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口,大家可就都惊了,这是德王世子??魏茸嘿嘿一笑道:“原来你认得我,把这妞放下,本世子饶你们不死,不然这事可不大好办了。”
一个青衣人咬牙道:“大哥,灭口吧。”
为首之人:……这货怕不是个傻子吧,出来办事,本来也不是为了闹出人命来的,这会居然要把德王世子灭口了,他是怎么想的?
可是就这一顿的工夫,那二货已经冲到魏茸面前,挥刀就砍,他这一动手,之前还犹豫的两个也挥刀砍向魏茸,魏茸哎呀一声,奋力拨打,自己没有魏芃和贺兰雪的功夫,不一定能打过这些人啊!连瑞秋已经急的大叫:“世子,危险,你快走。”
他要死了,自己可没命赔给他啊!
为首的青衣人只想仰天长叹,世上的傻子怎么全让自己碰上了。可是他不敢真的杀了魏茸,急道:“你们别打了,快撤。”
魏茸心思活,瞧出他顾忌自己的身份,心想,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能直接认出自己,连三不是被点了穴了吗?怎么还能说话?别是他家宅门的那些破事吧!
心里想着,他反而没了忌惮,一味的猛攻,还叫嚷道:“唐培!你大爷的,你给老子找的人呢?五城兵马司的人呢?给我出来。”
一个不留神,袖子上刺啦一声,被刀尖划破,险些砍在胳膊上,这吓了他一跳,他这一喊,唐培没来,王府暗卫嗖的窜出两个,这还了得,自家世子在外面吃个烧烤,怎么还呼救了呢?青衣人一看来了帮手,心里倒是长出了一口气,顿足道:“蠢货,还不快走。”
说罢,已经扔下他们纵身就跑。剩下的几个人看领头的跑了,也无心恋战,紧随其后,也跑的干干净净。暗卫还要去追,魏茸已经摆手制止,自己则大步上前扶起了连三。
连瑞秋给他扶起才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动了,魏茸抚额,瞪眼道:“你刚才怎么不跑呢?”
连瑞秋脸红,低声道:“我不知道自己能动了……”
魏茸无语,看到他的衣袖破烂,连瑞秋讪讪的转开话题,问道:“你有没有受伤?”说着还指指他的胳膊。哎,看情形,刚才自己的穴道就解了,只是自己不会功夫,不知道试试,还当自己不能动弹,自己也是够笨了。
魏茸也看看胳膊,只是衣服破了而已,倒是没伤到。他白了连三一眼,忽然就又想起贺兰雪临走时的警告和魏芃的话来,心中忽然就想捉弄一下这人,哼道:“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怎么也不带着丫环婆子?你们国公府连个护卫也没有吗?哼,为了救你,我的衣服都给撕破了,你得赔我。”
连瑞秋涨红了脸,结巴道:“我……我娘在那边凉亭,我……我和……丫环在喂小猴,不小心就走到了林子边上,然后……然后就出来几个人,打晕了丫环,把我掳走了。嗯……多亏遇到你……多谢世子爷。”
魏茸哼道:“笨的要命,活该被安平姐姐欺负,连自己得罪什么人都不知道,你赔我衣服。”哼,还是芃堂兄说的对,反正欺负一次也是欺负,多欺负几次也是欺负,安平回来一样要收拾自己,那就多欺负她两次。
连瑞秋啊的一声,后退一步,吱唔半天,道:“世子,你这是官服,你让我怎么赔你?”
魏茸双眼望天,道:“那我不管,今天救了你,你要怎么谢我吗?”
连瑞秋急的眼圈微红,急道:“我已经谢过你了,那你想我怎么谢你,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我做不到的,我去求我娘,这总行吧。”
魏茸看看破了的衣袖,又看看她,眼珠转了转,道:“怎么说你也算是我表妹,我也不难为你,既然赔不了我衣服,你给我做个旁的吧,哼,要是不合我的心思,我就告诉皇姑父,让皇姑父看着办。”
连瑞秋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急道:“德世子,你……你这不是欺负人!”
魏茸冷笑:“我欺负你了又怎样?那你在这呆着吧,我让人拦住唐培,我的人全撤走,你自己找路回去吧。”
连瑞秋吓了一跳,生怕他真的扔下自己,嗫嚅半天,说道:“旁的我也不会做什么,那我给你打个络子?荷包?”
魏茸给她这一脸的着急惶恐看的心软了下来,却又故做嘴硬,道:“行吧行吧,你们女人真麻烦,那就给本世子做个荷包吧。还有,你要是敢让学给皇姑父皇姑母,别怪我再找你麻烦。”
连瑞秋用力点头,魏茸又道:“你们国公府的人呢?我陪你过去,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懂不懂?就说你走迷了路,遇到我们在林子里,就送你过来了。”魏茸脑子转的极快,这几个青衣人不像是真要伤人的样子,那劫了她干嘛?而且还悄悄解了她的穴道,显然是想让她跑的,搞不懂。
魏茸已经打发暗卫去通知崔氏,自己带着连瑞秋,一前一后向林子外面走去。远远的,就听到唐培咋咋乎乎的带人跑过来。他不禁抚额,这二货这会来干嘛?
唐培等人已经跑到他们面前,嘴里还不住的叫嚷:“阿茸,人呢?”
魏茸甩他个白眼,道:“等你们来救我,我早就给人砍了,走吧,这事别再提了,听到没有,要是给我知道有人传出去,老子把你们的狗头全砍了!”众兵士齐声应了下来。
唐培嘿嘿一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好,你表妹没事吧!”
魏茸嗯了一声,回答道:“没事,他们认错人了。”连瑞秋的面纱已经整理好,虽然边角有些破烂,但还能将她的脸遮挡起来,她也不敢乱跑,亦步亦趋的跟在魏茸身后。
唐培看了她一眼,撇嘴道:“还是贺兰雪这样的女子爽利,也不用什么劳什子挡着脸,看一眼又不会死人。”。
面纱下,连瑞秋红了脸,头垂的更低了,魏茸板起脸,推了唐培一把,道:“你最近是不是欠揍了?好歹是国公府的小姐,还是我皇姑母家的庶妹,你这么说话不怕我揍你吗?还是想连康去找你爹告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