——不由得想起拉菲娅了呢,自己跟阿西斯说拉菲娅跟贝因特都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两个种族,性格,地位年龄都天差地别的女性为什么会有如此一样的吸引力呢?是呢每次跟贝因特还拉菲娅在一起内心都有一股难以抑制的躁动呢,就连在幻想的记忆里也是呢。反而艾米莉亚那个经常在自己脑海中出现的身姿却异常的平静呢。真是奇怪呢。当时自己真的扒光了拉菲娅的衣服?自己居然那时候是思维混乱的时候,真是可惜呢。拉菲娅现在在哪里呢?亚哈突然思念起那个小女仆来。
啊——屁股麻了,亚哈扶着铁栏杆站起来,拍着麻木的屁股在大铁笼子里来回走动。
“这天杀的阿西斯,难道不会找个舒适点的地方?”亚哈心里暗骂,突然亚哈想起刚才的对话,感到一阵啼笑皆非。刚才到底是我套他还是他套我啊。要是我套他他会展现出内心这么脆弱跟放不下的一面?要是他套我,刚才套的全是屁啊。整件事亚哈都觉莫名其妙,滑稽异常起来。
难道这个男人真的对贝因特动了真心?然后因为近在身边而不可得导致心理异常压抑致使他搞出这么的动静,好跟贝因特双宿双栖?那这也太狗血了,亚哈不觉的笑出声来,要是这样的剧本在自己的世界写出来铁定被打死。他甚至扶着铁栏杆不自觉的笑出声来,越想越好笑的他,甚至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哈……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时一个守卫,进来看见捂着肚子大笑的亚哈,觉得很奇怪。上前,“你笑什么……笑什么呢……”
亚哈请忍住笑,对守卫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守卫上前,亚哈小声说:“刚走的那人跟我讲了一个笑话,特好笑,还是关于他老婆的……”
守卫回过头去看看四下无人对亚哈说:“你搞错了吧,刚走的人可是……”
“阿西斯,帝国的大执政官?”亚哈说,“你不想知道,他老婆在外面有男人的事情?”
守卫一下子被提起了兴趣,他再次转头确认四下确实无人笑声跟亚哈说:“早就听说,阿斯西是个很虔诚的清修派,保守到变态的地步,他老婆的事儿会跟你这样的囚犯说……”
亚哈这时候用手指着守卫,一脸的嫌他狗眼看人低的表情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被抓来这里?你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个看不好自己老婆的阿西斯为什么要来看我吗?”
守卫思考了一下,摇摇头问他:“为什么?”
亚哈故作神秘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招招手让守卫把耳朵凑近点。
守卫确认四下无人后,把耳朵靠了上去:“因为我就是阿西斯的老婆在外面搞得男人,你告给还在外面等着的那个人传个话……他老婆真棒……”
守卫一脸无可奈还的看着亚哈,亚哈对他摆摆手,“还不快去……”
守卫离开,不一会儿阿西斯回来了,“你这是要干什么,要干什么……”他一脸的气氛加无可奈何,“你再这么闹下去,我可就要拉你去用刑了……”
“随便,在你用刑的时候,我他妈就喊,我搞了阿西斯的老婆,阿西斯搞他老婆的婢女拉菲娅当小三……阿西斯的老婆太棒了……”亚哈仰头大喊,
“阿西斯大帅哥是个废物阳痿不举……连小三拉菲娅都跟别人跑了……”
阿西斯觉得自己实在是无法跟这样的泼皮无赖沟通愤愤的离开,在外面他恶狠狠的叮嘱在场的守卫:“刚才犯人的说的都是疯话,谁敢乱传就给了谁的舌头……”
“阿西斯的老婆太棒了……”里面又传来,亚哈的喊声。
阿西斯甚是头疼,示意身边的人,进去让他闭嘴。
亚哈被绑到铁栏杆上塞了抹布。妈蛋禁言,关小黑屋这搞了论坛管理员的老婆?亚哈不满的在心里嘀咕。
亚哈感到肚子里不满的空腹抗议越来越严重,而且现在也觉得口干舌燥,不知道从被阿西斯捉到到现在过了几天了,就阿西斯对自己无理取闹跟对自己胡说严防死守的态度,这里的守卫看来并不是很了解这里面的情况呢。只是被命令看管自己呢,这老小子的保密意识还挺高,非核心人员根本接触不到机密,但是为什么要这些不入流的人来看管自己呢?亚哈想着是不是可以在这些守卫的身上打些主义,或许会有好奇的守卫想了解到点八卦也说不定,刚才要是谨慎点数不定还能骗点吃喝呢,亚哈一下子泄了气,瞎折腾。
