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蒋书菲率先醒来,只觉得头痛剧烈,宿醉的感觉真不好啊。然后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回来的,直到转身时,看到萧白彩靠在床边睡着了,忙推搡了下,“白彩醒醒!你这样会感冒的!”
萧白彩不耐烦的嘟哝:“别闹了井源……让我再睡会儿!”
蒋书菲眉头一皱,井源??谁啊!怎么会从萧白彩嘴里蹦出个据她推测会是男性的名字!萧白彩这时才慢慢睁开惺忪睡眼,“啊!苏菲你醒了。”
蒋书菲双手环抱胸,一脸揣测样子的看着萧白彩。
“怎么了?干嘛这样看我?”萧白彩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啊!我有啥事你会不知道嘛。”
“井源是谁?”蒋书菲挑眉。
萧白彩顿住,装傻道:“我……我不知道啊!你朋友吗?”
蒋书菲看她抵死不承认,也没有逼问了,就是哼哼唧唧的嘀咕,迟早我会知道。萧白彩马上转移话题:“你昨晚吐了两次,我整宿没睡好……”
“不是吧!我酒量不可能这么差!那……我有干什么很过分的事吗?”
萧白彩笑了,“你昨晚的表演可精彩了……一句婊_子配狗,天长地久可把人家姑娘气得一杯酒泼过来……”
蒋书菲不敢置信,她真的越来越没脸没皮了啊……昨天的心情是差了点,没想到闯这么大祸……
萧白彩低头看了下手机,已经快八点半!上班要迟到了!于是急急忙忙梳洗了下,就赶去搭车上班。
去到公司又收到井源的微信。
井源:去上班了吗?
萧白彩:嗯,刚到了。
井源:家里没菜了,今晚带点菜回来。
萧白彩:好。
沈若涵本来打算找萧白彩说点事,恰好看到她的微信聊天对话框。
“买点菜回来?”八卦如沈若涵,不知觉的将瞄到的一点对话念了出来。
萧白彩被吓得赶紧锁屏放下手机:“嘘,别乱说!”
沈若涵一脸捡到大新闻的嘴脸,用气音说:“白菜,你!你拍拖啦!还是同居?”
“瞎说什么呢!那……那是女的,我和别人一起租的房子。”萧白彩辩解。
“可是看名字不像女的啊!”
“真的是女的!”
“好吧……”
“你找我什么事?”
沈若涵才想起来,“啊,Amy让你今晚继续留下来整理资料。”
“又来啊……”萧白彩瞬间变了苦瓜脸。
待收拾好资料已经晚上八点了,萧白彩马上冲去了超市。可她拉着小车篮溜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没琢磨定今晚要吃些什么。最后买了牛扒、意大利粉、西兰花和黑胡椒回去,她相信井大厨肯定搞得定!
“我回来啦!”门啪嗒一声关上。
“呃,呃,啊……”萧白彩一进来竟然听到那非常让人羞耻的喘气声。
井源回看:“噢,回来啦!买菜了吗?”
羞耻声依然在持续,直冲大脑,让人肾上腺素飙升……萧白彩生气地箭步上前,却看到更加让人难以启齿的画面,于是左手手背遮住眼睛,右手根据记忆习惯移动鼠标关掉了视频窗口。关闭后,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井源。
井源一副无辜样子,笑着看她。
“你……你有病啊!干嘛拿我电脑看这些东西!看到我回来了不关掉还堂而皇之的继续看!我是女的啊!”萧白彩说得脸都快红到了脖子颈。
井源本想着憋住笑最后却忍不住嚎啕大笑起来。
“这有啥的,多的是妹子悄悄看小黄片的呢!不过,看你这慌张失措的反应真的太可爱了哈哈哈!是从没看过吗?老大不小了莫非还没恋爱过?”井源一脸嘲笑。
“没错就是没恋爱过,我就喜欢单着!我不单止28岁单身,我还愿意单身到82岁!”
“不是吧,我就说说而已,竟然真的没恋爱过?那你可得加把劲了。不然以后可就只能找些歪瓜裂枣,寒碜着呢。”井源啧啧啧的晃晃脑袋。
“你以后不许再在我电脑下载些乱七八糟的。”
“我都已经变成鬼了,连饱下眼福,满足内心最、最、最深处欲望的权利都被我这惨无人道的女房东剥夺了……唉……好心酸啊,孟姜女哭长城都没有我惨兮兮呢。像我这种孤魂野鬼最是过街老鼠寂寞无助了……”井源失落起来,甚至发出微微抽泣的声音,还用手轻点眼角作出擦泪状。
萧白彩受不了地朝他翻白眼,就差给这小子一块手帕了,明明一滴泪都没有擦什么擦!奥斯卡影帝都没他演技高!这厮都变成鬼了还是这么轻浮好色,生前该是有多风流啊。
“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死在女人的石榴裙下,不是有句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话吗。”说完,萧白彩不知不觉地紧了紧衣服。
井源笑道:“这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啦,我有预感,我生前一定是完美绅士!你放心,我不会骚扰你啦,我就是鬼也还是有品味的。”
萧白彩发誓她已经无数次产生想赶他走的念头,为什么明明是他住在她家还要她受气?必须要马上转移话题不然会抓狂。
“不说了,我饿了,我今天买了牛扒、意大利面,咱们来个西式晚餐吧!”萧白彩越想越美滋滋的。
井源微蹙眉,干脆地问:“你今天下厨吗?”
萧白彩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你不会??!”
“我有说过我什么菜式都会做吗??”
“啊……那我东西不就白买了!”
“上网查就好了,现学现卖什么的小case。”
接着,井源打开电脑搜索“黑椒牛扒意面”,精美的图片从网页弹出来,看得萧白彩眼馋得紧。井源按照网上的教学流程开始做起意大利面,萧白彩则屁颠屁颠站在一旁打下手。
洗着菜时,萧白彩忽然说:“我好像一直忘了帮你寻找生前的线索。”
井源说:“你可是想起来了我的房东姐姐。”
萧白彩转头看着他的侧脸,开始思考:他生前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呢?住在哪里?职业是什么?会不会已经结了婚?死了多久?一点头绪都没有。
“唉我在想你会不会已经有孩子了?”
井源恶寒,“这……不可能吧……我正值壮年,应该是在拼搏事业的!不会把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他对自己的自信莫名从心底喷发。
“嗯,那也是。如果你已经有了孩子,那肯定是很多孩子的爸爸。”萧白彩碎碎念道。
井源很惊讶,“啥意思?”
“因为……风流呗!”
井源斜瞪她,“我只是嘴巴风流。”
“说正经的,你知道自己死了多久了吗?”
“我记得没错的话……唔,应该是两年左右。”
萧白彩再次仔细打量他,曲线分明的侧颜,突然发现左耳上的蓝色耳钉还挺特别,中间镶嵌的珠宝图案有点像一滴刚滑落的泪珠,有种说不出的伤感味道。
“你这么一直盯着我是觉得我越看越帅吗?可惜是一只鬼,不然都要爱上,扑过来了吧。”井源边在下面条边说。
萧白彩无语的横了他一眼,说:“你一点都不帅,倒是自我感觉太良好,脸皮厚过防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