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冲上厄尔巴岛,将岛上的人聚而歼之。甚至下达了不留活口的命令!
不留活口其实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算是你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是搜索,还是会有活口留下来。有时候人和老鼠的区别不大,无论多么大的灾难过后,老鼠总是会活下来。
拿破仑知道,大明这样做是立威。向整个欧洲立威,大明只要出动百十人,就可以攻占一座两千多人守卫的岛屿,而且还能够做到全歼敌军。
威慑是一个国家重要的手段,大明这就是要让欧洲看看,大明是如何的不可战胜。
“你好!皇帝陛下!”李休站起身来,微笑着迎着拿破仑走过来。
“你好,海军司令阁下,能够脱出牢笼,感谢!”拿破仑走过来,和李休礼貌的握手。
“你是大明的朋友,他们没资格审判你。”李休和拿破仑握手之后,指了一下身边的沙发。
马耳他岛现在是大明的飞地,这里驻扎着一个团的海军陆战队士兵。军港里面停着大大小小的船只,既有大型的机帆船,也有巨型的铁甲舰。
那些各国在地中海里面跑的商船,在这些船面前就像是老虎身边的猫一样渺小。
这就是硬实力,虽然只摆了一个团在这里,可却没人敢打马耳他的主意。原因很简单,你过不来。
海上游曳的炮舰,会十分轻易的干掉目前欧洲各国的主力战舰。
如果停泊在克里特岛上的长白山号开出来,半个欧洲都会为之颤栗。
“皇帝陛下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回法国,只要大明支持,我会重新将法国武装起来。”自从飞出厄尔巴岛,拿破仑就在想自己如何回到法国夺权。
“没问题,大明是公平的。既然您愿意拿苏伊士剩余的全部股权置换,大明一定会给你提供足够的资源。
只要你能够回到巴黎,完成合约所需要的手续。我们优先付给您八个师的装备,而后陆续还有十个师的装备到货。
全都是孟买兵工厂生产的武器,而且材料也经过了改良。这一次是大明监督生产的武器,绝对不会出现在寒冷地区打不响的情况。”
李休特地说明,因为原本给拿破仑的那些武器是在战场上缴获的印度武器。吴三桂生产的武器,虽然在印度用起来没问题。
可因为钢材配比的问题,在寒区使用的时候会因为热胀冷缩的问题,导致武器故障频出。
因为早年间在辽东,辽军枪械曾经出过这样的问题。血的代价之下,渔老经过多年潜心研究,终于改进了钢材配比。
大明生产的枪械,质量有保证,经过实际检验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司令官阁下,这些都好说。如果您愿意给我二十艘飞艇,我愿意拿法属突尼斯交换。”拿破仑咬咬牙,直接放大招儿。
厄尔巴岛上,他看到了飞艇的威力。这一次一定要弄几艘飞艇出来,有了这东西,不管反法联盟有多少人都是渣渣。
“法属突尼斯?”李休犹豫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坏坏的笑。
“对!”拿破仑眼睛里面满是希冀。
“如果我们想要法属突尼斯,我会自己去拿。你看看码头上正在下船的士兵,他们奉调来到这里,是为了下个月的直布罗陀行动。
下个月中旬,大明舰队会开到直布罗陀,然后……攻占那里!”李休轻松的态度,不像是在说一场军事行动,好像是在说下个月要去哪里赴宴一样。
拿破仑一窒!李休的确够嚣张,居然当着法国皇帝的面,要入侵法国领土。可没办法,大明的确有这个实力。
有了马耳他已经足够控制东地中海,突尼斯相对来说就变得没那么重要。再者,大明已经将眼光落到了直布罗陀。
控制了直布罗陀和苏伊士运河,大明就等于控制了整个地中海航运。
突尼斯的地位,肯定是不能和直布罗陀同日而语。
“那么下一步,英国……!”既然有了攻占直布罗陀的计划,那么入侵英伦三岛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拿破仑做梦都想大明将英国人干掉,这个搅屎棍组织了几次反法联盟,如果有足够的海军力量,拿破仑早就入侵英伦三岛了。
“大明没有进攻欧洲国家的计划,我们只要控制住交通节点就好。其他的我们并不在意!”李休很坦诚。
够狠啊!
占领了这些交通节点,也就是说变相控制了贸易。如果哪个欧洲国家还想做生意的话,就只能仰大明的鼻息过活。
“司令官阁下,飞艇对于我们来说非常重要,我需要飞艇,哪怕只有十艘。”拿破仑无法抛开对飞艇的执著。
“十艘……!对于领土大明真的没有什么需求,或许你可以付钱。”李休思索了一下。
拿破仑好像溺水的人忽然间看到了救生圈,立刻眼睛发亮的问道:“多少钱?”
