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清没想到怀月日有那么直接,至少没想到是现在,看着那个男人跟白天完全不一样,没了跋扈,没了嚣张,没了不可一世,身上全是儒雅,全是温柔,竟是那么的可怕!
李冰清开始一件一件衣服去掉,直到月光洒到能透射着光的肌肤上,最后把头上唯一的发带摘掉,青丝柔滑落于肩上,滑于光滑的脊背处,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走着,怀月日起身温柔的把李冰清搂住放在卧榻上,然后自己随后脱去那薄如蝉翼的衣衫去掉,盖上铺盖,怀月日靠着李冰清的后背把手放在李冰清的小腹处便没了动作。
李冰清能清楚感觉到身后这个男人的体温,不烫不冷,亦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心跳,不急不缓。
倒是李冰清自己,心跳快如击鼓,只听见怀月日温柔的在耳边说道:“念静心咒,把心跳停下来,就这样到天明,让怀府所有人以为我们有夫妻之实,我接下来会非常喜欢你,并且想娶你,你是我第一个带回家的除小丫的女子,也是在张床上的第一个女人,要是演砸了,你会死,最多三个月,我会放你自由!”
李冰清想说话,被怀月日把她转了个身子,用嘴堵上,两片柔软触碰到一起,李冰清无法说话,李冰清下意识想推开,发现无法挣开,就这样好像时间停了许久,怀月日才移开,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闭上了眼睛。
李冰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脸上些许红润,显得更加动人,可是面前这个男人却闭上眼睛,睡觉了。
李冰清也开始摸不清这个男人到底打得什么算盘了,既然前面的那一番话,自己要是照做岂不是三个月后就自由了?
先前在怀月日酒醉之时,老爷和夫人忙完回到家中,老爷回家之后便受到夫人的不待见,一边躲着夫人去了,夫人回到怀府,本打算去儿子院落坐坐的,可听下人说,少爷带回来来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准确的说是小丫和美若天仙的女子把少爷带回来了,少爷回来时,喝了不少酒,一身酒气,隔老远都闻到,夫人便作罢了,不去打扰了,对于照顾少爷的小丫来说还是很放心的。
茗容夫人便回到自己的卧厅,身边丫鬟倒了茶水,茗容拿起喝,就在这时门口出来一个老妪,老妪说道:“主人,聚海天宴的事我已处理好了!”
茗容放下喝着的茶,对着老妪挥手道:“辛苦了!许求鱼。”
老妪回道:“不敢,一切都是奴婢该做的。”
这老妪便是当年差点断了怀家香火黑手的老祖,被牵连了,永久在怀家当奴仆,也是小丫的老祖,也是修炼者“合道巅峰境”的绝世强者。
当年的事道不清说不明的,可是结果是这么个结果,可是把那些暗藏的人吓坏了,被那老道吓坏了,也就是怀家老祖,以至现在怀家都是不敢惹的存在,无人知晓那位老道的意图。
当年那老道一个身外化身,降临滨海城,全城自成小天地,老道在慢慢清算,凡是跟那时怀家有关的,都受到不一的毁灭,那时那些人哪成想,这怀家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啊!
许家便是以前这滨海城的第一世家,众所周知的,城里城外一些普通凡人发现第一世家一夜消失,从而慢慢起来怀家,一般人可能不知晓,但是也有那山峰之人,知晓点滴,如那许家老祖,强如厮的人,本来那许家老祖不在滨海城,在那遥远的地方游玩,被这老道一手据来,讲了其罪,讲了其道,便让她乖乖做怀家的奴仆了。
这些个陈年旧事,早已随风扬,不知踪迹,只留在时间长河里。
清晨,淡淡光曦落在怀府角角落落,一个忙碌的身影格外醒目,一身淡青色偏白的小丫,在打水,除了要把水缸里的水打满之外,还要到厨房做一些简单的膳食,不然少爷可要饿会肚子去往老爷那边吃喽。
膳房内燃着燥火,炖着粥,炊烟袅袅起,小丫一边擦着汗,一边提着水,这些可是要在少爷起来时全部做好的,不然白天就不能跟随少爷出去了,这些琐事,小丫乐在其中,因为知道少爷要是没了自己,可就无法打理自己的生活了,所以我对少爷来说应该很重要的吧!想到这小丫就更加快步伐。
怀月日耳目好像自小就特别好,这归根于小时候,一个人躺在床上,诺大的院落,一点声音都没有,落针可闻,小时候特别害怕这种安静,那时候听见小丫在院落里不知在弄些什么叮叮当当的,反正外面有点音响,心里便不再怕了,点灯也是如此。
怀月日听着外面的声响,嘴角微起。
李冰清可所谓一夜未睡,反倒是清晨,才得以入睡。
两人现在被漂亮的丝被掩盖着,其下可就是一片依琦了。
小丫把水缸装满,又把院落打扫了一遍,抬头看见现在都日照三杆了,少爷咋还叫自己?往常都叫了啊!
