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秋儿缓缓点了点头,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牛车一路安稳的驶到了秀山村,回了家之后,二娃飞奔着钻进了东厢房,找到他爹,父子两个有一段日子没见了,在东厢房里柱子乐得笑开了花咧着嘴,望向二娃展示自己的腿已经可以使上些力气坐到床边儿了。
二娃这番以回家,家里几乎变了许多样,柱子好起来了,家里开始买地皮了,而牛车又换成更大的。
这对一个半大孩子来说,就已经足够让他欢天喜地满心鼓舞了。
漫秋儿和从远在炤房忙活着,要给二娃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饭。
家里的几只野鸡已经圈养的开始下蛋了,那几只竹鼠也繁衍出了一窝一窝的小竹鼠,大竹鼠跟小竹鼠们分开饲养。而至于那头小公猪也逐渐长大了,漫秋儿和从远正寻思着什么时候再买一头小母猪,给这公猪配种。
这日子是越过越红火,越过越踏实,越过越富足,当然这也离不开一家人的努力辛劳,不辞艰苦。
能有现在的成果,漫秋儿已经很欣慰了。可,还不够满意。必须要更富足,更努力,才能更踏实。
漫秋儿在炤房里剁鸡时候,从远忽然从后面走出来,脸色变得有些古怪,眉头皱了起来。
“胡姑娘来了。”
站在漫秋儿身后,从远对漫秋儿说道。
漫秋儿微微一惊,回头看着从远,看他的神色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手里的菜刀一滑,险些切到自己的手指头。
从远一个手疾眼快,上前将她手中的菜刀给取了过来。
“没事吧?”从远沉声问。
漫秋儿压下心头的那一抹不快,勉强像从远摇了摇头,“没事,胡姑娘来了,谁招待着呢?我去外面瞅瞅吧。"
从远点头,"她正在东厢房里面和爹说话。”
漫秋儿进到东厢房的时候,看到胡小莲正坐在椅子上陪柱子说话,而东厢房的那间小桌子里摆满了她带来的各种吃食,糕点,干果,还有一些猪肉,甚至还有两坛子上好的女儿红。
胡小莲见到漫秋儿进来,连忙站起身福了一礼,说道:“漫秋儿姑娘。”
漫秋儿笑道,“胡姑娘,你怎么来这儿了?”
胡小莲轻轻柔柔的将目光抛到漫秋儿的身后从远的身上,柔声说:“那日从远哥将我救下来,小莲心中感激,惦记着那日的礼数不周全,因此今日特地听从家父的嘱托,带些礼品前来探望,家父这几日身体抱恙,因此没有前来,还请两位莫要见怪。”
“那么客气做什么?胡姑娘,你先坐,我去烧点水来。”
胡小莲却叫住了转身欲走的漫秋儿道:”漫秋儿姑娘,你莫忙活了,我坐了一会儿,该走了,我爹叫我上昼之前回来的。“
漫秋儿沉吟了一下,道:“那便不送了,胡姑娘。”
胡小莲轻轻闪了下那双盈盈秋水的眼眸,掠过漫秋儿直勾勾的望着从远。
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叫漫秋儿吃味极了。
她回头悄悄看了一下身后的从远,从远的注意力并不在胡小莲身上,而是低头沉思些什么。
这两人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猫腻吧?漫秋儿忐忑的想着。
胡小莲冲床上的柱子点点头,柔声道:“叔,你好生躺着,你这腿的情况我知晓了,过些日子我再来探望你,拿几株家里的山参过来。”
“胡姑娘莫带那些贵重东西,山参啥的,家里还有呢。”柱子道。
胡小莲却模样温婉的笑了笑,继而走到漫秋儿面前道:“漫秋儿姑娘,我这就走了,留步。”
漫秋儿点了下头,看到她奔着从远的身影便去了,从远站在门外手里拿着扫帚,似是准备打扫院子里的尘土,胡小莲走过去,不知和从远说了些什么,竟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方手绢,塞到了从远的手里。
从远的面色始终很平静,看似没什么反应,在胡小莲将手帕塞给他之后,还是抬起头来,轻声和胡小莲说了一句话。
等到胡小莲离开家院之后,从远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
漫秋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冷笑着走过去。
“哟呵,这该不会是你俩的定情信物吧?”漫秋儿从屋子里走出来,望着从远手里的手绢儿,不阴不阳的道。
从远淡淡的看了漫秋儿一眼,“胡说什么?”
漫秋儿撇撇嘴,“那你告诉我刚才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从远悠闲的将帕子揣到自己的怀里,眼眉一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漫秋儿气鼓鼓的嘟着两旁的腮帮子,狠狠的跺了下脚,转头回到炤房里。
回头炤房里,她赌气似的狠狠的跺着手下的鸡块。
那半只鸡在她的刀下惨无人道的被分尸了,剁出来的形状大小与之前剁的鸡块截然不同,看上去更像是发泄一般的被剁碎了。
不知什么时候从远走进炤房来,看到漫秋儿撒气的样子,皱了下眉头。
漫秋儿察觉到从远进来,赌气的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进来干什么?好好去欣赏你的香帕子吧。”
从远不动声色的看着他,问,“怎么,你吃醋了?”
这几个字就像是点醒了漫秋儿心里某一块沉睡着的心事似的,她的脸颊腾的一下就红了,恼怒,又羞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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