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漫秋儿和从远正在房顶上,看到小书童的举动,微微笑了笑。
“能在这屋里找到这娃的卖身契,算是意外收获了。”漫秋儿轻声说,接着又叹了口气,“只是不知这娃能不能顺利离开这里……”
今晚对这李老狗老狗一家,注定是不平凡的一晚,如果这小书童运气好,应当可以趁乱逃出去。
可毕竟这只是个几岁的孩子。
漫秋儿动了恻隐之心,却没更多的法子救他。
将手中锋利的带着毛屑的刀片包好收回怀里,漫秋儿冲从远笑笑道:“念这几个小兔崽子尚且年幼,就不给他们和王豹子那厮同样的待遇了,那头发,可要长上几个月呢。”
方才,两人进屋,将这三个崽子的头发剃的一干二净,更是在上面分别剃下三个字:兔崽子
由此一来,不但教训了三个兔崽子,更是将李员外的脸打的怕怕直响。
漫秋儿从远在这三个小崽子的园子里耽误了些时间,在赶回去到李员外的那所宅院时,发现里面还剩下两三个女人,被围绕在中间的依旧是李员外。
两人正思忖着怎么潜进屋子里的时候,却看房门被敲响,紧接着走进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
“员外,王豹子到了。”管家卑躬屈膝,毕恭毕敬的道。
“哦?”李员外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他来做什么?”
“说是想来看看小少爷了。”管家答。
“哼,满嘴谎话!”李员外嗤笑了声,缓缓站起身来,“我先去会会他,你去少爷孙少爷的房间里,给他们叫起来。”
“是。”管家的头垂的更低了。
眼看着李员外走出了房间,漫秋儿心里又急又气却无计可施。
“今日恐怕只能如此了,”从远寒声道,“来日再教训这条老狗!漫秋儿,我们该走了。”
“可是……”漫秋儿咬咬牙,“今日我们来,不就是为了收拾李员外的?就这么走了……”她实在不甘心!
“走!”从远不由她分说,拉着她的胳膊,在那几条狼狗吠叫之前,离开了李员外的家里。
当夜,两人回到家时李翠花担心的满面忧愁,听他们说是酒楼今个客人火爆耽搁了回来的时辰才放下忧心。
两人吃罢了饭,早早回去休息了。
次日一天,家里和酒楼都相安无事,也没听人说牛家村那边有什么动静。可漫秋儿心里惦记起那个小书童来,也不知他现在在哪里。
又过了一日,漫秋儿早早起床给家里人做了吃食,便准备去村南头了。
今日赵婶儿的儿子娶亲,李翠花与赵婶儿交好,也请了一日假,一家人在吃了饭之后坐在东厢房里,不紧不慢的聊着天。
"漫秋儿啊,娘这个月发了工钱就给你和远儿一人扯一匹布,买一身新衣裳,喏,娘这些日子给你俩纳的鞋底,到时候咱家穿一身新!”
“娘,不过年不过节的,买啥衣裳呀,”漫秋儿嗔怪着,“那次从远刚从镇里买了新衣裳回来,这才多久呀,娘,二娃日后上学堂还要钱,您的钱就留着吧,家里的大事小情,我和从远操持着就行了,日常的吃穿用度您也甭管啦。”
“你这孩子,多累呀,娘怎么能不管呢。”漫秋儿的一番话很窝心,却也让李翠花手足无措。
“漫秋儿,我和你爹没啥能耐,哎,咱家这日子好过起来,多亏了你和远儿两个,爹娘能做的事情不多,漫秋儿……”
“咱一家人说啥两家话?娘,以后等我和从远赚了大钱,以后你们就舒舒服服的在家养着,种种花,养养鸟,咱也过城里富人的生活!”
“我和你爹种了一辈子地,就是乡下人,哪儿过得惯那种日子呀!”李翠花连连摇头,“这人呀,不管有钱没钱,都不能懒着,人一懒就要废了!”
漫秋儿抿嘴笑着,“知道了娘,那我回屋收拾收拾,咱俩就准备去赵婶儿家,看啥能帮上忙就帮着忙活忙活。”
“成,那你快去吧。”李翠花点点头,转过去对从远道:“远儿,你今儿也莫下地了,歇一天,在家陪你爹说说话,到了晌午直接拉你爹赵婶儿家吃席就成了。”
“放心吧娘,我会照顾好爹的。”从远点点头。
“对了娘,给赵婶儿家的份子钱准备好了吗?”漫秋儿都走出东厢房了,忽然想起份子钱的事儿,问。
“准备了准备了,”李翠花从怀里摸出一个红纸包,“一吊哩。”
一吊钱下乡下随份子不算少了,若是搁在从前,恐怕耿家连十文钱都出不起,这一吊钱,在份子钱里面,算是翘楚了。
“那就好,不少啦,娘面子上也好看。”
这份子钱交出去,另一面,漫秋儿也不准备收赵婶儿的工钱了。赵婶儿人直爽又善良,平日没少照顾李翠花,值当漫秋儿这么对待!
屋子里,只剩下从远和柱子两个男人之后,从远对柱子道:“爹,忙完这几日,我便去问问地皮价钱了,我和漫秋儿手头攒了些银子,想给咱家多盖几间房子出来。”
“远儿,这才没几日,你们咋弄来的那么多银钱呀,”柱子望着从远,担忧的问,“这些日子你下地,漫秋儿帮工,咋会……”
“爹,我们没做亏心事,每一文钱都不违背自己的良心,这点你放心好了。”从远看出柱子的担忧,正色道,“日后生计的大事你和娘莫操心,万事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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