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说到尹元龙突破五气朝元晋升三花第一花铜花了。”肖泽浩让肖氏坐下来,慢慢讲了起来。
“这家伙擅自跑到紫禁城前计激高阁老,自以为很聪明,实际上得罪了一大批人,无论是张修明张阁老还是高阁老都对他不满。等他到两广上任之时,内阁没有给他拨一两银子,也没有给他增派一位士卒,他就拿着李晨剩下的两千名残部和韦银豹打了一个月,最后实在撑不住被杀了。”
“张修明和尹元龙的关系不是向来很好嘛?”肖氏奇怪的问道。
肖氏虽然是个女子,但好歹也是三品的诰命夫人,往日往来的都是京城里的贵妇皇族,自然知道朝廷的一些局势。
“尹元龙这次贸然举动不仅让高阁老动怒,更是犯了张修明的忌讳,自以为聪明,实际上却愚蠢无比!高之茂排除异己,独权专横的手段连张修明都惧怕,平日里处处以高之茂为首,即使是小事也必定报给高之茂然后才做决断,生怕惹怒了高之茂。结果这次倒好!”肖泽浩没有往下说下去。
肖氏和肖鲤都听明白了,原来这么一件事里面有如此复杂的关系!
“那一这次去也要小心啊!”肖氏脸上的忧色已经消失,但还是嘱咐肖泽浩小心。
“嗯,这次我带去有内阁的支持,带着五万兵马围住韦银豹之后再慢慢蚕食,不求无功但求无过。”肖泽浩点头应承。
“我也要随您去。”肖鲤突然开口。
“胡闹!”肖氏先开口了。“小孩子家家怎么能上战场?战场之上有谁能护你周全?”
肖泽浩也出声,“如果说是小战场,带你去也未尝不可,但这韦银豹前几天刚刚突破了五气朝元,没有帝王龙气的支撑自行凝出了铜花,其人过于危险呢!”
“不就是铜花吗?”肖鲤笑了,手指一翻,指尖出现瞬间盛开一朵铜色的莲花,把两位老人家吓得不轻。
“你什么时候,都五气朝元,凝出铜花了!”肖泽浩最先缓过来,但依旧压抑不住震惊的眼神。
任谁也不会相信一个九岁的孩童能够突破五气朝元的大境界,凝出一朵铜花来。
九岁的孩童啊!能够摸到元气汇聚的门槛就不错了,天才一点的能够凝出半道或者一道元气来,从来没有听说能够凝出铜花的!
就是大明的朝堂,天子的座臣也是寥寥无几。
肖鲤开口解释:“在尹元龙尹先生去清水河之前,他在张家的私塾之中讲《孟子》,尹先生讲了这么一句,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然后尹先生就从五气朝元突破到了铜花!”
“原来还有如此事情,原来尹元龙的铜花是他自己突破而成,怪不得有资格叫板元辅大人!”肖泽浩没想到尹元龙还有这么一段突破的故事。
“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肖氏不解的问道。
“尹先生是以圣人之道突破五气朝元,我也在旁边听到了圣人之言,自然也随着尹先生突破到了铜花聚顶。”肖鲤手指尖的铜花越变越大,最后悬在肖鲤的头上,看上去神异非凡。
“原来尹元龙还有这种神奇的本事?还能让学生一起晋升到铜花聚顶之境,他本事这么大,怎么还是死在了韦银豹之手?”肖氏说话冷飕飕的,让肖泽浩浑身难受。
“还不是我家麒麟儿天资聪颖,圣人之姿!”肖泽浩哈哈笑了起来:“听那尹元龙讲课的肯定不止肖鲤一个人,但为什么只有肖鲤一个人突破了五气朝元呢?这就是天赋啊!”
肖泽浩不知道想到什么了得意的眉毛都翻起来:“上古五百年出孔鲤,中古五百年是司马氏,而今五百年就是我儿的天下啊!”
即使这这样,肖氏还是不允许肖鲤去战场。
迫不得已的肖鲤只好动用弱磁力前已模糊的影响肖氏。
最后肖氏终于答应了:“那你可以照顾好儿子,这出门在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就不活了!”
...
因为有大军随行,肖泽浩和肖鲤的行程很慢,当初尹元龙只走了两天的路程,两个人走了半个月。
等到了广西的时候韦银豹已经攻城略地占据了好几个郡城,名下七八个县城尊他为王,自称豹子王。
“小国寡民,胆敢抗衡天威,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有谁愿做先锋?”肖泽浩哼了一声。
“末将愿往!”底下立马就有将军响应。
这次围剿不同以往,肖泽浩携天威而来,本身又是根正苗红正三品的庙堂高官,明眼人都看得出朝廷的决心。
这么好争抢功劳的机会自然人人争先。
不提战事,肖鲤在驻扎的县城里闲逛起来。
他来这里只是为了防止刀剑无眼伤了肖泽浩,既然肖泽浩选择围而不打,他也乐的清闲。
这里是松城,以松树得名,这里的松树高大挺拔、威武不凡,加之当地的地方官也喜欢松树,所以街道上到处是高耸入云的大松树。
松城是东部大城,近些年来因为韦银豹行事嚣张、杀人越货的影响商旅逐渐少了,但街上店肆林立依然看得出当年的繁华。
再往前走一截就是一条横街,肖鲤顺着街道走了进去,一见两层楼的茶坊门口杀着五六只热气腾腾的茶壶,一些清客在里面聊天,楼上还有几件雅室,偶尔还传出萧笛的声音。
肖鲤本来想坐下喝口茶,但扫了一眼烧得淡黄的茶水就没有了口味,街边劣质的茶叶烧纸的茶水苦涩,那些从事繁重体力劳动的人或许会喜欢,但肖鲤可没有这个口感。
又顺着横街往下走,三拐两不拐就进了一个死胡同,肖鲤对自己的方向感有些无语,正想散发出弱磁场看看周围情况,抬头就看到眼前的铺子上挂着这么一副对联:
批阴阳断五行,看掌中日月
侧风水勘六合,拿袖中乾坤
“好大的口气!”肖鲤突然有了兴趣,掀开帘子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