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他留下来会怎样呢?被院长墨林关起来做实验?拷问?他那个温厚者的前缀名不会是反义词吧?
该死!毫无头绪!
“哒!哒!哒!”轻弱的敲门声骤然响起,让还在苦思冥想的秦崚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么快就找上门了?不是几个小时么?这才过了十几分钟而已?
难不成门外有一队防暴警察,不,应该是防暴法师在随时准备冲进来查水表么?
但这世界没有水表啊!而且他们也不用敲门吧?
秦崚深呼吸着悄悄的拔除了门栓,然后尽可能的慢慢推开一条缝隙,想看看门外是什么反应.
但门缝才开了一点点,一团白色就从中窜了进来.
“四十二?”
秦崚对来访者很是惊讶,这只副馆长可是很少离开图书馆附近的,而现在它就前爪离地的站在他的床上.
而秦崚此时也注意到这只白老鼠的嘴里还叼着一张纸条.
“跟着它走”,细致的鸦羽笔书写体.
秦崚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博学家莱昂的笔迹,而且能够指使四十二做这种事的人也没有第二个了吧.
数小时后,闻讯而来的温厚者墨林大迈步的走进了图书馆.
这位秃头院长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自己椅子上,闭幕眼神中的图书馆馆长莱昂,以及他面前的一根造型别致的棍子.
“哈米什说他的房间已经空了,他跑了!?那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莱昂半睁开一只眼睛,对着RPG用下巴指了指,“瞧见这个了么?”
“!?”
“这是他召唤出来的武器,据说还能爆炸。”
“!!!”
墨林抬抬手立刻数层土墙自地板破出将RPG包裹了个严实.
“莱昂!你疯了么!就那么坐在那!?是他用这个威胁你了么!?”
院长双手中的元素正疯狂聚集着,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他已经随时准备接受所谓爆炸的冲击了.
但博学家当然没有疯,他也当然知道秦崚不会使用这跟怪异的棍子.
邋遢老头一如往常的捋了捋卷曲的头发,平静的反问道,“难道你没有感觉出来么,从那东西上面?”
“感觉?能有什么感觉!?”墨林说出口这句话时,就意识到了这之中的问题所在,“原来如此,这根棍子上居然也没有任何元素存在!它也不属于我们的世界对吧!?”
莱昂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他的老友也似乎从他的反应上看出了什么,“你真是老糊涂了,莱昂,他比我想的还要危险!”
“我要去近卫军那里一趟!”墨林匆匆转身离去,当走到大门时又停顿了一下,“但他现在恐怕已经跑出川流城了吧?”
依然没有回答,但这对墨林来说已经是默认了,他叹了口气摇着头直接推门而出,那包裹着RPG的层层土墙也随即土崩瓦解化作尘埃.
而博学家本人在原地始终没有移动分毫,直到那根眼前的棍子毫无征兆的消失,他的嘴角才微微抽动了一下.
川流城高耸的城墙下一个不知名地点的排水渠,这条排水渠直接连接着一条同样不知名的溪流.
而它们的名字一点都不重要,至少秦崚一点也不在乎,他只在乎这条水路是否能帮他逃出生天.
正如他所渴求的那样,排水渠的末端有一艘小船,它就那样安静的浮于水面,只有一根麻绳用来让它和”岸上”的秦桩相连.
“喔!老家伙还真是想的充分,连船都备好了!”
也或者这就是这些高层法师们才知道的一个紧急逃生通道,因为要让秦崚自己走出来简直是不可能.
这川流城下的排水系统和地道错综复杂的和迷宫一样,还有王国的士兵在里面不断巡逻,要不是有四十二带路,秦崚早被抓去了.
所以他才会说,“托我向馆长道谢,真心感谢,当然副馆长你也一样!”
四十二领没领情秦崚不知道,他只看到那只白老鼠弓着背在地上干咳.
它就像是嗓子里卡了东西一般,浑身颤抖的试图把那玩意吐出来.
不会吧!不会就因为带着我在下水道里走了一遭,四十二就英年早逝吧?
秦崚在一旁干着急没有办法,他倒是想拍拍四十二的背帮帮它,但这一巴掌下去没准会更严重.
“加油啊!四十二,你可不能死在这啊!”
显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四十二干呕了几下就把嗓子里面的一个白球咳了出来.
秦崚寻思着它是什么时候吃进去了这么个鬼东西,差点要了它的鼠命.
而四十二就像没事鼠一样,把那白团叼到了秦崚手上.
“唉~不恶心么,你这耗子!纸的?”
秦崚惊讶之余将那揉成一团,沾着老鼠口水,胃液的东西展开一看”往西边去”
依旧是博学家莱昂的笔迹,只是这次的字体更小就是了.
啊~还真是及时啊.
他正愁接下来要去哪里,莱昂的传信就这么指给了他目标,想必这条溪流也是冲着西边去的吧.
不过这还真是为难四十二了,如此机密的信息需要借用它的小身板来传递.
“回去吧,四十二!剩下的路我可以自己走了!”
秦崚已经跳到了船上,懒得结绳索的他准备一刀砍断麻绳,但抽刀声和另一个声音混到了一起.
“你就想这样走了?”
白老鼠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人影,这个人影娇小,黑发及腰,弱气的声音一点也不像是可以喝止秦崚的样子,而秦崚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人拥有这样的特征.
“怎么?莫拉,你想把我抓回去?”
“院长的确是这么要求的,但是...馆长并不想我这样做。”
女孩纠结的样子甚是有趣,她的脚不安分的在地上蹭来蹭去,但没有丝毫想要再近一步的意图.
墨林让她来抓人真是选错人了,她现在能够再次面对秦崚都已经够有勇气的了.
秦崚看到莫拉局促不安的样子就忍不住调戏道,“所以你本人的意思呢?”
“啊!?啊!什么我本人的意思!?你在说什么啊!?”
“我是说,“秦崚自小船上迈回水渠边,一步两步的接近着莫拉,“你是怎么想的?你想让我留下还是离开呢?莫测的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