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啊,老祖自己定的规矩嘛,道法自然,所以这些个后辈如何做,如何处世,都随它去。
像怀海天,没有在自己父母的庇护下长大,吃了许多苦,遇到了一生值得的女子便如此过一生,他总是觉得世道苦不堪言,俩夫妻差点就被人害死了,自己虽说帮了一下,总不能老怀家就此断了香火吧,才有了现在的家底,但就此出手了一次,这小子也不傻,越做越好,偏偏对自己的孩子那么苛刻,总觉得要为自己的孩子做些什么,比如孩子们想要什么都给,唯独在内心上,不许他们有任何弱点。
像大公子便离开了家,去往煜洲做了官,待在家里总是那么不自然。
二公子呢又年幼,好糊弄,没大公子那么想的透彻。
归根结底,都是怀海天想保护他们,想教给他们,这人啊一旦有了弱点,就无法回头了,总不能像自己一样吧,这辈子和自己媳妇就待在滨海城没出去过,着实不敢出去啊!
自己媳妇总是埋怨自己,为什么现在有钱了,咋哪都不爱去了,就待在这熟息透的滨海,很是无趣,怀海天总是想着法逗媳妇开心。
怀海天总不能说:“出去了,指不定哪天就没了吧!”
因为大公子还在外面,这不是让自己夫人又多了一丝忧愁了吗?
好在大公子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听说靠自己在外头做了大官,一年到头忙的很,也不愿回家了,可能是自己的管教让自己的儿子对自己有了隔阂吧!
怀海天也觉得没什么,毕竟哪有比活着还重要的事啊!
要不是当年差点断了老怀家的香火,估计老祖都懒得搭理自己,可是自己这一脉,总得自己守护吧,所以大公子心里有隔阂不愿回家,他这个当爹便受着,就是有时想着还是心里一酸的。
这小儿子,就是有点调皮了些,不像自己,也不像她娘亲,性子太过于跳脱了,也管不住,他娘亲还是对自己有些怨言的,但凡对自己小儿子严厉些,就说什么把自己亲儿子气走,还想把这个也气走,哪有你这么做爹的。
不过大儿子虽说去了很远的地方,但是时常会给家里来信,说些自己的进况,也询问家里的情况,怀海天老是想偷看大儿子写给夫人的信,夫人老是把信藏着,不给他看,偶尔的时候侥幸偷看到一封,看完之后,便躲到角落偷偷抹眼泪。
关于小儿子,看似管理不紧实着可严了,怀月日从小都是一个人,就给安排了小丫这么个丫鬟,他平日与何人接触,都是有了解的,自己也看不透这个儿子了,是把小丫当丫鬟,还是妹妹,或者亦是喜欢的人,但是小丫必须死,这些年自己对她也不错,她不死,总有一天自己的儿子就得因她而死,怀海天也知道自己极端了,但是从那种世道过来的人,心也就狠了,关于亏欠小丫的,一直都在弥补,知道如何都弥补不上,那便一辈子都先亏欠着吧。
因为自己太过于平凡了,知道修仙是修不来的,也修不好,所以当年老祖只给自己一个选择,选了后者,至少现在看来还是不错的。
老祖看待这些还是很透彻的,不过这个怀月日,是有些大秘密的人,可能人各有命吧!
就想看看这小子如何保住心底的希望,那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丫头,相信离不开了吧,要是哪天不在了,是否心里空落落的,是否恨自己的父亲,是否对这个世界彻底失望,是否仇恨这个世界,是否崩坏道心,还是直接入魔?成了那种世间的大恶魔,不过以这小子的性子,找到修炼之途,应该不难,都不需要他人带了,怕就怕在造就个绝世大魔头!
两种世道的人碰到一起,他们又如何做解!有看头!还是这些琐事来的解闷。
老祖看着海上霞光,捋了一把胡子。
怀海天走到自己藏钱的地方,恨铁不成钢怎么就给暴露了呢,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存了好几年的钱呀,想着哪天拿出来给夫人买些好东西的,唉,都怪那臭小子。
老老实实把几亿灵票拿出来,心想这可留不住了,除了那一亿,剩下的估摸着也要上交吧!唉,愁死了。
茗容这边到也还好,由于主事出门前被嘱咐了,倒是有一句没一句圆过去,不然可怎么办啊!以这位夫人的攻势,不然迟早被拿下。
好在怀老爷也来的快,支付了灵票,主事便早早告辞退下了。
大厅里就剩下怀海天和茗容这对夫妻了。
茗容瞪了一眼怀海天咋就那么不懂事呢?没看到在这给儿子招媳妇的嘛。
怀海天也懂事,装作啥也不知道的样子,一句话不说,先把剩下的钱,赶快上交,怕拿着烫手啊!又去给夫人按肩去了。
马车终于到了云绣楼下,马车内三人还算和谐,先是怀月日下了马车,随后其余两人也下了马车。
怀月日站在云绣楼下,伸了个懒腰,好几天不来,甚是想念啊!
