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狂,你要干什么?’绿语横档在沉花的身前,点指着身上已经腾起阵阵杀意的风狂,伸出手也开始慢慢蓄势,大有不爽就干上一场的架势。
「捕风逐影。」
自己的殷勤献媚毫无作用也就罢了,想找个人发泄还被阻拦,更让他气愤的是阻拦他的人竟是绿语,她宁愿帮助那个轻辱他的人,也不愿让他帮助。
身上涌~出阵阵暴虐的气息,杀意弥漫在山林间,惊起林中的鸟兽。
他也不再多语,直接动起手来,身子化作一道青光,一道道秩序之链化成青色的风刃,转瞬间就越过了绿语,朝着沉花的天灵盖贯穿而去。
「凝冰-琼花现。」
沉花本来就无比恼怒,今天自己舍下老脸,老婆没找着还挨一了顿不能还手的打,心情那叫一个不爽。
这会突然出现一个趾高气昂的家伙,鼻孔仰着天都快冒烟了。讲话牛气冲冲的,对自己不屑一顾,说得好像自己天下无敌,我就手无缚鸡之力一样。
他一看人家竟敢当先动手,他也不是良善之人,怎么会坐以待毙,沉花轻蔑的看着风狂带着风雷阵阵的手掌,周身寒气弥漫,凝成朵朵琼花,上下飞舞着将他护持在中间,冷笑了一声,不屑的说道‘百花穷。’
‘风雷斩。’
风狂感觉到自己的掌心一痛,连忙抬起手掌一看,顷刻间自己的掌心遍布鲜血,风狂连忙鼓动功力去平复伤口,打他惊骇的发现以自己的功力,竟然无法祛除掉附在自己掌心的力量。
掌间鲜血如柱,风狂盯着戏谑的看着自己的沉花,身上的杀意浓郁犹如实质,再次鼓动全身的功力,化作一道半圆的虚空斩,击向沉花。
“你~妈~了~个~逼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是吧。”
这次沉花是非常的不爽了,周身的花墙更是被风刃劈中,荡起阵阵涟漪,他脸色铁青,指着风狂破口大骂道“我是你老婆还是摸了你老娘啊?
上来说都不说一声,就直接开打,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啊!给小爷我死来。”
“那个,沉师爷他好像是羊癫疯发作了,你要不要去管管?”陈默撅着屁~股,正扒拉着一颗老药,听到沉花正破口大骂,赶忙护住自己的老药,转头问陈默。
“不去,这叫狗熊化长虫,夫妻双双把家还。”
泯皓满眼冒光,盯着陈默手里捉着的老药,他不知道这东西叫什么,他的形状就像一个小孩盘屁~股上长出一支树根,白~嫩嫩的身躯,加上满鼻子的芳香,他就知道这东西很好吃。
“我怎么就找不到呢?”泯皓挠着头想了半天,难道人品不好?那不能够啊!
自己风华绝代,行善事不留名,见众生因浮华之物而堕落,就舍小我成大我,帮他们把那些浮华奢侈之物,尽数收在自己的包里,宁愿自己忍受堕落之苦,也要成全众生的平等,多么伟大的一件事啊!
到头来,竟没有找到一颗老药,他感觉好无语。
“林荫啊,这破地方真够寒碜的,怎么连根吃的甘蔗都没有啊!你饿不饿啊?”他一脸遗憾的看向林荫,无奈的说道。
“甘蔗?那是什么,好吃么?”林荫正蹲在地上逗弄着蚂蚁,着白玉双足,一听到泯皓的话,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就是一节一节的,吃起来嘎嘣脆,甜甜滴。”泯皓指手画脚的胡乱比划了一下,对着林荫说道“那可是非常好吃的哟!”
林荫转着灵动的小眼,四处的看了一下,迫不及待的指着一座石山上说道“那个是不是?”
