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的战事一直进行得很顺利,蒙骜也确实是个将才,他不仅带领秦国士兵占领了东周,接着又举兵攻韩,连下成皋、荥阳数城,这些城池与原先西周和东周的土地联合起来,一块建立了三川郡。
三川郡的建立意义非凡,因为这意味着魏国的都城大梁已经处于秦军的威胁之下。
只要嬴子楚愿意,他随时可以选择挥师大梁。
嬴子楚是在这日清晨知晓这个消息的。他的好丞相还不知道。
于是嬴子楚决定给吕不韦来个惊喜。
只是没想到,后来成了惊吓。
吕不韦被嬴子楚召进了宫中。
从嬴子楚派来的内侍进门起,吕不韦就知道这日免不了又是一番折磨,好在这种事情他也做了许多回,身体已经不像以前那般排斥,要是嬴子楚对他多些怜惜,出来的时候还能勉强当个没事人。
所以吕不韦离开相府的时候,心里也没有什么排斥的情绪。
何况他越是排斥,嬴子楚就会对他就会越狠,要是他稍微露出一些怯懦的神色,嬴子楚没准还会对他温柔一些,这事索性都是要办的,倒不如让自己没那么难受些。
吕不韦自然是聪明的。
委曲求全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他进宫的时候太不小心了,被人撞见了深夜出入禁宫,联想到吕不韦从前跟赵姬夫人的关系,这其中的关节不能不让人仔细思量。
看到这一切的云姬,心里当下就有了计较。
那个燕国太子说的话,果然没错。
吕不韦和赵姬,根本就是藕断丝连!
当然已经被嬴子楚拽上龙床的吕不韦并不知道这一切,他只想着怎么快一些熬过这一夜。
“都这么些日子了,爱卿还不知道该怎么伺候孤王?”
嬴子楚指尖挑起吕不韦一缕发丝,侧卧在他身边与他调笑。
“整个大秦也就你一个了,有事了便温言软语,无事了便又疾言厉色。这几日东周的战事稍有和缓,爱卿你就敢给孤王脸色看,明明之前还跪下求孤王怜惜来着……”
嬴子楚语气十分哀怨,说的话却是十分强硬。
吕不韦知道这是嬴子楚在敲打他,所以他也只能哆哆嗦嗦地去脱自己的衣服。
这事情虽是做的多了,但每次只要想到他把自己剥的干干净净就只为献给嬴子楚任他为所欲为的时候,吕不韦的脸就红的不成样子。
被他逼迫是一回事,自己心甘情愿就又是一回事。
平白觉得下贱了几分。
“怎么脸皮就是这样薄?”
眼看着吕不韦的身子烫成绯红色,嬴子楚又忍不住调笑了一句,他伸手摸向了吕不韦的脸,意外地发现他的脸十分软滑。
“爱卿就不想问问,孤王这么晚了宣召爱卿、所为何事?”
吕不韦哪里有心思去揣度。
“不就是想做那事嘛……你做便是了……”
嬴子楚先是一愣,而后又哑然失笑:
“莫非在爱卿心目中,孤王就只惦记着这件事吗?”
吕不韦看着嬴子楚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表示肯定。也是嬴子楚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问题他就不该问!
“……孤王今日,是来给吕相道喜的。”
嬴子楚慢悠悠地解开吕不韦身上还未褪去的衣衫,又将那些衣衫一件件地扔到塌下,然后跪坐在他的双腿之间,一口啃上了他修长的脖颈,之后又吮了吮,吮出一个鲜红的印子来。
等到吻好了,嬴子楚又也不急着继续往下做,反倒是抬起头来,又仔细欣赏了一番。
倒是吕不韦愈发难堪。
“吕卿可知,蒙骜已经攻下了成皋和荥阳?多亏了爱卿的提议,大秦才能建立三川郡并立足于此,大梁近在眼前,吞并魏国只是时间问题。”
“爱卿、你高不高兴?”
“大王所言当真?”
吕不韦也顾不得如今情势,抓着嬴子楚的双臂就半坐起了身子,手上的力气很大,几乎都把嬴子楚给抓疼了。
“自然当真。说实话,孤王倒是巴不得东周的战事再胶着几年,不然依着吕丞相的性子,一旦对孤王无所求,肯定就翻脸不认人、半点恩情都不念了。说不定,明天就不让孤王碰他的身子了……”
“所以孤王今天……总要吃够本……是不是?”
吕不韦在**上一向克制,就算被嬴子楚欺负的狠了,也只是咬着嘴唇,绝不泄露一点声音。嬴子楚想着,都跟吕不韦弄过这么多次了,还没有听到吕不韦的声音,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何况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能拿捏住吕不韦的地方,要是再也吃不到,那可真是有冤无处诉,倒不如今日把念想都绝了。
嬴子楚是把这一日当作了最后一日。
既然都是最后一次了,总要做的酣畅淋漓一些,所以嬴子楚在今日的熏香里加了点助兴的东西。
好吧。可能不只是一点。
吕不韦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可能是吕不韦最放荡的一日,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沉溺在**里。
无所谓君臣,无所谓性别,无所谓过去未来……
也无所谓我到底爱不爱你。
然后就在他们相互相拥到达**的最高点时,云姬却带着一大群人闯进了这里。
她是来捉奸的。她以为自己有奸可抓。
她为此准备了一切,她甚至还去央告了自己作为郎中令的父亲,让他亲自带一对兵马。
阳泉君自然乐意奉陪,若是能将吕不韦和赵姬捉奸在床,秦国储君的位子不就能落到成娇手里了吗?
他们的如意算盘都很响,但是他们没想到,等他们掀开帘子的时候,露出来的两个人却是嬴子楚和吕不韦。
实在很难想象吕不韦当时的心情。
他居然以这般不堪的面目出现在阳泉君、这个他一直以来的政敌手中!他现在不仅是一个投机倒把的商人,他还是一个以色侍君的弄臣!以后无论他取得什么成就,这两个污点都会印在他的身上并且一辈子都洗不干净!
身后出了一声冷汗,连羞耻都没有,只有挥之不去的愤恨和后怕。
他抬眼看向嬴子楚,内心生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一切、不是嬴子楚刻意安排的吧?
嬴子楚还算得上风度翩翩。他用锦袍裹住吕不韦的身子,自己跨步来到床下。
“阳泉君深更半夜的、带着孤王的郎卫、是想抓孤王的奸吗?孤王倒是不知道,这王宫里的郎卫什么时候成了你阳泉君的私兵?”
“下臣不敢——”
阳泉君扑通一声跪倒地上、他知道,他的郎中令,算是做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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