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刚抬起前脚,迎面撞上来的马匹嘶鸣声和凌空出现的马蹄就让他倒飞了出去,顺带夹杂着胸口的剧痛以及随之而来晕厥.
还有他清醒前的最后一句谩骂,“见鬼~”
再次睁开眼的秦崚发现自己躺在秦床上,再放眼屋内,这是个没有窗户的房间,甚至连门都没有,只有一个门洞.
以及挂在门洞上的门帘,而门帘上的羽毛标识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不过他没来得及多想,胸口的疼痛就让他意识到他还有伤在身.
低下头他便发觉上半身的位置已经缠上了层层绷带,那些布条勒得很紧,以至于他呼吸有些困难.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被一匹马给踹飞了出去,那就像是挨了一记胸口碎大石,或者干脆就是挨了一记大石碎胸口.
然后嗓子的干痒让他轻咳了几声,而这动静立刻就引来了门帘外的脚步声.
一个穿戴神殿长袍的年轻人掀开门帘就走了进来,“你醒了!”
他既惊讶又惊慌,“我得去把祭司大人叫来!”
说完门帘晃动年轻人消失不见了.
哦~天哪!那是个神殿侍从,然后他要去找神殿祭司!哦~我想起来那羽毛是什么了,那是光明神教的标志!最不该来的地方之一就是这里,但还是来了.
秦崚知道自己是被送进来的医治的,但没准对方也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只是留着他的命想要把他送回王都而已.
要逃跑么?
这是他瞬间就冒起来的念头,他的四肢没有被束缚,甚至这房间连门都没有.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们还没发现他的身份,但要逃跑一向是要趁早的,所以他抬起了上半身.
“哦!!!艹!!!FUCK!!!”
“还是算了吧~”
抬起上半身这个剧烈运动差点让秦崚疼的背过气去,他果断选择了放弃.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更是宣告了他还没开头的逃脱计划的失败.
当门帘再次被掀开时,除了一开始的侍从外,鱼贯而入的来客还有两人.
一名祭司以及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
该死!是来看着我不让我跑的么!真是TM的该死!明明都到这里了!只要穿过这个郡就可以了!
秦崚万念俱灰,一个祭司,一个士兵,两个他最不愿意接触的人群都在他的面前.
“他真的醒了!但是祭司大人,他怎么脸色更差了?”
“我们只是治好了他被粉碎的胸骨和肋骨,还有差点被挤爆的内脏,其它的伤势我们用的是药,那仍需要时间!”
“为什么不索性用神迹一次性治好呢?”
“说得轻松!神迹不是想用就用的!而且短时间内在同一个人身上使用,效果会大打折扣,还不如用药。”
“所以他还需要静养,别打扰他太长时间!”
“是的,祭司大人!”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让秦崚想起了罗兰和布列塔尼的主祭司之间的关系,但这次他见到这种似曾相似的情形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而且神殿的祭司在他身上探查了一番便点头离去,只留下士兵一人留守,让秦崚觉得自己死定了.
“你可终于醒了,先生!你要是就这么死了,我可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士兵兴奋的说着.
是啊,我死了,元素学院那边就做不成研究了,尸体解剖什么的他们好像没什么兴趣.秦崚无奈的想着.
“要是祭司大人治不好你的话,我就要直接把你送到圣城或者王都去!但我恐怕你坚持不了那么久!”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会这样,而且治好了也要送过去吧?
“那样的话,我可就死定了!队长肯定这辈子都不让我骑马了!”
嗯~这好像和我没什么关系.
“所以很抱歉,那是我第一次骑马巡逻,没来得及控制住她,毕竟突然在面前出现一个人我们都吓了一跳,哈哈~”
嗯?
秦崚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这个士兵从进来后就乐呵呵的,他能理解这是抓到他之后高兴所致.
但现在这个家伙尽说这些不相干的话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套他的话么?但他又有什么话可套的?难不成为了进一步确认他的身份?
不明所以的秦崚打算静观其变,反正他现在也只能安安静静的躺着,连张嘴说话都会拽着胸口疼.
“哦!我还要去换班,就不多打扰你了先生,请好好养伤吧,明天我再来看你!”
房间再次仅剩秦崚一人,他对士兵的友好态度感到怀疑,但疲弱很快就让他昏睡了过去.
朦胧中他能感觉到有人在替他换药,喂水,甚至喂饭.
这待遇似乎有点太好了,是要软硬兼施吗?秦崚只能联想到这点.
而当他再次醒来时,事情似乎有了转机,他感觉上半身不那么疼了,他挣扎的起身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果然他又可以重新活动了!
不得不说这些神殿对于疗伤这种事还是相当有一套的,而如果他们对自己身份没有怀疑的的话就更好了.
要溜么?
秦崚抱着侥幸的心理掀开了门帘的一角向外偷窥,他发现这些供奉光明神的神殿格局大同小异,他在这个房间一眼就能看到敞开着的大门,而大门外照进来的自然光线对他来说万般诱人.
神殿里面只有两个侍从,如果秦崚铁了心要跑,这两个年轻人都不足以阻止他.
抑或着秦崚可以沿着大殿的两排柱子偷摸出去,只要他藏身于阴影中不发出声响,那些正专心致志祈祷中的侍从有大概率发现不了他.
但神殿大门之外有什么等着他,他是不清楚的,这也正是他所担心的,如果有士兵把守在那里他无论如何都是躲不掉的.
那大门太危险,该要如何逃走呢?
秦崚眼睛游离在大殿之中,而从大殿高顶两侧透进来的光线也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顺着斜射的光柱向上,发现位于高处的两列侧窗.
没有玻璃,没有窗栅,只有空洞洞的一个规则的长方形,足以让一个人直接钻过去.
就是那了!
秦崚打定了主意,他不太相信这些人会专门把这个神殿包围起来,所以从侧窗逃走没准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