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寻却一把握住我的手,沉着又深情的同我说:“我一直以为我爹深爱我娘,因为我娘的死而郁郁寡终。谁知他这一生都在保另一个女人。我曾经从不能理解他,直到新安郡一役后我再次遇到你。我明白,情爱这东西才是最不受控制,最身不由己的。若你当真想离开我,我会成全你,哪怕是死。”
我不明白孙寻为何同我说这些。我猛地站起来,又愤慨又悲哀地斥诉:“什么意思?你要去匡邑送死来成全我?成全我什么?我死也不会再找别人了。”
我不知道我这句话在他心里的分量,只知道他搂着我的腰,让我坐在了他腿上。
他脸上的喜悦如雨后春笋渐渐显露:“宣儿,你说的话可是真的?你愿意原谅我?”
我的脸离着他的很近,眼中的希冀是他所能看到的:“孙寻,我在等,等你把证据放在我面前,告诉我,你不是我要找的真正的杀父仇人。”
倘若真是那样,我恐怕没脸再面对他了。可倘若不是,我又该如何自处?
孙寻眼中有着明亮又智慧的光芒,他说:“宣儿,再相信我一次!”
我不知自己为何在新安郡一役上从不信他?我情愿相信他是我的杀父仇人也不相信他不是?我何时成了这样?孙寻何时让我失望至此?我又如何把自己逼得变成了现今这番模样?
他抬手扶着我得发丝,见我不说话,他抬起我得下巴:“你必须再信我一次,我绝不让你失望!”
我仿佛被他施了什么定身术,一动不动地坐在他腿上,一双明亮的眼眸秋波粼粼地望着他。
他的唇软绵绵得贴了上来。
我不知是酒的关系还是这夜色撩人,我竟任由他随意撩拨我的心悬,就像当时出云山的梅林,他第一次吻我一般难以令人拒绝。
他带着酒香的嘴唇,在缠绵的密吻中,留下了丝丝余香。娇艳欲滴的两瓣樱唇与他绵软的薄唇相互撕磨,内里欲拒还迎的在做纠缠,我在他怀里因他强势的吻几乎窒息。
月,原本是那样高傲而清冷地贴着悠远的黑夜,可此时的月牙清亮而温柔,把一些软光儿轻地送到湖心亭里。
我云鬓蓬松,媚眼微睁,好不容易推开了他,却也因他的这番热情脸红似火,鼻息咻咻,静夜中听来却**蚀骨,别样动人。
他忽地探身搂住我的纤腰,把我抱到了桌子上。我坐在那石面上,身下感到微量,他却扯开了我的衣领,唇鼻间吐出的热气灼烧得我浑身颤栗。他的唇划过我的颈,他的气息由轻到重,似乎在对我宣示着他的主权,宣示着我是他的妻子。
他眼中的**是我从未见过的直接,灼热的目光像是不再隐忍。他的声音低低的在我耳边道:“我想要你。”
我被他问得轻颤,又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得手已经从被扯开得领口探了进来,火热又有些粗粝的手掌触上我的肌肤,让我倒抽一口凉气。
我无力的推搡根本及不上他迫切的想法。意乱情迷间,衣领已经被扯得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的肩头能感受到夏风的清爽,洁白银丝的肚兜若隐若现。
我急忙开口,却软昵得语不成调:“孙寻……别……”
“王爷!你看,我找来了一壶上好的!”酒字被突然闯来的林一活生生吞了回去。
我慌忙的推开孙寻,窘迫的急忙转身背对他们,整理着被孙寻扯乱的衣衫,一张脸涨得通红。所有被抛到体外的魂魄似是全部归了位。
孙寻的脸色极为难看,连忙挡在我身前,一张脸由红变绿瞪着林一。
林一转身就想跑,却被孙寻瞪得脚下一软,“扑通”摔了一跟头!
孙寻按耐不住一腔火气,脸上封了一层胶水,说话声音反而比平时低了几分,怒斥:“王妃说你不懂规矩一点也没有说错,还不回去闭门思过?!”
林一向孙寻连忙行礼:“属下知罪!属下定回家静思己过!今后决不在王爷办理要事时出现!”
孙寻眉角抽搐。我却“噗嗤”笑出了声。
我整理好着装,脸憋得像烧红的铁块,向孙寻行了个礼:“王爷,夜深露重,明日出征前应当好好歇息。妾身先行告退。”
“欸——”孙寻无奈的伸手来拦我,却忘记了我也是有两下子的矫健,简单脱身后便头也不回得回了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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