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睿两人在墙头面面相觑,搞不明白公子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这才刚回京城,就一刻都消停不下来。
“睿哥,你跟在公子身边的日子长,你给说说公子这是什么意思,看这丫头也不像是啥大家闺秀,谁家的大家闺秀大白天的跑去和别的男人喝酒,这,这和丽春院的那些女的有什么区别?”
“你这小子,这些话今日你说过就且忘了,让公子听见了,我可保不住你的。到时候有你好看的。”阿睿猛的敲了身边小子的头。其实阿睿心里的想法也差不多,但是跟在欧阳皓身边久了,自然学乖巧了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上面的二位不妨下来和徐某人饮个畅快,在上面看着不馋吗?”徐幕城悠扬的声音在院中响起,很明显是告诉阿睿他的行踪已经暴露,阿睿和身边的人赶紧撤退。
“唔,刚刚发生了什么吗?”秦碧岚虽然有一点喝多了,但还是有自己的意识,也知道刚刚徐幕城的那一席话并不是说给自己听的。难道这附近还有其他人不成吗?她转身还看了看,除了一个添酒的小厮,金儿喝了一杯就已经倒在地上了,并无其他人。
“徐兄莫不是喝多了不成,自言自语还是在和心上人说话吗?”秦碧岚打趣着徐幕城,看他这个年纪,估摸着孩子都有了,这个时候的人好比现代的事业有成儿女双全的中年人,心里偶尔会怀念起以前的白月光。
“文弟说笑了,我哪有什么心上人,只不过是刚刚有两个小贼在院墙之上,被我发现了而已。”
“小贼!哪里有小贼!”秦碧岚猛的站起身说:“怎么有小贼我不知道,徐兄你却知道呢?”
“因为我自小修习武功,气息比旁人要敏感,所以有旁人在的话很容易就感知出来,文弟你没有修习过自然就难以察觉了。”
“嗷,原来是这样。”秦碧岚虽然从小看武侠片,但是电视剧里那些她从小就没有当真过,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她不得不感叹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啊。
“看来,小弟在大哥这里要学的还有很多啊。”既然这玩意儿那么神奇,来都来了不学还真是可惜,秦碧岚还真想试试这古代的武功到底是怎么个修炼之法。
“文弟想学武功?”徐幕城心想你一个女流之辈学这些干嘛,学这些的女子都是杀手阁里出来的,因为只有在杀手阁里才男女不分,全部都是杀人机器,从小就培养如何杀人。男女同住,同吃同睡,完全没有把人当人看。这个时代只要是会武功的女子,想都不用想那就是杀手阁里出来的。
“自然。”
“文弟说笑了,此事以后再议,文弟今日前来,不是有事找我吗?”徐幕城赶紧转移话题,继续再这么说下去他怕是控制不住眼前这个人的想法了。
“对哦!你瞧我这记性。”秦碧岚一拍脑门,喝酒误事,她还真就把这一茬给忘了。继而说到:“徐兄,我知道这那睡魂散只有你回春堂才有,我今日前来也不为别的,就是想知道今日来你这里买睡魂散的都是何人,不知道徐兄有没有备案在录。”
徐幕城轻轻转动着酒杯,思忖着该如何回答秦碧岚,原本以为她是其他的事情,那到好说,可是她要的是买睡魂散的买家记录,因这睡魂散本就属于禁药,自然是要备案的,来来往往买的人都要出示有效的身份才能够买到,而且这记录除了官府能查阅,也只有回春堂家主才能查到了。这样保密的记录,一般人别说是要看,就是提起都会引起杀身之祸。
“这记录确实有,可是文弟却看不了。外人只知道就我回春堂才有睡魂散,却不知道这睡魂散在我这里,并不是什么好事,官府定期要来查阅都是何人买了睡魂散,而且这睡魂散也只有回春堂家主才能够查阅,所以文弟可想而知,睡魂散在我眼里就是烫手的山芋。”
“既然如此,徐兄不能弃了这烫手的山芋吗?”这么麻烦的东西,扔掉不行吗?你不卖就让别人来卖,自然有人愿意铤而走险。
“文弟想的太简单了,睡魂散这样的禁药最好是掌握在皇家手里,所以皇上才允许侯爷一家经营睡魂散,可以保障睡魂散不流到黑市和其他地方去,这烫手山芋我就算想扔,我又能扔到哪里去呢?”
这么一说,好像也解释得过去,可是既然回春堂的堂主能看,那就说明徐幕城是能够看到这个记录的。
“徐兄,不瞒你说,我的贴身丫鬟被人在饭菜里下了睡魂散,我只是想找出是何人下的,给我那丫头报仇罢了,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也无益去探究这其中更深层的意味。”
这么一说倒是让徐幕城大吃一惊,想秦府这样的官宅大院里死掉一两个丫头不是什么新鲜事,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他想了许多种秦碧岚打探睡魂散的理由也,可就是没想到是为了一个丫头的死。
“文弟此举,让兄长自愧不如,不知道文弟竟然有如此胸襟,也能对下人如此呵护,真乃圣人也。”
“不不不,徐兄你想多了,我不是对谁都如此上心,只因我答应那丫头只要她跟着我便有好日子,她是全心全意付出了,可是我没想到自己的一些计划竟然会牵连到她,害得她就这么去了。这是我对不起她,自然就要把这件事给处理好。为她报仇是我最后能做的事情了。”
“文弟如此重情重义,看来我这个兄弟没有白交,来来来,你我二人干了这一杯,今日真是畅快,我好像一辈子都没有这么舒坦过。”随后徐幕城传来一个小厮。窃窃私语一番就打发下去了。秦碧岚知道这定是他不相信自己,所以派人去秦府查查是否有丫鬟丧命于睡魂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