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陆繁森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个不起眼的小东西放进了她耳朵里，语气笃定道：“没有个杀人犯会放任个知晓自己秘密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否则，你父亲当年又岂会意外牺牲。”
千灵起身将日记本交给萧局，面上有些呆愣，“他会打吗？”
千灵脸敬佩的看着他，打开背b将日记本拿出来，他却目平淡的看了眼那泛黄的封面，叹声道：“给萧局吧，杜飞那里拿到了假的日记本，定会怀疑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以他们的心，必然会主动找上你。接下来，你就等着他联系你就好了，现在的主导权，是握在我们手里。”
陆繁森抿抿唇，沉声笑，“我哪里能成神，不过是能看透别人的心罢了，你这丫头这么明，今天天说的那些话分明是在针对江德和杜飞，又怎么会老老实实的把日记交给他，这是目前唯能牵制他们的筹码。”
“这您也知道？！”千灵脸惊愕的看他，手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的背b，嗤声笑道：“老师，我现在都怀疑你不是人而是神了，竟然能猜的这么准。”
陆繁森抬头看见向他们走过来的萧局，敛眉笑道：“谁说没有办法，真正的日记本还在你身上吧？”
“可我们现在对他依然没有办法不是吗？”千灵皱皱眉，心里有些无奈，法庭是看证据的，若想将他们定罪，必须要拿出可让法官信服的证据，否则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
陆繁森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多少也含着不甘。
“其实单单从这点来看是很容易联想到警队出现了鬼的，会怀疑到江德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你父亲死之后，这十年里我暗中也没有停止过调查，可他却收手不再犯案了，若不是出现了这起绑架案，恐怕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再抓到他。”
“而就在他们准备拿这两个样本从数据库里找到具体对象时，却意外发现放在科室里的样本丢失了，这前后不过个小时的时间。”
“我记得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才比对完半，可没有个是符合的，当时所有人都泄气了，只有你父亲还在坚持着，好在天不负他，鉴证科的同事在那些样本中发现了两个模样的，当即便报告给你父亲。”
“可这个工作量实在太大，加上技术受限，当年的街上还没有监控，案发前后也几乎没有目击者和间接证人，警方只能将采集到的那些样本和嫌疑犯的毛发组织做比对。”
“后来你父亲在另名受害人身上，找到了不属于死者的毛发组织。拿去检验之后，他怀疑那是嫌疑犯留下的，于是向萧局申请采集本市所有成年男的样本。”
“而从伤口来看，他是有医学背景的，年纪在岁以上，外表不错，因为长相英俊的男人到了这个年纪，往往最能引起女人的好感，但这样依旧没办法缩小范围，警方只能根据我作出的分析资料尽力排查。”
“我从那些碎尸的图片中猜测出，此人对女应该有很深的仇恨心理。而且他在碎尸之后还拿走了受害者的官，说明他应该被女背叛过。”
“当年我并没有直接参与这件案子的调查，所得到的资料也是你父亲陆陆续续拿去给我看的，他让我分析嫌疑人的犯罪心理。”
陆繁森靠在沙发上似在回忆什么，双目深沉，喟然叹了口气。
当时千灵就觉得他应该也是知道些什么的，直到刚刚萧局说他心里已经有了具体的嫌疑犯目标，她才真正确定他这是对江德早有怀疑。
后来她和江德争执起来的时候，他明面上像是在当和事佬，可她却很明显的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些别的意味。
从今天早上他同意让江德回来协助调查，她当时从他的表中已经看出来，他是对江德保留看法的。
“老师”，千灵轻轻叫了他声，颔首问：“您是怎么怀疑到江德和杜飞身上的？”
陆繁森微微笑，放下茶杯说：“这没什么可担心的，他先前会着急，不过是怕那上面有什么不利证据，而现在既然已经将东西拿到手，那早看晚看并无区别，如何逃脱才是当下他最应该担心的事。”
