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1)

周五的黄昏,宇文强又站在自家的阳台上张目远眺远处的群山,悄然想着心思。他在想,公司合作为什么不见管理模式的改变?为什么不见生产方式的改变?而改变的是生活和道德伦理?他困惑这场变革所带来的一些奇异的变化,尤其是女性。在老外面前所表现出的媚态让他纳罕。他不明白满身狐臭味的“洋鬼子”何来的引力,使得这群少妇费心打扮自己。…….他就这样漫无边际的胡乱漫游着自己的思绪,好似是一种别样的放松。他已习惯把每个周五的黄昏都当作自己遐想神游的美好时刻。只所以说是美好的时刻,主要是从这一刻起,他可以有两天多的时间不去目睹那些女人的“高山”,不去扫描那些女人凹凸有致的“曲线”,避开那些让人头晕的香水味,可以使自己聪慧的灵智复归到清明的心台。

宇文强是个特爱面子的人,他清楚,在这个世上,要受到别人的尊敬和欢迎,就得有出色的才干,有娇人的业绩。否则你的同事、朋友、家人以及你的领导,没谁会看的起你。他是一个肉体凡胎,一个漂泊在异地他乡的人,如今能受到众多同事的热捧,能有如此的境况对他来说是特别不容易的。不管别的人怎么看待他这个所谓的大丈夫男子汉,他始终都坚守着“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的信条。所以,他每天都在尽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宣传报道一篇紧跟一篇,为公司的管理层和被管理层之间建立起一架沟通的廊桥。在合作刚刚起步的这个当口,能用文字来传输上下极之间的心声,并且把这种传递转变成优美的文字,也是一种能力,而具有这样能力的当下也只有他宇文强了。

因此,宇文强常常私下里对何婉如说:“在这么宣传下去,我或许真成老外的帮凶了。”每每说到此处何婉如总是宛尔一笑说:“为了共荣共存,你就好好的做你的‘汉奸’吧!”

当然,宇文强只所以如此卖力的工作,在他个人的意愿里,他是想通过出色的工作成绩,能引来“伯乐”,早点识得他这匹“良马”。在这一点上,他还没有彻底死心。在他看来,尽管老外来此是拿着一个诡秘的合同来套钱,但用几个能干事的人应该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想有所为,这对每个男人来说都是正常的想法,更何况名利地位自古就左右着男人的命运。要说那个男人不渴望加官进爵那是公鸡下蛋——纯属谣传。

宇文强是学行政管理的,可他阅读了中国古代大量的历史著作。他发现,追求权力和金钱是人的天性,人间也许有不喜为官者,但无厌权者。即便是寺庙里的和尚,也会为当个方丈花费心思进行争夺。还有那些所谓的隐士,说不喜为官,实际是为了逃避一些纷争,绕开一些矛盾;通过隐退林泉来显示自己看破尘世的高见。可在他们的意念里,并非没有对权力的渴望。宇文强最反感一类人,没什么能力,官瘾却特大。没什么职位,架子却很大。他们常常是空话连篇,假话绵连,大话冲天。听着是理,用着是鬼。只是通过语言想把空洞的时间塞满罢了。表象上,他们忙忙碌碌,实际上是拿着大家的时间丰满自己无聊的时间,为的是感受权力之下自己所支配资源的“甘”美。与其说他开会,不如说他作势。与其说他浪费时光,不如说他享受职权。因此,在他眼里,好的权力拥有者,首先要学会珍惜时间。没错,当官就是好。在合理的范围内可以随意指挥别人,别人想做什么事就得请示你。为官者,就是在这指挥与请示之中,体验着无法传言的美妙。尽管宇文强什么也不是,可许许多多的请示依然与他紧紧相依,这无形中让他体验出领导的好处来。于是当官的种子不知不觉中开始在“纯净”土壤里慢慢萌芽,可惜上苍好似发现了他这棵要出芽“歪脖子树”,时隔不久就让他这棵萌芽的种子彻底死亡了。

宇文强不是一个对权力盲目的追求者。他对权力有着比常人更加深刻的认识。他认为权力是一件漂亮的衣服,只要搭配合理就会有引人的魅力。至于在使用权力的过程当中所带来的快乐,他认为这是人生在世的一份享受。在这个用等级说话的社会里,连吃个饭,领导都的坐在首席的位置,权力所附带的好处是不言而语的。他曾仔细的想过,领导只所以喜欢签字,是因字的里面包含有自己的智慧和学识,也同时表明了所拥有的胆识谋略,它奉送的是一种特殊的美感。当了领导,就拥有了比别人多的体面。在一个集团里,当权者就是最有光彩的一个。因此,对领导而言最重的惩罚就是撤职,撤职撤的不仅是项上的乌纱帽,而是与之关联的全部利益,所以撤职在官场是最有震慑力的手段。

宇文强在宣传部工作是无奈之下的一个选择,对他而言只不过是拿它做个跳板而已。何况这部门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所在,有没有都不影响公司的进退。除了宣传一些上层的意图和部分下层的苦难,别的到没什么大的用途。可宇文强却干的有声有色,硬是在上面开辟了一技术交流栏目,让所有的人尽可能的把自己的才智展露出来;这无疑是给一些有想法的人提供了一展示自我的平台,老外对他的这一做法也给了肯定,认为这是他们了解人才的一个途径,是一个不错的办法。看着老外竖起大拇指夸张的赞扬,宇文强却没兴奋的喜悦,相反的却有了一种难以出言的恶劣感,用他自己话来说就是有作汉奸的成分。