“你能拿出多少钱?”李休喝了口茶问道。
“五百个金币一艘,怎么样?”拿破仑咬咬牙。
五百个金币……!李休双手拇指不断做着绕指柔。
五百个金币,算起来也就是五千大明银币。这笔钱应该不算少,况且大明如今有不少即将淘汰的老旧飞艇。
相比起拆解来说,能够卖出一大笔钱也是不错的。不过看拿破仑渴望的模样,李休决定吊一吊他的胃口。
看着李休不说话,拿破仑心里开始发慌。相对于飞艇,皇帝的沉稳不值得一提。只要得到了飞艇,就可以在欧洲横着走,要多少钱不行。
“八百金币!”拿破仑咬着牙,连年征战,法兰西的财政状况实际上十分窘迫。八百个金币一艘,十艘足以让拿破仑吐血。
“成交!”李休看到拿破仑的模样,也不想这笔生意黄掉,立刻点头同意。那些即将淘汰的飞艇,就卖给他们玩好了。
海军最近连年造船,可经费却没有多少增加。李休想要有更多的船,只能勒索一下拿破仑。
有了这八千金币,再少添一些钱,足够造一艘山字头的战舰。
“太好了,现在请送我回法国。只要我回到法国,立刻会派人来跟您交割。”拿破仑喜出望外。
他回到法国,最大的威胁不是来自于法国本土,而是英国人和反法同盟。
身后有了大明的支持,反法同盟就算是个屁。
“没问题,明天就有军舰送您回到法兰西。不过咱们先说好,大明不会陷入欧洲战争。欧洲的事情,或者说法国的事情,你需要自己搞定。
最多,我们也只能是在武器上支持你一下。”
“好!只要有武器支持就够了,剩下的事情我可以对付。”对于欧洲那些国家,拿破仑还是很有自信心的。
“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有船去法国。”李休说完和拿破仑握了握手,对着远处的侍从招了招手。
侍从走过来,引着拿破仑去了一栋独栋别墅。
管家打开门,引着拿破仑走了进去。拿破仑看到沙发上躺着两个光着身子的法国少女!
绝对是法国少女,别的国家女人不会这样有韵味儿。
“他们会照顾您,皇帝陛下!祝您愉快。”侍从礼貌的笑了笑,转身走出去还带上了房门。
第二天一早,拿破仑从四只胳膊的纠缠中挣扎着起来。
到底年纪有些大了,一夜癫狂之下,尾椎骨竟然隐隐有些疼痛。
吃过了早餐,拿破仑上了大明战舰。
他还是第一次登上大明的战舰,舰长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带着拿破仑参观整座军舰,拿破仑特地跑去看舰首的三联装炮塔。
“邓!大明有多少艘这样的军舰。”拿破仑拍了拍坚实的炮塔,扭过头来看着舰长邓永昌。
“好像致远号这样的军舰,大明有五十艘。不过很可惜,这一型号的战舰今后不再生产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先进的军舰,听说新军舰已经取消了烧煤的锅炉,改用烧油的锅炉。
输出功率大了,今后战舰的速度肯定也会加大。”
拿破仑心里有些发堵!他做梦都想要有一艘的军舰,在大明居然已经成了过时产品。大明太强大了,拿破仑感觉即便全世界联合起来,也不足以战胜大明。
今后的世界秩序和规则,肯定也是要由大明建立。
“这样一艘船,一定会很贵吧。”拿破仑有些失神,无意之中问了一个荒唐的问题。军舰的造价是秘密,这个邓永昌绝对不会告诉自己。
“呵呵!皇帝陛下说笑了,这艘船上最贵的不是船,而是船上的水兵和军官们。想要建立一支合格的海军,人才培养才是关键。
我们大帅曾经说过,十年陆军、百年海军。
相对于陆军,海军需要那些头脑机灵,而且还要有一定文化的士兵。这些在军舰上服役十年有余的人,绝对是大明海军真正的宝贝。”
“哦!”拿破仑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大明海军军官,重人情物!一个小小的军官就有这种见识,那么大明海军高层会是个什么状况。
“最重要的就是,底层的军官一定要有学问。以前大明海军的军官严重不够用,现在好了。锦州海军学院教出来的军官,一年就有一千多人。
他们会跟着船航行,很快就会成为最优秀的水手。”
“大明还有海军学院?”拿破仑瞪大了眼睛,法国和欧洲其他国家一样,军官仍旧由贵族充任。尤其是普鲁士,他们的军队里面绝大多数都是容克贵族出身的家伙。
只要看到德国将军的名字,好多名字里面都有一个冯字。
“皇帝陛下!大明不但有海军学院,还有最早建立的陆军学院,听说已经有了飞行学院,专门培养驾驶飞艇的人。
这些人毕业之后就成了军官,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小伙子,报考这些军事学要。
我们大帅说了,打仗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专业的事情,就要有专业的人去做。这些将来会成为军官的棒小伙子们,就是大明为战争准备的专业人才。
也只有这样,才能做到用最少的鲜血获得最多的利益。”
“是啊!用最少的鲜血获得最多的利益。”拿破仑无奈的摇了摇头,欧洲的士兵们,手里还在用刺刀拼来拼去。
哪一次战争过后,不是尸山血河。
可人家大明,已经提出用最少的鲜血获得最多的利益。
虽然那些贵族们也是从小开始学习各种技术战术,可这么多大大小小的贵族,教育水平并不相同。
李枭!
真想见见那个大明的大元帅阁下,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够将一个古老的东方国家,变成世界的主宰。
再没有了参观下去的兴趣,拿破仑回到自己的船舱里面。
他开始思考,法兰西需要怎样的改革。怎样才能学习大明模式,让法兰西迅速强大起来。虽然暂时还没有称霸世界的野心,不过称霸欧洲的梦想拿破仑一直没有放下。
想了很久,连晚饭都是在船舱里面解决的。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前面终于看到了法国海岸。这是一个叫做儒昂湾的地方,大明军舰放下小艇。拿破仑就乘坐着小艇,回到阔别大半年之久的法兰西土地。
“法兰西,我回来了。”拿破仑兴奋的挥舞这手臂形同疯子。
两名骑着马的警察,成为了第一个鉴证皇帝陛下登陆的首批观众。
“你……你们是什么人?”看到荷枪实弹的海军陆战队士兵,警察非常想骑着马逃走。
“我!拿破仑波拿巴,法兰西帝国皇帝。我回来了!”拿破仑骄傲的像只公鸡一样,站到了警察面前。
如果没有身后那些来者不善的士兵,警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把这个疯子送进疯人院。
“你们愣着干什么?看见我还不敬礼!”拿破仑大声的呵斥着两个警察。
两个警察赶忙敬礼,因为他们发现那些士兵已经端起了手中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