泯皓迅速的转头看去,看着林荫指点的那座小石山,隐藏在高大古木后面,要不是秋水用手指去,他还真没注意到离自己那么近的地方,有这样的地方。
小山上长着六七根闪烁着道道雷光的东西,远远的看着不怎么清晰,树丛太密,一下子看得不太清楚。
不过这不影响泯皓,因为这货已经压印不住自己的冲动,压根就没经大脑,他化作一道光影,辗转腾挪,几个起跳间就到了山上。
“这还真他妈是甘蔗啊?”泯皓临近一看,瞬间对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怎么一说就有,那下次我打瞌睡会不会有人给我送枕头啊。
他摸着下巴,看着这闪着雷光的六七根甘蔗,口水已经快淌满一地了。
噼啪…
泯皓伸手过去,想拔起一颗来试试口味,没想到那紫色的甘蔗竟闪烁出一道雷光,劈向他的手。
“泯皓,好不好吃?”林荫手中抱着一只重瞳的花猫,从底下轻飘飘的飞了上来,满眼都是我也想吃的表情。
“呜…有点硌牙,味道不错,挺好吃的。”连天劫都渡过了,哪里在乎这些细小的紫雷,伸手用力拧断一颗,然后就扒拉掉枝叶,将其塞进口。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和秋水说话的时候,嘴巴在向外冒雷光。
又折断了一根去掉枝叶,伸手递给林荫的时候,但是被她怀里的花猫给挠了一下,痛得泯皓瞬间冷汗就冒出来了。
明明手上连伤口都没有一丝,却痛至骨髓,大脑嗡嗡作响,这只猫是直接攻击他的灵魂,连肉体都未触碰,痛得泯皓的脸都扭曲了起来。
“泯皓,你怎么了?”林荫将那只猫放在肩上,伸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没,没事。”泯皓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渐渐平复,这诡异的灵魂攻击让他触不及防,差点昏了过去。
他望向林荫肩头的那只花猫,双色的重瞳,深邃无比,与它对视竟犹如跌进深渊一般。
泯皓拉过林荫的手,指着重瞳花猫问道“这小东西哪来的?”
“这个小家伙啊?刚刚就在那睡觉,我见他长得好可爱,就抱来玩玩,他好乖的。”林荫纤细的指头,点指那丛类似甘蔗的东西下的一颗小山洞说道。
乖?你是不知道人家刚才挠那我一下,痛得我是,那里有点可爱的样子了,这什么眼神?躺卧妞怀里你还给我找事是吧,我拆了你信不信。
泯皓看着那只双瞳猫在秋水的怀里,翻来覆去,他嘴里就直冒酸,伸手过去想把猫揪下来,刚伸手过去,那猫就尖叫了一声,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他就火了,心道你耸个毛线啊,你以为你松垮垮的猫毛很好看么?
嘿!你那是什么眼神,还敢朝我翻白眼,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泯皓火冒三丈,一只破猫竟敢朝自己翻白眼,那还了得。
伸手就折了一根甘蔗,朝林荫怀中的肥猫捅去,一阵噼噼叭叭的雷声,将花猫的毛发烧了起来,紫色的火焰带着细小的雷光,而且火势蔓延极快,林荫哎呀一声,心痛的想伸手过去帮忙,但是那只猫已经发毛了。
哪里还等林荫作反应,直接纵身一跳,压在泯皓的身子上,臃肿的猫身,像是重若万钧一般,他一下子直接趴到了地上。
哦吼…
那小小的身躯,竟发出一声洪荒巨兽的怒吼声,身子剧烈的抖动了起来,一阵氤氲的馄炖之光弥漫,身上的火焰慢慢的熄灭。
花猫重重的坐在泯皓身上,将他压得动弹不得,伸出前爪用舌头舔~了舔,然后梳理着身上的毛发,
“呀,好可爱哦!”林荫看着花猫,笨拙的梳理着自己毛发,她捂着红扑扑的小~脸,发出尖叫声,眼中盛满着晶莹的光点,飞快的将花猫抱了起来,然后一双白~嫩的小手,用力的揉着花猫嘟嘟的小~脸。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被压趴在地上,直翻白眼的泯皓,所有得注意力都在肥猫的脸上面了。
看来女孩子对肉嘟嘟色东西果然毫无抗拒之力,他都快被这死猫的赘肉压瘪了,林荫竟然都没发现,这丫的就是泡妞撩妹,绝佳之利器啊。
嘎嘣。
泯皓盯着喵喵直叫,装萌买可怜撒娇的肥猫,他就一阵不忿,但是又拿它没法,只能郁闷的啃着手里的甘蔗。
他想想自己英明一世,竟然毁在一只花猫的爪子上,他就非常的抓狂。
“水逆凝霜。”就在这时,前方的沉花浮上高空,飘荡在他身边的花瓣急速飞舞,带着狂暴的天地灵气,化作道道秩序神链凝成的白色花朵,快速的划破虚空,那阵阵的花香却透露着寒气。
泯皓眼神一凝,他感觉这一招的威力绝不次于自己的全力一击,急忙站直了身子,看着沉花与那风狂的战斗。
