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赢子媗不嫌麻烦地跑来三皇子府邸,偌大房间内整齐有序摆置着的宝贝,自然都是极其稀罕的玩意儿。
赢熏嫒在屋内转了一圈,点评道:“这些东西的确都很是景致,可是熏嫒还是觉得丘逸哥哥送给熏嫒的那些玩意儿更好,丘逸哥哥真是有心。”
赢子媗的视线从面前一尊景致的玉像移开,抽口看了一眼赢熏嫒道:“你这一口一个哥哥叫的倒是亲切。”
“对了姐姐,丘逸哥哥什么时候会回来呀?”
赢子媗摇了摇头道:“他也没捎信给我,看样子是还没把事情处理好。”
“熏嫒觉得很纠结。”
“纠结什么?”
“既盼着哥哥来昱临,可是也不想哥哥来昱临。”
赢子媗看向赢熏嫒:“这是为什么?”
“因为哥哥来了,姐姐马上就会启程回弑灵院去了,熏嫒又要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姐姐了。”赢熏嫒说到最后,奶声奶气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哽咽,赢子媗一时之间觉得自己的妹妹好生委屈,她也想要在昱临多留一段时间,可是修行之事耽误不得,熏嫒可以任性,但她却不能跟着熏嫒一起任性。
“好妹妹,你舍不得姐姐,姐姐也舍不得你呀。”赢子媗走到赢熏嫒身边,伸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这动作让她突然想到了姜丘逸和赢羽,他们两个也十分爱对她做这个动作,“姐姐答应你,一定尽早从灵山修行归来,到时候姐姐便可以回昱临了,你也可以天天都见到姐姐了。”
赢熏嫒水汪汪的眸子望着赢子媗,伸出肉嘟嘟的小手,与赢子媗的手合在一起:“一言为定哦!”
“一言为定!”
—分割线—
三皇子喜好音律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因此不少人送来的贺礼都与音律相关,这个想法倒是和赢子媗的想法一样,不过能像自己一样亲手制作一件灵力武器作为竹笛乐器的,却也是没有的。
“这礼物是姜丘逸送的。”赢子媗在众多的礼物当中,一眼就猜出了姜丘逸送的贺礼。
“姐姐怎么知道?”赢熏嫒走到赢子媗身边,看着一对奇特玉石雕刻而成的金童玉女。
“这是他自己亲手雕刻的。”赢子媗不禁想起那几日姜丘逸旁敲侧击地问她赢皓与陶雅芙身材容貌的事情,当时自己被问烦了,就知道亲手执笔画了出来。赢子媗哪里有耐心仔细画,当然是择两人的容貌特点,在宣纸上肆意画了一通,连她自己都觉得是神像形不像,也难为了姜丘逸竟然还能雕刻出如此景致的一对金童玉女。
“这石头看着好特别!”赢熏嫒伸手摸了摸,“热乎乎的,就像个小暖炉。”
“这石头的确是特别,冬日里捧在手里可以取暖,夏季还可以用来祛暑,到时候摸起来就会是冰冰凉凉的。”
“竟有这么神奇!改日也叫丘逸哥哥给熏嫒带一块这样的石头吧,这样炎炎酷暑就不难熬了。”赢熏嫒捧着那对金童玉女好一会儿,道“姐姐别忘了提醒丘逸哥哥哦。”
“好,我会记得提醒他。”
赢子媗与赢熏嫒在屋内逛的正起劲儿,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吆喝。
“快让开,这几日三皇妃特意开放府邸请大家来欣赏众人送来的宝贝,凭什么我们就不能进去看了?”声音听着十分熟悉。
“对不起,三皇妃吩咐过了,这会儿邀请众宾客都去前院喝茶赏梅,这里您暂时不能进去。”
“她们在前院喝茶赏梅,与我进屋观赏有什么冲突吗?”
“是这样的,屋内此刻正有贵客在,所以您不能进去。”
“贵客?你是说我算不上贵客是吗?”女子声音高冷而嚣张,“我倒要看看是谁在里面。”
想来那位富家小姐,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很少会有人忤逆她,此刻见丫鬟一定要拦着她,就是非要进来。
赢子媗正在纳闷,谁家的小姐会如此蛮横,门便被人一脚踹开了:“本小姐就是要进来看看,就不信三皇妃会不答应。”
门口站着的蛮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赢子媗那晚在宫内见到的唐家小姐之一,至于叫什么名字,赢子媗便不得而知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唐媗姑娘啊?”女子说这话的时候音调拉的极高,听着十分刺耳。
赢子媗并未开口,用眼神示意了一眼赢熏嫒。
“是谁让你进来的!”赢熏嫒平日里被众人宠着,想要嚣张跋扈起来,又启是眼前的唐家小姐能够应付的了的。
“你……你是谁,为何你能进来,我,我怎么就不能进来了?”许是赢熏嫒的气场够强,眼前这位唐家小姐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
赢熏嫒的视线看向门口的丫鬟,厉声怪罪道:“本公主在屋内观赏,早已经吩咐了你们不要再让其他人进来扫了本公主的雅兴,你难道把本公主的话当作耳旁风了吗!”
“奴婢不敢!”门口的丫鬟吓得纷纷跪倒在地,“奴婢们已经阻拦故唐小姐了,可是唐小姐非要进来,奴婢们是想拦也拦不住啊。”
公主?!唐家小姐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震惊,难不成眼前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凤灵公主?可是唐媗又怎么会和凤灵公主认识呢?两人看起来还关系匪浅。
赢子媗见唐家小姐突然不说话了,借着赢熏嫒方才的威风继续道:“公主说的话你难道没有听见吗?打扰了公主的雅兴,如此冲撞公主,你该当何罪?”
吓唬人,这还不简单?
“小……小女不敢,不知公主殿下在屋内观赏,多有得罪。”唐家小姐倒也是识相,方才盛气凌人的劲儿瞬间全无。看来也是个吃软怕硬的主,那晚在宫中遇到的时候就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今日还好是让赢熏嫒一同陪自己来,不然又得要为了隐瞒身份,对她的嘲讽忍气吞声。
“既然知道是得罪,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赢熏嫒目光直直看着唐家小姐,质问道,“难不成,是在等本公主治你个大不敬之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