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看了信箔上的字。
心底酸酸的。
随后不经意的把信笺收好,把那布囊放好,随后走到桌边,拿起茶杯欷吁了一口普通的茶水。
放下茶杯,对着这院中说道:“怀某,叨扰了。”随后看了眼天继续道:“天也不早了,我们回吧!”
李冰清和小丫不明所以,怀月日先前还好好的,怎地就打道回府了。
怀月日走在出去的院落小道上。
小丫和李冰清也紧跟其后,虽说不明白,但是怀月日不见了那就不见了,这般胡闹也是不太好的,至少李冰清是这么觉得的。
小丫早以习惯这样的少爷了。
三人渐渐离开院落时,林从谏从树上跳下来,打开扇子,摇曳了一下,在后面说道:“怀少爷,且慢!”
怀月日转头望向这个一身官服的林从谏。
林从谏又继续说道:“怀少爷找我,想必是有什么事吧!为何不把事说完,再走!”
怀月日见这林从谏出来后,向林从谏那边走去,没料林从谏后退好几步说道:“怀少爷不妨就在那边说,我耳朵好,听得到。”
怀月日正要向前的步子停下,觉得这林从谏有点怪异,说道:“林城主,我就是来找你喝喝茶,聊聊家常!离这般远?为何?”
林从谏无法解释其中原因,缓缓说道:“怀少爷,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就是觉着这样聊天也挺好的。”
怀月日在想莫非这林从谏是女儿身,搁的那么远,怕近了,闻出味?
怀月日还就越发好奇了。
怀月日说道:“林城主啊!隔那么远说话,太怪异了,我也不是有意冒犯林城主的,我可走过来了昂!”说完开始向林从谏那边迈步。
林从谏见怀月日走过来,便往后退,反正他怀月日走几步,我林从谏就退几步。
就此,反复。
怀月日还来上劲了,莫非真的是女儿身?不过这林从谏不太阴柔啊!虽说脸不像武将那般粗犷,倒是英气十足,明明一个忒俊的男子。
莫非是有什么怪癖,不喜与人接触?我怀月日就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才有点意思。
就这样俩人也不说话,一个追,一个逃。
这两人在这诺大的城主府内瞎窜。
在众人眼里好像多了一番玩味,因为林从谏都是一本正经,很严肃的,偶尔坐在躺椅上,那也是卧着的猛虎,今个好,与这怀家少爷玩耍起来了。
在小丫眼里,少爷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但处处充满新鲜感,在一旁助威。
李冰清秀美的容颜上露出笑颜,自打自己来到这滨海,真是每天充满一个新鲜感,这怀月日可真是个妙人。
怀月日还追着林从谏,怀月日在后面喊道:“你跑个啥?我又不吃人!”
林从谏在远处传来声音:“不是,你不追了,我就不跑了。”
这怀月日一个没修炼过的普通人哪里跑的过林从谏啊!在后面气喘吁吁的。
怀月日眼见这样不是办法,抛了个你明白的眼神给远处的李冰清。
李冰清点头示意,我明白了。
怀月日休息了一会,继续追赶。
李冰清便开始悄悄掐诀,设阵,虽说可能困不住这位城主大人,但至少可以减缓移速吧!可不能让怀少爷累坏了不是吗。
好一阵追赶。
林从谏在前面,怀月日在其后,俩人始终隔着距离,还是前面俩人相隔一样的距离,没变过。
在院落里绕了好几圈,怀月日想叫其他人来一起抓,但是以这林从谏的修为,怕是来一院的人也未必抓的住,但是他这样让自己在后面追,那就说明是我们俩的事,内部解决,因为林从谏没用修为,单纯用的体力,不过这林从谏体力太好了,不亏为是军中人。
在快追到李冰清那边后,李冰清使劲往怀月日那边抛媚眼,好像述说着:“快往我这边追过来,陷阱已经准备好了,加油!”
怀月日受意后,开始有意往李冰清那边追去,反正就逼其走位。
林从谏在前面跑着,突然光华一闪,落入阵内,林从谏笑道:“小丫头,你这个可困不住我,再说了,你们俩当着我这个王体武夫境的人还暗中交流,别以为用眼神交流,我就不知道?虽说你两挺默契,但还是不行哦!”说完,手掌微震,整个元婴巅峰期大阵轰然崩溃,这个大阵丝毫不影响林从谏的速度,就是说话废了一些时间。
林从谏掠过李冰清面前。
过了好一会,怀月日才追上来,停在李冰清面前双手撑着腰,好像累的不行,望向李冰清。
李冰清露出一个无辜的眼神,再说我也没办法。
怀月日低头,喘着气说道:“我不行了,不追了,累死了,端口茶来,我缓会。”
李冰清去端了茶,因为前面的确是自己没本事,留不住,让这林从谏从眼前溜了,再说了要是真打,也打不过,这林从谏前面解阵太过于轻松了。
李冰清把茶端给怀月日。
怀月日接过茶,大口喝了一口,坐在一旁休息。
怀月日对着远处摇着扇子的林从谏说道:“你在不过来,我可就要生气了,倒时候,我问我娘要几个人来,不信把你抓不住,然后给你脱光了挂城门口!”
