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水潋滟指着李如君的鼻子,好半天才迸出一个字,此后,一句话都说不出。这确实是她的脸,这张皮贴在脸上对皮肤是不好,可掀不掀下来,给不给人看,给哪些人看,可是她水潋滟的自由。这李如君自顾自掀下来,不要说没经过她的同意,还美其名曰“为她好”,这怎叫她忍受得了?因而,她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潋滟!”李如君这厮轻轻落下指着他的小手,把那根泄火的食指摁下去,“不要再你了,医生说,你中了*,盐水治标不治本。”
那张绝美的脸怒瞪着他:“什么意思你?”
“意思么就是——*需要阴阳调和来治本。”某男好死不死,继续前面的腔调。水潋滟已经急上眉梢,他这慢吞吞的话正是火上浇油啊!
于是,“啪!”的一声,他脸上的五指印正是对他的交代。
病房外走过的护士不禁抖了抖,谁也没这个胆量透过房门上方的玻璃往里瞧一瞧。
“潋滟?”李如君摸着火辣辣的脸,委屈的“泪水”似乎在眼眶里打转,“你可把我当作小君,勾引我了呢!我不敢趁你睡着时欺负你。我坐怀不乱,你还——我,我不想活了,呜呜……”
什么话风?到底是谁欺负谁了?是我,是老娘被欺负了!可是,可是这厮怎么这么“委屈”?水潋滟本身头还在昏昏沉沉,被李如君这厮一闹腾,人更加迷乱了。她分不清李如君到底是真委屈还是假委屈,一双美目迷惑不解地瞪着他直直地瞧。
李如君一边在装一边可是在瞧着她,眼见得她好似傻了一样,不得不慢慢停下来。他还心有不甘:晚上你几次把我撩得上火,现在还像没事人一样,到底是我气你还是你气我?突然,他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大理小王子是谁?”
这厮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把本已吓得有些傻傻的水潋滟又惊得一跳。“什么小王子?”
李如君见她状况,更是怀疑:“我纵横商场五年,不知道华夏的大理现在还有王子。潋滟,你还说,你是未来的王妃?”
“梦话,梦话,哈哈!你当真你就是傻子。”真是欲盖弥彰,她反复解释,却更加引起李如君的怀疑。他决定:回头就派青龙去查一查。
于是,李如君私自揭开水潋滟面目的事被轻轻揭过。
水潋滟的身体经过医生的调理已经恢复正常。随着新陈代谢,*已完全消失,副作用也没有显现出来。看起来,似乎一切都很顺利。
不知为何,水潋滟重又覆上了那张普通人的面皮,以至于面对李如君的时候,整张脸不是很自然。当然,李如君每当看到这张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脸时,脑子里总会闪过另一张惊艳的脸庞,甚至还朝着他笑。
当然,鼎盛集团的员工们总能私下看见他们的老总朝着某处傻笑,开会的时候他会一动不动思考半天,然后——笑了。把大家唬得一愣一愣,面面相觑。
这边,水潋滟已经着手调查自己被绑架一案,那边,李如君的青龙迅速渗入大街小巷,把整个深镇掀了个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
水潋滟一连几天仔细听监控,房间里一直空无一人,更不用说陌生男子的声音。就像消失了般,水潋滟就是找不到他的人。
到底是谁呢?一般的人不会对陌生人痛下杀手。
要死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水潋滟等了约莫一个小时,就是等不到一个声音,她有些泄气。
“姑娘?”有人在呼唤他,“不知到哪里停车?”
水潋滟猛然发觉,自己竟迷迷糊糊让司机开到这儿来了。抬首望去,沈慧的房间隐约可见。罢罢罢,既然已经送到这儿,就上去瞧一瞧吧!
水潋滟向着小保安出示一张合同,保安就放她进去了。
来到沈慧房间门口,她仍旧用她那串*开了锁。房间里被收拾得很齐整,似乎好几天都没人住。
水潋滟套上鞋套,小心翼翼地穿过走廊来到卧室,卧室床上的被子也放得很正,望着那被子,水潋滟自然而然想到了当初的战况。她发现,冰箱几乎空了,床也几天没人睡了,卫生间台上少了几个牙刷,对他来说不是很重要,但对于所有男生,卫生到洗手台,路途多么遥远,想去就去真不是一般的豪。
水潋滟正仔细检查房间里的蛛丝马迹,被一双拖鞋吸引住了。这不是一般的拖鞋,而是男人的。沈慧一未婚,哪来的男士拖鞋?她正顾自想得入迷,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紧紧扼住她的喉咙……
“哦!噢?”被紧扣住喉咙的水潋滟发不出一声声音,只是像哑巴一般发出几个简单的音符。她双手乱舞,拼命去抓背后那双手的本人。无奈,连捞都捞不到一点皮毛。
玩完了!今天,我水潋滟的小命要彻底报销在这儿!
这只手是男人的手。且凭水潋滟的听觉,不是一般的练家子,一般的身手早就被她反倒。水潋滟很想回过头去瞧瞧,这男人到底长得怎样。五年前,也是有这么一双手,把水芃芃的小命完全报销。可是,无论她怎样拼命挣扎,怎样扭过头去瞧,她就是看不到那双手的主人一眼。终于,呼吸不畅的她颓丧地软倒在地上。
“啪啪啪!”她依稀听到那双手拍了三下。紧接着,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一女子缓缓走了过来。
“呵呵,水芃芃?”水潋滟哪怕死过十八回也能认得这声音。
她很想问:连李如君,曾与她同床共枕的男人都瞧不出任何破绽,你沈慧是凭什么认出她的?
“你以为换张脸,我就认不得你了吗?现在韩国整容技术越来越成熟,哪张脸经过加工我认不出来?水芃芃,无论你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直至把你——挫骨扬灰!”沈慧的话让水潋滟整个人都沉浸在无限的伤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