小丫在一旁倒算是乖巧,李冰清就不自然了,以往在山上的时候就在画本上见过这种地方,是那些凡人寻花问柳的地方。
这儒衫人怎么到这个地方?难道家就是住这?他家开的?
随后只见里面的嬷嬷在楼上大老远就看见这怀家公子的马车了,精心打扮一番才扭着腰支走过来,看见怀公子下了马车,赶忙过来说道:“怀公子好久都没来了,你的那几位姑凉可是想恋你的很呢!”
怀月日邹眉道:“哦?不就两天没过来吗?嬷嬷你可真想我住在这里啊!那可身体会遭不住的!”
嬷嬷笑道:“哪有!公子,用你们读书人的话说,这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怀月日耻笑道:“不要脸!还用我们读书人的话,太有辱斯文了,别废话,把我那几个姑凉找来。”说完便把大把的灵票给嬷嬷。
李冰清来到这里都已经够蒙的了,听他们的对话,就无法用语言形容了。
怀月日直径往里走,两人跟在其后。
嬷嬷看了一眼怀月日身后,小丫她是知道的,往常都会带着的,也不知道这位怀家少爷有什么癖好,走哪都带着这个丫鬟,随后看向这个李冰清,瞬间呆住了。
这也……太招女人嫉妒了吧。
我们云绣楼的姑凉,可是数一数二的绝色美人,但是在这位面前,全都黯然失色,嬷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没有看错,但是事实如此。
直到怀月日轻车熟路来到自己的雅间。
嬷嬷还在待在原地,包括看到怀月日进去的人,都是如此,彻底被震惊了。
李冰清跟随着怀月日来到这雅间,果然跟画本一样,还没到房间,就看见楼梯上,卡卡角落里都是不雅画面,到了雅间后,脸颊都有点微红了,小丫好些,已经习惯了。
这个雅间可大了,墙上有许多的字画,据说是怀月日的姑凉亲自画的,怀月日就在旁边看着,还有琴啊,棋啊,书啊,都是上等的文供,中间有一大张桌子,可吃食,可喝酒,两侧还有宽敞的卧榻,那叫一个方便啊!
怀月日到地就往卧榻上一躺,反正有那靠枕,甚是舒服。
小丫在一旁把香炉点上,屋内弥漫淡淡清香。李冰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不知道这个儒衫人要干嘛,莫非当着她的面做那等事,饶是自己是修士,定力够,哪里受的了这等侮辱。
不一会就来了三位长相极好的女子,一个个不比那天下拍卖行牢笼的差,难怪需要花灵票之类的钱了。
先进来的那个擅长弹琴,其后是作画,再是下棋。
个个身材凹凸有致,相貌不一,但都是赏心悦目,若不是被怀月日包下,指不定被那位财大气粗的丑陋之人拿去祸害了,好在怀月日明日里对外声称已经下手了,但是怀月日也就闭门让她们柔叫两声,说些什么公子我要,我疼,我受不了的混蛋话也就作罢了。
大多还是喝喝小酒,作作画听听曲下下棋之内的,这些小丫可是无比清楚的,最多就摸两把过过瘾,绝无那种逾越,所以小丫打心底说少爷别处的礼节做的极好呢!
三人进来看见李冰清后,就稍微一顿,立马来到怀月日身边,按起了腿,肩,手了。
小丫则一旁安安静静的看书,由于旧雨书院全是男子,女子进不去,不过以怀月日的厚脸皮硬是让夫子服了软,小丫也在里面跟着少爷学习,不过就没有少爷那样一点就透,所以要多下功夫,因为少爷说了:“明明知道自己笨,就要多学,就要比别人刻苦,不然怎么行,对的起少爷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往夫子身上抹吗?”
李冰清就成了最是尴尬了,好在怀月日招了招手,示意自己过去,就慢慢的过去了,总好过一直杵在那吧!
怀月日说道:“我不想知道你来自哪里,又经历了什么,既然本少爷买了你,你就本少爷的私有物,谁来了,也不管用,所以要乖乖听话,来,把衣服脱了!”