正摇着扇子的林从谏一个踉跄,这,这赤裸裸的恐吓。
林从谏想到,唉!反正今天都是要倒霉的,前面怀月日要走,自己要是不出来,他是不是回去叫人了?
唉!早死晚死,都是死!正所谓早死早超生啊!
林从谏慢慢走过去。
怀月日没想到林从谏这么听话,我就吓唬他一下而已,前面本来打算做罢了,因为这林从谏想必认识大哥,他不愿见自己也就算了,能跟大哥说的上话的人想必也是非常好的人吧!
待林从谏过来后,怀月日跳起一把抱住林从谏,林从谏吓一跳,呆在原地。
怀月日像猴子挂树一样,在林从谏身上说道:“跑呀,在跑呀!还不是被我抓住了!可把本少累死了!”
林从谏苦笑道:“能下来不?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这么多人看着呢!”
怀月日依旧挂在林从谏身上说道:“嘿嘿!好不容易把你抓住,怎么能轻易放手呢?管他人作甚。”
林从谏无语,走了几步,这怀月日还在身上,这样也不是事啊,林从谏就这样,任怀月日挂在身上,然后走到先前怀月日喝茶看画的地方,那里还有自己许多宝贝呢!
林从谏坐下,然后用手推了推身上的怀月日,无奈,怀月日抱的太紧了。
怀月日说道:“你个大男人,又不是姑凉家家的,还害羞作甚,不就抱一下嘛,会死啊!”
林从谏无奈的说道:“咱有话好好说,你先下来说。”
怀月日挂在林从谏没有放手的意思说道:“不行!你前面让我一阵好追,不抱一会,实属难平前面心中气!”然后继续说道:“你好算是个城主大人,咋跟个姑凉家家一样,不爱出门?”
林从谏无语,为啥不出门,这还不是因为你,林从谏没说这茬,然后说道:“唉!这滨海不太好,我胆小,怕出去给人乱拳打死了。”
怀月日说道:“咱滨海这么不好?你个修炼有成的武夫,还怕这?我一个普通人,都不怕!”
林从谏心想,我们能一样吗?你是谁?你是怀月日呀!我是一个小小的城主,处理这城内大小琐事都来不及,难得清闲半刻钟,还要被你这小魔头给盯上,唉!命苦呀!
林从谏说道:“您怀月日威名远震,那些人可不敢找你麻烦,我就不一样了,势单力薄,没法比的。”
这下怀月日可算是下来了,是被这三伏天给热的,不然还得要好一会。
林从谏不一样,他是修士,可以自我调节,他怀月日就热的不行了,汗水的出来了。
怀月日坐在林从谏对面,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说道:“你一个城主,背后是整个大晟王朝,还势单力薄?”
林从谏带怀月日从身上下来后,摇了两下扇子,就知道这小子忍不住热的。
林从谏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总不能说,到底就是因为你吧!
想我一个堂堂王体境武夫怎么会被一个连修炼境界都不知道的普通人给吓到吧!
要是传出去,哪还有脸做人啊!
林从谏咳嗽两声说道:“那你说我为什么不出门?”
怀月日想了一会说道:“因为我?”
林从谏心底如雷击中!
怀月日继续说道:“当然是因为我太风流倜傥了,抢了你们这些才子的风采,被我给威慑到了,就足不出户,感觉看到那丰神玉骨的怀月日,自感自惭形秽,无颜出门吧!”
林从谏缓了心神说道:“可不是嘛!怀少爷论风流,天下谁人不识君!”
怀月日笑道:“林兄,真是缪赞了!”
林从谏说道:“哪里,哪里,怀小兄弟当的起!不用如此谦卑!拿出当代大风流的姿态来!”
怀月日笑这说道:“那我就不承让了,哈哈!林兄如此说!那小弟不禁诗意大发,作一首?”
林从谏说道:“且慢,难得怀兄弟如此有雅兴,没有酒怎么行?小酌一杯?”
怀月日说道:“如此甚好!”
李冰清被这一幕给震惊到了,这是哪到哪啊!咋就要喝酒作诗了?