一个守卫过来送饭,还是在小屋子里一样的饭菜呢。守卫把饭菜放在一边,从外面解开的绑亚哈的绳子。亚哈摘下嘴里的抹布,吐出一口痰,守卫把饭菜放在贴近铁笼的地方离开了。
“吃还是不吃?”亚哈心里打鼓,毕竟这里各种奇特的药物跟符虫说不定就混在饭菜里。
假装吃了吧,亚哈找个不起眼的角落把食物都倒掉了,然后把盛放食物的瓷质器具全摔碎了,其实他藏了一块比较锋利的瓷片在身上。听到的守卫进来,看到满地狼藉,愤愤的离开了。
怎么办?先闭嘴吧,这帮人也不傻。
亚哈感觉自己快支撑不住了,也是呢又累又饿,还把人家送来的吃的个到了,也是呢糟蹋食物要遭天谴的。他渴还好说,超市的洞穴里偶尔会滴几滴水润润喉咙,但也是心理安慰,早就口干舌燥了。他继续靠着铁栏杆坐着休息,外面的情况真的是一无所知呢。贝因特不知道怎么样了,阿西斯的阴谋得逞了没有,塞拉到底跑哪里去了,法耶特是死还是活,这些现在他都不想,他最想的是来杯凉水。
他掏出碎瓷片,用力的在自己左手腕上割了一下,血渗了出来,他用嘴吮吸着,然后吐在手腕上,将血涂满整个嘴唇跟下巴,接着他倒在地上捂着左腕使劲的抽搐呜咽起来,头用力的磕着铁栅栏发出声响。外面的守卫进到里面看见这一幕慌了,赶忙跑上前看到满嘴是血不且嘴里不断突出血水的亚哈,立刻打开笼门进去了。亚哈看见守卫腰间别着一把短刀,就在守卫蹲下查看自己的时候,亚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护卫腰中抽出了的刀,把刀架在了守卫脖子上。
守卫很害怕,亚哈示意不要喊叫。守卫照做了,亚哈抓着护卫的头使劲的磕在地上,直到周围晕过去。这么大动静,外面的人也不进来,亚哈开始怀疑事情有点简单。但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他麻利的扒下护卫衣服换上,除了鞋子,整体有点小呢。顾不得了在精神病院院用的这手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真是讽刺啊,亚哈把自己睡衣给守卫穿上,然后亚哈锁上笼门。来到出口,看着已经东倒西歪睡过去的护卫,亚哈心里暗骂:“一帮吃闲饭的……”抬头看看天,浓密的树枝间已是满天繁星,夜深了呢。
亚哈环顾周围,看清了所处的环境,是在半山腰上的一个隐秘之地,一条满是荒草的小径直通这里,周围是茂密的树林。亚哈小心的避开守卫,沿着小径向前走,消失在黑暗里。
下山之后,他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哪里,当看清不远处皇都夜间辉煌的灯火,他朝着那里进发了。他摸了摸口袋,只有一个银第纳的银币呢。亚哈无奈的摇摇头,真是穷呢。
很快亚哈到了城门口,守城门的卫士,很直接让他滚蛋,因为皇妃被炸,还有大主教遇害的事件,皇都戒严,晚上一切出入禁止,白天凭通行证进出,一切外来人员等白天排队过安检才让进。你个乡下来的草根贵族的看门儿的明早再来。
亚哈一下子明白了,这身衣服原来是一个小地方贵族领主的护卫的衣服。他可不敢问自己主人是谁,哪里有不清楚自己主人的护卫呢,这不是找怀疑吗,亚哈只好离开。
没办法是去找长耳族商馆吧。亚哈在贫民窟一通打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长耳族商馆。饿的前胸贴后背的亚哈,使劲的敲着商馆的门。长耳族少女出来开门:“吃饭两基斯,住店三基斯……”
亚哈进门把那个银币丢给少女:“一银第纳,够了吧……”少女结果银币说:“够啦……绝对够了……”
亚哈找了个靠角落的位子坐下,这里还有一位客人呢,还是别打扰家了。亚哈下意识的远离那个穿着白斗篷,带着白色巫师尖帽的客人,做到了那个人一边的座位上背对着那个人。
“哈布斯特家的看门狗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也来住店了?”身后的客人开口了,真是年轻的英雄少年的声音呢。亚哈心里感慨,他没有理会他,只是转头看向后厨的等着自己期待已久的饭菜。
“我在问你话呢……”少年冷冷的问道。
“面对,不礼貌的问题我有权不回答……”亚哈懒得搭理他,“这位少年,你父母没教过你基本的待人礼貌用语吗?”
