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从谏,若是现在利用修为溜走,必被发现,再说了,这叹竹垂云也不是吃素的,这么大的家底,又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开店,实力不可小觑,所以林从谏只能猫着,静观其变。
怀月日现在并无发现有何异常,因为注意力基本都在这些裹衣之上,想着,还有没有更夸张的,怀月日倒是想见识见识,能有多奇葩的。一想到这,怀月日不禁心底竟还有点小激动,虽说自己用不着吧!也不屑于用,但是对于了解一件新奇的事,还是很好奇的。
毕竟在这城待久了,越发的没意思,天天过去,天天过来,就是这样,熟息的不能在熟息了,一点都不好玩,如今难得遇到自己第一次了解的东西,心底还有点小高兴,才不会去理睬他人的眼光呢?
谁要是无趣到一定境界,也会这样的。
怀月日一路过来,看见不少好东西,有时拿在手上观摩,看突出在何处,有时低头呓语,时时点头,有时猥琐一笑,觉得这玩意谁想出来的,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就这样,这样一条陈列这样衣衫的小巷,渐渐快走到头了。
林从谏起初还想着,这怀月日也就看看,不时就会离去,没想到这小子好奇心挺重啊,眼看着就藏不住了,心里不禁还有点急了,自己好歹也是大修士,紧张个锤子啊!被发现就发现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就这样躲着。拿了些那些衣衫挡在面前,躲在架衣服的内里。
就在怀月日离林从谏藏身之处还有一丈之隔。
身后传来李冰清的声音。
怀月日转头望去。
这林从谏不愧为大修士,闭气的功夫很好,若是同境对手,也未必能发现林从谏,何况怀月日是个普通人。
小丫走到这里还好,毕竟和自家少爷从小一起长大,少爷秉性还是知道的,无非就是好奇些。
李冰清就不同了,看到这些根本衣不遮体的裹衣,秀丽的脸上有点红晕,呼吸有点不畅了,但也就一时,很快就淡定了,不过怀月日竟走到这条小巷的尽头,这怀月日在想啥呢?竟跑到此处?
李冰清和小丫一路走近怀月日处。小丫目不斜视,一路安安静静的走着,李冰清则眼光有点涣散。
待李冰清和小丫靠近怀月日后,李冰清看见怀月日这厮竟还拿着一件这种服饰,眼神有点不可揣摩。
怀月日发现李冰清的眼神有点怪异,发现李冰清的眼神直勾勾看着自己手上的那件衣服,赶忙放下,然后说道:“就是没见过,来看看。”
李冰清脸色还是比较镇定,然后说道:“嗯?真的只是好奇?你这大半天都在这里?”
怀月日一脸诚恳的说道:“对呀,太无聊了,走着走着,就到这,你不要用你那异样的眼光看我。”
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在用这种眼光看我,我就非要买回去试试了?”
李冰清这时才收了收那不可揣摩的眼神,恢复平常之后,说道:“回了?说这话的同时,感觉到附近有人,还是那种潜伏的,其潜伏本领手段极高。
语落片刻,李冰清作势化为一道残影,在怀月日身后,手中幻化出一把剑,剑体寒光四溅,三尺,二指宽,剑端有一红色的穗,穗上有一颗珠子,珠子却呈现蓝色,此剑秀气,一看便是女子使用的。
剑尖指向一处。
林从谏前面以为自己可以避过怀月日了,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怀月日身边那位名叫李冰清的秀丽丫头境界不同往日了。
这不,不多时,就被这李冰清发现了。
现下,只好露出头来。
林从谏把这面上的衣衫撩起,翩翩公子样子的林从谏头发竟有点乱,但也不影响由内而散发的帅气,然后钻了出来。
然后打哈哈的拿起随身携带的折扇“啪!”的一下打开,摇曳一下,吹起鬓角丝,随后看向怀月日道:“好巧啊!怀兄!”
怀月日起先被李冰清这一下,吓了一跳,一看原来是林城主,怀月日眼神就有点怪异了,如先前李冰清一样,听到林从谏的话,也回道:“是啊!很巧啊!”说这话的时候,怀月日已经开始揣摩了,怕不是这林从谏好这口,看见自己了,不好意思,故意躲了起来,害臊了。然后想到,这林从谏收藏的那些画册,就在内心觉得,一定是这样,怎么说也是好兄弟,该给兄弟圆圆场子。不然太难堪了,那林兄弟,以后还如何混下去呀。
殊不知,他怀月日还不是一样,有口说不清。
这时,李冰清的剑还抵着林从谏,竟然是林从谏,李冰清有点无语,呆住了。
怀月日这时出来,解尬的把李冰清的剑按了下去,然后说道:“林兄,一起逛逛?”