小丫很乖,少爷的天马星空很好,这样的少爷真是让人有喜有恨的。
不一会,酒水就被搬上来了。
俩人各倒一杯,一饮而尽。
怀月日起身走了几步,对着远处的天空道:“啊!夕阳尽,啊!夜渐来。”还摇了摇头继续道:“啊!一身不平气何处舒!啊!哈!哈!哈!唯有一拳谁能敌!”
林从谏拍手叫道:“好好!真是好诗啊!怀小兄弟,好文采!”
怀月日坐回原处,说道:“林兄弟,是武夫嘛,本想给林兄弟作一首好的,不成想,没啥灵感,有点献丑了!”
林从谏说道:“哪里!怀小兄弟由此情怀,那可了不得,哪里献丑了,谁要是敢说怀小兄弟的诗不好,我林从谏第一个不答应!非得和他絮叨絮叨!”
怀月日把酒杯倒满说道:“来,走一个!”
林从谏拿起酒杯与怀月日碰了杯,俩人一饮而尽,好不痛快。
在一旁的李冰清差点没笑出来,这什么玩意狗屁诗,一点都不押韵,点都不诗意,倒是看二人一本正经的样子,好想笑,硬生生的给憋回去了,脸上秀色可餐。
林从谏喝完杯里酒说道:“怀小兄弟那三声大笑,真是舒气,身为武夫,就怕拳慢了,气堵了,出不了拳了,有什么说法没?”
怀月日脸微红,本来就喝不了多少酒的,但是今个儿高兴!
怀月日说道:“没啥说法,笑完就是爽!爽就完事了!”
林从谏说道:“怀小兄弟!豪气!”
俩人推杯换盏聊起林从谏那些画了。
林从谏可是说一堆好不容易才弄到这些珍品,怀月日却说道:“等我回家,当时候给林兄张罗张罗,林兄想要怎样,交在我身上!”
林从谏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呢!”
怀月日说道:“其实自己也是收藏了一大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俩人可真像多年不见的好友在处喝酒闲聊。
夜色不早,月光逐渐洒下,不用点灯,李冰清和小丫也此处安排了一张桌子,弄来一些吃食,吃了个城主府的便饭。
那俩人一桌,聊的有的没得。
李冰清和小丫一桌,没什么话,尽是安静的吃饭了。
不过隔壁桌的言语,倒是能把这边俩个小丫头说的满脸通红。
夜深后,林从谏和怀月日喝的差不多了,林从谏亲自送那喝的有点摇摇欲坠的怀月日三人出府。
待怀月日三人上了马车后,驶向怀府方向之后,渐行渐远,这位城主大人并无用修为逼出酒后的余晕而是转身走向自己府内。
一路上,林从谏发现这怀月日也不是不那么好打交道嘛!
就是这气运,不好说喽!管他呢!害得自己来到这后畏畏缩缩的,今天喝了这个酒,倒是把这些年的阴云一消而散了。唉!他姓怀的那番金玉良言莫非是真的?真是上天求爷爷告奶奶换来的?不对!这锦囊,咋像在说今天?他姓怀的料到我有这一劫,故意在锦囊里吹捧,其实不是吹捧我,而是教我吹捧别人?
要是真有这一层意思,那那个姓怀的读书人可就太厉害了,就是可惜了,不愿修炼,不愿做那山上人。
不过今后还是需注意吧!既然看到一点关于怀月日身上的端倪,就还是小心点吧!不过这个小子不像那么不堪,倒是很有做朋友的可能,还是挺有意思的。
林从谏可不会把那位熠州的姓怀的,联系到这滨海姓怀的牵扯上,以至为何,当然是年龄不对,虽说都是姓怀的,还据说这怀月日是怀家二公子,但是也不对,因为现在当家的怀海天才四十有余,那熠州的起码二十七八了,不可能怀海天这么年轻就生下了他,要是怀月日是二公子的话,那大公子应该相差不大才对。
关于这些林从谏从来不作深想。
怀月日三人在马车上,怀月日坐着,马车上有稍小的桌子,有水果凉茶,怀月日喝着凉茶解热,李冰清倒是刚来要灵动多了,会自己拿水果吃了,小丫与往常一般,少爷要是有需要的话,就在一旁候着,要是少爷没需要,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
『作者寄语』
(多年以后,在一处滔天血气战场,那身着大晟战甲的林从谏,战甲破碎,下半身尽碎,脊梁骨却没半点弯下去,手里提着妖族大妖的头颅,临断气之际,对着天空大笑三声,犹如天神击鼓,声声震天,气绝!舒了这口气,怀小子来带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