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亚哈像个木头人似的躺在床上。维娜姐妹一人一边的搂着他。自己明明睡地板就好了,最后却被这俩女人给拖到了床上。
“呐——,你们现在不用刻意的。”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啊——”
维斯掐了他的股间一下。
“你是装傻啊?还是真傻?”维娜的眼睛红红的,“都这时候了,你装什么装啊?”
他很是不能理解,“不是,你们之前不是……,就是为了魅惑我故意跟我上床的吗?现在不是已经没这个必要了吗?”
“好吧,实话告诉你……”维娜起身,拍了他的胸口一下,“我们现在想伺候你,怎么了?”
“啊?”他更是一脸懵逼,“我一傻小子,你们不用假戏真做吧?啊——”
维斯掐的更用力了,直接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呜呜呜——”她嘴里发出生气不满的声音
“我投降——,我投降,不欧你们也要把事情讲清楚。”他哀求道,“哎哟——疼死我了。”
维斯松开手跟嘴,“我们要成为你的念想,让你活下去。”
亚哈一听这话,惊得坐了起来,他看看维娜跟维斯认真的眼神,认真的问道,“你们是被命令这样做的?”
她俩点点头。亚哈使劲的揉着脸,长叹一声,“真是对不起你们了,你们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的去死的,你们也别太当回事儿。你们只管自己好好活下去就行了。”
“咦——”维斯直接用双手去撕的他脸颊生气的说,“真蠢——”
他看着维斯那气鼓鼓的脸,跟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觉得自己还是当个蠢人比较好。
维娜也生气的把身体转到一边,背对着他躺下。三个人就这么沉默的在床上躺了一夜。
早饭时间,还是那么的沉默,亚哈看着那对正在吸食血糖浆的姐妹,咬咬牙开口,“呐——,你们快点找个地方躲起来吧,永远别让人找到,你们这么跟着我很危险的,你们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我会好好活下去的,只要你们活着,我就有继续活下的动力,放心你们……”
“啪——”维斯把手里的那包血糖浆丢到他脸上,血红色的汁液溅了他一脸。
“你把我们当什么了?”维斯生气的上前,拽着他的领口,“你知道我们是下了多大决心吗?本来以为活这么久不会再相信那些狗屁的……”
维娜上前把她拉开,让她冷静一下。她拿出手帕,擦拭着亚哈脸上的开始变得黏糊糊的糖浆,但是亚哈一把夺过手帕,自己擦了起来,“回房间——把事情讲清楚。”他觉得自己真的要继续坏人做到底。
维娜姐妹坐在床上,亚哈跪在她俩面前,他深呼吸一下,缓缓开口,“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是我不能接受,我只是个炮灰,短命种,不值得你们付出太多,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处境很艰难,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会好好活下去的,你们也不必为了那个什么狗屁命令去烦恼,相信我,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里,躲到个没人知道地方,等待时机,你们现在这样守在我身边是很危险的……”
“你把我们当什么了?你到底想怎样啊?”维斯生气的站起来,“你——”
维娜拉住维斯,缓缓开口,“亚哈先生,你知道我们看到了什么吗?”
亚哈摇摇头。
维娜深呼吸一下身体颤抖起来,“黑暗,漫无边际的黑暗,我们发现我们如此的渺小与脆弱,我们很害怕,我无法向你形容那漫长的时间里,我们看到的那些东西,它们一股脑的钻进我们脑子里,让我们混乱迷失害怕恐惧,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告诉我们,让我们成为你的念想,让你好好活下去,也在这时候,我们看到了光,等我们反应过来,看到确是你的笑脸……很抱歉,我们或许是搞错了什么,但是我们真的……”
亚哈拉住她的手说,“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很感谢你们,现在是该我回应你们了,你们听我的,快点离开……等一下,那枚信符里的钱还有多少?”他想起来那枚信符的钱不多了艾因菲尔德给他的信符里顶多也就3000多金纳尔。这俩日后生活可是要花很多钱的,就拿血糖浆来说这东西太贵了……
“2000多金纳尔吧。”维娜说。
“啊——头疼啊,养女人真他么花钱。”他吐槽一句。
“其实我们还有一些的积蓄的——”维娜笑着说,“这个你就别操心了。”
亚哈也放下心来,“那好,事不宜迟,你们就赶紧走吧,我这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麻烦事儿找上门。”
商馆门口,维娜姐妹上了一辆蜥蜴车,亚哈目送她俩离开。现在要做什么呢?他突然想起罗姆赖还被埋在沙漠里,是不是该把他挖出来呢?