自从老外竖起大拇指后,宇文强突然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他感觉自己如此卖力,似乎有着讨好老外成分。所以,在工作中他已不再尽心尽力,能拖的就拖,能敷衍的就敷衍。什么权力啊,光彩啊都被他象屁一样轻轻的给放了……

1982年以后,中国政府为了强国富民,搞起了改革开放。至此以后,招商引资似乎已成各级政府的主题。本来借鸡下蛋的策略是个高招,可有些地方政府引来的不是不会下蛋的公鸡就是穿着鸡毛的黄鼠狼。常常舍了几袋米,却未能收获一颗蛋。

如今宇文强觉得与Z公司合作的W公司就是一只穿着鸡毛的黄鼠狼,而且是一只饿疯了的黄鼠狼。他只所以这么看,是因其对管理的漠然,却热衷于对设备的改造;说是改造,其实是用一些欺世盗名的手段增加一些荒唐的设施而已,就其用途而言实用性并不强。其目的无非是等若甘年后作为清算合作时的资本,也是为他们的利益埋一个幽默的伏笔。老外的这种瞒天过海的手腕,始终没能逃过宇文强和他同事们的眼睛,所以宇文强对工作的敷衍是必然的,也是应该的。“宁做好人夸下马,不为恶人坐上宾”。这是私下里宇文强对何婉如常说的一句话。因此,他不想成老外的坐上宾。他认为老外是大恶满身的,给这些人做事,他感觉是辱没了华夏儿女的智慧。所以他私下里宣扬“混”,混一日算一日,只要把薪水混到手就行。至于老外的死活不用去考虑,早死早安生,这就是他异于常人的思想。

“人生南北多歧路,将相神仙,也要凡人做。百代兴亡朝复暮,江风吹倒前朝树。功名富贵无凭据,费尽心情,总把流火误。浊酒三杯沉醉去,水流花谢知何处?”在一个叫蒙古包的饭店里宇文强给对面坐着的宇文朝霞吟出这样一首感慨世事变幻不定的词,这令宇文朝霞很好奇,于是她就问:“这词含盖了人间所有变幻不定的沧桑,是谁写的?”宇文强笑笑说:“是从《官场现行记》里看来的,至于谁写的就不记得了。”宇文朝霞说:“你是不对此词的阐述,特别有认同感?”宇文强说:“不认同不行啊,现实里实实在在存在,想回避不见都不行。”“你啊,具有中国古代文人的清高,也有着古代文人的忧患,”宇文朝霞用一种怪怪的语气说。宇文强说:“那有啊,只是偶尔的感触罢了。”他们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娓娓而谈,聊到酣畅处还时时碰个杯。对宇文朝霞来说,单独和宇文强聊天是一大乐事,因为此人谈吐风雅,才思敏捷,给人有清新的感触。时时从他嘴里能跑出你意料之外的一些古古怪怪的逻辑,一些奇奇特特的道理。让你反驳起来无力,不反驳又觉得不合乎常理,总之他给的往往是你想不到的,偶尔你也会被他的想法忽悠的大笑。反正一句话,这第二次的相会,使的宇文朝霞在心里有了喜欢他的种子发芽。

当然,宇文强也被宇文朝霞对社会、对事物独特的见解所吸引。因此他今夜显得特兴奋,也正是因这兴奋,他喝的有点多。在十点左右的时候,他大脑就有点迷糊,就对宇文朝霞说我们走吧,出门的时候他摇摇晃晃地,宇文朝霞赶紧去扶他,没想到由于她有点慌乱,伸出的手碰到了宇文强的敏感部位,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脸特别的烫,好在宇文强已经意识模糊,似乎一点不知,不然真够难为情的。片刻的尴尬过后,她搀扶着走路不稳的宇文强在蒙古包饭店门前打了个车。上车后她问:“宇文,家住哪?我送你回去。”但在她落语之后才发现宇文强已经进入了美妙的梦乡了。这一下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慌乱与焦急的情绪赫然印在脸上,手足无措的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办?怎么办啊!”“前面不远就是凯丽大酒店,送他到那不就行了。”出租车司机笑呵呵的提醒道。“好吧,看来只能如此了。”来到凯丽她要了一间标准间,司机师傅又帮她把宇文强撂到床上。为了感谢人家的热情相助,她给了一百元算是酬劳和车费。

现在在这酒店的房间里就单单只有她俩了,说是俩人,其实和一个人没什么区别,此时的宇文强睡的特香,估计现在卖了他他都不知道。而宇文副总却在这房间里发着愁,不知道自已是走好呢,还是留下来好。她就这么犹犹豫豫的来回走动着,脑子里在飞快的想着好的办法。

突然,他想起一朋友说过,醉酒的人你给他床头放上一杯水,然后你自己干吗就干吗去,一点事都没有。想到这,她就找了一杯子倒好水,刚把杯子放在床头意外就发生了。熟睡中的宇文强突然抓住了她扶着床沿的手,就在被抓住的那瞬间宇文朝霞全身产生了一种酥麻舒服的感觉,那感觉是她很久不曾有过的。她呆了片刻后,想把手从宇文强的手抽出来,但没有成功。于是她干脆就坐在床边,静静地欣赏起宇文强那张棱角分明且英俊的脸,看着眼前这个有着帅气,有着才华的男人,她的心开始心猿意马的疯跑了。她想:一个女人嫁他是不是特幸福呢?他有着一种古典的思想,有着常人不及的才华,有着帅气的容貌,有着似乎不知愁苦的心境;如果女人天天与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应该是笑语不坠,欢欣一定多于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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