小丫打了盆水,端着往少爷屋走去。
怀月日听到脚步逐渐近了,赶紧把裹得严严实实的李冰清掀开一些,漏出玉肩,自己也是如此,让画面看起来,绯糜一番,然后缓缓闭上眼。近近等那灾难降临,知道回不了头了,一开始就是不能回头的路了。
小丫推开屋门,端着水小丫楞住了,那铜做的盆,哗的一下落在地上,小丫疯了一样的往外跑去。
这铜盆落地的声音极大,吵醒了李冰清,落在了怀月日心里。
李冰清一脸茫然,看见自己掩盖着的身子,盖好。
怀月日面无表情的端坐起来,破天荒的自己穿戴起衣服。
小丫跑着,眼泪不争气的从两颊飞落,就想离开那个地方。
昨个儿明明少爷醉了的,明明自己给李冰清安排好了住处,明明自己就想陪伴在少爷身边的,明明…………
小丫在一个角落,哭着,并无声音,暗自默默的抹着眼泪。
怀月日穿戴好便追了出来,悄悄躲在一旁,就悄悄的看着小丫在一旁哭泣,心里疼极了,像是有人拿把刀往心口捅,刀进去了,还搅了两下,偏偏拿刀的竟是自己。
小丫流着眼泪,从怀里拿出少爷第一送给自己的礼物,一把小玉剑,少爷说是他自己刻的,还把手刻伤了,差点没保住小指头,伤痕现在还在那。小丫哽咽着对着小玉剑说道:“你不是说,要一辈子保护我吗?你不是说,要一辈子让我开心吗?你怎么就说话不算话!你以前跟任何女人搞暧昧,我都不觉得什么,包括那音儿们,你让她们那样,我也觉得,没有什么,为什么偏偏是那见了不到一天的女子?就因为她好看吗?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是不喜,我原本以为我可以的,可以忍受的,~可以的!”
小丫哭着把小玉剑折断,伤心极了说道:“从现在起,你是你,我是我,你是主,我是仆,除此关系在无瓜葛,……我许临水不在喜欢你了。”说完,把折断的玉剑丢到一旁,抹着眼泪往膳房方向走。
待小丫走后,怀月日走到玉剑处,小心翼翼的把玉剑拾起,擦了擦放在了怀里,摸了摸了那湿润之处,起身往屋舍走去。
喉咙一股暖热充起,怀月日生生压下,嘴角有着淡淡的红丝。
步子特别慢,像是有无尽的大山压着,让着本不远的路程越发的遥远了。
怀月日来到自己的屋内,跨过那散落的盆,水。坐在房里除卧榻和梳妆的书桌上,倒了盏隔夜的冷茶喝了一口,把那嘴角的殷红,齿上的浓墨般的红丝咽下。
李冰清虽说昨晚没睡好,好在那个“他”没有做什么,在一旁打理着齐腰的青丝。
怀月日喝下那盏茶后一如既往,看着那边梳妆的李冰清,眼里丝丝雾气像是满目柔光一样,说道:“真好看!”
李冰清回望着怀月日,这怀月日演的真好,可是以往看走眼了?这小子大智若愚?那双眼睛,真动情,柔到李冰清心坎上,李冰清赶紧摇了摇头,说道:“少爷,好看吗?以后人家都只给你好不好。”不就是演三个月,李冰清可得好好配合。
怀月日笑着道:“哦?来,到本少爷怀里来,我可得好好疼你啊!”
李冰清也不甚惧怕,直径走过去,直接坐在书桌旁的怀月日身上。
怀月日一把搂住,手指抬起李冰清绝世的容颜说道:“淡粉的红唇真诱人!”说完便吻了上去。
茗容夫人一大早就听许求鱼说道:“说昨晚儿,少爷和昨个儿买回家的绝色女子共枕眠了,有那啥了,这可是一次呢!”夫人开心极了,怎个早晨都笑眯眯的。
因为夫人和许求鱼都知道,以前少爷都是贪玩,不过就是些浮夸的挑逗,占那些女孩子的便宜,包括那云秀楼,也都是夸张一下而已,在合道巅峰期的许求鱼面前,哪有什么看不透,随便一探知便知晓了。
不过这次好像是认真的了,夫人心里美滋滋,比自己成亲还欢喜。
这里面,许求鱼有私心的,明明没有做那事,说成那事,就是为了保护许临水那丫头,那丫头啊,许求鱼早就看出来喜欢那怀月日了,如此一来就多了活下去的希望,至少现在是的,许求鱼在怀家这么些年知道这个怀家的老爷是什么心性了,当初大公子那件事,她许求鱼就不看好的,这不是让父子有膈应吗,老爷还是偏偏做了,到了她这种修为,啥都看开了,既然人家是主,自己是仆,就好好做仆,也不多事,顺其自然,也着实怕了那个老道了。
就是自己那个唯一的后代,真是傻兮兮的,忒让自己担心了。
怀海天来到桌上吃早点,本来是不敢来的,昨个晚上都是跑到偏房睡的,怕自己在惹到这个姑奶奶,不过早上打算出去吃,大老远看见夫人这边美滋滋的,好像挺开心的,就焉不拉耸厚脸皮的过来。
茗容夫人看见自己丈夫过来便说道:“也不知道你怀家积了什么福,你儿子终于开窍了,像别人家他那么大的孩子,孩子都断奶了,他还一天天无所事,现在好了,我这心也就落下了。”
怀海天一脸懵,好在许求鱼以心声传之,怀海天了解个大半,倒是心里没多大触动,怀海天不管他娶了谁,要和谁生孩子,唯独不能是小丫,就算不是小丫这些年在少爷边伺候,换其他人伺候也得死,因为当年许家的观道刚好是自己家,当年的种种还历历在目,那九死一生完全就是十死无生。
要不是那臭小子,谁能保住这许家唯一的后脉许临水,这也许就是孽缘吧!
偏偏这小子那时候偏偏喜欢那个丫头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