风狂手持一把柳叶细刃,周身卷着狂咧的风暴,空间都被割出丝丝细小的空间裂痕。
两人一上一下,快若闪电般的碰撞着,身影在虚空之上忽隐忽现,高空混乱的能量,将九空搅得风起云涌。
轰…
风狂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高空之上,此时的他狼狈无比,完全没有刚才那般的潇洒灵动,一副天下在手,舍我其谁的姿态。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变成了布条装,额头眉心处淌血,左手掌间插着一支金雀羚,此刻他完全没有时间去拔~出来。
风狂全身心的提防,不止沉花神出鬼没的暗器,让他神经紧绷着,随时警惕;驾驭这些暗器的主人更是强悍异常,不论近身远打,他都得心应手,这让风狂除了不少苦头。
半响的战斗,风狂的眉心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口,正不停的往外淌血,刚才那一刹那,要不是回他救得及时,早被沉花的花瓣贯穿额头,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此刻风狂再也没有了轻视的心理,刚刚开始他对沉花不屑一顾,总以为能手到擒来,然后在绿语的面凌辱他一遍,好解他心头之恨。
他是越打越心惊,这道武同修竟能强悍如斯,完全是越打越猛,遇强则强,犹如弹簧一般。
沉花还能分心控制着那些不计其数的暗器,这让风狂左支右拙,防不胜防。
‘风卷残云。’风狂狠劲一上来,摊手不管不顾,不在防御警惕,全身的的灵力快速集聚,青色的秩序神链快速贯穿天地,交汇形成一个巨大的龙卷风,他的身子也是慢慢的漂浮了起来,越转越强的飓风,夹杂着阵阵着雷声,聚集着压塌天宇的能量,轰击向沉花的。
“嘿嘿,道武同修嘛!原来可以这样的啊?”泯皓眼中开始泛出悠悠绿光。
舔舔嘴唇,这场景让陈默想起自己完全无法使用修法者用来装备法宝和材料等东西的专属储物袋的事情了。
这事情让陈默得瑟了好几天,拎着那满身的乾坤袋,时不时的在他面前瞎晃荡。
砰。
两人再次分开,沉花飘荡在半空中,伸手掏出一张金色的符纸,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金色符纸在虚空燃烧了起来,他再次结了一个法印,天地间的灵气花瓣再次飘回他身边,并开始凝成一只泛滥着晶莹紫光的冰蝴蝶,扇动着翅膀。
嗡…
“冰凝-万花初灵。”沉花身上的杀意凝如实质,冲破云霄。
随着那只蝴蝶遮天蔽日的朝风狂飞去,他双眼流露出嗜血的神态。
‘风神灭世。’风狂也是开始拼命了,拼尽全力,周身狂风凛冽,秩序神链交叉混乱,形成一尊风神法相,带着漫天飓风,他朝着满眼嗜血神情的沉花撞去。
砰…
大能量风暴,以他们为中心向外辐散,方圆百里的古树在能量的暴动下,直接化成煙粉,一个层层叠叠的深坑下,沉花和风狂站立在下面。
风狂的柳叶细剑离沉花的喉间不到一掌的距离,而沉花手上的紫色花瓣却将风狂的肚子,轰穿了一个大洞。
风狂的眼神无比的迷茫,他一直想要成为像逍遥神王那样的人,言出即法,无敌于天下。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打败,而且败得如此彻底,连让他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他自嘲的勾起嘴角笑了笑,重重的砸到地面,生机渐无。
“喵了个咪的,刚还那么嚣张,三两下就完事了,不行就别出来逞强啊,真扫兴。”陈默坐在一把由龙炎凝成的椅子,从远处晃荡荡的飘了过来,憋了一眼地上的风狂,直接跳了下来,伸手喷出道道青色炎火,往风狂的识海里逼去。
他这是惦记着人家识海里韵养的法宝,不想等风狂真个死透,直接出手抢夺。
“你…”沉花气得眼前直发黑,你过来不关心我也就算了,还要抢夺战利品,这是瘦虎也要扒层皮,无耻得一败涂地啊。
“哇,那个傻兮兮的流氓,竟然杀了风狂,那老怪物要是知道了,绝对会气得半死。”绿颖脚下踏着一条彩色的丝带,漂浮在虚空之上,戏谑的声音传遍四野。
另外三道个人也飞快的聚集到过来,六双美丽的大眼睛里,都是不敢相信的神情,连她们中的绿语,对上风狂都只有五五之分,拼尽手段也只能换来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她们不敢相信刚刚还任他们踢打的登徒子,竟强悍到这种程度,杀了风狂不说,还一副消耗不大的。
“额,喵了个咪的。”绿语三人的脸上直接布满了黑线,这刚还在心里佩服他没费多大力气就战胜了沉花,这会刚刚佩服他一下,就见沉花眼一闭,直接晕过去了。
合着刚才喘半天粗气,是用来干嘛的啊?
