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恶当啊!
怎么就忘记了,韩矩的伯伯是韩爌。而韩爌的另外一个身份就是坚定的东林党,这家伙现在正和钱谦益往死了追究阉党余孽。而李枭,不正是和魏忠贤打得火热的阉党欲孽?
党争啊!上一任锦衣卫都指挥使付出了血的代价,自己怎么还敢往这里面钻。
钱谦益,韩爌不好惹!他娘的李枭也不好惹!
骆养性现在后悔的想撞墙,赵士祯啊赵士祯,你到底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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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珠一身的农妇打扮,正从马车的夹层里面把赵士祯掏出来。
锦衣卫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北面的德胜门,南面的崇文门只有小虾米几只。绿珠和马车分别出城之后,在京郊重新汇合。
“快着点儿,赶紧喂解药。这麻药麻得人时间长了,能把人麻傻喽。”此时的绿珠脸上抹了黑灰,再穿了一身绿了吧唧的棉袄,当真跟乡下农妇没啥区别。
解药和了水灌下去,不多时赵士祯就醒转过来。
“你们是谁?我在哪里?”赵士祯迷迷糊糊的,只看到两名农妇在眼前。浑身上下连一丝力气都没有,手指头都动不了。
“能说话就好,证明还没傻。”绿珠满意的笑了。
马车出了崇文门,过京郊一路向沧州方向赶路。在一个漆黑的凌晨,绿珠带着赵士祯从泊头上了船。进入大海,就是李家的天下。
骆养性做梦也想不到,他封住了绿珠北归的路。人却从南边从水路跑掉了!
不去管谢有财怎么讹诈锦衣卫,老陈福没耽误,一路向北行进。
这一次他的确是要去锦州一趟,因为格日图已经到了锦州,正在那里等他。陈福的使命,是完成一单大生意。其中的利润,大到了李枭都要眼红的地步。
在山海关,老陈福看了一下自己的孙子和侄孙子。第一期学员名额只有五十人,能同时把孙子和侄孙子一起弄进来,足以说明老陈福活动能量之强大。
毛文龙这个蓟辽督师彻底的不管事情了,傀儡一般的存在居然有了超然的地位。如今这座占地足足有八百多亩的军校正在挖地基,刚刚开春就开始挖地基,足见毛文龙的心情是多么急迫。
只是看了一眼,老陈福只是和毛文龙吃了个饭就继续赶路。京城里面不平静,他必须快去快回尽快完成这次商谈才行。
一路向锦州进发,山海关到锦州之间已经大变了样。不再像前些年那样千里无人烟,一座座村寨拔地而起。村寨都有结实的寨墙,好多都是石头加上水泥,看着非常坚固的样子。近距离上,可以看到寨墙上都有投石机。黑乎乎的,用油布遮着。一路上都有壮丁守在路上,毛文龙开具的路条,被无数次的检查。
这是一个全民皆兵的地方,虽然没有火铳那些火器。但红缨枪还是能做到人手一支,一些看起来像是头目的家伙,手里还会拿着刀。
偶尔陈福还能看到背着弓箭,又或者手里拿着自制强弩的壮丁。
辽东物产丰富,女真人不是唯一的猎人。汉家子里面,其实也有许多好猎手。
老陈福觉得,奸细或许混得进来。但想要大规模成建制的想绕过锦州,穿插奔袭山海关这完全就是做梦。
终于到达了锦州城,阳光下的锦州城好像一头洪荒巨兽,趴在辽东的交通咽喉上。
城墙高达五丈,厚重的城墙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锦州城墙让人感觉到绝望,因为他不但高而且厚。穿越城门洞的时候,陈福觉得自己走了好久。穿过城门洞,阳光再次照射到身上的时候,甚至让他产生了重生的幻觉。
“陈老,接到大帅的信知道您要来,袁某可是盼了好久。”袁崇焕亲自等候在军营门外,这家伙从到锦州那一天开始,就住在军营里面。
“艾虎生那小子去了朝鲜商谈矿石的事情,没办法这事情只能由老夫来做。这挣钱的事情,你们当兵的可玩不转。”陈福笑着拱了拱手算是回礼。
“陈老,我袁崇焕可是进士出身。当年国子监里面,也是刻过碑留过名的。”袁崇焕强烈反对,老子也是读书人,怎么就不知道挣钱?
“你道本部院是个书生,本部院却是个将首。”陈福笑吟吟的扔出一句话,把袁崇焕噎了个半死。
“呃……!”袁崇焕这一下无话可说了。
“我说老袁,这挣钱的事情还真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就拿这盐场的事情来说,其实制盐很容易。难就难在贩运和销售上面,大明有明令。盐铁属于专营专卖,私人如果碰这两样生意,那可是杀头的罪名。这也是贩盐为什么会有那么高的利润所在!
先跟你说好了,这一次份子的划分。盐场只能分到一成,剩下的大帅分三成,剩下的全都分给格日图,还有山西陕西的那些官员们。老夫算过了,这一成也足够你们花用的。”
“陈老,您不能这么办事情。晒盐是辛苦活儿,我们这也挣的是辛苦钱。”听说只有一成的份子,袁崇焕立刻就急了。辛辛苦苦搞了个盐场,份额居然只有一成,那才几个钱。
“不少了!老夫估算了一下,这条私盐买卖如果真的运通了。一年的进项不下于百万两银子,一成!十万两白银哦!十万两白银,你能养活多少晒盐的农户。你又能剩多少,心里没点数我能来这里主持这会议?”陈福蔑视的看了一眼袁崇焕,论算账十个袁崇焕也不是一个陈福的对手。
“能有这么大的进项?”袁崇焕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嘿嘿!西北好几个省那么大的市场,你说呢?”
“陈老,您里面请!”
“哼!”陈福哼了一声,迈着八字步走了进去。
“把老家伙弄好了,再抠一成出来。”祖大寿听到百万两这个数,心里立刻痒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