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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他在任上做了些事迹,晋武帝一早就听这孩子自求外放,要去历练,魏芃也给他挑了个偏僻且不富裕的地方,可听说这个孩子在任上踏实肯干,亲自与百姓一起开荒打井,兴办学塾,连女子也可以入学,又杀了两个鱼肉乡里的恶霸,没收家产,分给无地的农民,大大收买了人心。晋武帝心里赞许,贺兰雪说的好,歹竹出好笋,连康这货不怎么样,儿女可个个不错——静和除外。
崔氏嫁女的气势比不得京中那些勋贵,可是清河崔家的名声和财力也不是虚的,德王府的聘礼不敢再照着是宣王府的来,出了八十九抬,连瑞秋的嫁妆也甚是丰厚,连家就这一个未嫁女,崔氏的嫁妆当年也不少,如此的,连家的嫁妆就出有五十八抬之数,崔氏娘家得了贺兰雪的好处,这又是自家的外孙,但又不能高过王府,崔家陪送了二十八抬的嫁妆,各府送的添妆又凑了六抬,而东宫太子妃送来了三十八抬的添妆,林林总总,竟也有一百多抬的嫁妆。
这不由让人感叹,连家这两个女儿出嫁,一个是太子妃,一个是世子妃,原以为太子妃出身不同,是天师弟子,嫁妆多到惊人,谁知道这个庶女的嫁妆也直接盖过了王府,这让王府情何以堪啊!
这嫁妆一过府,就已经引起了轰动,据说王府门前也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更有人眼红无比,想不到连家这不成气的勋爵家庭还有这样的门面,于是又有人扯出来崔家,那多年不被人看好的崔太太又被人说的温良贤淑,-品貌端正。
这围观的人中,秋娘和乔萍儿,秋娘听母亲说起过太子与太子妃的事情,知道其中的关系,这会也悄悄的说给乔萍儿,这德世子妃是太子妃娘娘的庶妹,太子妃的嫁妆就远远甩了当年的宣王府几条街。
乔萍儿听得满眼的艳羡,自己将来嫁人时,要有这么多的嫁妆就好了,当然不会有,可是若能嫁个好郎君也好。
连瑞秋原本生的就清秀,一上妆,再有凤冠霞帔,整个人也变得光彩归人,送嫁的这些闺秀内眷也不住的赞叹,想来连国公就是难得的俊秀,儿子女儿也当然不会差。
绿荷也满脸的得意,向众人解释道:“我家姑娘这身嫁衣是大姑娘出征前,专门找了绣娘做的,娘娘说国事为重,自己不能看着姑娘出嫁,可也不能让姑娘嫁的寒酸,又说姑娘虽然绣功好,可是也犯不着受这个累,便让人为姑娘量身订做了这身嫁衣。”
廖乔玉笑道:“谁说不是呢,娘娘还说殿下是世子爷的兄长,自然不便替小姨出头,特特叮嘱我,要我代她给三姑娘送嫁,好好难为难为姑爷,说:你可得替我盯好了,不能便宜那小子,哼,想娶我妹子,哪这么容易。”
这话说完,屋中的都笑了起来,连瑞秋红了脸,低声嗔道:“乔玉姐,这到底是娘娘说的,还是你说的?别是你想难为世子,却假借娘娘的嘴说出来。”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一个娘子笑道:“廖姑娘,你准备什么时候嫁啊?你可是已经交了三年罚税了吧?”
不等廖乔玉开口,旁边与她交好的一位已经笑骂着开了口:“呸,你这坏心肠的,自己嫁得好夫婿,这是在打趣取笑乔玉吗?你们倒说说看,乔玉愁嫁吗?人家自己挣钱交罚税,不指望什么,小日子也过得风生水起,只怕是她挑花了眼,不知道嫁谁好吧?乔玉,快说,有意中人吗?”
那娘子也啐道:“你们听听,明明是她嫁得好了,却不肯替好姊妹操心,还说得这么便宜,我倒瞧着,回头乔玉哪天若有了意中人,直接求太子妃给个恩典就成了。”
诸人又都笑了起来,连瑞秋笑着拉了廖乔玉,说道:“乔玉姐,这话倒是不假,你快说说,你可有意中人了?”
廖乔玉这两年打理生意,人比从前要大方的多,听着这些也不脸红,反而笑着在连瑞秋脸蛋上轻轻掐了一下,嗔骂道:“你这丫头,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今天是姐姐给你送嫁,你倒拿我打趣来了,得,我还是听娘娘的叮嘱更好一些,我这就安排人去拦住世子爷进门。”
这时,外面已经响起鞭炮声,接亲的队伍已经来了,一群在外面看热闹打听消息的小丫头已经来回跑着送信了。
“姑娘姑娘,姑爷带着人到门口了,舅爷跟翰林院的小唐大人、关大人他们在那逼着姑娘吟诗做对呢,他们说舅爷伙同几位状元、探花、榜眼在欺负人,只恨康王和史将军不在京城,不然就试试文状元厉害还是武状元厉害。”
这又让闺房中的人笑了一阵。接着又在丫头进来报信,文试之后,国公府的护卫又出来拦阻,结果被德世子给打败了,气得舅爷说:你们这就是欺负我长姐不在京城,不然怎么会这么容易让你们进来。
他说这话时,几位文三甲已经给京卫营的人抬着搬到了一边。是搬!就是强行被人架到廊下,德世子则笑着大步走向后宅,连瑞兴着急,冲着魏芃的背影大叫道:“殿下,您好歹也是我姐夫,这样不帮着我姐姐,我回头一定告诉长姐。”
魏芃的声音淡淡的答:“可是阿茸也是我的兄弟,我拼着被你姐姐骂,也得帮我兄弟先娶回老婆吧!不然我怎么给你长姐交待?”
众人:……
连瑞兴却叫道:“好好好,你们就让人这样拘着我,没人背着二姐上轿,我看你们怎么办!”
众人:……
对啊!一兴奋,把这事给忘了。
魏茸忙又折返回来,一迭声的令人放开连瑞兴,向他大大的施了一礼,说道:“兴哥兴歌,是姐夫的错,来来,这个大红封是给你的。等你姐姐田回门的时候,我再跟你好好喝一杯。”
连瑞兴眼望青天,哼道:“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