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这句话,从叶长生的口中冰冷的说出,如寒风般刺骨,凛冬般冷冽,眼中杀意大起,使得那拦路的琅琊宗弟子打了一个冷颤。
拦路的琅琊宗弟子名叫虚魁,进入琅琊仙宗已有十几年的时间,如今是仙门境修行者,天赋不错,但为人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恶劣,唯利是图,欺凌弱小是他的爱好。
大约在一年前,他因为宗门派发的任务而出行,至今方才回归,却听见了漫山遍野有关“叶长生”的消息,当即他就不服了,直到有人找上门来……
虚魁镇了镇心神,心想自己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刚入宗门不足一年的臭小子吓到,用自己的大嗓门吼道:“再说一遍怎么了?我还以为是一个怎样的对手,名气如此之大,全宗上下都在传言,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一个疯了的可怜人罢了,不……或许可以说是可怜虫。”
叶长生低着头,沉默不语,而后突然又咧嘴大笑起来,多么的癫狂,这一整片地方,都回荡着他那癫狂的笑声。
笑声戛然而止,他伸出一只手,大拇指摁在食指之上,始终低着头,长发将他的眼眸都给遮住,世界是黑暗的。
“可怜……可悲……可叹。”他轻轻呢喃着,想起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如同彗星一样滑过他的幻想世界,不断消失,不断浮现。
“咔擦……”
他的拇指捏了下去,食指骨骼处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十分的清晰。
随后,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飞掠而出,在原地留下一片残影,一拳挥出,宛如江河倒流,掌握在手心之重,那沉闷无比的声响,让虚魁吓了一跳。
“砰!”
飞出去的不是虚魁,而是叶长生,他无力的被反冲之力撞飞,身体很乏力,仿佛随风而去,发丝在风中凌乱,覆盖住全脸,看不清那无力的神情。
他终究是冲动了,只是他如今的这幅身体状况,又能允许他做什么呢?强行冲击下一个境界,本就十分危险,有的人更是因此丧命,那都是寿命不久,急切想要破入下一境的人才会去干的,叶长生提早去做了。
他的气血,虚浮无比,空有气势而无真正的威力。
“噗通!”
他落在地面上,连滚了数圈,他没有去制止,完全是顺势而为,直到身形失去了那股冲击力,他才停止下来。
“咳咳……”叶长生干咳两声,颤巍巍的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并没有受多大的伤,气血不在了,但他的身体依旧坚韧,无法更改,他之所以会咳,只是因为吸了两口尘而已。
明月当空而挂,仿佛有一道婀娜的身姿在起舞,皎洁的月光落在叶长生的双眸中,竟有一丝凄凉,月光不再皎洁,而是惨白……
常说,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情况下看不同的事物会有不同的结果,他或许就是如此吧,感觉身边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熟悉恍在昨日,却怎么也回不去了。
虚魁在一旁哈哈大笑,得意忘形,猛的踏出一脚,将脚下的泥土都踩裂,道:“他们都说你很厉害,看来也不过如此嘛,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了。”
他一脸残忍的来到叶长生的身边,想不通为什么这样一个弱者,竟然能拥有那样大的名字,还杀了一位长老,他心中只想笑,看来都不过是谣传而已。
他一脚踢出,叶长生只是稍稍的躲避了一下,但依然被踢中肩膀,整个人滑出了数米之远,不断在地面上翻滚。
而叶长生,似乎不愿意再站起来那般,无力的瘫倒在地面上,发丝盖过了整张脸,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统统都被掩藏。
“太弱了太弱了,就你这样的人,竟然也配凌驾在我之上?曾经的仙种级弟子?”虚魁沉浸在自己放肆的大笑中,见叶长生如此之弱,彻底放下心来,毫无顾忌,大摇大摆的朝叶长生走了过去,每一脚蒲扇在地面上,都掀起一缕又一缕的尘埃。
他再次来到叶长生的身边,一脸狰狞,想起了黄帆长老的嘱咐,身体一抖,再看向叶长生时,眼中的光芒已是赤裸裸的寒意。
黄帆何许人也,比他还要心狠手辣,流传的残忍事迹多不胜数,但都没有最根本的证据,从这点就足以看出他的老谋深算。更是当今长老,掌握一定的权势,实力远在他之上,想要弄死他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而就是这么一位长老,嘱咐给了他一件事情,让他来找叶长生,不是叶长生残,便是他残!
他拎起叶长生,叶长生颓废衰败的身影仿佛再也止不住自己的信念,像是彻底放弃了那般……毫无抵抗。
只是他自己知道,他只是不想动而已,觉得这样也不错,似乎并没有那么累。
“盛名之下竟全是虚土,你的生命由我来终结,而我将会继承更加荣耀的名声。”虚魁幻想着未来,哈哈大笑,此时的他对叶长生动了十足的杀念,将叶长生当做自己飞黄腾达的垫脚石,想一想就兴奋无比。
“我想你可能搞错了。”就在他进行无限的幻想之时,叶长生平淡如水的声音从他因被发丝盖住而看起来略为阴沉的脸发出。
虚魁的幻想戛然而止,并对此表示了极度的不满,十分暴躁,喝道:“怎么?你觉得你有反抗的能力?”
“嗯,我不止有反抗的能力。”叶长生铺满脸颊的黑色发丝,突然被一阵狂风吹散,撇向脑后,露出一张风轻云淡的脸,一字一顿道:“我还有……杀你的能力。”
大风骤停,叶长生怒啸而起,全面爆发,怒发冲冠,直指苍天,仿佛全身心都在怒吼,为自己的过错怒吼,为自己的遗憾而咆哮。
“砰!”
仅仅只是一拳,叶长生就打爆了虚魁的头颅,白的红的一并迸射而出,只剩一具无头尸体,鲜血如柱般喷涌,落了叶长生一身。
他轻轻的一弹衣衫,血珠被抖落,但更多的,则是融入其中,与衣衫又或者是人混为一体。
他静谧的站在血泊之中,抬头看着星月,只想说,他并不想如此做的,他只是想体验一下几如真正凡人般的感觉,不然那些损失的气血,他都能以自己所开创的法门,强行纳入空气中所存在的灵力,转化为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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