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仙楼的三楼,早早就给人包下了,经过魏芃这么一波秀恩爱,京城勋贵子弟谁还会不知道要想活的好,不仅不能让魏芃不爽,更不能让贺兰雪不爽,魏芃不开心会打人,贺兰雪不开心,不仅会打人,会让你全家都难受。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别扯这个有的没的,人家讲的是现世报,有仇当场就报,没办法,人家武力值高,攻击力强,智力更是爆表,接连几次打人都打的有理有据,给人弹劾到皇上面前都能被她安然化解,没办法,人家每次师出有名,顺便还能扳倒个把大臣,这是本事。这次镇国公的宴席更直接灭了京中一众贵女对魏芃的念想,这一手可真绝啊!
既然县主府进不去,那就只好在外面请这个赔罪酒了。上次看热闹被打的几位哥儿也全是京城小霸王一样的存在,这个前提当然是魏芃和杨九林不在京城的情况下。无他,这哥俩武功好,打人不犹豫,杨九林还会顾忌些颜面和风度,魏芃?颜面是啥?被我揍了就是你们的颜面!脸皮乃是身外之物,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爷即没有拈花惹草,又没强占人女儿和家产,别的还要你们管?只要这俩攻击值高的家伙不在京城,其他的黑恶势力就会抬头,比如沐子戈,这次被打的人中也有沐子戈。
此时,他正拉了杨九林的衣袖大倒苦水:“九林,你说芃表哥喜欢什么样的人不好,非要喜欢这么个胭脂虎,打起兄弟毫不手软,她在军中也是这样霸道?”
旁边工部尚书次子李德茂苦着脸道:“九林,你是不知道,那天回去被我大嫂一通骂,说我惹谁不好,非要惹她去,可是我也没干嘛啊!就是一块去看了热闹而已。”
他口中的大嫂正是魏娇。那天回去听到他被打的身上背上全是伤,自然全家要过问这个嫡次子怎么出个门还能被打了,工部尚书家儿子也不是那么好打的吧,结果一问才知道,是被贺兰雪打了,再问问前因后果,直气的工部尚书脸都青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新贵能在大殿上撒泼打滚又哭又闹,能是个善茬吗?又是个惯见血的,没事目前凑合啥呢?魏娇更是气恼这个小叔子没眼力界,魏芃在牡丹宴上秀的还不够吗?就算贺兰雪不动手,日后魏芃不会打他?京中子弟被魏芃打了的谁去告过状?这不是自己找不肃静!
魏苏在一旁唉声叹气,自己才是无妄之灾好吧,跟魏翎打猎回来,就遇到这种事,平白就被人打了。
陈叶敏的孙子陈风亭也不住的叹气:“这姑娘太能打了,七殿下的那些护卫都没能打得过她,原以为你能拦住呢,谁知你也没拦住。”
丁从安的孙子丁天诺懊恼道:“九林说的对啊!为啥他去拦她的时候咱们不跑呢?”
魏茸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我也好奇,你们为啥不跑,是不是看兄弟们挨打你们过意不去,要有难同当?好兄弟,讲义气!”
杨九林听着他们在这叨叨诉苦,悠然的端着茶杯轻啜,丝毫不为所动,没错,他们就是妥妥的送上去找打的。
吏部尚书之子迟阳忽然问道:“阿芃和胭脂虎怎么还没来?”
九林横了他一眼,道:“你这样说,就不怕她忽然出现听到了再揍你吗?她不喜欢别人说她胭脂虎的。当日赫殊言道:生擒胭脂虎,赏金万两,封大将军,杀死胭脂虎,赏金五千,封都尉。她一怒之下,凤尾箭直接射上了城墙,四百步的距离。所以,我就很奇怪,那天你们为啥不跑,是知道她打七殿下和两位世子出不了气,专门送上去给她打的吗?你们真以为我能拦住她?你们想多了,我打不过她,我们打了几次了,平手而已。”
迟阳缩了缩脖子,仿佛贺兰雪真的会随时出现一般。魏茸伏在窗口不住的向下张望,头了不回的说道:“不怕不怕,我给你看着。”
魏苏还是止不住的好奇,问道:“九林,你们在阵前时,她真的像传说的那么英武?你的请功折子没有夸大?”
杨九林指指茶杯示意他给倒上茶,答道:“你几时见过我吹牛了?我说我真的和她打成平手,你们信吗?”众纨裤想想,好像也对,杨九林从来不多说话,也从来不胡说。
魏茸忽然指着远方,表情颇有些无奈道:“贺兰雪是不是每次出场都带着血雨腥风?那边,你们看看,是不是她和芃堂兄?他俩这不会是想变身雌雄双煞,横扫京城吧。”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只见长街上远远的聚集了一群人,人群中一个紫色的身影在与几个青衣人打斗,似乎还在护着旁边的红衣女子。隔得有点远,但居高临下,魏芃的样子依稀可辨。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是啥情况,原来的京城一霸现在是两霸了?还是说贺兰雪不把京城翻个底朝天,这人就不算在京城住过,这才几天啊,这是第三架,算上国公府那一出,这是第四次搞事。杨九林抚额,这个姑奶奶,真不省心。
魏苏看看杨九林,又看看其他人,欲言又止。唐培可不管那些,拍着桌子问道:“要不要去看看热闹?他们两口子联手,会不会打出人命?”
魏茸白了他一眼,这个唐培什么时候说话能多过下脑子,他怎么从来没有一丁点林太傅的心机?他还是阁老大人亲生的吗?丁天诺很懂事的说道:“你怎么不长记性?我们是去帮忙还差不多,怎么是看热闹?”
杨九林已经皱起了眉,道:“不对,京城中能惹魏芃打的就你们几个了吧?四殿下在宫里,不会跑街上找打的,再说,他也不用打这么久,就算人多,他也应付自如。这事不对,阿雪还没出手,这是怕出人命?”。
说着身形一闪,已经向魏芃和贺兰雪的方向飞身而去。魏茸和魏苏不甘落后,也纵身追了过去,其他几个人轻功没那么好,被甩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