亚哈带着铁锹,找到埋着罗姆赖的地方挖了下去。他挖到了他,他已经变成一坨废物,当亚哈给他松绑,他像个失魂落魄的人一样,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直勾勾地盯着地面。
亚哈看他这幅模样,踹了他一脚,“有啥大不了,不就是被一个大美女上了吗?你难道不爽吗?”
罗姆赖抬起头,木讷的看着亚哈,“呐——,女人都是真么恐怖吗?”
亚哈一脚揣在他脸上,“自己想去吧——”然后把他丢在那里回到了镇上。
亚哈也打点行装,到商馆租了一辆蜥蜴车,打算赶往另一个小镇。必须动起来,不能留在这里了。亚哈回想着维娜姐妹跟他说过的事情,她们看到的那些是艾因菲尔德有意让她们看到的,目的应该是让她们闭嘴消失,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给她俩争取更多的时间跑路,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那些人说不定随时就能找上来。
他摸了口袋一下,维娜的手帕还在里面,掏出手帕,上面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让我们成为你的念想?……”亚哈感到心底一阵酸楚。艾米莉亚,贝因特,再到现在的维娜姐妹,到底哪一个才是自己的念想呢?他把手帕叠好,放入怀中,“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啊。”他在心底默默的祈祷着。
还是那副颓唐的模样,他推开小酒馆的门进去,找一个空位坐下,摘下头顶的草帽,掸去上面的尘土,放到桌上,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跟满脸的参差的胡茬,还有那张满是尘土的油腻的脸,他已经完全融入了这里生活。
“一碟小蜥蜴,一杯水——”他高声叫道,环顾室内,全是些粗犷的大老爷们,在喝酒吵闹的聒噪着。
不一会儿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女人,把菜给他端了上来。他把是个铜子排在桌边,让那个妇女拿走。
“砰砰砰——”外面传来几声枪响,跟一阵马蹄声。
他无奈的摇摇头,赶紧抓了两条蜥蜴腿儿塞到嘴中,然后抱头趴在桌子下面。
“砰砰砰——”酒馆遭到一阵枪支射击,人们早都很有默契的趴到桌子下面,跟藏到了吧台后面。
子弹打碎玻璃穿过窗户,呼啸着从头顶飞过,噼啪噼啪的,打碎了桌子上的碟碗,霎时飞溅的碎片跟食物碎片漫天飞舞。众人吓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亚哈嚼着嘴中的蜥蜴腿儿,不屑的吐出几块碎骨,然后吧唧了几下嘴儿。
身边不时有破碎的盘子跟食物残渣落下,偶尔还会有几颗流弹,擦着耳边飞过。很快枪声沉寂下来,一切都安静了,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跟心跳。
“哐——”酒馆门被踹开,一个高个子的留着长发的跟长八字胡的男人扛着一把猎枪出现门口。
“咔——咔——”带着马刺的皮靴踩在满地狼藉的地板上,他在吧台坐下,把猎枪放在吧台上,“一杯霍根娜——”
“哦——原来是治安官啊——”老板从吧台探出头,给他倒了一杯酒。
亚哈从桌底爬出来,拍打掉身上的土,跑到窗前,透过破损的窗户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体。这是第几次了?他记不清来到这个在废都边缘的地带的狂野小镇,遇到过几次这样的突然袭击了,每次都是那个冷面死神——治安官轻松解决。
是该考虑换个地方了,在这里说不准,哪天就被来路不明的子弹给打中了。他一边拍打着身上尘土一边想着,还是找个安稳的点的镇子待着吧。
亚哈来到一个安稳点的镇子住下了,还那副潦倒穷困的打扮,毕竟自己是在逃难,越不起眼越安全,自己以前很多的舒适的习惯都改掉了,睡懒觉、勤洗澡、爱干净整洁,统统滚吧,现在你就是个穷困潦倒的油腻中年男人。