“你这个无礼之徒……”少年起身,转身要找亚哈理论。但是因为斗篷太大而踩到了斗篷上,“啪叽”来了个平地摔。
走呆萌的正太路线?亚哈心里想这小子日后绝对是师奶杀手,果然是英雄出少男呢,年轻真是好呢,亚哈心里不免的称赞起来。
一张俊俏的流着鼻血的白皙玉面,霎时两腮绯红。少男爬起来站着哆哆嗦嗦的指着亚哈说:“你……你……刚才说什么?谁是少年,伦家明明是美少女……美少女……”
亚哈看着那帅气英俊的白皙脸,听着那青春期男孩特有的未发育的稚嫩声音,再就是那一身白色斗篷下白色的英气逼人的制服。他呵了一声。
“啊——果然被嘲笑了……”‘少年’,生气的摘下帽子一头深蓝色的柔顺齐腰长发披散下来,“看清楚了,人家明明是可爱漂亮的美少女……”
“美少女都是很讲礼貌的……”亚哈懒得再跟这个神经机制说话,把头转到一边对后厨喊:“老子的饭,还没好吗?”
“请老老实实的听别人讲话了……”美少女有些抓狂。
亚哈着端上来的饭菜,实在是不想跟这个神经质纠缠了。他站起来走过去,接过自己的饭菜躲到远离那个还在自言自语忘乎所以的神经质较远的桌子上吃饭了。
听着那神经质,自言自语喋喋不休的聒噪,亚哈这顿饭吃的很憋屈,本来应该很美味的饭食居然吃的索然无味。亚哈吃完打了个饱嗝擦擦嘴转过头去,那神经质还在高谈阔论。只不过由一直解释自己是个美少女,成了——帝国需要我成为偶像去拯救,我为了帝国一定要成为美少女偶像这样的怪论循环……
美少女?亚哈看着那微微隆起的胸部,脱口而出:“小了点……”
没想到这下更激起了对方的怒火:“什么小了点?”
看着满脸怒气正快速踱步向自己走来的神经质,亚哈下意识的看着,那拖到地上的白色斗篷,“走这么快会摔倒的……”亚哈大声提醒对方注意。
啪叽,果然又是平地摔,神经质愤愤的爬起来。抹了一下鼻血站起来,走到亚哈面前,“你说谁小?谁的胸不小了……”对方居然开始脱起了衣服,“你说谁胸小了……”
自己在精神病院也没见过这么疯的呀,他只有默默转过身去,低着头默不作声的,任凭对方在自己身后大放厥词。你个只知道凭外表评判女性的直男……真是个丑陋的XX……你他妈的做X早X……你这样的穷屌丝,臭直男简直是人类之癌……各种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简直骂到你怀疑人生,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是从一张年轻漂亮的小嘴里吐出来的……
“啊呀,今天真是有劳了……”一个高挑的尖耳族少女身穿一身蓝色洛可可短裙从后门进来,一条金色的猫尾巴从短裙下方伸出来,上下摆动着。不同于长耳族满是绒毛的的脸。尖耳族出了头顶一堆尖尖的三角形猫儿,跟长长的像猫尾巴一样的尾巴长了点毛外,其他地方几乎跟人一摸一样是光溜溜的,当然他们也有头发。尖耳族少女正挽着一个一个壮硕的绿皮兽人的胳膊进来,兽人害羞的看着少女裸露的香肩跟性感的锁骨,“哪里哪里……保护客人的安全是我们的职责……”
兽人的绿的发黑的脸颊现在变得有些红的发黑,“能保护,乌萨玛大人跟克里斯多佛利小姐是我的荣幸……”
尖耳族少女整跟兽人聊得正欢时,兽人突然看到眼前的一个白衣少女,双手撑开衣服,坦露胸怀的正对着一个背对她低头怀疑人生的贫穷守卫做人生指导“偶像是不需要胸部的……只有你们这猥琐无知的死肥宅才在意胸部的大小……”
喂,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一定是产生了幻觉,亚哈脑中回想起从小到大被各种大妈骂到怀疑人生的经历,说实话这首真是怀念那个能为了儿子跟那些大妈死磕的老妈呢,不觉泪如雨下……
“你真是个没用的废物呢,活着浪费社会的粮食,生存就是为了制造垃圾,简直是连蛆虫都不如的存在呢……”
亚哈崩溃了么就当他准备转身给这张喋喋不休,的嘴来一拳时。少女一把看呆掉下巴的兽人丢了出去。然后大叫一声:“乌萨玛大人……你不要真么暴露啊……会被当做变态的……”少女上前抱住那个乌萨玛大人。使劲的从她手夺取衣服,想要把衣服整理好。而这位乌萨玛大人依旧喋喋不休。这是进来个一个很绅士的满头银丝,长满白络腮胡徐的老管家从后门进来,看到这幅情景。老管家一家箭步上前窜到那位乌萨玛大人身后说:“大小姐得罪了……”
“啪”一下打晕了那个喋喋不休的女人。
耳边一下清净了呢,正当亚哈回头打算看一下的时候,亚哈脑后也挨了一下,昏死过去。
昏睡中,亚哈觉得有毛茸茸的东西在挠自己的鼻子。亚哈打了个喷嚏醒了,眼前是一张尖耳族少女的脸好奇的脸,还有一张是艾米莉亚?
