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一等人出现时,双方立马就动了手,可是凤一这次直接令人拿出了火铳,这一开枪,不等他们靠近,就被射杀两名,其他人给这新玩意儿惊到了,这是什么鬼东西?就是叭叭的几声,一缕青烟之后,人就死了,胸前还在冒着鲜血。
这下当鹰卫的人举着火铳对着他们时,这些人已经不敢乱动了。当下,鹰卫搜出兵器、马匹、粮草若干,银票、金银若干,最妙是,居然成功捉住一只飞来的信鸽,竹筒里的纸条上只有两个字:快跑。
凤一又拿火铳逼着他们写了回执:救命。
然后又让人想办法追踪信鸽,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下又摸出关联的一条线,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于是,凤一一边禀告给魏芃,一边双管齐下,又斩断了一只手。
在清剿当中,有反应快的,见势不好,撒腿就跑,将这边的情形回报给了上头,尤其是那个能在几十、上百米开外杀人的兵器,他们知道朝廷的连珠弩,速度快,可以连发,而这个打出来的直接是多个弹珠,自己人若是离的近,能被这东西同时打伤多人,这到底是什么兵器?
消息传到魏锦辰那时,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彼时,魏皇上已经见识过这东西了,西疆战场上,魏苏和唐培已经带着神机营大显神威,打了西梁各路人马一个措手不及,晋军初战告捷,士气高涨,正在西梁境内横冲直撞。西疆战场上用的与凤一等人用的小有区别,似乎更可怕一些,若离的近,这火器能洞穿将士身上的铠甲,而且那东西打入体内就是一个血洞,只能硬生生剜出来,止血都来不及,人就没了;若伤在要害地方,即使当时没死,这也没人敢治,眼看着这人死去。
等属下再传来这样的消息,朝廷的人用这种新型武器在追剿他们,魏锦辰就坐不住了,这到底是什么鬼兵器,难道又是贺兰雪搞出来的?手下探子很快打听来消息,晋军中都在说,太子殿下设计的这武器实在是厉害。魏锦辰气的直咬牙,是了,这小兔崽子精于此道,只是想不到这次设计出来的火器竟然这样厉害。
魏芃冷笑,你不知道的事多了,过些日子就让你知道火炮的威力。
鹰卫这么一搞,很快,卫子明也接到了信,这下,他也慌了,自己可没有宁王的本事,千手做事不是很严密的吗?怎么会被魏芃抓到马脚?这小狐狸平时只是甩着一张臭脸,打仗够狠,想不到也有这样狡猾的一面。
不对,他一直就很狡猾,在北疆呆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事,就算是惠文帝当政时,这小子也一直把控着刑狱司,深得惠文帝的信任,那位皇帝可是一直想杀他们父子却又始终没找到机会的。疏忽,疏忽啊!这可要怎么办?
卫子明越想越紧张,这是抄家灭门的事,当初为了预防万一,嫡长孙早就被送走了,眼下真的出事了,京城这一大家子要怎么不显山不露水的送走呢?
他思忖着,这事还是得让老妻亲自跑一趟,他回到内宅,屏退下人,将这事悄悄说给妻子,这让老太太也吓了一跳,有心骂他,已经于事无补,卫子明叮嘱她现在就带人去上香,将小孙子和孙女带出去,万一有事,卫家也得留后,于或许消息没这么快传回来,搏一搏也好。
卫夫人不敢耽误,忙令人叫来孙子孙女,只说要去宝定寺还愿,一边将能带的银票、细软都收在身上,然后带着孙子孙女准备出府出城。
才到府门前,就被人拦住,却是五城兵马司的军士,那军士客客气气的向卫子明施礼说道:“阁老大人,现在外面不太平,夫人和公子小姐还是在府里比较安全。”
卫敬厉声斥责,那军士表情尴尬,却不退缩。
魏苡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淡淡的说道:“卫少保府怎么轮到你们五城兵马司来保护了?卫少爷,要不先来本王的京卫营喝杯茶再去上香?”
魏苡声音不高,但让门前这些人都听得明白,平王这是要插手了。卫敬没有官阶,见了魏苡要以臣子的礼数叩拜,当即也住了口,向他行了大礼,连同卫夫人也下车向平王殿下见礼,卫子明再想装不知道可就不行了,忙出来给魏苡见礼,但眼前这局面,他心里明白坏事了,面上还是要撑一撑的。
他向魏苡干笑两声,拱手道:“王爷,老臣的家眷不过是去宝定寺上香还愿,怎的也不行吗?”
魏苡跟他们可没什么交情,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卫大人,尊夫人现在出城怕是不大合适,城里城外的不大太平,还在府里比较好些。”
卫子明一头雾水状,好奇道:“不太平?近来京城不是一向安宁吗?怎么又不太平了?王爷,臣好歹还是朝中一品的大臣,怎的家眷出城上香都不许了吗?”他心想着,这半路回来的平王外室的小崽子,还真当自己是魏家嫡子了吗?
但嫡系不嫡系的不要紧,要紧的是人家现在是皇上的亲信,堂堂的平王爷,魏苡原来就没什么表情的脸,忽然更冷了,他低斥:“卫大人,为啥不让尊夫人出城,你心里没数吗?难道非要本王把放说明白?”
卫子明强撑道:“王爷,这个臣就不明白了,臣犯了什么事?要劳动王爷亲自将臣一家老小圈禁府中!”
魏苡眯了眼睛,凑近他一些,一字一顿说道:“卫大人,你涉嫌与反贼私通,本王身为京卫营指挥,有责任好好看顾大人一家老小。”
卫子明心里慌的一匹,脸上故作镇定,怒道:“王爷,臣尊您是平王殿下,对您也礼让有加,您可不能这样污蔑老臣,老臣要去皇上面前告你!”
魏苡站直了身子,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大人请,没准皇上还在御书房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