现在他已经是个四处流浪的矿工,跟随者那些粗俗脏乎乎的矿工每天一起下井,在黑暗污浊的矿洞里开采一种名叫灰泥的矿土,这是一种富含稀有金属的类似重稀土的矿。在废都周边与很多这样的矿井,完全是人力开采,长耳族商馆会高价收购这种矿土,虽然很暴利但是钱大部分还是让矿主赚去了。
亚哈每天筋疲力尽的从矿井出来,吃完饭就回到宿舍倒头便睡。一个宿舍住了十多个人。他到现在还没认全,也是每天在井下大家累的都跟狗一样,基本回到宿舍都是呼呼大睡。
当他睡得正香的时候,一个人把他拍醒了,他一睁眼,发现全宿舍的人都醒了,他们正围在他身边看着他。
“怎么了——”他很不理解。
“新来的是不是?”那个拍醒他的人问他。
亚哈点点头,“啊——”
他一把拉起亚哈,“走今晚带你去一个地方快活一下……”
他不明就里的就被全宿舍的人簇拥着,带到了镇上的一个酒吧里。
“哈哈哈——”他很不习惯这样的场合,这是一件专门供那些矿工寻欢作乐的娼馆。不大的空间里塞了十几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有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在同七八个男人,喝酒嬉闹。
楼上是不是还传出几声叫骂,“你这个小婊砸,你喜欢这样吗?啊——你叫啊——”以及不结实的木床跟地板摩擦发出的吱呀呀的声音。
他坐在吧台上对这些嘈杂的环境很不适应
“啊——讨厌——”
“哈哈哈……来陪大爷喝酒……”
“再来一杯——喝下去……”
身后的聒噪让他感到头疼,他用力的揉着太阳穴想让自己好受点,已经被那个室友灌了三杯酒了,他感到很恶心头晕。他的那些室友现在正开心的调戏着那些陪酒女郎,而没有管他。
“新面孔呢——”酒吧老板娘把一杯酒摆在他面前,“算是我请客,别客气。”
他打一个嗝,把那杯酒推开,一脸歉意的抬头对老板年说,“抱歉,我真的不胜酒力,能给一杯水吗?”
老板娘便给他上了一杯水。他把那杯水一饮而尽,感觉好多了。
“知道这里的规矩吗?”老板娘瞪着他,“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带你来吗?”
亚哈摇摇头,用手拍着额头有种不好预感。
“呵呵——”老板娘摇着头笑了起来,“他们都是一帮穷鬼,可没多少钱花在这里,如果你不想被打断腿劝你快点滚,等他们全跑了,付钱就是你了。”
他摇晃着站起来,“我这幅样子,怎么跑?”
“那你是想被打断腿了?”老板娘冷冷的看着他,“我不稀罕你那两条腿,我要的是钱,滚——”
“好——”亚哈从裤裆里掏出两个金纳尔扔到吧台上,“够不够?”
老板娘看着那俩金纳尔冷笑一声,“这是你所有的积蓄了?”
亚哈使劲的点着头“恩——能不能给我一间空房,我……我想睡觉……”
“妮妮——”老板娘喊了一声,一个嘴角带着伤痕的,少女下来,“把他带到你房间休息一下……”
亚哈被那个少女搀扶上了楼。
清晨他的头想要炸裂似的疼。他从床上起来,看见旁边的地上睡了一个少女。他揉着太阳穴起身下床,开门出了房间,下楼。
“早啊——”老板娘正带着介个女孩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
他找张桌子坐下,“能给我一杯水吗?”
老板娘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谢谢——”他接过那杯水一饮而尽,“啊——”他感到身体舒展来了,精神也清醒不少。
“酒钱还差四个银第纳——你睡了妮妮一晚……”
“好差多少,我是说一共?”
“五个银第纳——”老板娘如是说。
亚哈再次把手伸进库裆裤里,一个铜子儿也没了。他挠着头不好意的看着老板娘,“你能跟我去一下商馆吗?”
亚哈拿挂在脖子上的那个用布起来的信符,这是当时卡璐璐给他的3000金纳尔,给贝因特买血糖浆花的差不多了,后来又把埃布西斯给的1000金纳尔充了进去,花的也差不多了,现在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
“先生你里面还有300金纳尔……”当长耳族商馆老板娘报出剩余金额的时候,一旁的酒馆老板娘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