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招!”
徐褚手臂一抖,顿时枪身舞动,只听见枪尖白虎一声怒吼,而后撕开空气,身躯陡然膨胀的暴射而出,直奔七妖中的黑虎虚影而去。
不得不说,徐褚确实是一位久经沙场、眼光毒辣的统兵将领,由于白虎中含有虎魔真血,因此天然的对黑虎虚影有着某种克制作用,那是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威压,因此,选择黑虎虚影作为突破口,委实高明。
“呜~~”
黑虎虚影嗷呜一声,硬着皮头与白虎虚影狠狠撞在一起,几乎都没作什么抵抗,便是直接被那白虎虚影撞得倒飞开去。
“吼!”
徐褚旗开得胜,令得下方十万军士士气大振,一个个嘴里都是发出阵阵兴奋的呐喊,一时间战意更浓了。
“混账!”
雪骷峰上,一名灰衣蒙面老者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旋即挥动手中旌旗,速调其他六妖虚影围攻白虎,而黑虎虚影则是趁机退到了一边。
望着肆掠而来的六妖虚影,半空中的徐褚元婴双眸一凝,枪身迅速吸纳掉下一波战意,而后袖袍一抖,握着长枪怒刺而去。
“轰!轰!轰!”
数道震耳欲聋的破空之声在天空中刺耳的响起,但见那白枪犹如狂风骤雨一般,直接将六妖笼罩,澎湃的战意,立时席卷整个天空,看得人们热血沸腾。
“啧啧,这种层次的战斗,只怕已经接近散仙级数了吧……”山脚下,三大武馆馆主目不转睛的望着天空,心里十分唏嘘。虽说三大武馆在青峰镇上也算得上一方霸主了,可与慕容城主这种级别的霸主相比,则只能算小巫见大巫,人家随随便便派出的一支军队,都能拥有散仙级数的战力,这便是差距。
当然了,更关键的是人家的配合,虽说三大武馆总人数加在一起也有一万多人,可绝对是一盘散沙,哪能像这十万军队一般,将阵法、战意运用得如此的精妙,如此的炉火纯青?
“轰!轰!轰!”
又是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交手过后,徐褚竟是在以一对六的情况下还略微占据了上风。
而那位伫立在雪骷峰上的灰衣蒙面老者见状,也是再度挥动猎猎旌旗,片刻过后,只听见“砰砰砰”的爆炸声同时从六座山峰炸响,下一霎,六团血雾在空气中弥漫而开。
就在血雾升腾之际,那六头妖怪虚影也是轮番返回各自所在山峰,张开血盆大嘴,快速将血雾吸入体内,而吸入血雾之后,它们的气息仿佛也是变得比先前更加强大。
“吼!”
“嗷!”
“嚎!”
六妖再度合围,逼得徐褚步步后退,形势陡转急下。
“哼,想要破老夫的七妖阵,哪有那么容易?”雪骷峰上的灰衣蒙面老者冷冷哂道……
再说断天涯那边。
九道身影盘腿而坐,为首的正是那位穿橙杏色长袍的枯槁老者。
见己方已完全压制住慕容城主的军队后,众人皆是如释负重的长长松了一口气。
“师父,看来一切都在咱们的掌控中啊,哈哈!”一名面方耳廓的中年男子怪笑道。
众人立即附和:“大师兄言之有理,照此情形,那姓徐的只怕连半个时辰都坚持不住……”
枯槁老者横了众人一眼,尖声尖气地喝叱道:“哼,现在妄言胜败为时尚早,你们可知那徐褚手中还有一宝尚未动用?”
“哦?”
“还有一宝?”
众人大感吃惊,一时间都是不解的望着枯槁老者。
枯槁老者道:“此宝名唤锁妖塔,据说属于极品高阶灵宝,专克各类大妖小妖。”
“啊?竟有如此宝贝?”
“完了,完了,咱们这次带出来的全是妖,岂不是正中人家的下怀……”
对于众人意料中的失望,枯槁老者微微一笑,道:“错,正中下怀的是对方。”
“师父!”听了他的话后,俊美少年皱眉道,“难道说,咱们此次行动的真实目的,正是冲着那锁妖塔来的?”
枯槁老者立即流露出嘉许的目光:“还是老六聪明,其实,此宝本不属于徐褚那厮所有,因为它是慕容城主手中的三大镇城法宝之一,可慕雪城守备森严,咱们不易得手,所以这才给他来了个引蛇出洞。”
众人恍然。
俊美少年道:“难怪不得要用妖潮作诱饵,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慕容城主不得不将锁妖塔交给姓徐的,由此看来,咱们城主也早该准备好了克制锁妖塔的器物……”
“正是如此,所以,在徐褚祭出锁妖塔之前,这场战斗都还仅仅只能算一场热身赛而已……”枯槁老者淡然道,“尔等切切记住,夺得锁妖塔之后,务必将徐褚的白虎军全歼于此,倘若走漏了半点风声,咱们城主的手段,哼,你们该是知道的。”
“是!”众人齐声称喏,同时心中也是释然了许多,仅从枯槁老者直到现在才将真实目的告知他们,便能推测出此次行动的绝密性,同时也能推知戮星城主对于此次行动是何等的重视,在这样的背景下,放走对方的责任他们可承担不起。
其实想想也不奇怪,毕竟此事若是让慕雪城的慕容城主得知的话,无异于公开将两城卷入了一场战争,而通过散布妖潮的消息引诱对方前来,最后再将其全歼于此,不仅可以得到锁妖塔,而且还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确实是条妙计。
“咦?你们快看,九师妹和老十三他们回来了。”
俊美少年正在沉思之时,忽然,那面方耳廓的大师兄已是发现了从天边急速掠来的一道白光,定睛一看,正是白色巨蟒。
“呵呵,这么快就回来了,想必定是顺利完成了任务吧。”
“来得还真是时候,刚刚我还看见对方有七支小队分别往咱们七座山峰迂回包抄,定是不怀好意,九师妹和老十三这个时候赶回来,正好可以帮咱们对付那群该死的跳蚤……”
众人皆是有些兴奋,唯独那枯槁老者忽然面色大变:“不对,上面坐的不是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