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昕眉不是大夫,于医学也只是懂些皮毛,但也很少听说用念经来治心疾的。
“对了,我今天来是告诉你好消息的,原本早就要来,可是我病了,这才拖延到现在,昕妹妹一定等久了吧。”殷离昊高兴地说道。
“好啊,什么好消息?”叶昕眉一副很开心地样子问。
“禧说答应了啊,你,还有你姐姐都可以和我们同坐一条船回京城啊。”殷离昊象个孩子似的,苍白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是吗?那太好了,殷哥哥,你真捧,替我解决了大难题呢。”虽然早就知道了结果,可还是被殷离昊的好心情感染,更明白,说服殷成禧有多难,殷离昊肯定也是费了一番口舌的。
殷离昊害羞地垂下眸子:“我很笨,要是能象禧叔那样有本事,我就一定能保护昕妹妹了,不会让人欺负你。”
叶昕眉的心暖暖的,鼻子酸酸的:“你一直在保护我啊,若不是你,我现在肯定被欺负得更惨。”
这些日子小王氏的几番阴谋都未得逞,多多少少都是因为殷离昊的缘故,殷成禧能出面帮她,也是因为殷离昊,可以说,殷离昊才是她这一辈子的大救星,对他的感激,叶昕眉是发自内心的。
叶昕眉问起他这几日在法华寺冶病的情况,殷离昊絮絮叨叨诉说着:
“……就是每天晚上都要泡药浴,然后要念经,然后要到后山上打坐……”
叶昕眉感觉手心湿湿的,他的手在出汗,而且很多很多的汗,这是体虚的表现。
“昊哥哥……”叶昕眉担心地看着殷离主的脸,只见他的眼里满是疲倦,昏昏沉沉的一副要睡着的样子,忙让珠玉和竹韵过来替她扶住他,半躺在竹榻上。
“好痛,不能乱动,好痛……”殷离昊还在喃喃地诉说着,叶昕眉听得莫明,在拂起他衣袖的一瞬,惊得差点摔倒:殷离昊的手臂上全是勒痕,怪不得他说好痛,不能乱动,难到这几天,他经常被捆绑着吗?
她又将他的衣袖拂上去一些,果然看到更深更紫的勒痕,什么样的心疾要将他捆绑起来医治?
殷成禧知道吗?他不是很心疼这个侄子吗?为什么还舍得年年将他送到法华寺去?
正说话间,叶昕恬龙卷风一样冲了进来:“昕姐儿,昕姐儿,我终于出宝塔啦。”
一垂眸,看见竹榻上的殷离昊,一掌击去:“喂,殷离昊,你总算现身了,我正要找你算帐呢。”
叶昕眉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殷离昊痛苦地皱了皱眉,叶昕恬道:“什么嘛,我又打得不重,你可是练武之人呢。”
“别乱动他,身上有伤呢。”叶昕眉正难过呢,这下更心疼了,推开叶昕恬,怕她又没轻没重地打殷离昊。
“有伤?他?怎么可能?有个那么拽的叔叔罩着,谁敢欺负他啊。”叶昕恬没心肺的大笑。
见屋里人都沉默着望着她,好象觉得不对劲,小声道:“真有伤啊,我看看。”说着就要去扒殷离昊的衣服。
叶昕眉拿她没办法,拖住她:“恬姐姐,婶娘终于放你出来玩啦。”
叶昕恬被转移了注意:“可不是么?不过,等你们一出发,我又得被关起来学那劳什子宫规。”
一把抱住叶昕眉:“昕姐儿,我的好妹妹,我最好最好的妹妹,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不能只顾自个逍遥快活,就不顾我的死活,你要救死救难啊。”
叶昕眉被她糊了肩口水,无奈道:“我又不是观世音菩萨,这事你得去求你娘啊。”
叶昕恬挫败地坐下来:“我娘要是肯听我的,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一次,我就能跟着你一起去京城,给贞姐姐送嫁了。”
叶昕眉也觉得很可惜,一路上若是有叶昕恬作伴,肯定有趣得多,也不会孤单。
“算了,我哥哥也要去赶考了,最近父亲天天追他的学问追得紧,哥哥都好几天没有出过门了,比起哥哥来,我至少可以跟娘亲几个一起用饭,还能在院子里走动走动,也不知哥哥学得怎样,我娘一心想振兴三房,把希望都寄托在身上,也挺苦的。”叶昕恬叹了口气,象个小大人一样说道。
没想到她有这一层见识,叶昕眉很替她高兴:“恬姐姐,你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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