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七个人在这片林子里相继中招,虽然都是在不知不觉中中的招,但是我们出现的幻觉却都是大相径庭,几乎都不一样。其实在一开始只有两三个人中招,出现幻觉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意识到了这片林子有问题,而且很可能是瘴气,吸入的量少就会出现幻觉,但是一旦吸入过多就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我们没有防毒面具,甚至连一条毛巾都没有,于是只好用匕首割下了我们的迷彩服袖子,七个人都成了独臂大侠,用袖子遮捂着口鼻,但效果甚微,以至于后面的人,包括我在内都相继中招。为什么不沾水?因为我们连喝的水都没有,最后还是在身上擦了几遍,勉强用汗液把袖子打湿,但效果也不大。
我们一行七个人紧紧的围着,一边观察着脚下走着,一边还要去看有没有队员再次中招出现幻觉,行进的速度很慢,而林子中的瘴气越发的浓了起来,我继续跟在队伍里走着,可是慢慢的,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虽然头还有一点昏沉沉的,伴随着一点点的疼痛,但意识是非常非常清醒的,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环顾四周,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一片丛林,而是在一片开阔地,确切的说,应该是刚刚被人工开发不久的开阔地,周围还有一些开伐造成的痕迹,而我们被一圈铁丝网围在了这片空地的中间,四周站着七八个头戴面罩,身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手持各种外军才能见到的武器的人,有的在抽着烟,有的聊着天,就跟在动物园看猴子一样看着我们。
看我们七个人都醒了过来,一个头戴面罩的人直直的走到了围着我们的铁丝网边上,用枪管捅了捅我们几个,“呦,一个个起的挺早啊,要不要来点儿早饭?”
“你们到底是谁!”一名队员看着面前这个人,立即从地上跳了起来,两只手抓着铁丝网一边摇晃着一边问道。
“我们是谁?来,我告诉你!”说着就是一枪托朝着队员的脸上就砸了过去,队员侧身一躲,躲开了这样的一击。“呦呵,反应速度可以啊,不过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反应速度快,还是我的子弹快。”说着就拉动起了拉机柄,“砰砰砰”几枪,把我们周围的土地打的泥土飞溅,“哈哈哈,我说你们这群当兵的也真是可怜,出来抓个人打个仗发的还是空包弹,这不是在送死吗?”
“好啦,别逗他们玩了,让我来问他们几个问题吧,有用就留着,没用就喂狼吧,也算是我们这些无恶不作的人给美丽的大自然做一点贡献吧!”
“哈哈哈哈。”
一个头戴面罩的男人从不远处的一个小木屋走了出来,他的话引起了周围那些看守我们的人的哄堂大笑。
“当兵的,我问你们,你们是从哪里知道我们会穿越这片丛林,到达SX省去的?你们是哪支部队的?谁给你们下的命令?”这个头戴面罩的男人看上去像是这一伙犯罪分子的头目。
“不知道!有种你弄死我啊!”敦祥也许是想到了电视剧或者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然后就很英雄的喊了一声。
“哦,好的,满足你。”犯罪分子头目明显一愣,然后说了一句,“把这个大高个给我拉出来,让他舒服一会。”随着头目的手一挥,两个人走了上来,就要把敦祥拉走,我们立刻围了上去,一个个挺起了胸痛挡在前面。
“砰砰砰”又是一个点射,子弹打在了我们的脚边,泥土飞溅,“同志们,兄弟们,稳住,别冲动,不然我们都得报销了。”一名队员伸出了手挡在大家面前。
敦祥被拉了出去,倒吊着悬挂了起来,两个暴恐分子,拿着木棍就开始打,不知道是因为被打的还是因为倒吊着气血倒流,敦祥从脖子开始一直通红的红到了脸,刚开始打一下就一句“草拟大爷!”打到了后面别说继续骂下去了,连说话的力气都小了不少。我们六个人就站在这个被铁丝网围着的笼子里看着,一个个手紧紧握着铁丝网,也不敢喊敦祥的名字,就只能“大闸蟹大闸蟹”的叫着,用力的摇晃着铁丝网,然后被一个个用枪托给砸了回来。
“当兵的,我再问你们一遍!你们是哪支部队的?谁派你们来的?回答我!”那个暴恐分子头目接过了木棍朝着敦祥又是一棍子。
看着敦祥被打的惨不忍睹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是脑子抽了,还是和敦祥一样,电视剧看多了,随口就来了一句:“报告!”