李冰清边走边听着怀月日的话,突然听到后面,惊了,也就停步了,离怀月日躺着的卧榻也就半尺之地。
李冰清汗水都下来了,特别的委屈,眼里晶莹闪烁,自己堂堂元婴修士,被这困灵枷锁缚的死死的,不然眼前这男子不知死多少回了。自己当然不愿的,这小子想干嘛,已经猜到一些,无法是那龌龊之事,一时就直直的站在那。
怀月日躺在那看见这李冰清并无任何动作,示意旁边善琴的音儿姑凉去帮忙。
怀月日说道:“我劝你不要动,你现在是一个凡人,不然我亲自下手,可就不轻不重了。”
李冰清早已心如死灰,就傻站着,听着这个男人说的话,如坠冰窖,眼泪终没忍住,如天边流星划过,落下来。这样子美的让人心疼。
音儿姑凉来到李冰清身边,看见这娇滴滴的美人竟流了眼泪,轻轻的摇了头,对着李冰清耳边说道:“不要害怕,怀公子大概是想让婷儿给你做一幅画,你这衣服着实多了,虽然姑凉身材极好,但是少去几件,就极好了!”说着话,便把李冰清衣衫上的纱取了下来,又开始脱外衣,只剩下里面淡粉的裹衣,倒是把身前勾勒的极好,也没漏多余的玉白部分,估计里面还有一件,这样恰到好处。
李冰清那玉脂般脖颈处恰好可见,着实太过诱人了。
音儿回来继续服侍这怀月日,婷儿便去书桌上开始打弄这文供,准备作画了。
怀月日又道:“你自己随便找地方吧!哪里作画好看,就往哪去。”说完便对音儿说道:“此情此景来一曲?”
又看向尘儿说道:“来一局棋,兴致来了,挡都挡不住啊!”
随后都去忙了。
李冰清呆在原地,眼泪非但没有停,似有那决堤之势。可怜这个美人啊!
琴声响起,悠扬远方涟漪,怀月日坐在榻上与尘儿下着棋,小丫这姑凉倒是从进来都没换过位置,在书架边看着书。
这幅景画全被婷儿勾勒在韵白的草纸上,哦,还有那泪雨婆娑的美人,到算不上煞风景,也是别有一番趣味的。
怀月日下棋实在臭棋篓子,老是悔棋,尘儿到是不恼,微笑的陪着,怀月日倒是不怕传出去,反正自己下棋本就下不好,悔棋多正常。
这一幕到被站着的李冰清看到了,一阵鄙夷,这么简单都下不好,不过这尘儿棋艺是真的高,一个诺大的棋盘,嫩是不让那个王八蛋输,也不让其赢,布满黑白子。
李冰清倒是脸上只留下两行泪痕,那晶莹的泪珠倒是没了。
最后终是没了子落下,平了一局。
怀月日哈哈大笑道:“叫李冰清是吧?赶快拍我马屁!”
李冰清没有理这个王八蛋。
怀月日继续道:“本少爷往常都是输,今天就还平了,看来这几天棋艺见长啊,要不然就是你尘儿棋艺后退了呀!”
尘儿捡着棋子柔声道:“是公子的棋术渐长了,小女子的棋艺也着实有点落后了,公子当得起世无双了!”
怀月日对于尘儿说的倒是不可否置,然后转头看向李冰清。
李冰清看着这个王八蛋还是委曲求全的说道:“怀公子,好棋艺,国士无双都配不得公子的棋艺了,堪称棋中圣手也不为过了。”
怀月日笑着说道:“对你这看法,我是很认同啊!但你是我的丫鬟,要注意身份,请叫我少爷。”
李冰清哽咽一下,还是服软,道道:“是的,少爷!”
怀月日嗯了一声,感觉相当不错呀,原本以为这冠绝一洲的女子是个难啃的骨头,现在看来,还是有一说一,不错的。
怀月日起身走到小丫更前,看小丫这么认真的看书,倒是没有打扰她,又到婷儿面前,看到画也作到一半了,大致轮廓有了,不过细节处,相信婷儿全记在脑子里了,不然一个非得站在那不动,一个人在那画,那不得累死那个站着的人啊,好在婷儿记忆力极好,可以用过目不忘来称赞了,最重要的是那些细微之处,比如那些要作画之人的一颦一笑,一个皱眉,一个微表情,极为重要。
要是这些女子光是靠美貌不足以让怀月日花如此大的价钱的,怀月日又不傻,当然还是看重才华,且还是才华出众者,当然还是需要美貌的,不然,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子在那弹琴,却长着男人般粗狂的脸,偏偏肚肥腰大,哪里来的欣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