亚哈觉得自己在做梦,又继续闭上眼睡了过去。
“喂——亚哈先生……该起床了”确实是艾米莉亚的声音呢。
亚哈继续睡,一定是幻觉呢,不会这么巧的。
哗啦一盆水倒在了脸上,亚哈彻底清醒了。他嗖的一下坐起来,四下张望,有艾米莉亚,一个不认识的尖耳族少女,一个蓝色长发……唉亚哈把目光定格在那个蓝色齐腰长发,一张英气逼人的脸,身着白色晚礼服的少女身上,她正端庄的坐在尖耳族少女旁边。他视线从脸打量到香肩,锁骨一直向下,不小呢。这是怎么了?
“亚哈先生,您被通缉是怎么回事?贝因特姑祖母失踪,艾因菲尔德大主教被杀害,还有皇妃被炸……”还没等艾米莉亚问完。
亚哈就躺下睡了。
一帮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惹出一堆事端的男人在想些什么,但看到这样的情形,她们也只能等他想开口的时候再说了。
亚哈假装睡了一会儿,但看到她们还不离开。无奈的起身,伸个懒腰有气无力的问:“这里除了艾米莉亚是候选人,还有谁是?”
蓝头发的女人回答:“我,我是北方独立联合体总裁。乌萨玛,尤利西斯……”还是那么男子气概的声音呢。
“啊,你就是那个要当偶像拯救帝国的……”亚哈还没说完啪一个耳光打到自己嘴上。真是迅捷的速度呢,乌萨玛扑到床上给了他一记耳光,眼睛里射出足以杀死人寒光。
“谁能给解释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亚哈问,“昨晚我碰到了个女疯子……”
乌萨玛端庄的坐回椅子上,“那还真是让人深表同情呢……”
艾米莉亚似乎明白昨晚乌萨玛个亚哈之间有些事情,她看着乌萨玛跟亚哈不觉的有些尴尬起来,“谁要喝茶吗?……”
“欸——我要我要——”尖耳族少女活泼的举手示意。
“那我们去泡茶吧……”艾米莉亚带着尖耳族少女离开。
看着尖耳族少女蹦蹦跳跳离开的是快乐摆动的尾巴,亚哈觉的有些奇怪。乌萨玛看着亚哈那紧盯着少女屁股的视线咳嗽了一下:“咳……嗯哼……这样盯着人家的屁股不好吧……”
“别告诉我你被下来什么奇怪的东西,到这里是为了找艾米莉亚帮忙解毒什么的吧……那么成功解毒或者解除……”亚哈看着她还算丰满的胸问,“昨晚没这么大啊?”
乌萨玛强压住怒火:“昨晚是为了掩护身份而女扮男装……你猜的没错,我在北方的时候就被下了诅咒,联通到了一个异世界的奇怪的女人,那个女人简直是灾难级别的恶女,每到晚上某一时刻,就会连通到那个女人身上,把那边的负能量全都传给我影响我的行为跟精神,我也是被搞得很狼狈……”乌萨玛一脸的无可奈何,“这次找艾米莉亚小姐也是知道,艾米莉亚小姐精通各种巫术,咒术的破解所以才登门拜访……”
“所以挟持我是为了不影响你日后的候选人风评?”亚哈问的很直接,“那我还真得谢谢你了……”
“这个确实是我该道歉的地方但是您不是被……”乌萨玛还没说完亚哈打断了她。
“艾米莉亚的探测器被偷过,圣十字骑士团保护的一名候选人被毒杀,你被下诅咒,不知其余的两位候选人是否平安,皇妃被炸,艾因菲尔德大主教被杀,如果你还想当候选人参加神皇资格的角逐,最好是赶快把我送出皇都,我不想连累任何人……”亚哈冷冷的说。
乌萨玛听到这些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她扶额着头擦去额头上额冷汗,“艾米莉亚,不会让我这么做的……我很快就会离开……”
“那我被抓了,也会拖你下水……”亚哈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