林从谏心里难受啊!好些年挣的脸面,今朝过后,怕是一去不复返了,只好微笑道:“嗯,正有此意。”说完,走向怀月日,然后搭着怀月日的肩,两人就往外面走去。
怀月日心里感叹,自己果然是个好人,能替好兄弟解围。然后满意的看了看身旁的林从谏,用手敲了敲这林从谏的胸膛,意思是你咋在这?看我够意思不?
林从谏哪里不知怀月日的意思啊!然后传音道:“好兄弟!你可别误会!我就是误入此地。”
怀月日奸笑的点点头,意思是,我都懂,我都懂,不用多说啥!有我在,谁人能说我兄弟的不是!
林从谏一看怀月日的奸笑,心想,完蛋了,这怕是解释不清了。其实林从谏跟怀月日一样,刚开始是来找找看那件红衣的,误入到这里,发现这里竟有这样的衣衫,好像有点有趣呀,还没怎么看呢,就看到怀月日三人上来了,只好顺势躲在一旁,静观其变,没想到这小子也过来了,就这样,哎!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怀月日心里美滋滋,本来今天心情就不错,如今又见这林从谏,觉得一天很是充实,比以往那种天天空落落的感觉好太多。
两人就这么,一个搭着肩,一个时不时敲着另一人的胸膛,慢悠悠的走出这荒唐之地。
小丫步伐倒是跟的紧。
只留下李冰清一人,原地发呆。
李冰清原本第一次看见这林从谏,觉得此人风度翩翩,虽说有点怪异,但如今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呀!该重新判断此人了。然后心底默默绯腹道:“果然,天下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其实在李冰清和小丫来找怀月日的时候,跟着怀月日的管事女子就离开了。人家可能会说什么不该听的话语,也不好待下去,毕竟这里可能多事呀。
反正跟着怀月日,也没问她什么问题,若是问了,那岂不得硬着头皮解释?自己也不太明白呀!这些东西一到店里,就到此处呈放,也没过多的解释用处,往常都是客人们自行体会。
然后出来就在一处等着,现在看见怀月日怎么和另一个翩翩公子勾肩搭背的出来。管事女子有点奇怪了,这位男子哪来的?
其实林从谏上来时,身边没有其他领路的侍应,虽说长相非凡,但也就看个新鲜,这位长相非凡的男子,到处看了看,就渐渐淡入众人的视野,自然没有多上心,这名管事是后出来的,自然没见过林从谏,因为她是专门被通知出来陪怀月日的,所以不知晓,也属正常。
然而,其他管事,侍应,都有接待的客人,虽说这层人少,但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少,还是有些人的。
在这滨海城,大富大贵之人不在少数,还有异乡游历带此的人呢?
林从谏出来之后,就把搭在怀月日肩上的手放开,一如既往,摇着扇子。
怀月日则走向管事女子,然后道:“听说不是有什么压箱底的宝贝吗?现在刚好,去看看!”
管事女子微笑点头,很是乖巧,可万万不会问,公子可有想买的?这种混账话,只是看了一眼林从谏,有点迟疑。
怀月日看出管事女子的迟疑,然后说道:“无事,这是我朋友。一起去看看,不妨碍吧?”
管事女子微微摇了摇头,柔声道:“无事。”说完,便在前面带路了,走的不快,似等怀月日一众人跟上。
怀月日向林从谏解释道:“听说,这叹竹垂云,有镇店之宝,这店里呈设之物,我没看上眼。就打算去看看,反正一道逛,一起去看看?”
林从谏回道:“随兄弟走,兄弟去哪,我去哪?”林从谏心想,反正一世英名被毁,无所谓了,若是传回煜洲,被耻笑,就耻笑吧!
这不?还不是有怀兄弟陪着,这怀家二公子的名声在煜洲上等门阀可是家喻户晓的,毕竟那洲,有着怀家舰舟的买卖,凡是踏上过怀家舰舟做过买卖的,哪有不打听怀府的事,这可是东家呀!自然是要打听的,花多大价钱都要知晓一些,然后就不知从哪得来的小道消息,知道怀府有个小魔头,坏得很,还是个小色鬼,到处抢掠山上长得比较水灵的女子。弩回去就不知道做些什么了。
舰舟,除了来往生意,还有各种各样的消息,自然人传人,就有点夸张了,云亦云也,足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