完全没有用啊,结果到最后还是晕了过去,那还不如早早之前就晕了,在那拗半天姿势有什么用啊,谁看啊。
“嘿嘿…”陈默可不管沉花要死要活,他正拎着一个空间法器,手里捏着一株幼小的柳树,这是从风狂的识海深处找到的,拼尽全力才拉了出来,看着像法宝,但那浓郁得扑面而来的生命之力,又宣告着这真的是一株柳树。
可是识海怎么可能放进活着的东西,陈默百思不其解,只能盯着绿意葱葱的柳树,猛咽口水。
“哎,德哥,什么情况,现在几比几啊,谁赢了啊。”泯皓牵着林荫的手,漫步在虚空中,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以前借着玄功,可以在天空中飞行,消耗的事体内的神力。
现在成仙了,修为高了,意念一动,便可以原地浮起,在空中飞行的速度比之以前快了好几倍。
“哈,师爷整死他了,不过这妞一过来,他就晕了。”陈默指着旁边安静的站着的绿语说道“果然是红颜祸水呢!”
“额?这个,他还真是处~男啊!见个女的就晕,得亏没流鼻血,不然可真他妈够丢脸的。”泯皓走到沉花的旁边,蹲了下来,伸出手就是两巴掌,呼在沉花的脸上。
“那什么,你们不是他朋友么?”绿语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对于昏迷的的同伴,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再看看边上那个刚才指着自己的那个,盯着手上的柳树幼苗发呆,他是最早到的,可是沉花从倒下去到现在,他既然没有多开眼,眼睛始终注视着手上的东西,那神态就像是,吃货遇到了某样吃的东西,但是又不敢下口的那种样子。
“是啊!你有没有水啊?”泯皓翻了个白眼,转头向发呆的陈默问道。
紧接着他又是两巴掌,听着这纯粹的声响,绿语的脸也是跟着抽~搐了两下,嘟囔着“下手连点分寸都没有,这哪里像是要叫醒人的样子,完全是照死里打啊这是?”
“那你这是,在干嘛?”绿语伸手指着沉花满是巴掌印的的脸问道,诧异的问到。
“这丫的死沉了,还要等他醒来,那要啥时候去,我不把他叫醒,你来背他啊。”泯皓头都不抬,手上继续续噼噼啪啪的连续好几个大嘴巴子下去,就看见沉花的眉头皱了皱,好像有要苏醒的迹象,他转过身子一脚踢在陈默的腰上,吼道“你大~爷的,水呢?瞅毛线瞅,脑也秀逗了呀?”
“卧~槽,谁?那个犊子敢偷袭你家段爷。”陈默一咕噜爬了起来,急忙捡起掉地上的柳树苗,默默的檫了檫,擦着擦着又走神了,凑到嘴边又不敢吃进去,他一想到这玩意是从一个人的身体里掏出来的,就有点反胃,但是又不忍心扔掉,只能看着手上的东西暗暗心痛。
“靠。”泯皓看不下去了,伸手就把段德手上柳树苗扯了过来,放进嘴里咬了半截,嚼了一会脸就黑了,就那么一小撮,两口就完事了,连点味道都没品出来。
不過口感確實不咋滴,他將半截光禿禿的的樹幹放回陈默的掌心。
才發現這貨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剛才的動作,低头咕哝道“看來人類走神的這個功能,有时候還是不錯的嘛!”
“咳咳…”一旁的綠語看不下去了,好歹人家也是因為自己才這樣的,就這麼看着說也不過去,她渡步行至沉花的旁边,将他抱了起来,拿著一個水囊,喂了些許水進沉花的嘴巴中。
绿语让沉花斜躺在自己怀中,小手輕輕的拍著沉花的的後背。
半餉后,沉花剧烈的咳嗽了兩聲后,慢慢的睜開了雙眼,臉上就傳來熱辣辣的感覺,一陣陣刺痛襲來。
沉花沙哑的声音从嘴中蹦出,像是锯子在锯木头时那种摩擦的声音,让人听着牙齿发酸,他伸手手去触摸一下了自己脸颊后,疼得直嗤牙花“脸…脸好疼,我的脸怎么那么疼呀?”
“你感觉怎么样,没事了吧?”綠語輕聲的問道,沒有了剛才那樣的冷聲冷語,声音中充满着淡淡的柔情,隨時戒備的神色,也放松了下来,她扶著沉花的身子,柔軟的小手輕輕的拍打著沉花的後背。
這時沉花終於回過神來,聞著那扑面袭来的体~香,还有那如此近距离的体温,与他几乎零距离的面孔。
沉花感觉自己的鼻尖一热,有东西从自己的鼻子里流了出来;
但是他似乎没有时间去摸~摸自己的鼻子,然后拿起来看看那些是什么东西,因为就在他闻声转过头,看到自己躺在绿语怀中,正与她进行零距离接触的时候,头一歪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