“讲!”头目也是像条件反射了一样随口说道,然后就是一愣。
“我们是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我慷慨的回答着,但也察觉到了刚刚那个暴恐分子的一愣,说实话,我自己都没想到我会给一个暴恐分子喊报告。
“你他妈的!跟我说废话呢是吧!你臂章上都写了的东西我还要你来告诉我?回答我!你的部队番号是什么!”头目说着照着敦祥又是一棍子。
“我草泥马!有种放我出来,劳资跟你单练,打赢我再说!”一个队员也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指着那个头目就喊道。
“跟我打?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吗?”说着对着敦祥又是“嘭”的一棍子,被倒吊着的敦祥直接一口血痰就吐了出来。
“放开他!放开他!有种冲我来!”看着敦祥被倒吊着打的惨不忍睹的样子,我们六个人争前恐后的喊了起来。
“好啊,既然你们提出来了,那我就满足你们!去,把他们都给我吊起来!”头目大手一挥,除了几个持枪警戒的,其他的人都朝我们走了过来,然后束缚住了我们的双手双脚,像拖死猪一样把我们拖了出去,倒吊了起来。
“嘭”“嘭”“嘭”“嘭”的击打声在我们身上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希望你们不要把我的耐心消耗完了,不然我也不敢保证你们中间会有谁再也没有机会说话了。”头目坐在我们前面,用一条雪白的毛巾擦拭着一把手枪。
“我求你快给我一枪吧,听你废话是真的难受!”我这会儿也是无所畏惧了,与其被折磨,被问那些根本我根本不可能说的问题,更何况还是除了部队番号其他的我们都不知情的问题,倒不如一死来的痛快!
“好啊!”话音刚落,“砰”的一枪响起,我闭上了双眼,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只看见地上有一个子弹撞击造成的孔洞。
“不好意思啊,太久没杀人,枪法有点不准了,我再试试啊。”头目像是在玩一样,很认真的瞄了瞄,然后又是“砰”的一声,子弹再次撞击在地面上。
“我草泥马!连枪都打不准,你还好意思当他们老大!哈哈哈哈!”我心想反正都是一死,劳资就算是死也不让你好受。
就在我一边咳着,一边大笑的时候,我旁边的一个暴恐分子抬起枪托对着我的腹部就砸了过去,我紧咬着牙,闷哼了一声,却在不经意间看见了他因为抬起枪托而漏出来的秋衣和秋裤。
我突然一惊,部队上发的!我的心里突然有了想法,结合之前这个暴恐分子的头目的那一声“讲”和说完之后的表现,再加上这一路上老鸟们把我们逼行的方向,我突然觉得这也是一次训练,只不过我还不敢确定。
“嘿!你他妈的没吃饭是不是!”我朝着刚才用枪托砸我的那个人喊了一声。
“我看你他妈的就是想死!”那人瞪了我一眼,举枪又要来砸。
“等一下!”我突然又喊了一声。
“怎么?想通了?”那个暴恐分子收回了枪,虽然看不到面部表情,但从眼神中我能看出他的期待。
“嗯,我想通了,不过在我说之前,我有一个请求。”
“你说!”
“就我旁边这个战友,是我老乡,你看他现在都半死不活的了,能不能再找个人一起给他放下来。只要两个人抬着给他放到地上,我马上就说。”我朝着敦祥努了努嘴。
“你干什么!你忘了之前的宣誓了吗!你他妈这是在背叛!”几个队员瞪大了双眼怒吼着。
“你们给我闭嘴!好!我看你想玩什么花样!”说罢就招呼着另外一个人一起过去把敦祥放下来,就在弯腰的那一刻,我看见了另一个人也是穿着部队发的秋衣秋裤,就连内裤都是统一配发的那种,我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好了,我们已经把人放下来了,说!部队的番号是什么!”那个所谓的爆恐分子又走到了我的面前。
“好啦,兄弟,你穿帮了,够了,别闹了,你打也打了,玩也玩够了,别闹了。”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特么的说什么呢!我让你说部队番号!”那人突然显得有点气急败坏。
“兄弟,非要我戳穿你吗?哪有暴恐分子还都统一穿着部队配发的秋衣秋裤的,就算有,也不能内裤都穿部队上发的啊。我特么......唉......”我被吊着脑袋发昏,也就懒得继续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