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若耶进到玉帝专门为温慧安排的屋子里,果然她躲在墙角已经哭成泪人。
“若若姐姐,我又害人了。”看到谭若耶过来,她赶紧扑入谭若耶怀里痛哭起来。
谭若耶抚着她的大脑袋说道:“别哭了,张天要我来告诉你,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是有人害他们的,特意投的毒,因为吉利饭店生意太好了,有人嫉妒,就算你不来,这件事情也会发生的。”
这是谭若耶绞尽了脑汁才想到的安慰温慧的方法。
“是吗?”闪着她那双特别的大眼睛,温慧不敢相信的问道。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你看看你在这儿住这么久,有谁因为你受过伤吗?有谁因为你遇到过奇怪的事情吗?三天了,都平安无事,这就已经证明了,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温慧却不相信,这样的事情她经历了太多,她怎么可能相信这件事情与她无关呢?
在温慧正伤心难过的当口上,谭若耶突然间缓缓的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温慧这一下惊了,她赶紧跑到屋外,但脚一伸出去却又缩了回来,只得在门口大喊:“出事了,若若姐晕倒了。”
她攥着那张玉帝给她的符,心已经万般憔悴了。
玉帝正在配药,只差最后一下了,此时听到了温慧的喊声,他放下手头的东西便赶紧奔了出来。
看到谭若耶倒在地上,脸色发青,知道她也中毒了,赶紧将她抱起来放回自己房间的床鋪上。
“哎,我这张单身御用床,今天居然也睡了个女人。”玉帝无奈摇头,将谭若耶放好后,他便继续回到操作台上,配药最后一步最为关键,他全神贯注的配着药。
温慧鼓起勇气冲进了玉帝的房间里,急急问道:“若若姐怎么样了?”
“别吵!”玉帝厉声道。
温慧一下子倒退了两步,心都空洞了。
她回头默默的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玉帝,然后才悄然的离开了。
温慧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无奈的离开了吉利饭店,这里待了三天,这三天是她最美好的三天了。
三个小时后,玉帝配好了药,然后开始给谭若耶试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还有个温慧。
走进温慧的房间,看到里面空空如也,她拿走了大家送给她的礼物,还有原本自己的衣服。
玉帝懵圈了,看来谭若耶晕倒这个事情给温慧的打击相当大了。
站在房间门口,玉帝感觉自己非常的无助。
谭若耶悄在来到他身后,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说道:“看来都是我的错。”
听到背后虚弱的声音,玉帝赶紧转身说道:“跟你没关系,投毒人的锅你也背?”
“呵呵,如果不是我晕倒了,她肯定不会这样极端的立刻就走的,我记得我晕倒前都有点说服她了。”谭若耶说。
“嗯,确实怪你,那么贪吃,毒药都往肚子里塞。”
……
“我一上午什么玩意儿都没吃,说实在的,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我特么的是怎么中毒的?!”谭若耶的话让玉帝听到了异样。
确实,之前毒源已经找到并且清理了,这毒没有潜藏期的,怎么会突然间在温慧房间里中毒呢?
“确实有问题,你想想你进去之后都碰了什么?”玉帝说道。
谭若耶想来想去,就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其他就没碰了。
“我真没碰其他的了,就坐在椅子上,然后扶了一下温慧。”谭若耶说道,“算了,先别想我这事儿了,一时半会儿没证据也查不出来个所以然,先去找慧慧吧,我得去跟她道歉。”
“都重要,同时进行吧,找到温慧总不能说你莫名其妙中毒的吧,那她不得的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呵呵,没想到你还这么幽默。”谭若耶灿烂的笑了。
“我这是苦中作乐。”玉帝说道。
“好,我跟你一起找吧,先把药送到医院,你这玩意儿还挺管用的。”谭若耶感觉了一下,自己身体已经完全没事儿了。
“行,让苏吉利他们在这里处理饭店的事情,正好你表姐是工商局的,有些专业上的事情苏吉利请教起来方便。”
谭若耶捂嘴笑了半天。
两人朝外一走,玉帝深呼吸了一次之后,没有感觉到温慧的任何气息,看来她已经走远了,而且就她这样随意的走,还很有可能被妖族给盯上,玉帝因此非常焦急。
谭若耶看出来玉帝心情欠佳,于是便小心翼翼的在身边待着,不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玉帝一面施找人一面查探着,心里后悔没把哮天犬带来,但走了一段之后才觉得不对劲儿,回头看时,发现谭若耶在他身边待了那么久,一句话没说,一直安安静静的。
玉帝仔细看着她的眼睛,突然间心里有一些奇怪的感觉,觉得跟谭若耶在一起特别的舒服,没有负担,让人容易上瘾。
“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可爱吗?”玉帝转身,嘴角微扬。
“有啊,他们说我挺爷们儿的。”谭若耶灿烂的笑起来。
“不止,他们没发现你的好,真的。”
“你还真会拿甜话哄女孩子,温慧被你哄得一愣一愣的,你要不是个法师,我还真的会以为你是个采花大盗呢。”谭若耶一拳打在玉帝的肩上。
“人世间的人本来都是这样的,自相矛盾,明明怕去医院,却从来不珍惜身体,晚睡,刷手机,吃垃圾食品,所以一个法师会哄女孩子开心,一点儿也不稀奇。”
谭若耶抬头注视起了玉帝的眼睛,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睛里藏着一个巨大的宇宙,她看不清楚,而且觉得看久了容易迷失在其中。
“哦,那你现在哄我开心为什么?”谭若耶说道。
“所以说在你的世界里,人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个目的?我做事情一向只凭好恶,不讲目的。”玉帝说道。
“你这样说话,我会觉得你是老天爷,或者玉皇大帝。”谭若耶笑着说。
“为什么?”
“天底下,能凭光凭好恶做事情的恐怕就只有这两个人了吧,他们什么样的后果都承担得起,所以能够完全凭喜好做事情。”谭若耶说的时候,眼内闪过一丝沧桑感,这让玉帝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