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这是我上法律课的作业,有部律师剧,公开选角要考法律知识的。”
南辞哭笑不得,没想到她不见的资料刚好混在秦昱北的文件里,闹出这么大一乌龙。
秦昱北张了张唇,在看到南辞做了很多笔记的法律课本时,他干咳了声以缓解尴尬,留下句“我还有工作要忙”,就大踏步回了书房。
晚上,南辞听完两节课时,看到了秦昱北的消息。
是鼎盛集团法务部资料库的内部链接,里面,可有不少好东西。
南辞弯唇,指尖敲出一句:“谢谢。”
想到明天陆瑶的生日宴,南辞又问了秦昱北一句:“明天你母亲的生日宴,我需要做些什么?”
问出这话,她并非不自信,只不过一旦陆瑶这位婆婆挑她的刺,秦昱北的话就是现成的金牌令箭。
秦昱北:“会喘气就行。”
秦昱北:“别沾酒。”
南辞满脸黑线,她觉得这男人对她的酒量,有什么错误认知。
她退出和秦昱北的聊天界面,刚好许悄给她发来了一连串消息,是她代言首饰的几套海报样图,让她选一套做时尚杂志的封面。
南辞问了下许悄的意见,敲定下来后,许悄和她闲聊了几句。
“今天我去专柜帮你买那条红裙子的时候,碰到金牌律师的投资方了,挺巧的,她也姓南,叫南时。”
南辞刷着娱乐新闻的指尖一顿,南时……是重名还是真的这么巧?
在南家,南若素是宋秋浓和前夫的孩子,宋秋浓和南晏青暗通款曲,在一起后生下一个女儿,就叫南时。
与不学无术的南若素不同,南时和南辞继承了她们爷爷骨子里的桀骜与刚毅。
南辞一直很欣赏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只可惜正室和小三的女儿,天生就是敌人,所以姐妹俩的关系一直没有破冰。
“悄悄,你说的那个南时……很有可能是我妹妹。”
许悄一听乐了,脸上敷的黄瓜面膜都掉了好几片,“那金牌律师的女主,你稳了!南辞你不够意思,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告诉我?”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南辞道。
许悄不愧是做经纪人的,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久了,秒懂南辞的话外音。
南家姐妹的关系……没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许悄没多问南辞的家事,把话题转移开,“我给你买了自然堂的熬夜眼霜,这几天上夜课,多保养保养,可别给老娘顶着黑眼圈去试镜!”
“还有,那条红裙子明天你到我这儿取吧。”许悄说。
南辞大致猜到,许悄这是又要送她化妆品了。
这些年她被黑被撕得太惨,最近签了鼎盛集团代言人的合同,人气才回暖一些。
她这个月赚的所有钱,都用来补工作室欠的外债了,手头不怎么宽裕。
明星出席不同场合,对化妆品的质量和种类要求很高,许悄总会变着法儿地给她塞东西,不是化妆品,就是新款的包包和名牌衣服。
她每送一次,南辞都要在账本上认真记下来。
和许悄聊了近四十分钟,南辞挂断电话,拿起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等南辞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堂堂不知何时盘腿靠坐在她的床头,抱着台几乎比他的小身子还大一圈的电脑,在敲键盘。
他白白嫩嫩的手指还没有长开,手指不够长,在键盘上敲击时不那么灵活,有些呆萌。
南辞挺好奇地走到床边,以为这个乳牙未退的小团子在敲着玩儿,她半弯腰去看,扫了眼电脑屏幕,南辞瞬间愣住。
黑色的屏幕上,是一排排让她看着眼花缭乱的代码。
“堂堂,你这是跟谁学的?”
堂堂穿着件海绵宝宝的儿童睡衣,奶萌奶萌地一头扎进她怀里,“容与叔叔教的啊。”
南辞摸着堂堂的头,掩去眼底的震惊,声音放柔了几分。
“这些程序设计的知识,你都懂?”
她知道容与是个挺厉害的黑客,虽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鼎盛集团内部最核心的数据库防火墙,都是容与做出来的。
“对呀,怎么了妈妈?”堂堂长长的睫毛眨呀眨,脸颊上挂着孩提的天真无邪。
南辞没说什么,突然有些好奇堂堂的亲生母亲是个什么人物,能让这孩子的基因和天赋如此强大。
能敲代码,当初在银河幼儿园,还能把体重有他两倍沉的龙龙给摁在地上揍。
五岁,他才只有五岁,却根本不像个孩子。
“堂堂,你为什么管我叫妈妈?”南辞问出了她最好奇的问题。
堂堂敲键盘的动作停了下,漆黑的眸子如同洗干净的琉璃珠子,迷茫地打量了南辞一眼。
“妈妈就是妈妈,没有为什么啊。”堂堂理所当然地说道,让南辞有些无奈。
她怕伤了堂堂的心,又不好直接去问,你的亲生母亲是谁。
过了会儿,女佣把堂堂的睡前牛奶送到了南辞的房间,他在长身体,秦昱北特地嘱咐佣人每天早晚给他煮一杯鲜牛奶喝。
这些天陆瑶忙着在医院照顾秦晓年,顾不上挑她的毛病,南辞就住在天府湾,平时和秦昱北各忙各的,早出晚归也说不上话,她乐得自在。
南辞把牛奶吹凉了些,才递到堂堂手边,有着下午他打碎玻璃杯的先例,南辞亲自端着杯子喂堂堂喝牛奶。
喝完,她用手指擦了下小团子上下唇沾的一圈奶胡子。
“妈妈,我今晚可以跟你睡吗?”
“当然可以。”南辞怕堂堂认床,特地去了趟楼上他的儿童房,把堂堂的枕头和被子都抱了过来。
第二天,南辞到许悄家时,一进门就递了个国际名牌香水的购物袋给她。
“Good
ightKiss的橙花香型,去年在拍卖会上,我记得你说想要的。”
以前她是没钱,但现在她在鼎盛法务部做助理,法务部有不少涉外民事诉讼的律师,私下请她翻译资料,给的报酬不菲。
许悄看了眼,知道在她的承受范围内,就没推辞,欢欢喜喜地收了,把红裙子扔给她。
南辞穿好后化了个淡妆,直接去了陆瑶的生日宴。
现场,觥筹交错,寒喧恭维声与酒杯相碰声不绝于耳。
南辞穿梭在人群中,一杯红酒却突然泼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