“嗯”，千灵点点头，皱眉说：“可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当时那么着急的将本子从我手中夺过去，不可能不想知道上面都写了什么，可刚刚我和萧晨从警局回来的时候，他却跟我说他还没有看，这根本就不像他的子。”
陆繁森端起茶几上的龙井淡抿口，微挑眉，看向千灵问：“杜飞已经将日记本拿走了？”
“你这只老狐狸，果然还是改不了本。”萧局笑骂句，起身去厨房吩咐开饭。
陆繁森扭头看了千灵眼，脸高深莫测的望着萧局说：“这你就不用管了，山人自有妙计，你到时候准备好增援就行了。”
沉默了会儿，萧局看向陆繁森问：“既然现在你已经有了可怀疑的具体对象，那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十年前的连环杀人案直是陆繁森心里的根刺，天不破，他就天放心不下。高的位置自然好，可人这辈子，若只是盯着那些东西，就活的太累了。
萧局自是知道他说这话语双关，这几年来上面共给他发了四道升迁令，但都让他给推拒了。
“嗯，知足了，”陆繁森微微点头，身子往后躺，靠在了沙发背上，“这两起案子查完之后，我打算退下来，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萧局失声笑，双眼睛如雄鹰般锐利，“你这个老狐狸，还不是想让我说你收了个好徒弟，忙活大半辈子如今总算有人可以继承你的衣钵了，怎么，知足了？”
“就夸这么两句就算了？你这口也忒金贵了些。”陆繁森抿抿唇，面上带着打趣之。
萧局看她眼，抿唇笑道：“这就是老高的女儿？嗯，果然不错，听小炎说还是你连不不休的找出了被藏匿的地点，年轻有为啊，日后必成大器。”
千灵深呼口气，缓缓走到他面前，先向局长打了声招呼，而后在陆繁森旁边端坐下来。
“丫头”，陆繁森笑着朝她招招手，“过来。”
这些人里面千灵也就只认识陆繁森，见他坐在沙发上正跟局长侃侃而谈，她冲他微微点了下头，安静本分的站在落地窗前。
他母亲的生日宴办的很简单，最近上面管得严，所有宴席律不许大操大办，所以只请了几位深交的朋友。
萧晨嘴角含笑，推开门请她进去。
“这你可就想错了，他哪里同意过，高中毕业之后我瞒着家里报了警校，结果被他知道了，跑到学校里差点儿没把我打折。可是我就喜欢干这行，也许是种怀吧，小时候经常看福尔摩斯，直幻想着有天能成为像他那样的人，我啊，这是在通过实际行动向偶像致敬呢。不过和他比起来，我的能力确实差远了，甚至连你都比不上，看来以后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千灵摇头，唇角蓦然起，“倒也没有，只是有些惊讶，很少有父亲会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当警察，毕竟这行太危险，局长他，挺开明的。”
萧晨见她站在门前发愣，微微笑，温声问：“吓到了？”
到萧晨家后，千灵意外发现陆繁森的车居然也在，而更让她震惊的是，萧晨的爸爸居然是市公安局的局长，她以前以为萧晨也就是个富家子弟，没想到还有政界背景，他倒是点儿都不显山露水。
千灵坐在车里不抱紧了双臂，秀眉紧紧拧在起，她以前无数次的经历过这样的，每次都是九死生的危险，今天晚上，怕是又有事要发生了。
夕阳西落，暮降临，幽冷的开始笼罩大地，带着几分未知的寒澈。
千灵抿抿唇，面上有些不自在，她哪会未卜先知，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难得蒙对次，不过最后也确实坐上萧晨的车去了他家。
萧晨夸张的摸着额头大松口气，看着千灵笑道：“你也真是的，不想跟杜队起吃饭就直说有事啊，怎么把我也拉上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妈过生日，难道你会未卜先知？既然都跟杜队那儿撒过谎了，干脆就去我家趟吧，你个人吃饭多孤单，我妈可是难得下厨做了桌菜。”
“嗯。”杜飞沉应声，再不看他眼径直向外走出去。
萧晨浑身震，接收到千灵的眼神，尴尬的笑了笑，“嘿嘿，杜队不用破费了，我会把你的祝福转告给我妈的。”
“替我向你母亲问好，祝她生日快乐，礼物我改日再补上。”
杜飞怔了怔，而后沉了双目，默不作声的点点头，只是在经过萧晨身边时顺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千灵灵机动，指着萧晨说：“萧晨妈妈今天过生日，我答应了去他家里吃饭，关于案子的事不如我们明天再谈吧，该说的我已经在早会上都说过了，没什么可补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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